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择手段
程琨三人汇合，自从见面到出去史东一直闷不吭声，于是问道，“你小子这么不说话？”
施占狗打趣起，“指不定是找到什么好的，要偷偷练呢。”
“给我看看。”，程琨饶有兴趣，迫切地讨要。
史东黑着脸暗想道，“给你，你不打死我。这十遍万字规，是个屁的好东西。”
他摊了摊手，一副很懊悔模样，说道：“琨哥，我没找到，怪我太挑三拣四。”
“拿出来看看嘛。”
“没、没有、真没有……”史东支支吾吾的，死活不承认。
起初程琨还不信接连追问。见他还是这个模样，一瞬间耐不住性子，急躁道：“给我看看！”
迫于压力史东只好不情愿的从怀中取出那本规道。怯生生地递上。
规道！
程琨见到这两字，不理解的同时有一丝怨气。随即一巴掌过去，拍在史东的后脑勺上：“你tm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打的他踉跄几步，也不能怪程琨手重，毕竟这送规道，多少有点沾仇。
施占狗在一旁赶忙替他辩解，“琨哥，这也不能怪他，他有选择困难，兴许没时间随手拿了一本出来，正巧赶上也不是没可能。”
程琨想了想还是算了，不再追究。见他走远，施占狗悄悄地冲史东说了句，“不是去教训一下，怎么搞的？”
史东随意的收回规道，黑着脸回答，“我也不知道，本该是教训一下突然控制不住，然后柳老师来了，匆忙之下就选了这本。”
“别让琨哥知道。”
他俩瞒着程琨进来前便商量着对付一下季枫，给他点教训，让他收敛收敛。
一层出阁之前，季枫来到林晗身旁，只见他伸出手说道，“给我吧。”
林晗后面又挑了一本低级武技《阐蛇决》
那本《八极瞬位》在季枫身上，规矩一人一本，大抵不会有人去问。
“你的脸…谁打的。”，林晗拳头被紧握有好似骨头连续相撞声。季枫的皮肤很白净，那巴掌大的红印显而易见。
“没事。”，季枫劝住他，示意他莫要惹事。
外头，林晗拿着阐蛇决的事自然遭到争议，一众冷嘲热讽。最为明显的便是程琨他们起的头。
“废物就要配垃圾。”
这阐蛇决可位于第一层最显眼的地方，多少人早已过目，却都不入眼。对于他们来说这下层的功法再精也是无用。
程琨此时跳出来，佯装大笑说道，“哈哈哈，谁说武技就一定要有杀招的，这学着强身健体也是不错。我说的对吗，林同学。”
柳橙不动声色地待在一边，随后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这年龄经不起看戏吃瓜的诱惑。
一旁的施占狗也跟着跳出来，“是啊是啊，我们林晗同学的想法，岂能是你们能理解的，肤浅。”
“肤浅极了。”，季枫顺势接下，引不少人不解，林晗被他这么一弄，更是难以置信盯着他。只有柳橙依笑意渐失，情况不妙，可为时已晚。
只见他推动轮椅移到全程沉默不语的史东面前，笑道，“还得是我们史东同学善解人意，刚刚他与我一块寻找，他挑了一本万字规道，说这要献给琨哥你啊，说什么要一起修学。”
不忘补上一句，“橙依老师也在，可以做见证人。”
林晗听的清楚，死死盯着史东，他又不傻，大概猜出事情的经过。
“你！”，柳橙依气的差点直跺脚，多少有些不悦点了点头，“是。”
他听的出意思，有些生气看了眼边上的史东，随后怒瞪说道：“修你妹，你自己修去。”
“见者有份。”，史东艰难地挂上笑脸说道。势要鱼死网破。“你不抄，那我也不抄”
季枫轻笑，“我抄，你的好意我怎么能拒绝呢。”
柳橙依指着他俩，神情不悦怒道：“够了，你们两个抄十遍！”
随后目光对向季枫喝道，“你的另外再抄十遍！我亲自检查。”
一名学生突然问起，“老师，这就一本，他们两个这么抄，总不能一分为二吧。”
在世‘好队友’施占狗上线，“这好办，规一共上下两册，一册上卷、一册下卷，史东抄上卷，季枫抄下卷，到时再换过来。”
史东只拿了上册，如今又加大了量两册道规。
“这办法好啊”，程琨很满意的对他竖起大拇指来。
她点了点头肯定道:“就这么定了，等一会你去把下卷拿回去抄，倘若问起来就说是我交代你的。”
随后冷着脸离开。刚刚不知为何相当生气。
待人散去，程琨拍了拍在史东的肩的上给他使了个眼色。
季枫拿了下册回去，林晗拿出药给他敷上。可能是时间的问题，红色印子加深了些，除此之外还有点肿。
“别担心，这点小伤，不痛不痒。”
对于季枫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林晗愁着脸，说道:“你是不是傻？让人打几巴掌也忍着？我们虽然来了东陵，但不能丢北陌的脸。”
季枫赶忙劝说，“让林叔叔知道我们在外惹事可不好，在说了来之前，你师傅他交代过。”
