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晚上洗完澡, 江殊月敷完面膜躺回床上,睡前照例刷了会儿短视频助眠。
刚有了点睡意打算扔了手机睡觉,冯雨薇却忽然在微信上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rose]:宝儿, 你看热搜了吗?
[rose]:听说今晚明星慈善夜沈露浓捐的东西比苏潇然多拍出了二十万,那苏潇然岂不是要气死了?
[rose]:你今天也在现场吧?现场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快给我讲讲!
[如满月]:都这么晚了, 你居然还在刷微博?你们家贺易明是不是不行啊?
[rose]:讨厌, 我还没和他结婚呢, 又不是天天在一起的, 我今天睡在自己家里。
[如满月]:我说呢,怪不得还有心思关心热搜, 原来今晚独守空闺。
[rose]:哎呀,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不然我晚上觉都睡不着了!
也不怪冯雨薇好奇心这么旺盛,谁不知道沈露浓和苏潇然在同龄小花中的一姐之争持续多年, 每逢两人同框亮相,必定引起无数话题。
而且冯雨薇还在美容院撞见过沈露浓和冯嘉伟幽会, 无意中知道了沈露浓是第三者的事。
苏潇然之前又和蔺叙白传出过绯闻,那冯雨薇自然是帮自己的好闺蜜同仇敌忾,所以难免会对这两个女明星更加关注。
江殊月没看微博, 还不知道今晚的事在网上掀起了怎样的风浪, 但她内心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满月]:事情就是你说的那样,但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做慈善讲究的是一份心意, 要是一个劲儿比谁捐的多谁捐的少,那不是成了作秀?
[rose]:要是谁都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可对那些明星来说, 这就是一场作秀啊,如果不是为了名利,那干嘛不大家一起匿名捐红十字会得了。
[如满月]:你说的也有道理,内鱼药丸。
[rose]:那苏潇然在现场有没有黑脸?我听人说她私下脾气不太好,上节目经常耍大牌。
[如满月]:没有吧,我看她们最后拍大合照的时候笑得好像都挺开心的。
[rose]:面子上肯定还是得装一装啦,可心里说不定都恨死了。
经冯雨薇这么一说,江殊月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假设。
该不会苏潇然今晚跟蔺叙白告状说自己被她针对,就是指她花了八十万买下沈露浓的胸针这件事吧?
啊这,如果说她真不是故意给沈露浓抬价的,苏潇然可能相信吗?
算了,爱信不信,非亲非故,她才没那闲工夫管苏潇然是怎么想的呢。
又和冯雨薇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零点。
闺蜜俩互道晚安后,江殊月把手机一扔,翻了个身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进入梦乡的江殊月还不知道有关苏潇然在慈善夜上输给沈露浓的话题仍在网上继续发酵,也丝毫没想到这件事到最后会酿成什么样的结果。
第二天早上,因为是周六,蔺叙白不用上班,江殊月起床下楼吃早餐的时候他还坐在餐桌旁没离开。
“早啊,不对,”江殊月招呼打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举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时间显示已经过了九点,奇怪地“咦”了一声,“真难得啊,万年自律早起的人今天怎么也睡懒觉了?”
邱芝华走过来把江殊月的早餐端上桌,笑呵呵地道:“这你可冤枉你哥了,他七点就起了,先在外面跑了两圈,回来还给你买了早餐,你昨天不是说想喝六平桥的豆腐脑吗?这就是你哥早上特意给你去买的。”
江殊月看了一眼邱芝华端过来的碗,里面果然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早餐店的豆腐脑,嫩汪汪的豆腐盛在汤里漂着香油的清汤里,上面码着虾米紫菜榨菜香菜还有葱花,光是看着都觉得鲜香嫩滑。
邱芝华送完早餐,又去楼上打扫房间了,江殊月拉开椅子在蔺叙白对面坐下来,笑容狗腿地望着蔺叙白:“谢谢大哥,大哥辛苦了,那家早餐店早上人超多的,你一定排了很长时间队吧?”
蔺叙白慢条斯理地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煎蛋吃完,拿湿巾擦了擦手,“不辛苦,有人专门在那儿雇人排队,只要花一百就可以插队。”
江殊月:“……”感动早了,没想到黄牛的业务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早餐店,黄牛能不能去死啊!
