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霸王餐
吃完了饭，红衣女人一个转身就不见了，留下潘衡呆滞在原地。
品味着红衣女人的话。
似乎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性格不合，毕竟说自己女儿不是个好东西有点太过分了吧。
她女儿又不是人，不说东西说什么。
塞下最后一口包子，潘衡站起来说：“老板，结账。”
包子铺老板乐呵的探个头，看着桌子上三个蒸笼，两个碗：“一共22，码在墙上，自己扫啊。”
完犊子，手机被自己扔了，还没带现金。
我去，那个红衣小姐姐，你出来一下好吗，付了钱再走。
潘衡又要哭了，你能吃霸王餐，转身跑路，他一个普通人可做不到。
“老，老板，那啥，我钱忘带了……”磕磕巴巴的说了两句，尴尬的整张脸通红。
包子铺老板把刀立在案板上，擦了擦满是油污的手，斜眼瞟了潘衡一下：“这霸王餐不好吃啊。”
“不是，不是，我钱真的忘带了，我回去拿钱就给你送过来。”潘衡赶忙解释。
“呵，那你把什么东西压这里？”
仔细想想，自己身上啥也没有，似乎压不了。
看着潘衡的样子，老板也不着急：“这样吧，我给你出个法子。”
“啥？”
“卸条大腿，留这里当押金。”
“这，犯法的事情，不好吧。”
谁知老板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办。”
潘衡怯生生的来了句：“我给你刷盘子？”
“死了再去刷吧。”老板阴沉着脸，那些菜刀一步步逼近。
看出来老板不对劲，潘衡嘴角抽抽，不会吧。
人皮面具蠕动了起来，潘衡哭了，彻底崩溃了，就知道那红衣女人没安好心。
戴上面具，猩红的世界再次出现，轻蔑的眼神让老板大为恼火，举着刀就劈来。
到目前为止，潘衡所知道的，所经历的，只能明白鬼怪和灵魂一样，但是究竟怎么形成的诡异局并没有记载，反而小女孩告诉需要吸收气。
解决没成为规则的鬼怪，可以使用其他的鬼怪遗留物，也就是官方称为:鬼怪的物品。
塔阁算一件，脸上的面具算一件，目前也就是见过这两个，同时诡异局还记载着七百多件可以抹除鬼怪的物品，每一个诡异局拥有一个。
而解决规则鬼怪就无法根除，只能摸清楚规则以后禁止人员通行，减少人员伤亡，等鬼怪快要破茧之时破坏破茧进程，从而达到清除鬼怪的目的。
人皮面具的功能王怀忠曾分析过，从目前表现来看：
1，可以给予使用者超凡力量（从网约车时间推测）
2，可以隐藏气息（从公交车事件推测）
至于危害，只是单纯的影响心理健康，只需佩戴第三次这种事情是完全可控的行为，甚至还可以借助这个规则击杀一些鬼怪。
相比于塔阁那种每次伤害根本，危害不知道少了多少。
潘衡一个侧身躲过老板，转身看着与众不同的他，为何这个鬼怪和上次的看到的不一样，至少上次的鬼怪还有形体，可以看出来是什么品种。
随意把脚边的时候踢过去，带着空气爆炸的声音直直穿过老板的身体，把后面的树都砸穿一个洞。
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老板又一次冲过来，潘衡伸出手去抓老板的手臂，竟然也是穿过去。
不明白为什么抓不到老板，这样岂不是说根本杀不死他。
抓住潘衡抓空的间隙，老板一刀就砍下来，可是面具的加持下根本不怕，下意识的伸手过去就把刀夺走了。
刀可以拿到，而老板根本触摸不到，这是为什么？
刀拿走的那一刻，老板的神情出现了慌张，急忙对着潘衡说道：“刀还给我，我放你走。”
这时潘衡明白了，刀才是重点，嘴角微微勾起，一股戏谑他人的心情开始迸发，随后又被潘衡的理智压住。
不行，上次就是因为这样装逼被人骂了以后还拖着走。
“我不还给你你也阻止不了我离开吧。”潘衡甩着手里面的刀，老板尝试冲过来夺走，可都是被潘衡躲过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杀了我才可以离开。”老板看抢不过来，就把原由说出来了：“而你根本没有能力杀了我，你的面具很厉害，不过它真正的主人不是你，你永远不可能利用他杀了我。”
老板的话让潘衡想到了诡异局记录的，规则鬼怪。
可是规则鬼怪不是看不到吗，只有规则触发的那一刻会看到，可是自己刚开始过来就可以看到他，不可能这个规则是老板看到自己就会触发吧，这么霸道还玩个屁，出去溜一圈，全城的人一起组队投胎。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去问问王怀忠，他肯定知道。
