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服软,穿件衣服吧,把大佬当木头嘛?
凌夜封彻深望着她。
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失望。
再娇艳的皮囊如果这般处心积虑,在他眼里也只是具枯骨。
就算他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对另一半一点向往都没有?
有过三天滴水未尽的经历。
垃圾箱里的食物又不是没吃过。
回到家,看到她给自己留饭,内心是有被触动的。
比起那些会派杀手置他于死地的家人,他只希望,至少这个女孩和那些人无关。
大概就到这里了。
一天的婚姻。
比他预估的还短。
“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戚栀一听他问自己的母亲,势气凛然地应道:
“对,我母亲是叫姜欣,你呢?你的父母叫什么?”
凌夜封彻没应她,而是问自己想问:
“你母亲有个妹妹,叫姜霜洁。”
他看不出这女孩是真高明还是假天真,不和她迂回。
“这你都知道?”戚栀掰开他的手。
她的力道很重,几乎把男人的拇指骨掰碎。
“你是她的外甥女。”
凌夜封彻像不知道什么是痛一样,连眼都没眨一下,愤声说: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什么故意?”戚栀听不懂,“我们家和我小姨家关系并不好,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骗子!”
“我没有骗你,我小姨一家,每次看到我都说我晦气,因为我,我妈妈也受了她不少气。”
一想到妈妈护着自己的样子,戚栀眼眶渐红。
“我们俩家关系很差,每年除夕,只要有我在,姜霜洁都会想尽办法把我赶走。”
“为什么赶你走?”凌夜封彻直视着她的眼,辨别着话中真伪。
“尸臭,她说我有尸臭。”
“她不愿和我同桌,同行,还找人威胁过我,让我滚出这个家,不想有我这个亲戚。”
她目光坚定,瞳孔澄明清澈,与他对视的时候没有半点犹疑。
凌夜封彻的心脏仿佛与她相融,感受到了她被人排斥时的复杂心境 。
一方面你深知这种人不用理会。
另一方面,心里会不受控的难受到想吐。
凌夜封彻舒眉松肩,捻了下她的散在枕头上的头发,开口道:
“你不臭,她才臭。”
男人的目光和语气都软下来,他贴近戚栀的脖颈,低声说:
“清新的橙香,很好闻。”
“别想糊弄我,刚刚你还说我下贱。”戚栀咬着唇,不想原谅他。
“我以为你们串通好的,我和你小姨以前共事过,她在工作上出卖过我。”
凌夜封彻从她身上退到一边,给她盖上被子,侧躺在她身边求和。
“你可以骂回来,或者打我一拳。”
戚栀鼓着嘴,“罚你写检讨,不能少于2000千字。”
凌夜封彻汗颜,这辈子200字检讨都没写过。
2千,要命了!
“1千可以不?”
“不可以讨价还价,3千字。”
“2千,我写!”
“嗯。”戚栀抿嘴笑了下。
见她终于有点笑模样,凌夜封彻问她:
“我要被火化那天,你遇到偷袭报警,你是怎么制住他的?”
“你不是看到了?我有尾巴。”
“是,你有尾巴,你有犄角。”凌夜封彻体会到了什么是三岁一代沟。
戚栀想到他给的卡和车,“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对了,迷豹是谁?当时在灵堂外的蒙面人提到了迷豹。”
“是不是你偷人家的车,偷人家的钱了?”
“我凌夜封彻会偷?迷豹是谁,那个蒙面人也不清楚,至于为什么有人杀我,是因为出了乌龙事件。”
“什么乌龙?”戚栀追问。
“有人传出我中了8千万的彩票,实际上是报道错误。”
“原来是这样。”戚栀看向他搭在沙发上的工装外套,问:
“你是做什么的?”
“你知道你姜霜洁是做什么的?”
“是会计一类的吧,提到她的名字我都会不舒服。”戚栀拨了下他的手臂,“我问你做什么,你怎么提她?”
提她是看你有没有顺藤摸瓜的能力。
当然,不知道最好不过了。
凌夜封彻脸不红心不跳地应着:“我是网管。”
“这么cool~网吧的网管?电脑很6的那种,能解决很多人的问题!”
“是的。”
“没欠债?”
“没有。”
“现在网管赚得那么多吗?”戚栀很少去网吧,电子产品与技术,对她来说如同天书。
“你与我换的车不便宜,还有你给我的手机,里面有多少钱?”
“车是我从楚伯那租的,手机里有30来万。”凌夜封彻顺便把房子的来历也告诉她:
“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他过两年才回来,让我帮他看房。”
“那完了,我把庭院修理了,一些盆景和杂物我都扔了。”戚栀筋起鼻子:
“房主会不会让我赔偿?”
戚栀的皮肤水嫩细腻,担忧时,眼下的卧蝉和苹果肌会特别明显,满满的胶原蛋白。
凌夜封彻忍不住弹了下她的额头:
“会,这里面有两个盆景是房主花了1百多万买的。”
“啊?一百多万!”
霎时间,戚栀的眼泪如泉眼般涌出来,准备起身去垃圾箱里找。
凌夜封彻看她的眼神像是在关爱一个大洒子。
当务之急是要把女孩的泉眼的堵住。
他把人按回到床上,补道:
“贵的盆栽房主早搬走了,我朋友说了,院子你随意。”
“你,过分了。”戚栀伸手欲拍他的嘴,可手一空,上身的毛毯差点掉落。
还好在呼之欲出之时,凌夜封彻眼疾手快,及时替她按住。
“我我来吧。”戚栀拨开他的手,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心跳加速。
望着她小露香肩的诱人模样,凌夜封彻垂眸屏气。
他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给戚栀穿上,“你穿我的衣服,明天去多买些睡衣。”
多买睡衣让你撕吗?
这个癖好真是浪费。
“我自己穿吧。”戚栀把遮身的毛毯放在一旁,背对着他穿上灰色“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