蔺叙白又淡淡道:“我留了那人的联系方式,下次你要是还想吃这家的豆腐脑,可以提前预约,他们也提供送餐上-门服务。”
“那他们的服务还真是贴心到位呢。”江殊月面带不屑地说,“可惜我就算把钱扔水里,也不会让黄牛从我这里赚走一分钱。”
蔺叙白挑了挑眉,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江殊月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又是时间宝贵,金钱买不来时间这套理论对吧?”江殊月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脑,一本正经地说,“反正我不会助长黄牛这股扰乱市场的不良之风,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吃豆腐脑了。”
蔺叙白沉默了片刻,只说了声“随你”,然后便站起身,把他的碗筷和空了的盘子拿去厨房。
江殊月看着蔺叙白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低头舀了一勺豆腐脑放入口中。
别说,今天这豆腐脑的味道尝起来比她以前吃过的都要好,不愧是一百块一碗的豆腐脑中的爱马仕。
又吃了两勺,忽然越想越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蔺叙白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啊?
不过是出了个差回来,忽然像变了个人,又是给她送项链又是买早餐的,这可一点儿都不像平时那个高冷的他。
明明出差之前,还冷冰冰地说不讨(喜)厌(欢)她呢。
明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还无私地让自己的好兄弟陪她呢。
对了,他这么做不会是对她别有企图吧?先把她哄高兴,再跟她提条件。
就像农村过年杀猪之前,不也得先把猪养得肥肥的再杀?
江殊月如梦初醒,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个激灵,天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杀猪盘!
她连忙把面前没吃完的豆腐脑推远了些,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好她刚刚没有被蔺叙白的糖衣炮弹迷昏头脑。
蔺叙白这是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了江殊月的举动,以为她是不想吃自己高价买回来的豆腐脑,于是走过去径直端起那碗豆腐脑,打算把豆腐脑倒进桌子下面的垃圾桶。
多亏江殊月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你干嘛?”
蔺叙白冷冷地说:“不想吃就倒了。”
“我没说不想吃啊。”江殊月低着脑袋小小声咕哝,“我是不敢吃。”
蔺叙白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哂笑,“怎么,怕我毒死你?”
江殊月冲空气翻了个白眼,先把豆腐脑从蔺叙白手里抢救回来,像小动物护食一样用手臂把碗圈起来,眼神机警地端详蔺叙白,“明人不说暗话,你干嘛忽然对我这么好?到底有什么目的?”
蔺叙白差点被她给气笑,攥紧的手指骨节发痒,恨不能把这女人的小脑瓜给敲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范浩哲对你好就是成熟稳重,我对你好就是有另有目的,江殊月,你到底长没长良心?”
江殊月不服气,抬头用力瞪他,“我怎么没长良心?明明是你太反常了好吧?还有,无缘无故你干嘛和范浩哲比?”
蔺叙白木着表情,语气漠然地说:“我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你,外面的那些男人能对你好,我同样也可以。”
江殊月听完怔了怔,一时之间有点没能领会蔺叙白这句话的意思。
蔺叙白见江殊月露出这样一副迷糊呆愣的表情,没由来更感一阵心烦,压着嗓子补充道:“所以眼睛擦亮点,别跟十几岁没见识的小丫头一样,随便就给人花言巧语骗了去,回头还得我去给你收拾。”
江殊月:“……”
原来是怕她被男人骗,还以为他……
虽然蔺叙白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可是听到这个答案后,江殊月心里只有失望,毫无感动。
内心充斥着说不出的失望和失落,江殊月“蹭”地一下站起来,仰头望着蔺叙白冷笑:“放心,就算我被外面男人骗了也不需要你替我收拾烂摊子,因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自作自受!”
说完,连早饭也不想吃了,转身离开了餐厅回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一进卧室,江殊月反手关上门,先从沙发上抱起一只差不多一人高的玩具熊扔到床上,又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本相册,再从相册里抽出一张蔺叙白的照片,最后把蔺叙白的照片用胶带贴在玩具熊的头上。
等到熊型沙包制作完成,江殊月跪上床,骑在玩具熊身上,把玩具熊当成蔺叙白用力地捶了好几拳。
气死她了!
蔺叙白这个大猪头!
这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干脆锯掉好了!
光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有情商吗?他有吗!
明明是蔺叙白他自己同意范浩哲约她出去的,现在反倒怪起她没见识,被男人花言巧语骗?
他这不是明晃晃的倒打一耙嘛!
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容易轻信男人的没脑子花瓶吗?
