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疯女人
再次洗完澡，躺回柔软的大床。
陆录吻了她，“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些事，一会来陪你”。
“不用陪我，我正好和小年聊会”，她眨眨眼，再次送上一个香吻，挥了挥手。
男人站定看了她一会才离开。
拨通小年号码，想了一会。
“咋了”，吊儿郎当的女声。
林弥盘着腿，跟着痞气十足，“在哪，这么吵”。
“来钓凯子了，你现在和你老公不行苟且之事，找我干嘛”
“想你了呗，我哥今天送你回去了吗？”
“送了，然后马上走了。我才寂寞到来蹦迪。你公寓的密码没换吧？”
“你要带男人过去？”
“也许，最近公寓借我用。”
“不是吧，年年。你一向带人去酒店，不带人回家的。”
对方默了会，“你公寓又不是我家，再说你也不住。我只是先和你说下，不一定真去”
“好啦，不过我不保证这大半年积了多少灰。我一会找个个阿姨过去打扫，你晚点再去。”
“好，先准备着，不说了”
“等等！我们明天约见面吧”
“嗯，迟点，下午后。”
“谁呀，你今晚要约的人，这么小心翼翼地。”
“你认识，孟宫云”。
“孟宫！？”她习惯性叫了这个名字的前两字，省掉最后一字。
“小声点！”
“你干嘛招惹他，熟人下手很尴尬诶”
“不尴尬。就像你拿下陆公子一样，我也准备拿下他，不要问为什么。”
“好，好吧。要帮忙再和我说。”
“等等，林弥”
“嗯？”
“说说。你和陆录，真的是你主动搞到手吗？有没有诀窍，这次要是泡汤我就没有机会了，成功率。”
“我去，你比我老道多了，之前我和别人拍假亲密照，还是你指点的。你自己身材哪里好看没点数吗？”
“我不懂孟宫云啊，他一直是咱们前辈，打过几次照明而已”。
林弥顿了顿，淡了淡语气“他现在应该单身，江茵追了他好多年，人家纹丝不动，你做什么都不过分。再说，他三十三了，什么都见过，你未必是他对手，平时他的外表别信。要是你最后没法拐他去公寓，就近办了吧。”
“呵”对方倒吸一口气“你是这么干的？”
“倒不是。这是你之前教我的。我只是复述一遍。”
“你个坑货，我说的是成功率！有没有别的情报。”
“嗯…孟宫虽然是我们大学同部门的，但我也不熟…据我的直觉哈，只是直觉，只要你确认他没表现出反感，取向没改变，就有希望”。
“滚，你说刘肋也这么说，我信你个鬼。”
“我哥真的可能是gay，至今也没见过他女友。对啊，你彻底放弃他了？”
“哎，不懂。不妨碍我搞孟宫云吧，刘肋我没辙，先放放吧。”
林弥默默摇了摇头，“不说了，我先给你们清场打扫。”
“等一下，他以前女友都什么风格的？”
“辣的，他和陆石尧一样，都不是什么纯情的主，就一字，辣！性感，显眼，可以的话，加点甜。他的前任几乎都是主动上门的，来者不拒，换的很快，想要搞长期的有难度。”
“那挂了”
江之年收起手机，塞进紧身裙的腰带间，走进舞池，揪住一个妖娆的头发，拖了出去。
“陈肖肖！”
“啊啊啊——，你个疯女人，有完没完。”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你和陆石尧还没断？”
“谁？”卷发女人扯了扯吊带背心，上前反揪住江之年的头发“妈的，我一头美发都被你抓秃。又，又是什么事，陆石尧就是我睡了一晚的男人，没完没了是吧？次次见我就发疯。”
江之年反手扣住她手腕，掰了开去，陈肖肖尖叫一声，被动地被推到了吧台尽头。
“问你几个事。”
“什，什么。先松手，陆石尧和我从头到尾都没关系，他在二楼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这酒厅是你家的，帮我问问孟宫云在哪一间。”
“呵，孟宫云，哈哈哈。”陈肖肖甩开她的手，撩了撩头发“你闺蜜林弥让你来问的？你让她本人找我，我还有账没跟她算完”。
“什么账，你睡了她男人，还是……她找人睡了你男人？”
