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农家的冬天
我小时候,脚好冷,没有袜子穿,鞋子也是宽松的,一跑就飞了。
身上的衣服都是姐姐穿过的衣服,或者父亲去别人家把别人孩子不穿的衣服捡回来,穿在身上那叫一个宽松。
那时候家里穷,大多数人家都是小的穿大的,别人家没有小的孩子,衣服还好的,一般人都会送给相熟友人家孩子穿。
山上的树,山上的草都归生产队管,统一时间在冬天明码标价竟标一块山地,你交完钱给生产队才能去山上割草,那树还不能砍!
我父亲也去山上标了一块地,母亲去割,父亲挑回来。
连接割了4天,母亲中午回来人就出现精神飘忽。
父亲吃完饭,在母亲带领下,拿上香,用家里的尿桶挑了小半桶尿去山上。
回来母亲就说,在山上尿急,在一个小土波解决。没多久人就不对劲了。
父亲就陪着母亲割完那块地,后来不再让母亲一个人在山上,也不让母亲一个人上山。
那山上到处都是坟墓,树林茂密,凉风阵阵。
听父亲说,一个妇人上山耙松叶回家烧,回家跟丈夫说,他在山上有个男人一直对她笑,跟她一起的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吓死他丈夫了,跑来问我父亲怎么办?
父亲让他拿上香,带小半桶尿,去那里点上香,告诉他一声那是你老婆,待香烧过半,把尿浇上去,别再说话直接回家!
那男的真听了照做,那妇人也就好了,不过也不敢再去那山上了。
听奶奶也说过一个老寡妇也上那山上标了一块地割草,快十二点,山上的人走的差不多,她挑着草那里有坑,有高大的杂草她往那钻。
另一个人认识她,觉得不对劲,大声问她,你怎么走那边去?
那人才走正常路回家!
另一个人回家后却大病一场!
解革开放很多山地上的坟都出通知迁移,让人盖了士房居住。马路从中穿过,人民都把房子盖在两边,不过仍然有小部分没迁移的!
我小哥哥有一天初中上夜课回来也是不对劲。
自己拿上香带小半桶尿,过一会就回来唾了。
第二天,我父亲问他怎么回事。
小哥哥说,昨晚下夜课回来到那坡底感觉一阵凉风吹过,然后整个人冷冷的,感觉不对,以前听父亲说过看父亲做过,自己就照一样去做,做完整个人就没有那种冷冷感觉,就睡了。
村里的孩子们都会拿着簸箕带着铲子,跟在母猪后面铲猪屎,拿回家去存着,待开春给田地施肥种植用。
我也是铲屎大军的一员,没办法啊,村里的牛屎都有人铲起来,用草木灰和成稀泥,拍在墙壁上晒干,冬天拿来烧。
一棵树,一棵草都归生产队,分发到的远远不够。
每年秋季没那么忙的时候,村里的妇人都天蒙蒙的就赶路去大深山割草,要走很深入才有草割。
周边的农家都把山外围的割完了。快都要走二个多小时才去到大深山,割一担草回来都到下午三四点多了。
母亲也跟着去过几年,村里普遍种桑养蚕后,大家就不再去大深山割草了。
养蚕成不成功,赚不赚钱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钱。
但我知道从家里种桑养蚕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条草都没有的烧情况!
我去耙过竹叶,耙过松毛,都是跟着村里的小孩子一起去的,干这个活没有那么累。每次和小朋友去耙松毛都可以在山上瞎跑一通。
一天下学我们约好几个小朋友一起去山上耙松毛,没多久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出现,骂我们。
跑得慢点的连家伙什都给他收走。
我们心脏蹦蹦的跳,满头大汗跑回家。
父母听我说了山里发生的事情,叫我下次上山要注意那男的,别把家伙什给他收走,那些家伙什也要十几二十块钱的。
那男的是生产队安排看山的,家伙什给他拿走就拿不回来了。太难了,为了家里有柴火烧,心脏也要炼好。
我们这些小家伙们成了游击小队,看到那看山人会去吃饭,我们就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