江殊月最后在玩具熊胸口捶了两拳,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把头发往后一甩,拿出手机给范浩哲发微信。
[如满月]:今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谢你昨天帮我要到了那么多设计师的微信。
范浩哲秒回。
[帅也犯法吗]:就这点小事不值一提,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你家接你?
[如满月]:你不用先跟我哥打个招呼吗?
喜欢在自己兄弟面前装大方是吧,就看蔺叙白能装到什么时候。
[帅也犯法吗]:哦对,那我马上就去跟他说!
江殊月打玩具熊也打累了,仰躺在床上等着范浩哲的回复。
等着等着又有些后悔不该给范浩哲发这个微信。
范浩哲毕竟是无辜的,她和蔺叙白之间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再将范浩哲卷进来,那岂不是乱上加乱。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两下敲门声。
江殊月猜是敲门的人是蔺叙白,从床上坐起来,“进来,门没关。”
房门打开,蔺叙白从外面走进来,身上早上晨跑穿的宽松的运动服已经换成了白衬衫和黑色马裤,显得人帅气又精神,看样子好像是准备出门。
“范浩哲跟我说你今天中午约他吃饭?”
“嗯。”
“我帮你跟他说了改天再约,你今天没空。”
江殊月听着蔺叙白仿佛例行通知般轻描淡写的语气,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我什么时候没空了?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帮我改约?明明是你默许范浩哲追我的,我现在给他机会让你称心如意,你却反过来指责我没见过男人?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蔺叙白等江殊月吼完,神色依旧平静,说:“我没默许过他追你。”
江殊月冷笑,“不是你跟他说我心情不好,让他来陪我的?”
“不是让,是没反对。”蔺叙白说,“当时你因为面试失败心情不好,而我又要出差,范浩哲说这时候的你最需要有人陪伴安慰,他自告奋勇我就没反对。”
江殊月简直无语到姥姥家:“……”
原来直到现在蔺叙白还以为前几天她心情不好是因为面试失败。
他的直男癌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江殊月深吸一口气,“那现在呢?”
蔺叙白简短地解释:“现在我回来了。”
言下之意,他回来了,就没范浩哲什么事了。
江殊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理了下逻辑,“所以你没同意范浩哲追我,只是因为你出差人不在,担心我难过没有人安慰,所以才同意范浩哲约我?”
蔺叙白微微颔首默认了。
江殊月望着蔺叙白眨眨眼,刚刚燃烧起来的怒火像退潮般迅速消退下去。
这人也真是的,既然是误会,那干嘛不早点解释啊,害她白气一场。
“就算是这样,范浩哲也帮到了我,我请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你干嘛擅自帮我决定改约?你这样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点?”
“你今天确实没空。”蔺叙白单手插在马裤兜里,淡定自若地说,“你上次说过想学骑马,蒋修家的马场最近刚好新到了两匹荷兰温血马,这两天马训练得差不多了,我预约了今天去试骑。”
江殊月一听立即来了精神,站起来期待地看着蔺叙白问:“所以你今天是要带我去骑马吗?”
蔺叙白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差不多该出发了,当然,你要是觉得和范浩哲吃饭比较有意思,我也可以和马场说改约。”
江殊月哪里不知道蔺叙白是在故意拿乔,不过看在他特意抽时间带她去骑马的份上,暂时原谅他这次的擅作主张吧。
就是被放鸽子的范浩哲有点可怜,谁让他有蔺叙白这么个塑料兄弟。
“我选骑马,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江殊月脚步欢快地去了衣帽间,很快就选好了一套适合户外运动的穿搭给自己换上。
因为去的是马场,那里尘土飞扬的,浓妆艳抹也不适合,便简单化了个淡妆。
打扮好后回到房间,刚想问蔺叙白她今天的造型怎么样,不料却看到蔺叙白站在她床边,手里还提着那个脑袋上绑着他照片的玩具熊。
江殊月愣在原地,完蛋,忘了要毁尸灭迹!
蔺叙白侧过头,神色喜怒不明地斜斜朝她看过来,“不解释一下?”
江殊月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地随便编了个借口:“那个……我晚上偶尔会做噩梦嘛,放、放个你的照片在旁边,比、比较有安全感。”
这时候绝对不能承认她是把玩具熊当成他来揍,除非她是不想去骑马了。
蔺叙白挑眉表示怀疑,“真的?”
江殊月猛点头,真诚地说:“当然是真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那么的光辉伟岸,只要有你在我旁边,我就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蔺叙白轻嗤,“你拿我照片辟邪?”
