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怪没一个善茬
李家的前厅里，李梅琳坐在上面看着下方王家一伙人：“贵客来了？”
王家的领头人也不想和他废话，冷哼一声说道：“李梅琳，我不知道你们李家要干什么，最近一直针对我王家生意就不说了，还包庇杀我儿子的凶手，这怎么说？”
李梅琳不知道哪里拿的掏耳勺，他说完了掏耳勺一停，一吹，看着王家的人恼怒起来才开口：“是不是他杀得还不一定呢，你们作威作福惯了，儿子死了也是报应。”
“放你娘的屁，你个臭娘们怎么说话呢。”王昂猛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李梅琳怒骂。
李梅琳不屑的看着这群人，刚想威胁一下李老爷子就进来了，对着这群人冷声说道：“怎么，你王家厉害了，跑到我家闹事？”
王昂也是听到了主事人的声音，语气不善的对着李老爷子说道：“李老爷子，我就是来要一个交代。”
“交代？”李老爷子冷哼一声：“你爷爷从坟墓里爬出来也不敢在我面前要交代。”
“今非昔比，你李家已经落寞了。”王昂不吃李老爷子威胁的那一套：“怎么，你李家包庇杀人凶手，当真以为你们是这东川市的土皇帝了？”
双方唇枪齿战，谁也不让谁，听的李梅琳都想祭出塔阁直接灭了这群人，可是诡异局不允许这样做，只能强忍着怒火，在这里和他做这些无用的掰扯。
一觉自然醒的潘衡在李家大院瞎逛，逛着逛着也就看到了前厅里的这一幕，前脚刚踏进去，后脚空气中飘散着一种莫名的气氛。
“这些是？”指着王家的这些人问道。
“你杀的那人长辈。”李梅琳浑身的低气压让潘衡有些害怕，离远了点才在心里松一口气。
这应该不能找理由扣工资吧。
“我没杀人。”工资这种事一码归一码，没杀人还得澄清。
看到害自己孩子性命的人，王昂都想直接冲过去宰了他：“小杂种，你杀了我孩子，你得遭天谴。”
“呃，我理解你死了儿子的心情，但是你儿子真不是我杀的。”
“监控就摆在面前，你还说不是你杀的。”王昂通红着眼，想着自己儿子虽说有些混蛋，但也是罪不至死，如今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因为李家，早就死在审讯室里了。
眼看着解释不通，潘衡也不想徒增烦恼，对着李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要撤退。
看着潘衡要走，王昂着急的要去拉潘衡，刚刚接触到，一股滑腻腻的感觉从手掌心传来，下一秒忍不住的干呕。
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对着王昂尖叫。
李老爷子面色凝重的看着王昂，走到主位摸着供奉起来的塔阁，准备随时出手。
呕到胃里面没东西王昂才脸色苍白的缓住身形，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后怕涌上心头，喘着粗气不敢动弹。
确定了没有威胁小猫才安稳下来，优雅的离开这里，而潘衡已经离开了李家大院，和傻逼置气，那是没必要。
出了李家大院，手上一股滑腻腻的感觉出现，潘衡习惯的找了个垃圾桶把人皮面具扔了，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就找早点摊。
大路上，一眼就看到刺眼的红衣女人，原本还哼着歌的潘衡身体突然僵住，扭头就走：“哎呀，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面具忘了吧。”扭过头红衣女人微笑的拿着被扔在垃圾桶里面的面具给潘衡。
“哈，哈。”眼看着躲不过，接过面具说：“钱没拿。”
说完绕过红衣女人，埋着头向李家大院冲，心里面念叨着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没事，手机支付就行。”红衣女人拽着潘衡的衣服，让他原地踏步。
“手机，啥手机？”潘衡把手机直接扔大马路上，看到一辆小轿车压过去以后心疼的说道。
没事，不就是手机吗，命没了啥都没了。
“怕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红衣女人的手在潘衡的脸上抚摸着。
滑腻腻的感觉伴随着强烈的恶心让潘衡难受。
想哭了，王老，救我！
“车来了，这大早上的，我带你去吃早餐吧。”红衣女人伏在潘衡的耳边轻言轻语。
一个老大爷锤着腰路过，看着这对亲昵的“小情侣”脸上的姨妈笑藏都藏不住：“现在的年轻人真好，真有福气。”
这话传到了潘衡的耳朵里，潘衡在心里简直要哭了：大爷，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公交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好家伙，档案里面的鬼公交，上去就下不来的那种！
