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耻亲戚，建议活埋
戚栀凝眉沉思。
在成为人之前，她已经活了近1千5百年了，见过的男人的确不计其数，她估摸着人数：
“对于男人的经验，没有6万也有5万人了。”
凌夜封彻：万人斩？
这个女人！
才22已经
不对，一定是她误会了。
凌夜封彻审视着她，故作轻松道：
“在我面前不必假扮天真。”
戚栀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我没有假扮谁，倒是你，一副我欠了你什么的样子，我讨厌自大的男人。”
“你讨厌喜欢都不重要。”凌夜封彻给了她一把钥匙和一台手机。
“以后你住这里，我偶尔会回去，手机你拿着，里面连着银行卡，密码是我手机号后六位，家的地址在备忘录里。”
“我有家了？”戚栀的脾气来得快散得也快。
“你之前连家都没有？”
“家里人多，我一直住公司。”
“公司的员工宿舍？”凌夜封彻以为是单身公寓。
“不是，是看门大爷的小屋。”戚栀点开手机给他看照片。
照片中，她带着一个秃顶的假发，穿着保安的全套制服。
“晚上，我会改变下妆容，我们老板夸我有造型天赋。”
“”看着照片里的大爷，啊，不～是造型达人，凌夜封彻震惊到居然忘了喘气。
“以后我不会住那了。”戚栀难掩内心的悸动，“毕竟结婚了，要和你一起住。”
凌夜封彻不明：“你们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戚栀说：“我们公司在殡仪馆附近，帮助死者家属或将死之人料理一切事宜，具体要看她们提出的要求。”
凌夜封彻听后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讲清楚，既然你已经和我结婚，请辞掉工作。”
“为什么？”
“我不希望和我结婚的人，做与殡葬业相关的工作。”
“这婚还是别结了。”戚栀把结婚证从包里甩出，不再是之前那幅小女生的状态。
“什么？”这才刚领证，凌夜封彻认为她太任性。
“别人这样说就罢了，为什么连你也这样？”戚栀失望道：
“我们来到这世界上，并非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在人生的旅途中，痛苦大多比快乐多，我的理想是，送人最后一程，让人可以安心无忧的结束这一辈子。”
凌夜封彻想到自己这一生，的确，痛苦比快乐要多得多。
15岁前，他过的生不如死，接受着非人的训练，还常被买下他的那对夫妻打到皮开肉绽。
15岁后，他回到了凌夜家，经过治疗，身体才变得结实起来。
18岁他开始边读书边接手家里的生意。
到了去年27岁，自从他被爷爷凌夜北仁定为是凌夜家的继承人后，他屡遭暗杀。
如果这次就这么死去，他真的会后悔。
后悔没有让自己掌握人生的主导权。
后悔对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太过信任。
望着连看都不愿看他的新婚对象，凌夜封彻反思着，自己的人生都这样不受控，凭什么教别人做事！
“好吧，我道歉，我收回刚才的话，工作是你的自由，我不应该干涉你。”
见他道歉的态度诚恳，戚栀把结婚证放回包里。
她的包是一只顶着犄角的小怪兽，凌夜封彻看到，淡笑着说：
“幼稚。”
戚栀白了他一眼，翻着包里。
听到她包里传来了钥匙声，他问：
“你会开车吗？”
“会的，我开公司的车。”
戚栀所在的公司——菩提树殡葬服务公司，一共32人，每个人老板都给配了辆二手面包车。
“咱们换车，你开我的，我开你的。”凌夜封彻把车钥匙给她：
“车子我做过堡垒系统，安全系数很高，你还有什么需要？一次提出来。”
“有的。”戚栀抠着桌角说：
“我晚上会害怕，我希望你，早点回家。”
凌夜封彻：“”
会害怕？
你做这个行业会害怕？
昨晚陪着一具半尸睡都没害怕。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骗子。
戚栀被他看的臊得慌，捂着脸问：
“怎么了？”
内心：他好爱我！
他的眼里只有我！
凌夜封彻沉了一口气，把咖啡喝尽，起身走了。
“哎～我的车钥匙还没给你。”
又对我心动了？溜得这么快。
戚栀追上去把车钥匙给他。
等她走到车位，按动凌夜封彻给的车钥匙时，她人傻了。
就算不懂品牌，从车型和车的内饰，她也能估算出这车不会低于70万。
一定是为了结婚租的，也有可能是楚伯的，等再见到他要仔细问问。
戚栀摸着包里的结婚证，思来想去，结婚这么大的事还是告诉父母比较好，于是她驱车去了他们的店里。
戚栀的养父母在美食街有家馄饨铺。
面积小，算上厨房不到35平，生意还算过得去。
铺子最初是租的，这一租就租了10年。
去年，店主着急用钱，戚栀和她哥合钱买下店铺。
这笔费用，用尽了她所有存款。
不过她和哥哥也有了人生中第一处不动产。
戚栀把车停靠在店外，刚一下车，就听到了店里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戚栀的母亲姜欣拿着手机，神色慌张地跑出来。
她开着免提。
由于神经太过紧绷，根本没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女儿。
通过声音，戚栀立即认出和姜欣通话的是她的小姨，也就是她母亲的妹妹——
姜霜洁。
“霜洁，要债的又来了，这个店是我和孩儿他爸的命啊！”
听到债，戚栀心头一紧，她听了两人对话的内容，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半年前，姜霜洁和她的丈夫找到了姜欣。
希望姜欣能用店铺，给她丈夫周炎的债做抵押。
