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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全息npc大美人 x 玩家剑客大佬(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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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帮我改个系统设定,别让天方动手脚。”

    “怎么?你还想着他?!”

    欢欢叹息:“我想活下去,这是我和他的赌约。”

    “所以说,你为什么去做任务把命都丢了。要不是你本源还在我这,看起来虽然灰下去却没碎。否则我就直接杀过去了。”女人问。

    “很复杂,你也知道,我还是幼神的时候去帮你维护世界。回应了一个人的祈祷,后来因为神话体系的原因,我失去了那个世界的记忆。“

    “我好像渣了他,后来他成神了。再次祈祷,我回应了。剩下的记不清了,总之我死了,但是他用某种方法保住了我,我想彻底活下去,就跟他打赌,他希望我爱她,要不然就一起死之类的……具体的我记不清了,不过大概是这样。”

    “对幼神出手挺畜生的。”女人评价,标准完全是歪的。

    “你要是这么算,他也算幼神。”为了不失去记忆,欢欢不得不一直握着白龟壳。

    “神话体系都不一样,算个屁!”女人冷笑:“所以你不跟我走?!我也可以帮你修复灵魂。”

    “姐,天方一开始就是他的人,你最好回管理局查查底下的系统,我也他什么时候开始渗透的。”欢欢无奈:“而且,我和他结契了。”

    “你和他结契了?!”女人猛地逼近欢欢,拳头握紧又松开,看在妹妹现在脆的跟泡沫似的,面前按耐住暴打的冲动:“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家里说。这是可以随便玩的事情吗?!“

    “我不记得了。但是,结契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能解决。”

    女人几次深呼吸,最后终于平静下来,沉着脸问:“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

    “完成任务?”

    “明知道是坑你你还跳进去,我们家什么时候给人打白工了?!”女人嘲讽道。

    “所以你帮我改一下任务设定,我还是喜欢给自己打工。”欢欢回应。

    “嗤,这个世界被他崩的不成样子。”

    “嗯。”欢欢闭眼,龟壳发出的莹润光亮照亮了她精致秀气的半张脸。

    她看见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

    太阳红的发黑,世界变得压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世界被绑上了火车,而前方是悬崖。

    过于迅速发展的科技令这个世界发展失衡,资源分配的愈发不平均。

    富人越富,穷人越穷。

    社会压迫无处不在。

    贫穷和愚昧越来越多。

    终于,为了资源,战火爆发。

    杀伤力越来越大的武器频频被制造出来。

    到处都是战火。

    世界变得荒芜,衰败,满目疮痍。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

    她看见,青年时期的周承平停在一片鱼龙混杂的垃圾站,

    他抬头环顾四周,面露茫然。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或哭或笑,或恐惧或欢愉,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

    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

    他好像有,但是他忘记了。

    如果我们不听一个人的言论,只看她的动作,就会发现,每个人对“生命的意义”都有自己的诠释。

    她的手势、姿势、动作、语言、礼仪、理想、习惯、和性格特点等一切,都无声地表达她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看法,就像在说“我是这样的,世界是那样的”。

    这是心理学家阿德勒的在《自卑与超越》中第一章的观点。

    周承平深以为然,却真的无法找到。

    他试图从一切科学和前人的角度分析自己,却发现自己早在无形中弄丢了自己依托生命的理由

    他其实不是天才,他是垃圾。

    对母亲可怜的愚昧和深深的爱意都无所谓

    母亲会对他不高兴,却会在偶尔抱着他哭。

    “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你妈!我能不管你吗?!”

    随便怎么样,他都可以。

    老师说他是个天才,却又厌恶着他的傲慢。

    随便怎么样误解,他不在乎。

    同学有的怜悯他,有的嫉妒他。

    随便怎么样看待,他都没兴趣靠近。

    他好像永远也没有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哭。

    不过没关系。

    他不想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周承平觉得自己应该生来在这里,一朵阴郁灰暗的蘑菇,一盒腐烂变质的水果,或者是已经坏掉的机器。

    总之不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类,带着深深疲倦的灵魂。

    一个毫无任何情绪的,残缺的灵魂和破败的躯壳。

    他生来在这里。

    也该死在这里。

    周承平掏出怀里的刀片,对准手腕,划下去。

    血液喷洒而出,缀在他实际上并不那么艳丽的眉眼上。

    他倒下去。

    远处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冲上来。

    周而复始。

    ……

    她看见,这个世界的人类抛弃了原本应该发展的科技之路——请原谅,这条路带来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动荡不安。

    她们踏上了精神力开发之路——是绝路。

    人们苦苦探索,孤注一掷,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只能在全息世界里呼风唤雨,改天换日。

    回首现实,她们早已被抛弃。

    她们是走上绝路的孩子,是被抛弃的茫然孤儿。

    李一诺的母亲代替姐姐走上刑场,世界需要一些罪人来承担这样的绝望,好让她们死得更为心安理得。

    “我是你妈!我能不管你吗?!”

