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海滩露营
傍晚时分，陆录亲自送她到江心医院。
“我在车上等你。”
“嗯，不会太久。孟耳就是需要人陪一会才安静。”林弥解开安全带，倾身吻了吻陆录的脸颊，“早上的事很抱歉，我想像你一样好好保持我们的关系”。
陆录扶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最后单手擦拭她的湿润的唇角，又擦了擦模糊的唇沿。
“要是你喜欢小孩，我们也要一个？”
林弥摇头，“孟耳是别人家的小孩，我都觉得招架不住，自己有一个，还不疯了。嗯？”
“好”，他目光幽深，将林弥的连衣裙扣子扣好，“我等你，慢慢来。”
林弥给自己补了个浅色口红，抿了抿唇离开，脚下的平底白鞋很好穿，她回头对出门前送她这双鞋的陆录比了个爱心。手指爱心，手臂圈脑袋的爱心，交替后退。
这个小插曲却让她忽略了背后。一辆黑色车子驶来，急刹车。
声音刺耳，陆录下车朝前跑来，林弥半蹲让开，朝车主挥了挥手，再朝陆录挥手，示意他没事。这才转过身离开。
陆录敛了神色，从口袋拿出一根烟，却没点燃，若有所思，面色晦暗。
黑色车子的主人下车，走向陆录。
“这是你要的材料。”黑衣人压了压帽子，交了材料便上车离开。
陆录收回那根完整的烟，打开文件。
照片滑出，和江玄铭的合照，吃饭的，面对面聊天的，只是看见最后一张时，平静索然的脸上还是露出一抹凝肃，不自觉眯了眼睛。渐渐拧起那张两人在亭子下接吻的照片。
陆录将那张照片撕开，连带文件扔进垃圾桶。
林弥陪孟耳画了幅线条图，吃了点水果，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
因为知道陆录等了很久，一路小跑冲向停车场，额角带了几丝细微的汗水。
“早知道让你去附近的咖啡厅等我了，孟耳今天伤口换药，疼得一直哭，我忘了时间。”
“没事，正好小睡了一会。怎样，去海边吗？有个安静的露营基地，呆一晚再回家。”
“露营？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陆录已经启动车子出发，“有一片私人海滩，露营基地可以直接去。”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海滩吗。”林弥喝了半瓶水，大口呼吸。
“嗯，”陆录在红绿灯前停好车子，侧身吻了她的脸。
林弥被偷袭，惊讶之余抿唇微笑，“好吧，都依你安排，我查下天气，要是天气好，江城的海岸边可以看到星空，特别美。”
“上次露营是什么时候。”陆录扬起嘴角。
“大概十多年前了，高中毕业时候，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去的。”
“你高中时有哪些好朋友，我只听说过一个叫年年的？”
“对，年年，还有江玄铭，还有一个……顾燕十，但是，”林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因为意外去世了”。
陆录侧头看她，没有再问下去，只说了句，“有机会邀请年年和江玄铭来家里坐坐。”
“咦，你不是一向低调爱独处，还要保密么。”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应该也想见见你老公吧。”
“之后看看，哈欠，”林弥莫名打了个喷嚏。
这个海滩位于海上转角处，一块巨大岩石下。
无需人工阻隔，自然与外接屏蔽。这一带本是江城旅游景点之一，位于天然安静的海岸凸起处，边缘地带。一栋两层半小度假屋，和一片海滩。中间还长着一片杂草，分不清是野生的还是有意为之，将海滩分为上下两部分，上边还有堤岸防止涨潮蔓延。堤岸边是一条带矮路灯的鹅卵石小路，亚热带花草开在另一侧的草地上。
林弥见多了这种环境，自是很寻常。进屋洗了个澡，才溜过一圈，等陆录的餐点到了，才湿着头发坐于餐桌边。
“怎么不吹头发。”
“刚刚逛了逛，忘了，快干了。”
“我来帮你吹”，陆录拉着她去沙发上，慢慢吹着她的发丝。吹到正面脸上时，林弥会眯着眼睛，露齿而笑。陆录关了吹风机，低头捧起她的脸细细吻着，两人沉进沙发中。
一室氤氲，带了些喘息和热烈。
末了，林弥虚软靠在他怀里，“才刚洗完澡，又要洗一次？”
男人抚着她的腰，帮她系好睡裙腰带。林弥则流连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上上下下品尝了个够。直到对上他腥红眼睛时，才咽了咽口水，打住。
“要不，今晚在房间通宵吧，沙滩上晚上冷，不穿衣服会着凉。”
林弥结巴着，“为，为什么不穿衣服，你变太哦。”
“我们情到浓时，热烈起来，总是容易着凉的”
林弥双手交叠捂住他的眼睛，“你别这样看着我，吃了我似的。”
“林弥，”陆录柔声拉开她的手，握在手中，“我们谈一谈吧。”
“谈，谈什么，早上的事吗？我已经说明过了。”她全身细胞都有些无声抗拒，当自己思绪尚未理清楚前，能和别人谈出什么呢？没有立场，没有内容。
陆录吻着她的唇，与她十指交缠，最后松开，“知道我为什么同意结婚吗？”
林弥点了点头，又摇头。
“已经爱上了。”
林弥哑语。
“你问我，如果爱上别人怎么办，你，爱上别人了吗，在爱上我之前？”
“我……我，没有”。
男人眼里恢复一丝清明，抚着她发丝，“那为什么。”
“老实说吧，”林弥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多了些坚定，“我知道了一些消息，陆实根不止你一个儿子，你知道吗？”
“嗯。”男人瞳孔缩了缩。
“那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陆录没有回答，林弥顿了顿，“我也是刚知道，有些冲突，也许那个人才是我一开始在找的人。我有些不确定。”
“就因为这个？”
“嗯。”
“如果早点知道，就没有我们的故事吗？”
“我也不知道，时光无法倒流，但我们在善言小城的偶遇是真实的。”
“心动过吗？”他问，十分平静。
林弥眨着眼睛，“很难有女人不对你心动。”
陆录抱起她去了浴室，最后，他们还是去了沙滩帐篷内。
对着海边的夜色交缠时，连空气也变得稀薄咸涩。
林弥迷恋地勾着陆录的脖子，用力呼吸。汗水滴在她额角，她轻柔拭去陆录脸上的细汗，抬脖吻了他的下巴。
男人宣示主权的时候是坚定狂野、认真专心的。林弥觉得这一连几个回合着实有些让人吃不消，却又战战兢兢。
她被完全揽住，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告诉我，怎么做你理想中的丈夫”。
“现在这样就很好。有时候有些小情绪，你让我自己消化好吗，陆录。”
“好，我相信你。”
林弥揽着他的腰，贴上他，合着眼。
轻柔的呼吸喷薄而来，陆录低头凝视着她，直到她睡去。
……
他们一起看了第二天的海边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