姜欣一开始是拒绝，但架不住自己亲妹妹的苦苦哀求，并承诺有笔欠款很快会打到她的账户。
到时一定会如数奉还，绝不会对店里有任何影响。
看着一脸憔悴的妹妹和妹夫，姜欣签了字。
结果，早在一年前，姜霜洁和周炎就已经离婚了。
也就是说，妹妹和妹夫早已经了没有了法律上的关系。
之所以让姜欣抵押店铺，是她妹妹为了让周炎有多些跑路的时间。
店铺里的辱骂声不绝于耳。
“霜洁，你爱人到底跑哪去了？150万，你们俩谁也不管了？”姜欣已经急得快疯了，而姜霜洁呢，只听她不紧不慢地说：
“你可真搞笑，什么爱人？是前夫。姐，你一直都是个很谨慎的人，我相信你在签字之前一定是想好了后果。”
姜欣濒临崩溃道：“霜洁，你可是我的妹妹啊！小时候～”
“别再说什么小时候了。”姜霜洁悠然道：
“是，小时候爹妈把上学的机会给了我，房子什么以后也都会留给我，那还不是因为姐你是个做事谨慎周全的人。”
姜欣失望道：“你利用了我的信任，你知不知道，为了买下这间店铺，我大儿和小栀付出了多少！”
“他们应该的，尤其是那个侍奉尸体的孤儿，你养了她这么多年，给你钱不是天经地义嘛～”
讲到这姜霜洁突然媚声道：
“讨厌～等会儿，猴急。”
“你在做什么？”姜欣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另一端的人语气比刚才快了些：
“姐，你没了店铺还有我姐夫，我一个弱女子，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女儿要养。对了，你可别去烦我女儿，姜瑶她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更没什么钱。”
“你还知道你有个女儿？”姜欣还在对妹妹抱有希望：
“你为了给姜瑶做榜样，这事也不能这么办吧！”
“姐！我谨慎的姐姐啊～”姜霜洁声音高亢道：
“字是你签的，人脸识别和证件也是你提供的，都是你自己认可的，我要钱没有，命你要可以来拿，如果你今天不来拿，以后这件事咱俩之间就算是两清了，从今往后，你别再问我这个事情了。”
伴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姜欣转身之时看到了戚栀。
“小栀，别担心啊，妈已经报警了。”
“妈，别哭，有我。”
戚栀把姜欣的泪擦干。
她独自进到店内，把阻拦讨债人砸东西的父亲推出了屋子，她自己则留在屋内。
室内，五个正在砸店铺的光膀子男人看见戚栀，一个个都露出垂涎三尺的脸孔。
“把我妈签字的文件找出来，让我看看。” 戚栀背个手，正气凛然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靠武力解决问题？”
“美人，是店里的两个老不死派你来贿赂我们的？”
“有你陪我们，钱的事好商量。”
“姜霜洁和周炎有你们这样乐于献身的亲戚也算是没白活。”
戚栀扯了下嘴角，算是对他们的热情做出回应。
她捡起被他们砸掉的凳子腿，转了转手腕，先是对着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一拳，等他痛到张嘴时，把凳子腿塞进他的嘴里。
其他人也是一样。
等这帮人把塞进咽喉的凳子腿抽出，跪在地上一顿狂呕时，戚栀调出了姜霜洁的照片，泰然自若道：
“记着，做鬼也不要放过她。”
语后，她活动着筋骨，刚准备再次出手，店铺的门被警察一脚踹开了。
戚栀一回头，和领头的警察面面相觑，半响，她开口叫人：
“楚伯？”
楚伯看见她没说什么，而是出示证件，再把5个砸店人带出了店铺。
到了警局，楚伯把情况告诉给了凌夜封彻。
凌夜封彻忙着呢，他一边嫌戚栀是个麻烦，一边把150万打给了楚伯，让他解决此事。
并让楚伯把借债人的信息发给他。
楚伯在电脑里调出周炎的证件照，心里为他默哀5秒钟。
在凌夜封彻的字典里，欠债的永远都不会是大爷。
戚栀在店里收拾桌椅时，楚伯打来了电话，告诉她钱周炎已经还掉了。
之前姜欣签的电子签已解除，书面的签字文件会派人给她，让她自行处理。
听到妹夫还钱的消息，姜欣和戚栀的父亲大喜。
让二人烦恼了半年的事如今终于解决了。
稍作歇息后，二人带着戚栀去附近的五金店买凳子。
戚栀埋怨他们这么大的事没告诉自己。
姜欣和戚老白则是夸戚栀是他们的福星。
而周围店铺的人看见戚栀正好相反，都祈祷她不要站在自己的店前。
收拾好了店铺，戚栀坐在新买的彩凳上试探道：
“爸妈，如果我结婚了，你们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戚栀的养父戚老白把拖布一扔：
“我大闺女要结婚，老爸给你10万，但有一点，这个人必须先让我们见见才行。”
“10万？”
10万可以说是父亲的全部积蓄了，戚栀手脚发麻，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只有这一点。
可就连这一点她都没有做到。
“你有对象了？”戚栀的养母姜欣拿出镜子，照着自己：
“你看妈这样还行吧，你要觉得不给你丢人，把人带回家看看。”
“丢什么人，我妈是全世界最美的妈妈。”
戚栀把绕在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她捂着包，生怕他们看到结婚证。
“他是做什么的？”姜欣问她。
这个问题也太难了！
“公司业务员。”戚栀临时编了一个职位，“其实我们还不太了解，刚认识，等下次我带他一起来。”
这时，街角卖面包的张阿姨进店，想换些零钱。
看到戚栀在店里时，她吓得退后了好几步，抱着手臂露出极为晦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