江殊月陪着干笑了两声,“对啊,总不可能是我暗恋你吧?”
这话一说完,蔺叙白居然意外地没接腔,只是用目光将江殊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好像在思考这个理由的真实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江殊月被蔺叙白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恨不能时间倒流,扇刚才说话不过脑子的自己一巴掌。
感觉再不做点什么,她那点隐秘的心事就要被蔺叙白看穿了。
江殊月忙走过去从蔺叙白手里夺回玩具熊,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将蔺叙白拉出她的卧室,“好啦好啦,快下去吧,你不是说时间差不多该出发了吗?”
——
驱车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到了马场。
马场是蒋修家经营的,知道蔺叙白今天过来,马场经理特意给他预留了两匹最优秀的荷兰温血马。
蔺叙白没让教练跟着,打算亲自教江殊月骑。
他本来就是马术爱好者,平时只要有空,就会来马场骑马跑上几圈,技术比一些专业教练都好。
两人换上马术服,牵着马来到跑马场地,看着场地里飞扬的尘土,还有闻着马身上浓重的体味,江殊月嫌弃地直皱眉。
她其实对骑马并没有多大兴趣,小时候江瀚兴带她骑马,那时还是小豆丁的她被一匹比两个她还高的大黑马吓得哇哇大哭,从此产生了心理阴影。
之所以前段时间心血来潮说想骑马,是因为在ins上看到了某个欧美网红po出来的骑马照片,也想跟风拍一组又美又飒的骑马照片而已。
江殊月一边用手掩鼻,一边偷偷瞟着蔺叙白,思考说服蔺叙白答应给她拍照的概率有多少。
“这马的体味好重啊,有点难闻。”
蔺叙白顺了顺他那匹马的鬃毛,对江殊月的娇气不以为然,“马的汗腺发达,体味自然重,习惯就好。”
江殊月心想这怎么习惯啊,她都快被熏晕了好吧,早知道就带瓶香水来了。
“上马的时候,左脚先踩住马镫,手握住马鞍,然后借用右脚的力量跨上去,就像我这样,注意不要碰到马的身体。”蔺叙白边说边给江殊月示范了一遍怎么上马,然后下了马走到江殊月身旁,“过来,我扶你上去。”
江殊月摇摇手,“等下!”
蔺叙白不解看她,“怎么了?”
江殊月装作感兴趣地提议道:“我先看你骑一遍吧,然后我再学。”
蔺叙白没有怀疑,点了下头,“那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重新骑上了自己那匹马,用脚轻轻一夹马肚子,马便带着背上的蔺叙白一起奔跑了出去。
江殊月立刻拿出手机给蔺叙白拍照。
男人穿着一套纯黑色的马术服,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
马术服贴身的面料完美地展现出蔺叙白肩宽腿长的身材优势,胯下的黑马肌肉发达,奔跑时柔顺的鬃毛和尾毛随风飞扬,画面看起来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难怪古今中外,男人都会迷恋上马这种动物,马不仅是他们忠诚的伙伴,也能满足他们对于力量的渴望。
蔺叙白骑着马跑了一圈后回到原地,江殊月看着他骑在马上远远过来,忙抓住机会又给他拍了两张照片。
都不用刻意选角度,因为每一角度下的蔺叙白都堪称完美。
马背上的男人,魅力又比平时放大了数倍,既矜贵又优雅,还增添了几分无法形容的欲。
“看会了吗?”蔺叙白一个帅气的翻身跳下马背,拿手里的马鞭在江殊月戴的马术头盔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先试试自己上马,看你有没有天赋。”
“看了,但没会。”江殊月心虚地冲他笑笑,把手机举到蔺叙白眼前,“不过在你骑马的时候,我给你拍了好多照片,你看看自己帅不帅,是不是a爆了?”
蔺叙白随意地扫了两眼屏幕,抱起手臂,一脸似笑非笑地表情说:“怎么,又想拿我的照片放床头辟邪?”
一句话成功让江殊月打空了“我给你拍了帅照,所以等下你也要给我拍美照,这样才公平”的如意算盘。
“我不是,我没有。”江殊月笑容甜美表示无辜,心里却在腹诽蔺叙白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不过一句玩笑话还这么较真。
蔺叙白悠悠道:“不过我也相信你不是暗恋我。”
江殊月被他惊得岔了气,咳嗽了好几下,“咳咳咳……你说什么?”
蔺叙白好整以暇地抬手指了指江殊月手机里的照片,“没有人会把暗恋表现得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