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非死斗,胜死斗
魅邪城,死斗场。
昊雨坐在台下,他面前是死斗台,上去的人,只认生死。
他对面,正是圣依耀,他只能看到那双紫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但昊雨和圣依耀身份都是非同寻常,魅言哀才改变了这次死斗的规矩。
今日死斗场不死斗,失去战斗力或者跌落出场的人判输,同时声音中带着严厉的说道:
“一旦有生死危机,我会出手救下!”
她没看任何一人,在她心中当然是偏向圣依耀的,但星月昊雨手段狠辣乃是众所周知,可圣依耀修为更强也是无人不知,更何况出了这档子事,恐怕圣依耀对星月昊雨的杀意已经提升到了极点。
“双方上台!”喝声响起,昊雨与圣依耀同时站起,跨上死斗台。
虽说台上二人感觉不到什么,但是那些听到消息来看这场难得一见的决斗的人,可是不少。
来看热闹的都是感叹,不管谁赢了,都养眼啊!
确实,不论是昊雨还是圣依耀,单是站在那里,那副无比高等的皮囊,就能让无数少女脸红尖叫。
站在台上的两人,穿着上也很像——皆是一身黑衣。
唯二能分辨的,就是昊雨的黑发更长一些,已是垂在臀部以下。
还有就是两人的眼睛,一黑一紫。
“双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个裁判脸色僵硬的说着,这句话根本就是在放屁,以往哪有这么多规矩?
毕竟族长刚才放话了,他这走个过场也得走全了……
圣依耀道:“星月昊雨,我赢了,你无条件释放语曦姐,并当着天下人的面,发下天道誓言,证明语曦姐的清白!”
昊雨弹着手指,微抬眼皮,“好。”
“那本公子也送你个人情。”
“若是本公子赢了,放过她,同样发下天道誓言,为你们两个婚姻作见证,但除去魅邪族给本公子的价钱,你还要再单独出一枚融血丹。”
“如何?”
融血丹乃是元级丹药,圣邪族建立至今也只剩下了两枚,融血丹的功效从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废丹,但对于圣依耀和昊雨这种人来说,却犹如仙丹!
它唯一的功效就是清除血脉中的杂质!
圣依耀拥有原始初阶血脉,更是圣邪族的唯一继承人,自然有着一枚融血丹的支配权,只是他没想到星月昊雨竟然知道这个消息,还提了出来。
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好!”圣依耀咬牙切齿,“记住你说过的话!”
昊雨拧拧脖子,爆豆的声音咔咔响起,左手一握,一柄画杆方天戟闪现手中。
“本公子的记性,一如既往的好。”
裁判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快速的说了句开始,瞬间闪人。
开始音调落下之际,圣依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与暴虐。
嘶吼的疯狂,攻势的凌厉。
“你当语曦姐是什么?!你把人的感情当做什么!”
原始阴阳阶巅峰的他,速度快到了模糊!
只数息,不待昊雨反应,一记膝顶狠狠撞在了昊雨的小腹上。
昊雨闷哼一声,圣依耀得理不饶人,抓住昊雨的手掌,手臂一扬,将昊雨狠狠摔在地上。
身体被摔得霎时断了力气,随着咣当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掉落,昊雨刚从微微眩晕中回神,却被圣依耀再度甩起,扬上天空。
圣依耀紫瞳死死瞪着昊雨后心的要害,上身后仰,脚尖点地。
后空翻之际,右脚便是带着澎湃的灵力,踹向昊雨后心。
众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难道才刚刚开始,就要分出胜负了吗?
地面的蓝语曦紧紧攥住了玉手,喃喃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魅言哀抿紧了唇,死死盯着空中两人的身影,就欲出手。
“砰!”
圣依耀落在地上,感受着自己右脚的麻木,眼神阴翳地看着那飞得更高的昊雨。
双手翻覆,数道印法接踵而至,他低吼一声,数十道苍白剑芒朝着昊雨攒射而去。
地级灵技,圣剑决!
“噗噗噗噗……”
数十道剑芒瞬间将昊雨射成了一个刺猬,昊雨无力的摔落,狠狠摔在死斗台上,血肉模糊。
巨响让全场人都愣住了,圣依耀的脸也是微微有些白。
他没想到昊雨竟然不做一点防御……他方才可是一心打着要他死的想法施展的灵技啊……
如果他死了,星月二族…创生浮陆的状况……
可台下的魅言哀与蓝谈天没有一人出手,任由他施展杀招。
“就这点儿吗?”
躺在地上,摔得凄惨的昊雨突然扭头吐出一口血沫,中气不足的嗤笑。
“你!”
圣依耀紫瞳一瞪,瞬间欺身而上,一脚狠狠踹在昊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
用力之大,直接是踢得昊雨脖子咔的一声响。
昊雨右脸俨然与盖在身下的后背一般,血肉模糊,却仍是嘿嘿笑着。
圣依耀眼中怒火越烧越旺,狠狠一跪,膝盖砸在他的胸口,将他的肋骨硬生生砸断了五六根。
他跪坐在他身上,两只拳头犹如巨锤,一锤又一锤的轰在他身上的各处。
这碾压的一幕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直到昊雨上身再无一处好肉,圣依耀这才硬生生停下了马上要砸碎他左臂的拳头。
此时的昊雨胸前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贯穿血洞,右臂更是露出森森白骨,五指更是尽数折断,向手背弯曲。
那张美人儿般的妖异脸庞早已不成样子,右脸直接是被撕开一大片,露出极为恶心的血肉。
血液流了一地,在他身下形成了一滩血泊。
圣依耀眼中的怒火终于熄灭,刚欲说话,咕噜般的冷笑再度响起。
身下的人儿早已说不出话,却还是在冷笑。
这让他恐惧。
他的脸是他最后撕烂的,但在这之前,无论他如何折磨他,他的回应永远只有笑。
冷笑,嗤笑,哂笑,却从来没有求饶与惨叫。
一根根掰断手指,一寸寸将他的肋骨碾碎,一点点将他的右肺挖出……
他只是笑,笑得让他害怕。
虽然他已经发泄了怒火,但他无法否认的是,他之所以停下折磨,这份死硬的骨头与那快要成为他梦魇的笑声占了大部分原因。
刚欲站起,一只左手陡然抬起,攥住他的头发狠狠往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