林晗可听不进这些，自顾自的发言，“怕什么？师傅他常说医者自医愈者自愈，这忍气吞声只会越发严重，雅兰不要我们，东陵容不下我们，就回北陌，回我们的陌正。”
季枫也不顾他，身子移到桌前拿起笔便开始写动。林晗见状赶忙凑上去，他在写规道！还是从头开始。
“你还真写啊？！”，林晗一脸质疑与震惊。
“是啊，虽说耍了些手段，也挨了几巴掌，但总归要写。”
林晗听出其中含义，不解问道:“你还拿了什么东西？是不是老师？”
“是、一本找了很久很久的书。”，季枫没有隐瞒如实回答，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规道就好像有一本完整的在他脑子里。
林晗只有任由着他，拿着《阐蛇决》向屋外走去。
阐蛇决看似简单，虽说是低级武技，林晗却能从中获利。他翻开一页，上面如蛇游动着臂膀，施展开的同时，身上的每一寸骨骼发出咯咯响。
十几招下来，林晗全身通透极其舒适，相当满意时忽然间突发奇想，“如果配上灵气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立即行动，只见他盘坐而下，闭上眼睛，心底默念起，一瞬间，周围浓厚纯粹的灵气如蜂拥而至般汇聚直涌入林晗体内。
一段、二段、三段、四段……
林晗身体如开阀的水，直到七重才停，武灵七段！如果周围有人，见到这幕定然跳起骂他妖孽。
他缓缓起身，不满轻叹一声，喃喃道:“没有阵，即使有吞天衍，也不能重聚。”
屋内的季枫看了眼外边，武灵七段，他清楚一点，在陌正林晗使用《吞天衍》加上每天修炼，已经达到武灵师三段。
（注：武灵、武灵师、武王、武皇、武帝、神武。）
林晗如今双拳一握灵气凝出，他轻喝一声:“阐蛇决一式！”
“二式！”
随后身形游动，每一寸动作，都伴随着刷刷刷如蛇吐息。
阐蛇七式，配上灵气后，效果变得不同，期间双拳若隐若现出张口的蛇头。不过他几十招下来，身上的灵气渐减而散。
林晗无奈放弃练习，失落极了。空灵体质的他本来就不能修炼，靠着吞天衍强行吸灵气入体也无法储存。
季枫见他这般失落，不由停下笔了，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你师傅他不是说了，等你达到武帝那天，将五种灵气汇聚到你体内，形成五行之体，自然就解决。”
说的轻巧，放眼过去整个苍辰也找不出几个武帝。
“我回屋睡觉了。”
翌日
柳橙依刚来到四堂时就令人生气，看着那空着的位置——季枫没来。
“林晗，季枫呢？”
林晗故意带着几分心疼腔调说道:“老师，你昨日罚他二十遍，回去就抄了起来，一夜未睡，现在还在抄呢。”
不会真有傻子去抄写吧，大抵是柳橙依的气话过几天就忘了。
“不用管他。”，柳橙依恢复往常状态，冷冷道，“今天我们来讲一下武技与幻阵的实战方法。”
只见她拿出几块小旗子，摆好位置，“比方说这些是创造出来幻阵”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指了几处旗子继续说道，“都是灵聚之处，这已经成杀招，假设这个石头是我们自己。”
一块小石头就这么出现在旗阵之中。随后将旗子的位置变动。
“无论怎么打只会越陷越深。”
此时一位同学突然问道，“那我们没有打败的方法了吗？”
“破阵眼。”，柳橙依缓缓说道。
程琨坐不住说道：“橙依老师，那学会破这个阵眼，我们是不是就能吊打天院那帮人了。”
柳橙依淡然说道：“破阵眼，是唯一的办法，这难在于找，而不在于破。”
“有的时候还得看布阵人。”
说的他们很不舒服。林晗听着相当有困意，只见他侧着脑袋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渐渐沉浸在梦境中。
柳橙依接着说道，“今天我要教的就是找平常的那种阵眼。”
“这小子在睡觉哎”，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小声嘀咕了句，随后便有不少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废物就是这样。”
“搞得我都想睡觉了。”
“……”
一个漫长精彩教学。唯有林晗在睡觉。对他来说是一门无聊的基础入门。柳橙依目光很多次看向他，却也没叫喊。自甘堕落，自己放弃自己，又有谁能拉得起他。
……
“今天就讲这些，你们自己回去”
待柳橙依说还未说完，林晗早就溜的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