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焉逢玄奕
云中君很满意,非常满意。
他笑容满面,拍了拍海市主的肩,说:“海市主果然了得,伏凌、炽绀、白烛能顺利地让息兰族重新于世,全赖海市主协助。不错不错。现在,咱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找出焉逢和玄奕的弱点!”
聂丞搓着手,苦恼地说:“仙尊,您是不知道,为了让息兰族重新三界,我这条小命可是差点交代在那画中境呀。您看……”
“这我当然清楚,金山还是其他?”云中君壕无人性。
聂丞眼神一亮,狗腿一般地说道:“不知云中君可否帮在下弄到承影剑,或是息兰全书的抄本?”
云中君错愕地看着聂丞,“你要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聂丞叹息,将欠了伏凌和炽绀人情一事,跟云中君说了一遍。云中君听得直点头,盛赞道:“海市主果然君子。可是,这承影剑当年就被那东方青苍毁了,而息兰全书更是月族的圣物,海市主乃是觞阙之子,你求我,还不如直接去求那东方青苍。”
聂丞扯了个难看的笑,“我不敢呐,对月尊大人来说:承影剑,见必毁,息兰全书,见必藏。我就是个海市主,没那么大的影响力,扭转不了月尊大人的意志。”
云中君脸抽了抽,他很想说,他还是东方青苍的见必讽呢,又怎么可能要来这两件圣物,但面子让云中君硬生生摆出道貌岸然状:“既然是还我水云天的人情,我自然会想想办法。倒是海市主,你应承我的第二项,寻找焉逢和玄奕的弱点,你进展得如何了?”
聂丞脸上绽开朵朵花,“他俩现在正在云梦泽历劫,云中君放心,一段时间里,他们绝对不会骚扰汐和公主和四位备选人培养感情。”
云中君脸上也花儿朵朵开,“好好好,那他们之间穿针引线一事,就拜托了。”
聂丞拍着胸脯,“云中君放心,他们几人共同经历过这么多事,关系早就不同常人,只要再多些接触,感情升温指日可待!”
云中君满意地离开了海市。
海市主聂丞摘下自己的面具,那张清隽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扔掉手里的面具,抬头看着屋顶,认真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增进汐和和其他人之间的感情。
最近一段时日,汐和一直住在息兰族的司命殿里。
自息兰族重建之后,她忽然变得懒了,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每天只是懒懒地趴在司命殿的大树上,看着不远处的息兰族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亦姜给她递了好几次信,请她去北幽,她都没去。她现在只想守着息兰族,仿佛守着息兰族成了她的责任。
“堂姐!”忽然脑子响起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帝江自虚空走了出来,一脸慌乱地抬头看向趴在树上的汐和。
汐和皱眉,帝江不好好守着自己的老婆,竟然跑来找自己,“你惹祸了?”
帝江点头如捣蒜,“堂姐,焉逢和玄奕还没回来!”
“他们?他们跑哪儿去了?”汐和诧异,焉逢和玄奕原本就喜欢到处乱跑,失踪个把月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去云梦泽。”
“去就去呗……”汐和慌忙自树上跳下,“他们历劫去了?!”
帝江点头,简单扼要地把前因后果都讲给汐和听。
汐和扶额,咬牙切齿地继续问:“他们去了多久了?”
“已经快四个月了。”帝江期期艾艾地扯了扯汐和的衣袖,恳求道:“堂姐,千万别告诉阿元还有长辈们。”
汐和狠狠地瞪帝江,“那你坑他们之前怎么不考虑考虑,不就是小时候笑话你几句个子矮,长不大吗?!”
帝江缩了缩头,略有愧疚,只是略有。
汐和长长吸了一口气,沉声说:“去云梦泽!”
云梦泽。
汐和和帝江隐去身形,在各处找寻焉逢和玄奕的转世。但搜寻了数日,竟然一无所获!
汐和有些烦躁,她抓着帝江的衣领,怒气冲冲地问:“他们真的来云梦泽历劫了吗?”
帝江也有些慌,连忙点头。
“怎么会一点气息都没有?”汐和也有些慌,历劫从来都不是小事,云梦泽的凡人生活虽然不过百年,但却凶险重重。
凡人七情六欲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都是煎熬。但无论多凶险,也不该没有消息。
“汐和?”一个声音自汐和身后响起,充满了惊喜。
汐和转头,竟是壬慎。
“你怎么在这儿?!”汐和诧异,“难道你也来云梦泽历劫了?不不不,你还认得我,应该只是下凡。”
壬慎笑得从容,没了以往的拘谨。帝江皱起眉头,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这家伙时,这家伙还在算计自家堂姐。出于本能,帝江站到壬慎和汐和中间。
“嗳,你站过来干嘛?”汐和看着堵在自己眼前的帝江,扒拉着帝江。帝江气沉丹田,纹丝不动。
壬慎倒是对这种情况很是熟稔,自动退后了一步,退到安全距离,才又开口:“我是来云梦泽修行。”
“修行?”汐和诧异,壬慎修行去哪儿不好,怎么跑云梦泽来了。
壬慎看了眼帝江,才又对汐和开口:“曾有人点醒我的迷思,有些事情,我想还太青涩,所以,才想来到这云梦泽。”
汐和眨了眨眼,看了眼帝江,又看了看壬慎,不再多问。
“汐和公主,你们又是为何来云梦泽?”壬慎问到。
汐和苦笑, “找我家两个弟弟。”
“焉逢和玄奕也在云梦泽?他们来多久了?”壬慎追问。
汐和眼神一亮,越过帝江,奔到壬慎面前,焦急地问:“壬慎,你来云梦泽多少年了?”
“依照云梦泽的年月算,应该有一百年了。”壬慎老实回答。
“那这百年里,你有没有遇到焉逢或玄奕的转世?”汐和追问。
壬慎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是来云梦泽历劫?”
“那气息呢?”汐和的心开始往下沉,事情似乎往最坏的情况发展。
“没有。”
壬慎的话一出口,汐和的心跟着一沉。
一旁的帝江则一把扯住壬慎的衣领,嘶哑着嗓子,含糊不清地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