第43章 活在过去的神
“无效问题。”
张弛做了个深呼吸，端上了主菜：
“现在的时间是？”
&34;2018年5月26日0点。”
“妈蛋……”张弛觉得脑子嗡嗡嗡嗡响起来，身体轻飘飘的在虚空中打转，下坠，又重重的落回床上，“本来就锈的铁手指又短了一截。别人的系统天天挂机也能升级，你这破玩意儿开局就巅峰，回回给我做减法。”
张弛这一刻又立了一个flag，绝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希望都押在“他”身上。
男儿当自强！
……
从湖畔新城全身而退以后，他基本放弃了灵异路线，开始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如果宋楠没有撒谎，万豪近期出现在湖畔新城只有20日晚到21日凌晨。那么一种可能性就是自己26日提出的问题，被21日的“他”所回答，也就是说，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活在过去的神”。
这些神秘的短信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穿越了时空隧道。这个隧道的长度是五天。五天的时间间隔也恰好和提问窗口出现的周期吻合。
他搜寻记忆，回顾了之前得到的几个答案：吴芸的密码可能很久没改，杨恩军的病房查询是指定了日期。王乾、陈刚的位置也都持续了5天以上。这些问题都非常巧合的没有暴露这个时间差。
事实又一次证明，没有经过大量数据集测试过的系统是不可信赖的。
刚刚，他用一个最直接的实验证明了自己的猜想。五天的时间差……前几次不过是运气太好了。这样一来，不用说实时反馈，所有五天之内的信息对那位来说都是不能泄露的“未来”。
自己以后只能安心发掘“低频”“老”任务。
“总比没有强，都已经拿了人家十万块钱。”
“要做一个乐观的人。”
“不怕慢，就怕停。”
……
昨天回家后他把地址、照片和录音都发给了王总。
王总又一次被“张弛速度”惊呆了：客户签合同前脚才出门，后脚张弛就有突破性进展。他猜不出张弛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做到找人就和在自己硬盘上搜索文件一样。
一个小时之后他打来电话。
“录音我听完了。张弛你真的具有侦察员的天赋。太适合这一行了。”
“哪里哪里。”
“特别是你出其不意喊出万豪名字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立刻崩溃了，心理战运用的恰到好处。”
“可能是我以前看过不少侦探相关的书，不自觉就用出了这招，潜移默化吧。”张弛一贯很谦虚，“其实我当时也有一点点紧张。”
“不过有一点点瑕疵。我说惯例啊，我们在做调查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更不要暴露委托人的信息。”
“这个……嗯……可能是一种直觉吧，我觉得她当时马上就要承认了，就想赶紧补一刀。不过这一点我以后会注意的。”至少事后看，效果还可以？
“是这样：陈云飞显然去过，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但应该跟万豪的死深度相关。按他们的风格，她家里很可能被安装了摄像头或者窃听器。”王总并没有拆穿他。
“啊？”
“在这种陌生环境，时刻要提防，你在录音，也可能被录。”王总耐心的解释。
“我明白了，谢谢王总指点。”张弛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好，你先休息吧，宋楠这边我们跟进一下，有目标就好说了。”王总用掌握全局的口气说。
“好的，正好我这两天有点其他事情。”张弛进入了贤者时间，能做的确实有限。
他觉得这个配合模式很舒服，双方互补。他负责定位突破，黑猎犬跟进清理。
是不是该准备张假身份证了？不知道宋楠当时看得是否仔细。在隐藏自己这一点上，他还要多下功夫。虽然知道了对方是谁，但自己的身份很可能也暴露了。
“咔嚓”，陈云飞冷峻的脸又出现在面前。张弛有一点担心，这几天还是低调一点吧。
……
中午，爷俩没在医院食堂吃饭。张弛带小虎跑到了附近的一家肯德基。
今天是那个周四，又赶上儿童节活动，人还不少。
终于出餐了，看着面前摆着的冰激凌、鸡块、薯条和饮料，小虎开心的放下了手机。也不用喂了，自己上手最快乐。
更别说，还有一个奥特曼。
这些食物，妈妈和奶奶是坚决不给买的。理由自然是有那么一大堆。
张弛觉得偶尔吃一次也没关系，宝宝高兴最重要，还能迅速增进父子感情。
“爸爸好还是妈妈好？”张弛搂着儿子问。
“爸爸好。”小虎没有犹豫，手上和嘴边都是番茄酱。
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啊。
“要保密哦。”对此就不抱希望了，他已经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
……
王总的担心没错，这天下午，陈云飞直接登门了。
独自一人前来，他在黑猎犬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王总给张弛同步情况：
“他倒是比较客气，先是说上次误会我们了，向小李道歉。”
“误会？”
“对，但没细说。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你昨天去找过宋楠。今天来，主要目的还是劝我们收手。”
“他背后是谁？”
“这个自然不会说的，他只承认替三目鹰工作。”
“还有什么？如果我们继续，他会怎么样？”张弛最关心有没有什么威胁。
“那倒不可能这样直说。他说现在的结果虽然不太好，但各方都还勉强可以接受，最好让事情就这样过去。希望我们不要节外生枝、打破平衡。嗯，原话大概是这样。”
“各方？”听起来水很深的样子。
“唉，总之也不肯多说。为了避免误会，我暗示了我们的目的，他也没说什么，看起来宋楠也不是什么关键人物。”
“我们还在继续查，希望尽快搞定吧。至于万豪的死因，咱们就不要去费脑筋了。你也多加小心。”王总并不希望张弛去做额外的工作。
“明白了。”
黑猎犬毕竟不是刑事侦探，只是收钱为雇主服务而已。
而这一单，雇主的目标是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