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赏脸吃个饭
陈糯沉默了会,她不明白爷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还想再继续问。
陈糯:“爷爷,我没明白。”
爷爷:“明白那么多干什么,爷爷这边都处理好了,你放心在那边好好上学,和姜承好好的,爷爷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突然提起姜承,虽然爷爷还不知道自己和他已经好了,但是也觉得不好意思,她笑了笑:“爷爷,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爷爷也笑了:“还不好意思了,没事,放心吧,爷爷这边挺好的。我一会要去运动了,你也快去上课吧。”
挂了电话,陈糯知道爷爷是有意的岔开话题,但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一直搪塞自己。
钟颜看到她挂了电话,走过来问:“怎么样,还好吧。”
陈糯歪了歪脑袋疑惑道:“虽然爷爷和我说已经处理完了,可还是觉得不对劲,究竟哪不对劲,还说不出来。”
“诶,既然你爷爷都说没事了,那就是没事了,你就开心点,有时间找下陆辉,你俩好好谈谈,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做不了恋人,还能做朋友吧。”钟颜安抚着陈糯说。
“嗯。”陈糯机械性的点头,还是心事重重的。
“那”钟颜看着陈糯挤眉弄眼的盯着陈糯脸上看。
陈糯被盯的心里直发毛,她避开眼神:“那什么?”
“在一起第一天,你准备和你家姜承怎么过啊。”
“那你准备怎么过?”陈糯反问她。
钟颜挑了一下眉,“我?”她拍了拍陈糯的肩膀,语气骄矜的说:“姐早就过完了。”
“你。”陈糯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她抿了抿嘴唇,比了个大拇指给她。
“快换衣服,不知道他们起来没,一起去吃饭。”
“哦。”陈糯换了衣服,回身又把床铺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客厅很安静,显然那两个人还没起来,她和钟颜步子很轻的出了屋子,一路上两个人乱七八糟的聊了会,看时间还早,又去食堂吃了早饭。
姜承是被刘信的腿压醒了,他没睁开眼睛,伸手把刘信的腿扒拉开,刘信翻过身,继续睡了起来。
姜承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觉得没看清,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下,已经8点了。他昨天晚上兴奋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半宿,原来睡不着的时候,因为没有假想对象,他都能忍过去,可昨天晚上他那么兴奋,脑袋里又有了对象,他压根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了,他才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刘信在他旁边也好不了多少,两个人都有意的错开面对面的机会,看破不说破罢了。
他拔了拔头发,侧身下了床,出门看到陈糯的房间已经空了,想到两个人肯定是去上课了,他换了身衣服,把刘信一脚踢醒,语气冷冰冰的:“起来了,上班了。”
刘信睡的迷瞪的,他强睁开眼睛,坐在床边上,不耐烦道:“才几点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让,你睡吧,我走了。”姜承语气平淡的,不带什么情绪。
“好了好了,我刷个牙,等我会。”刘信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陈糯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姜承的电话准时打了进来,一秒都不差。
老师还没出教室,手机分明已经是静音了,看到手机屏幕亮的那一刻,她心里还是一激灵,不知道是因为姜承的电话还是人。
她还暗自庆幸,猜到姜承会掐点给她打电话,她在上课前最后一秒把手机调成静音。
陈糯紧盯着目送老师出了教室,她马上按了接听键。
姜承的声音温柔又极其的自然:“干嘛呢?女朋友。”他特意把‘女朋友’说的很暧昧。
陈糯因为在教室,旁边也有同学,她尽量的压低声音:“在上课 啊。”
“生气啦,怎么这么语气。”姜承诧异,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
“没有啊,我又不是气球,在教室里。”陈糯瞥了眼周围的同学,他们都低着头玩手机,好像都没注意他这边,她还能放松点。
“嗯,我女朋友真好。”
陈糯还是有点不习惯突然的身份转换,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强忍着平静的语气,“好好说话。”
姜承死不悔改的架势,还要继续:“那本来就好么。”
“你自己知道就行,别说出来,让别人知道,该抢跑了。”陈糯彻底放弃挣扎了,索性顺着他往下说。
“谁,谁,我看谁敢,我追多费劲啊!”
陈糯故意的气他,“费劲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看看我,我都失眠了。”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意思,“你少来了,本来就是睡过头了。”陈糯语气装着严肃起来。
“我错了。”
陈糯压根也没生气,即使生气了,她也是最好哄的,她基本没什么脾气。她低笑:“原谅你了。”
姜承听见她笑,他也笑:“那晚上赏脸一起吃个饭?”
“勉为其难答应了。”
姜承挂了电话,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心里住着小草莓糖,甜甜的。他抬手用指腹摩挲着唇瓣,想起昨天晚上那触感,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下午最后一节课还没下课,钟颜给陈糯发了个微信,陈糯把手机放在桌子下面,点开了信息。
钟颜:“糯糯,你在上课吗?”
陈糯:“在啊,怎么了?”
钟颜:“你下课赶快到无名酒吧来,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我现在在这,陆辉有点喝多了,给我打的电话,让我也叫你一起过来。”
陈糯:“嗯,好的。”
陈糯提前把书包收拾好,下课铃刚响,她几乎和老师一起出的教室。
她按照钟颜给发的地址,到了地方。
还没到正常营业的时间,吧台上只有钟颜和陆辉在那坐着闲聊。他背对着陈糯,她看不到刘信的脸,只看着他佝偻着背,比上次见他的时候又瘦了不少,隔着t恤都能看到他凸出的背脊骨,像一条蜈蚣盘在他后背上,也禁锢着他,整个人看着毫无生气。
陈糯叹了口气,眼里一阵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