“你先放我走，我就把刀还给你。”
“你吃包子都不给钱，我不信你。”老板当即摇头。
随后潘衡百般解释，老板就是不松口，只是因为潘衡吃包子不给钱。
无奈了，潘衡妥协了：“我把刀给你，你要说话算话。”
老板哼了一声：“我不像你，想吃霸王餐。”
“我你个大”潘衡气的都要跳起来，有完没完，抓着不放了？
刀扔过去，眨眼间，老板消失不见，只有一个挂着破败牌匾的包子铺还存在。
隐隐约约那牌匾上写着：荣家包子铺。
那包子铺透过面具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距离近了还隐约可以闻到包子的香味，潘衡紧皱着眉头远离这里。
带着面具跳到最高的树上，分辨了一下方向就对着东川市区出发。
红衣女人与小女孩手牵着手来到包子铺前，小女孩对着废弃已久的包子铺说道：“五笼包子，小黑有点饿了。”
刹那间，包子铺又冒起了热气腾腾的白雾，香飘十里的包子勾引着过往的生命，老板热情的声音与忙碌的身影在白雾与现实中穿梭。
来到李家，王家那伙人还没离开，一看到带着面具进来的潘衡都下意识一愣。
随后面目狰狞，有的人恶狠狠看向某个人，有的人无辜咒骂不认识的人名，李老爷子眼睛微眯，顾不得现场的混乱。
脚步生风，想要拽着潘衡脸上的面具就向下撕。
身形微微一躲，老爷子根本没抓住潘衡，一个踉跄竟然倒在了地上，李梅琳看到以后对着潘衡呵斥：“赶紧拿下你的面具。”
一语惊醒梦中人，潘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把面具摘下来，撕扯面具下来，整张脸已经通红，随手扔进垃圾桶，就把老爷子赶忙扶起来。
“对不起啊，下意识的想躲开，老爷子没事吧。”潘衡扶着老爷子一个劲的道歉，我去惹到自己领导的爷爷了，这下自己前途不是一片平坦了。
李老爷子哎呦，哎呦的叫道，借着潘衡的力起来，捶捶自己的背：“没事，你这小子反应还挺迅速。”
接着看了一眼一群在潘衡摘掉面具那一刻反映自己刚刚失态的人，冷眼一说：“诸位，话聊的也差不多了，也该走了吧。”
王昂还不服气，李梅琳站起来对着他就来一脚：“滚，真当我是软柿子？”
“你，你……”
还没说完，就看到李梅琳捡起来垃圾桶里面的面具扔过去，那面具接触到王昂身体的一刹那，王昂就又吐了。
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李梅琳嘲讽道：“刚死了儿子，你这又怀一胎，不容易，赶紧滚回去养胎吧。”
潘衡憋着笑，差点忘了自己这个老板终究是个女人，女人的嘴皮子向来厉害，戳人家的心还骂人家不是个男的。
吐的无力反抗的王昂指着李梅琳，脸色凶狠，但是语气虚了不知道多少：“你给我等着。”
这虚弱的语气，抱歉，潘衡憋不出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那伙人都看向自己，赶忙解释：“对不起，你们好像一口气生了八胞胎，虚炸了还说这么硬气的话。”
局面随着解释，炸药味更浓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潘衡眼睛瞅向一旁，吹着口哨当做啥也没说。
王家就这样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虚弱的走。
人都没了，李家老爷子才对着潘衡问道：“遇见鬼怪了？”
李家老爷子一说话，潘衡才想起因为王家的打乱而忘了问的事：“西郊区有一个荣家包子铺，我被困住出不来，它说他同意我出去才能出去，我觉得他是规则化的鬼怪，但是不触碰规则也可以看到它。”
听的李梅琳直接来到潘衡跟前：“你遇见即将破茧的鬼怪了？”
李老爷子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面具，随后问道：“你怎么会去西郊？”
果然，老人家就是老人家，一句话问到了点上，潘衡回答道：“红衣女人强拉着我进鬼公交，然后被带到那里的。”
“小琳，你带着潘衡围剿那个鬼怪去吧，我去一趟监狱，看看疯婆子那个孩子。”李老爷子吩咐着事情，就向外走去，平日里佝偻的身体似乎因为一些事而绷紧不得不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