“你！别得寸进尺。这是我的地盘。”
“行”江之年再次揪住她头发“我就陪你抓头发，说不说！”
“别仗着江家背景威胁我。”
“我哪句威胁你了？陆石尧的事早翻篇了，渣男配渣女。孟宫云在哪？这是我问的”
“你应该知道，孟家比江家更有实力。我凭什么……”
江之年抓着她头发上了二楼。路过几个熟人都不敢过问。这场景在江城夜店发生过很多次，熟人都见惯了。
“说！”倚在栏杆上，江之年没有松手。
陈肖肖歪着脑袋尖叫了一声，“我告诉你，但有个条件。”
“还条件？”
“你和林弥再也不要因为陆石尧的事来这里找我茬，我也是被骗的”。
“丫的。”江之年松手，用手肘压着她脖子，压在栏杆上，“还想跟陆石尧混？孟宫云在哪。”
“咳咳，他今天有女伴。”
“哪间”
“三楼最大间，派对，带了人把守门口，你想做什么？”
江之年转身朝三楼而去，进了化妆间，端着酒水在陈肖肖的陪同下进了包间。
放下酒水，陈肖肖笑了笑，走向孟宫云，“孟总，有位美女要见你，是林弥的朋友，我就带来了”。
沙发正中间的孟宫云，熄了烟头，抬头看向江之年，灯光影绰，他点了点头，挥手让另一个女子跟着陈肖肖出去。
大大的豪华间只剩下两个人。江之年一笑，坐在侧边沙发，给他们倒了一杯酒。“一个人？”
“有事？”
“我叫江之年。”
“江家人？”
“对，想必内幕情况你很了解。今天我是来求你的……”
“倒是说话不拐弯…林弥朋友？”
“孟总，孟院长，求你放过江城医院，我没有别的请求，这一点应该不难。”
“医院。□□不要？”
江之年诧异地抬头看他，男人交叠双腿，半仰着身子。
“孟总，我今天抱着必死的心来的。”
“□□，不是我负责，这是我爸的事”
江之年身子抖了抖。“我，我知道，但孟总之力，救下医院还是可以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小小医院，江氏已经可怜到需要你来卖了？”
江之年一怔，诧异，指头握了握，抿唇不语。
“林弥知道这件事吗，她求她老公比我更快”。
“你知道她老公？”
“我参加婚礼，她就算化了个浓妆我也认得出她。”他目光悠远，喝了杯酒，放下腿，正色直坐“我不打算碰你，也不打算帮你。”
“孟……孟宫云。”江之年伸手，按住他的膝盖“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管闲事，但我不是空手来的”。
孟宫云放下杯子，又点了根烟“我说了，找林弥老公比较快”。
“林弥还不知道江家的事。我这里有你的照片，你考虑下吧。”
江之年打开相册里几张陈旧的照片，递给男人。
孟宫云眼角扫到画面内容，眉头微蹙，拿过手机，来回滑动那几张分辨率并不算高的照片。一个年轻男孩和女孩在阳台边轻吻相拥。还有一张是内容打了马赛克的在房间大床上的亲热照，画面十分隐晦。最后一张是同一个房间，两人靠在床头，男孩环着女孩的腰，女孩回身吻他的画面，这一张两个人的脸都拍的很清晰。
看起来，阳台照和两张房间照不是同一个时间拍的。
男人看了很久，又掐了烟，问“原照在哪？”
“没打马赛克的？在我这。”
“你想要什么”？男人捏着手机，靠后于沙发上，眼睛微眯“凭这几张陈年旧照，模糊到看不清是谁”。
“你很清楚人是谁”
“不去求林弥，反倒出卖朋友？”男人玩味的问“手机密码”。
“921123”
“密码也是她生日，她知道你有这些照片，并且有偷窥爱好吗？”
“她不知道。我不是偷窥，只是那天正好在她房间等她，遇到你们两个进来。我只好先躲在角落，震惊之余拍了几张，她的住处密码我一直都知道”。
“就这些了，没有视频？”
江之年笑了，“你还想要视频，没有了。孟总，您看要不要留下这些照片，也算一个留念”，江之年小心翼翼探究男人的态度，知道他有兴趣，同时准备如果不奏效，再用planb。
顺带解开了一颗上衣扣子，准备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