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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小青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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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凉了,破产的人倒是没有,但有被免官的人,于是余父利用职权,让余晖顶了位子。余晖没有推掉,一方面他知道余父需要他,一方面他想,做官应该不算坏事。

    作为户部侍郎,余晖忙了许多,不能再总跑季佩吟那去,一个月最多只能去三四次。

    有道是岁月如梭,人到了一定年纪还没嫁娶,就会被催婚,这点古今都一样,余晖也一样,古今都被催婚。

    今的催婚还好糊弄,这古的催婚实在令余晖神烦,在他看来自己真的还是个孩子啊。

    余父花招频出,余晖一一优雅又巧妙地躲过,但有一天夜里,一向好脾气的他终于拒绝不了国骂的诱惑,谁特么的在他被窝里放两本春宫册,还画得那么丑!

    仆人敢在他被窝里动手脚,自然是受了余父的命令,他爹还真是个人才,这种办法都想得出。

    既然这种招都使了出来,余晖也不客气。余父一提婚事,余晖就作小黄蓉念母状,委屈地嚎:“要是我娘在世,她肯定不会这样逼我的!”

    余父骂了声逆子,没得法,仰天自我安慰,大概他们老余家就是比较痴情吧。

    在季佩吟十八岁这年,她心心念念的武举终于开考,他以李培的名字和孤儿的身份报考,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只剩最后一场考试。

    这是一场严肃的考试,不是比武大会或者打擂台,因此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观看。余晖没有武职,自然也就没资格进考场,只能在考场外的茶肆坐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想她赢了要怎么办,万一输了又要怎么办。

    等到暮色四合,余晖还不见季佩吟从考场里出来,反倒看见监考官们,考生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他站起,坐下,反复了好几次实在沉不住气,把账一结就要走进考场。

    季佩吟恰好出来了,她一脸苍白,眉目间透着沉沉的倦意,步子迈得很小很慢,但嘴角微翘着。

    “嘴唇怎么这么白?”余晖慌忙去前后查看她的身体,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这是……血?怎么会这样,没有大夫在场的吗?上来,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季佩吟的身后血迹斑斑,吓得余晖直想扛起她就跑去找大夫,但到底没能耐,只得微蹲身背她。

    季佩吟现在累得很,顺势圈住余晖的脖子,身体覆上他的背,“晖哥哥,我没事,只是葵水来了……”

    她的葵水来得不定时,还以为会后几天到,谁知道打着打着,竟然来了,害她差点就输。考试完,她怕走着走着葵水不小心流了出来,索性不走,找了个位子,一直坐到人都走光了才敢出门。

    余晖的脚步一顿,惊疑道:“真的?没有受伤吗?”

    “真的,我又不是被打板子,或者被人下三滥的人专门袭击,哪有人比武的伤在那里。”季佩吟的语气有点虚弱,但很开心,“晖哥哥,我赢了,三天后我要上殿觐见。”

    “那恭喜你了,不负这三年的辛苦。”余晖也跟着她喜悦,心里却浮现出几分担忧,她要觐见的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啊。

    “嗯……”季佩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余晖放慢了脚步,且绕了人少又昏暗的小路,应该是不想她身后的血迹被人看到。

    “好累啊……好想睡觉。”有这么让她安心的人在,季佩吟不由地就放松了,闭上了双眼。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话音未落,耳边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余晖微笑了一下,双手护紧了她。

    季佩吟醒的时候已是半夜,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裳换成女装,不禁有点犹疑。

    目光一转,只见余晖坐在不远处,借着一盏小油灯的光,两指别扭地拈根小针缝着什么。

    “晖哥哥。”季佩吟坐起,唤他。

    “嘶……”余晖欣喜抬头,却不小心被针扎到手指。他养尊处优多年,连皮肤都嫩到自己不忍直视,这下被根小破针扎出血了,不禁有种淡淡的忧伤。

    按下心中的吐槽,抹掉血珠,放下缝着的东西,余晖走到床边,“饿不饿?我拿米糕给你吃。”

    季佩吟却是反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让针扎到手而已。哦对了,你的衣服是我请隔壁的王大娘换的,那一身衣服已经被我给洗晾了。”

    “疼吗?”

    “啊?”余晖微张了嘴,满是茫然。

    “扎得疼吗?”季佩吟轻轻地问。

    “你问我疼不疼,那我可得问你痛不痛。王大娘跟我说,给你换衣服时,发现你身上有几处淤青……”余晖垂眸,无可奈何又说得小心翼翼,“我不能说你没照顾好自己,我也不能说你太省了,卫生带都只用两条换洗。只是如果生存都成问题,还谈什么自立自强,在这种时代,一个女孩子要靠自己过得很好,终究不太可能。不是说女人必须依附什么,而是现阶段的条件下,不依靠别人真的很难活着。其实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娶你,照顾好你。”

    古代没有卫生巾,只有用草木灰、或棉花或纸缝到布条里做的卫生带,非常难看又不卫生,余晖看着都难用。

    季佩吟嘴角弯起一个还不如哭的弧度,实在是哭不得,也笑不出。她轻瞟了眼缝一半放在桌上的东西,是布条,旁边还有棉絮。

    心里不由一痛,季佩吟下意识抬手想去握余晖的手,却蓦然回神,手停在半空,伸展开的五指慢慢慢慢地收缩成拳,压在了大腿上,好似要把内心所有的情愫都压抑下去。

    她听到自己从未有过的冷漠声音,“余公子,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辱你我的名节,还请出去。”

    “什么?”余晖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幻听了。

    “还请余公子出去。”季佩吟再一次,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佩吟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余晖着急又满是不敢置信。

    “以后得了俸禄,我自会把这三年的救济都还清,所以余公子不必挂怀,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从来也没有什么关系。还请余公子自己走出去,我不想动武。”

    余晖怔了怔,有点委屈,“我走就是了,这么凶干什么……那个米糕在厨房,你得去热一热,还有红糖红枣,你要多煮去吃,还有要多买鱼肉吃,不要吃生冷的,也别再帮洗衣服了,晚上多烧些热水泡……”

    “够了!立刻出去!”季佩吟忍不住一吼。

    “别生气啊,我知道你听烦了,我这就走,但是桌上的卫生带还有几下就缝好了,能让我缝完吗……好好好我走!”余晖见她又要发怒,连忙灰溜溜地迈步出门。

    到院子里的时候,追风跑过来蹭余晖的腿,余晖笑着蹲下揉它的狗头,“你主人现在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你可不能惹她生气哦。”

    逗了一阵子狗,季佩吟忽然出来,发现余晖还在这里,脸色一下子就阴了,正要出口斥他,他一个激灵跟做贼似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唰地一下开门,跑了出去。

    季佩吟看得苦笑起来,他真的是够了啊……真的够了,为她做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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