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偶然还是巧合
第二天，小曦便开始一家又一家的去找工作。终于在夜幕低垂时，在一家很有规模的大饭店的玻璃窗上，看到了招聘服务人员的招聘招贴。好在这次比较顺利负责招聘的经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小曦之后，就点头答应了让小曦第二天就可以来上班。
在正规的大饭店工作没有乱扣工资的事！工资也比小饭馆的工资高了一倍。按时上班，也按时下班。每个岗位都只在自己的工作范畴，小曦工作的十分顺心。加上小曦是员工们中年龄最小的，所以无论前厅，还是后厨，大家都对小曦十分照顾。
就像开例会时，餐厅经理常对所有员工们训导的一句名言：“顾客就是上帝，谁要是得罪了上帝，就是砸了自己饭碗，所以要热情谦逊的为客人服务”。
小曦从工作的第一天开始，就把经理的这句名言时刻放在脑海里，当自己率真又莽撞性格的铜锣。唯一让她感到困扰的是她又遇到了一个常常会来光顾，且为难她的客人。
不不是为难！好像用“调戏”这个词，才更准确。
那位客人每隔三差五一来，小曦脑海里的铜锣，就开始不断的敲打起来。比如今晚，餐厅里灯火通明，宾客满坐，同事们忙碌的身影在大厅里来来去去地穿梭着。小曦为客人点了单后，准备去给客人上茶。那个为难小曦的客人，今天又和一大桌子三十多岁有余的中年男客人，坐在了由小曦负责服务的区域，并伸着长颈鹿的脖子环顾大厅。看到小曦时，那位客人像威风将军似的对小曦挥手让她过去。
一直很照顾小曦的领班小雅，看到是那个难缠的客人后，便从餐柜上拿了菜单对那桌客人走过去。并扭头对小曦使了个眼色，让小曦继续忙别的工作。
那位客人看到来的女服务员不是小曦。便在座位上架起了胳膊，赖拽的样子倚靠在椅子里。对小雅昂了昂下巴指向小曦说，一定要让那个服务员过来，不然就不点菜。
小雅无何奈何的白了那位客人一眼。却马上被那位客人抓了个正着。并十分不满的责问小雅问她这是什么态度？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的眼疾还没治好！用眼看人不舒服。”
“用眼看人不舒服，用鼻孔看人舒服？”
小雅无言以对！只好走过去将菜单交给小曦。并悄悄叮嘱小曦：“要小心点！”
小曦和小雅点了点头，便深呼吸的转身向那桌客人走去。看着那位难缠的客人此时正指手画脚的和同桌的高谈阔论。小曦专门绕到那客人对面的位置，将菜单放在自动旋转盘上，等他们的谈话结束后问那桌客人。
“先生你们哪位来点菜？”
“我点菜，来～过来呀！”那客人没等其他人开口，就又在椅子上架起了胳膊，一脸滑腻地笑着对小曦招手说。
小曦想着今天大厅这么多客人，加上这么多同来的。想必那客人也不敢太有失风度！便移动脚步朝那客人的位置走去。
在距离那客人大概一米之间的距离，小曦把菜单递给那客人。那客人没有去接菜单反而过去一把抓住了小曦的手腕，大力气的把小曦拉到身边。并说自己又不是野兽！站那么远干什么？
小曦用力抽开了那客人抓住自己的自手臂，看着那客人突然觉得衣冠禽兽这句词，用到这位客人身上，简直贴合至级！却只好恭恭敬敬地对那位客人说：
“先生，这是菜谱。请您尊重别人。”并用生气的眼光瞪视那个人。
“嘿！这锐利的小眼神。”那客人完全没有将小曦的话听进耳里，伸出胳膊一把把小曦揽到了身边。小曦用力的挣开了那难缠客人的胳膊。迅速往后面倒退了一大步，却不料和身后正昂首阔步的走过来的一位客人撞了个满怀。
小曦受惊吓似的回头！眼光直直的注视着那个正扶住自己肩膀，一身商务的着装的客人。那人十分沉着的眉宇，云淡风轻的眼光，却在那双云淡风轻的眼光深处，散发着某种充满威信的力量，和权威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那位客人身上所散发的那种男性的强大的威信力与气场震慑住了！小曦呆呆地看着那人。
然而那个被小曦撞到，用双手扶住小曦肩膀的人正是谭朗。因为在这家饭店有饭局，谭朗和程俊一前一后的走进大厅，却正好与一个正在躲避顾客骚扰的女服务员撞了个满怀。
