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野撩,口味太重了
戚栀把一碟油醋汁摆在西兰花旁边。
“你早上只吃这个?”
“是的,我的最爱,我每天早晨都吃西兰花,你不喜欢吃?”
“我想把你吃了。”凌夜封彻宁可不吃,也不会只吃西兰花,又不是兔子。
“我不好吃。”戚栀捂脸:
“你口味太重了,人家还没准备好。”
凌夜封彻:你是准备得太多了。
“总要吃点东西。”戚栀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煮鸡蛋,“我昨晚煮的,要不你吃这个?”
“早上不要吃凉的,对胃不好,我出去买早餐,以后早餐我来做。”
凌夜封彻走到门口又返回来,不安地看了院子一眼,叮嘱道:
“记着,我有钥匙,不会敲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不在家时,你把通往院子里的窗户锁好。”
“好,我记着了。”
一会儿要去上班,戚栀想在家里洗个澡,“彻哥,你想用哪个卫生间?”
家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卫生间。
大一点是地中海风格。
以浅蓝色的马赛克瓷砖为主。
小一点是田园风格。
以黄绿色的大片瓷砖为主。
里面都没有浴缸,有淋浴。
凌夜封彻说:“你来选,我先去买吃的。”
戚栀选了小间的田园风。
一澡过后,客厅的饭桌上摆满了食物。
椰丝馄饨、茼蒿小笼包、玲珑烧卖、藕盒米粉。
这是把楼下早餐店的所有硬菜都点了。
“买太多了?你能吃完?”
“不是有你?”
“我要去上班了,吃不了放冰箱吧,你你为什么会穿西装买早餐啊?”
凌夜封彻穿着全套的西装坐在饭桌前。
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准备吃某种高规格的宴席。
“在家还是穿的休闲点比较好。”戚栀打开他的衣柜,映入眼帘的衣裤全都是职业装。
挂列的整整齐齐,连个褶都没有。
下方抽屉层里的表和领带也都井然有序,每款都有单独的礼盒。
且每个盒子之间都有2厘米的呼吸空间。
戚栀想到自己的袜子。
每只袜子都是一个团团圈。
她的收纳方式是论团儿的。
“现在网管都这么卷了?哪个行业都不容易。”
我也要努力工作!戚栀从他抽屉里拿起一块表。
掂了掂,很有重量感。
黑金色的表圈,表盘里由字母和罗马数字组成。
“质感真不错,是在网店买称斤的那种吧!”
“诚金?”凌夜封彻以为她用了某行业的专业术语,虚心求教道:
“请问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电子秤上称重量,论斤卖,譬如说我之前买过一盒饰品,半斤39元,一盒里有一堆戒指和项链,超超超值滴!”
“不是论斤,我的衣物没有全带过来。”凌夜封彻脱下西装,只穿着衬衫,他问戚栀:
“有没有好一点?”
戚栀很高兴他能问自己意见,走到他身旁,把系在衬衫上的领带解开。
凌夜封彻原本的坐姿是稳如泰山,被她一上手,有些不知怎样坐更自然了。
他把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
戚栀把领带挂在他的手臂,又解开他领口上的两颗扣子。
她像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是一名雕塑家,请叫我米开朗戚栀。”
她无视“作品”冷笑的眼,拍手道:
“完美哒!”
表扬完自己,戚栀盯着着他领口下的景色。
麦色皮肤下透出的青筋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怎么会有人连筋都长得这么有型?
这就是传说中的x张力满点。
“看够了?”