看着那满车恶鬼，潘衡腿都软了，红衣女人笑眯眯的牵着他的手上车。
潘衡的视角来看，就是被破的拽上车，上车的一瞬间，冷气吹来，打了个寒颤，再回头已经坐在最后一排最右边的那个座位里。
红衣女人紧紧牵着潘衡的手，轻声说道：“别乱动了，小心死了。”
“大姐，我身上没啥好东西，就一对腰子值点钱，要不然我送你一个吧，你别缠着我了。”潘衡带着哭腔说道。
红衣女人撇了一眼潘衡的腰子，眼神流露出一抹轻视，嘴里轻蔑一切，嫌弃的不能再嫌弃了。
“不是，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很强的好吧，我去按脚，关于肾部位的地方一点不疼！”潘衡忍不住开口，这可是自己的尊严，不能不捍卫。
“恐怕一会死了，你的身体只有嘴是硬的。”红衣女人不在意的一说，让潘衡大为恼火。
这鬼，说的这叫什么话！
简直就是鬼话连篇。
看着潘衡不服气的样子，红衣女人舒服了。
两人不在这种话题上扯淡了，潘衡静下心来打量着车内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公交车，车外可以看到满满当当的鬼怪，而车内什么也没有。
上来时一前一后两个门，如今里面只有一个门。
不多时，车辆走走停停，在闹市穿梭，时常不在站点停车，可是没人会在意，似乎，这辆车根本不存在。
每次停下，停留的时间也或长或短，停留时间内，车门就一直打开着，似乎在等什么人上车，只是自己看不到。
终于，车辆慢悠悠的来向郊外，人烟逐渐稀少，红衣女人带着潘衡下车了。
下车的那一刻，暖风吹来，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似乎有一种死里逃生舒服。
在走两三步，一家包子店映入眼帘，这开在郊外的包子店显得格外扎眼。
没人的地方有一家包子铺，不会是鬼怪吧。
想了想王怀忠他们总说这世界哪来这么多鬼怪，潘衡自认为运气还没这么好，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牛逼轰轰的红衣女鬼，想来普通的邪祟也不敢靠近。
“老板，来三笼包子，两碗汤，在这里吃。”红衣女人显然来了许多次，招呼着潘衡坐下：“坐下吧，这里的包子挺好吃的，你应该庆幸这店开在这里，要不然排队都得排不知道多久呢。”
潘衡将信将疑的坐下，老板听到了红衣女人夸赞的话，在屋里面忙活着，爽朗的声音传过来：“这不是市里面房租太贵了嘛，这地方便宜，只是原本这附近还有个村子，现在村子里面的人都搬走了。”
声音带着些许落寞顺带着热腾腾的包子散发着香味，红衣女人拿起筷子就夹了一个，顺便还招呼着潘衡。
潘衡不解的问道：“你们这，还用得着吃饭吗？”
红衣女人扇着嘴里面的热气，不停的倒腾已经入嘴的包子，等到适应了那个温度才开口说道：“规则化这么久，不去吃点好的，玩点好的那不才是有病吗。”
说着红衣女人就看了看四周，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话说：“再说了，我们吃喝玩乐都不用花钱，进入的时候光明正大，最后买单一个隐身跑路了，摄像头又照不到我们。”
噗。
合着您老享受的是吃霸王餐的快乐。
潘衡肚子实在有些了，心里一下决定，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吃！
第一个包子入口，皮薄馅多，肉香浓郁，不知道的还以为加了科技与狠活呢。
“这包子真好吃。”
听了潘衡的称赞，老板笑眯眯的揉着面。
“你女儿呢？”潘衡记得那个小女孩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红衣女人的，这怎么没看到？
红衣女人咽下嘴中的包子：“她？不知道跑哪里玩的了。”
“怪不得你会把你女儿搞丢，不过也没啥事，反正普通人也看不到你们。”潘衡喝一口汤。
看到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打得过。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红衣女人似乎听到了笑话：“我当然可以直接杀了你，可是我那闺女非得护着你，我能有什么办法。”
潘衡倒是没想过是这个原因，他以为是因为这个女人认为自己实力强大，想要杀死猎物之前玩弄一番，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那个女孩。
可是，那个女孩不是说不再帮助自己了吗。
似乎看出来了潘衡对小女孩的好感，红衣女人直接泼了一盆冷水：“别想着我闺女有多好，我们这个程度的鬼怪，没一个善茬。”
女人甚至还强调了一遍：”记住，没一个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