谭郎看着那张脸，和那双鹿似的！正呆呆地望着自己的眼睛。虽然内心有一刹那的无法表达的，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情绪波动。但看着那张纯净明媚的脸庞，那双貌似有些受惊的眼睛。谭朗的脑海里开始浮现起那天在拥堵的街道上，那个女孩儿在公交车上调皮的瞄准前面的车，就用手里的什么东西，投进了那辆车的车窗，顿时让喧嚷的大街更加喧哗起来。而那女孩儿则咬着嘴唇，顽皮的笑着靠在车座上装作若无其事。
那张融入阳光中的有些顽皮，又像是精灵一样的那个女孩儿。与眼前的这张明媚脸庞融为一体！
然而另一个独自寥落的行走在午夜的大街，在刺眼的车光中惊恐的回过头来弯腰表示道谢！又像鹿一样跑进黑暗的巷子里，用棍棒棒打醉汉，又难过的用力挥着棍棒，所发泄的那些话！此刻也在谭朗的脑海里如电影胶片般不自主的回放。
小曦慌忙缓回神，本能地和那客人拉开距离说：
“对不起！”
谭朗被一种又再次遇到那个女孩儿的某种十分微妙而悸动的心情！所抓住了。
他不动声色地用双手扶住小曦的胳膊，让她站稳。注视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快就收起了那种悸动的心情！连嘴角的微笑，都不易察觉的对小曦点了下头。就掠过小曦身旁，又像是刻意在刚刚那位把小曦吓的倒到退才撞到自己的客人身上，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就昂首阔步的和身后有些感到摸不着头脑的程俊，走进了后厅的包间。
然而那桌中年客人此时都停止了谈论。几乎鸦雀无声的看着风度不凡，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权威与气场的男人，进了后厅的包间后才收敛了眼光。
“哎……看到了吧？你要是人家这气派！去勾搭小姑娘，兴许会大获成功”。和那位难缠的客人同桌的一位小眼睛客人说。
“哎……对喽，对喽！”同桌的都跟着一致赞同的点头。
那难缠客人却不服的站起身，就大跨步的走到小曦身边一把攥住了小曦手腕，把小曦又勉强拽到他身边，不知廉耻地和同桌的说：
“谁说的？别看那种西装革履的人，看起来气派！说白了，就是有了点破成就。这种人装的跟大尾巴似的！那小姑娘们喜欢他们什么？不过是他有几个臭钱。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类男人，可都是玩女人高手。”并且扭头佯装好心的对小曦说:
“丫头，可不能上这种人的当，这类男人通常没几个好东西。”
嫉妒是人类的共性吗？男人间的妒忌，也何尝不如此！小曦感到厌烦地瞪了那客人一眼。试图挣脱开那客人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反而被那客人更紧紧的攥住了。
“请您放开我，你已经妨碍我的工作了，请放尊重点。”小曦努力保持不敢得罪客人的情绪，再次对那客人说。
那客人反而把小曦的忍耐，当作接受，得寸进尺起来。干脆一把搂住了小曦的腰，手不老实的摸向了小曦的臀部，一边强行向座位走去。
“真是太过分了！”
这个举动直接让小曦脑海里警示自己的铜锣，瞬间报废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什么头脑，理性，和顾客就是上帝的口号！统统都去他的。小曦抬起脚就冲那客人的黑色皮凉鞋，牟足力气的跺了一脚。
“哇呀”
那客人顿时大叫了一声。喧哗的大厅，顿时惊讶四座！几乎所有的客人们都纷纷以惊奇的表情，向这边看了过来。
那客人马上收敛了放在小曦臀部的手，脸皱得像脱了水的茄子一样，半蹲了下去。
小曦趁机赶快从大厅溜进了后厨走廊。却不巧正好撞上了餐厅经理，餐厅经理并不知道大厅发生了什么事，抱着一堆厨房报表交给小曦，让她拿到楼上的办公室去。
小曦接过餐厅经理交给自己的报表，送到五楼的经理办公室。
在二楼的休息厅遇到正从包房出来的程俊，小曦礼貌的对程俊点了点头。程俊纳闷的看着好像哪里有些眼熟的小曦背影，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在路上堵车时间，看到的那个在公交车上用手榴弹一样的东西，袭击前面品行不端随手抛物的私家车司机的那个行侠仗义的女孩儿。
程俊有趣的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