    李一诺守着被打晕的姐姐,眼睛里含着泪水,睁大眼睛想要理解她们——其实就是不理解。

    她不知道为什么世界这样严苛又这样胡闹,为什么大家这样冷酷又这样悲壮。

    万一是自己太过幼稚,万一是自己太过自私。

    枪响之后,她对着姐姐说:“我不知道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或者那天我去死会更好。”

    姐姐脸上自那天之后就失去了表情,她没日没夜的泡在实验室里,她对妹妹说:“你认为一切都很糟糕,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挣扎。是的,世界和生活就是这样糟糕和绝望,但我依旧想让你活下去,和我一起活下去。”

    ……

    太多茫然绝望的人们建立起信仰,将无家可归的灵魂依托于虚无的神灵。

    李一诺爬上高山,对着最高峰对面的山顶被推平,猛烈的罡风将皮肤吹得生疼。

    她看见一座混乱的建筑,既有着东方式的朱门红廊和琉璃屋檐,也有着哥特式的尖顶和红瓦白墙的现代化别墅,甚至有苏派园林玲珑精致风格却夹杂着罗马式粗旷半圆形,维多利亚厚重华丽风格却加入了岭南建筑轻盈通透的结构。

    一种完全相反,格格不入,让人看着就本能产生不适的混合建筑群。

    李一诺皱眉,猜测这种不适可能是因为每一处建筑风格的极不统一,那些违和部分就像硬插在零件中的匕首,突兀又毫无美感可言。

    忽然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推开了玻璃窗,含着手指向李一诺吹口哨。

    然后,老式磁带发出声音。

    “there is a time when we should heed a certain call

    ( 我们需要时常听到某些召唤)

    cause the world it seems it’s right in this line

    (只因人之常情)

    ……

    i used to feel that i should give away my heart

    (我曾想应倾付我的内心)

    and it shows that fear of needing them

    (却只因我们深被需要)

    ……

    we are the world

    (天下一家)

    we are the children

    (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

    we are the ones who make a brighter day

    (我们创造光辉灿烂的明天)

    so llet’s start repent

    (让我们开始忏悔)

    but there’s a chance we’re taking

    (这是我们的选择)

    we’re taking our own lives

    (并为此倾注我们的生命)

    ……

    so let’s start repent

    (让我们开始忏悔)

    but there’s a chance we’re taking

    (这是我们的选择)

    repent repent repent

    (忏悔 忏悔 忏悔)

    ……

    李一诺眉头皱的更紧,迈克尔·杰克逊的《we are the world》

    可这个磁带将“so let’s start giving(让我们开始给予)中的给予改成了忏悔。

    如果不是她听过原版,这个改变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男人嘴角的笑容夸张,近乎着嘲笑。

    举手,向她敬礼。

    ……

    钟佳穿着宽大的衣袍,对着神像执行复杂的叩拜礼。

    她默念着。

    “愿安康,愿顺遂。”

    “愿和平,愿长远。”

    跪礼,人类历史上最尊卑,最庄重的礼节。

    我跪伏于你,我低矮于你,我奉您为尊,为您低下眉眼,低下灵魂,我从此成为你失去尊严的奴仆。

    如您真的存在,请您怜悯。

    请您怜悯。

    钟佳低下身,温婉的眉眼一片虔诚。

    李一诺看着这位曾经亦师亦友的长辈如此荒唐,心情复杂。

    对她来说,钟佳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甚至定期的心理辅导,都暗暗满足了她对母亲的缺失。

    “你来了。”钟佳抬头,眼睛却没睁开。

    李一诺语塞,她凭着一股意气上山,想要将误入歧途的长辈或者朋友拉回正途,可真的到达这里时,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看起来需要心理辅导,可很抱歉,我已经不能开解任何人了。”钟佳歉意的说。

    李一诺忽然暴躁起来,她不喜欢钟佳这种低到尘埃里的语气。

    身为心理学扛把子大佬,对方应该是温和但不失锋芒,偶尔闪现出对这个世界的锋锐犀利,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副赎罪的语气。

    “我确是有罪。”李一诺气急之下说出了声,可钟佳依旧是这样。

    “我不该纵容周承平,我应该一开始,就在他最迷茫脆弱的时候弄死他,或者主张让他去死。”钟佳低微的说出这句话,低低的开始祷告:“世界,我有不可饶恕的深切罪恶,我不祈求原谅,可其他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李重文还在电子全息部吗?”钟佳稍稍平静,出声问。

    “是的,您能帮我劝劝她吗……你们是朋友……”李一诺抓住头发烦躁的说,世界上的一切越来越让她烦躁了。

    钟佳的微笑变得微妙:“我就是支持她的人之一啊。”

    李一诺瞪大眼睛:“为什么?!”

    甚至失态的伸手去够钟佳:“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她着了魔似的住在实验室里,没有人给她批东西她就自己一个人一点点做,她生来就是天才,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困苦过?!”

    “为了一个游戏?!妈妈都替她去死了!!为什么她还放不下那个破游戏!!一个游戏!!为什么?!你也为什么?!”

    她将钟佳揪离地面,怒吼着质问。

    将妈妈死后,将那个失职母亲走上刑场后的一切情绪倾泻在钟佳身上。

    钟佳脸色憋的通红,李一诺忽然回身般慌张的松开她。

    后退几步,蹲下来:“为什么?”

    抬头,露出一张满是泪水,茫然又惶然的脸,“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钟佳走过去,将李一诺抱在怀里。

    李一诺抽泣一声,将脸贴在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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