凌夜封彻眼角泛着凉薄的深意,嘴角恣意微挑,像是在调侃新婚妻子太过露骨。
戚栀扭过头,“我是看你锁骨怎么长得那么像锁骨,没有别的意思。”
被问号云笼罩的凌夜封彻禁不住赞道:
“你们老板一定是世界上最宽容的人。”
戚栀:“他是个迷一样的人。”
凌夜封彻:别人的谜至少有答案,你是完全无解。
他又用这种沉浸式的眼神望着我,一定是舍不得和我分开,戚栀问他:
“你在哪个网吧工作?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可以,。”凌夜封彻临时想着网吧的名字。
“叫10月,等你哪天要来时,我给你发地址。”
“好,我去上班了。”戚栀背上包,手里拎着一个小水壶,甜笑着对他摆手:
“晚上聚慈庄见。”
凌夜封彻点点头,视线落在她的背包上。
米色的大布包露了两个小洞,“你的包破了。”
“呀!我最喜欢的包。”戚栀露出哭包脸,“等回来我再补,走了拜。”
她走了以后,凌夜封彻给中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着盘下一个收益最差的网店。
出门前,他换上全套的灰色工装,对着镜子,他看到一个全新的自己。
掌心的伤口日渐恢复,他拆掉掌心上的黑绷带,把它缠于左臂的工装上,以此来告诫自己,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今天出殡的车少,安祥街道路畅通无阻。
开了20分钟的车,戚栀到了公司。
公司在一栋五层小楼里,她的办公区在三楼。
爬楼梯时,遇到了正在刷手机的闺蜜年简。
年简在客服部。
35岁,已婚,有一个5岁的儿子。
和戚栀上两天休两天不同。
客服部每天的工作时间是固定的。
“简宝,看手机上下楼是最危险的。”
“叫我年姐!”年简纠正她。
说着她放下手机,皱眉道:
“孕妇被撞案的真凶到底是谁?”
“你在说什么?”戚栀以为她在看侦探小说。
“三个月前,在大旺路湖边的案子今天又上热搜了。”年简愤慨道:
“最让我不理解的是,肇事者撞人后,用高跟鞋的鞋跟,把那奄奄一息的孕妇,颈部这边的气管都砸爆了。”
“人怎么样了?抢救过来了吗?”戚栀问:“肇事司机抓到了?”
“在颈部,怎么可能抢救过来,人当场就没气了,地上全都是血,司机在第二天一早主动投案。”年简接着说:
“这案子明天开庭,之所以又引起热议,是因为有证人说,真凶手另有其人,投案那个只是个替罪羊。”
“真正的凶手是谁?”戚栀问。
“明天才能知道,看证人怎么说。”年简惋惜道:
“据受害者丈夫说,他老婆是不易受孕的体质,今年38岁,遭了很多罪才怀上这个孩子。”
“前3个月哪都不敢去,胎儿5个月大时,她下楼到湖边溜达一会儿的功夫,被冲过来跑车撞了。”
“撞人后还用高跟鞋砸,太恶劣了!”戚栀做着掰断的手势,“年姐,你别伤心了,要让我看到真凶,我会把她的脚筋挑断。”
“能找替罪羊顶罪,可见其势力不小,真凶怕是永远会逍遥法外了。”年简瞅瞅她的脸,话锋一转:
“小栀,你今天面色特别红润,休息两天去哪玩了?”
“嘻~”戚栀用小抓挠挠年简的文件夹。
年姐的洞察力绝对是侦探级别。
休想用一声嘻瞒过她的法眼。
“老实交代!”
“没去哪,只是结了个婚。”戚栀坦白了自己闪婚的事实。
“戚小栀子,你真不是一般的抓马。”年简掐个腰骂了她半个小时。
进办公室打完卡去会客室接着骂。
“不是,你都不了解就和人结婚啦?”
“他有没有什么病啊?你打宫颈疫苗了吗?”
“他有没有犯罪记录?不是职业骗婚的?”
“你看着,等过几天他准保说,他手上有个赚钱的项目让你往里放钱。”
“你现在马上去诚信网上查查他。”
年简气得嗓子直冒烟。
戚栀跑到年简桌上,把和她的同款的小水壶拿上。
让她喝点水接着骂。
“做没做错?你自己说!”年简往水壶盖里倒着水,平复着心绪。
“结婚是场冒险,我知错了,以后不敢了。”戚栀抠着手,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年简犀利道:“长得帅?”
“长相凑合,鹅咯。”戚栀打了个颤嗝。
“你说反话时必打嗝。”年简说出她多年的观察。
毕竟结婚了,她希望戚栀能改掉这点,不要什么都让对方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