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选秀X教训X疑惑
九院神斛威势甚重，朝中即便与他不一条心的大臣也绝对不敢和九院神斛直接对上。
在九院神斛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后，偌大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沉寂，包括最开始提出这一茬的松田。
事实上，松田恨不得原地消失——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本意是用来为难王后，如果王后不答应，他可以同样利用舆论反制王后；谁承想王后答应的比国主还快！
“王后当真是贤良。”九院神斛语调拉长，透过国主冠冕侧头微笑：“那王后有人选了吗？”
他的语气温和，和九院神斛走得越近，越能明白如今国主怕是在盛怒边缘了。
希音近乎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指，一些身体上被烙印的回忆随着九院神斛特定的语调和语速袭了过来。
可为什么？
希音不解地想。
在她的记忆里，九院神斛对她只有利用。九院神斛担心她脱离掌控，甚至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好在她也不爱九院神斛，那个孩子的离去仅仅是让她觉得惋惜，可也有几分庆幸——一个父母不相爱的、不被期待的孩子，让他来到这个世上才是对他的不负责。
希音完全不在意九院神斛后宫妃妾成群。再说明白点，若非是怕耽误其他女子，她巴不得主动为九院神斛充实后宫。
眼下，面对九院神斛这个态度，希音谨慎了几分：“没有。”
她答。
“那王后的意思是广开选秀，为孤多添几个妃子？”
那不然呢？
希音莫名其妙地想，她不露声色地选择了沉默。
这对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夫妻彼此间不再言语，朝堂下其他人也安静得不发一言。
许久，他们才听见国主淡淡道：“便听王后的安排，开选秀吧。”
下朝时，九院神斛一如既往地扶起希音，两人相携而去。
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看着两人的背影，皱眉。
“走吧。”千手扉间来到泉奈身侧，低声道：“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千手柱间站在宇智波斑身旁，同样拽住了宇智波斑。
泉奈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他压下心中的不安，拽着宇智波斑离开了朝堂。
“呦，看到你被气成这样还真的难得哦。”
寝殿内，希音坐在榻上，不远处的九院神斛坐在桌案后处理着奏折。希泽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他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面上带着看好戏似的恶意，不羁地坐在九院神斛的桌案上，对着九院神斛嘲笑道。
九院神斛将被他压到的奏折抽了出来，不咸不淡道：“音音总会做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早跟你说她需要被教训，你还总下不去手。”希泽嗤了声，一个闪身出现在希音面前。
希音条件反射地幅度不大地躲了一下。
希泽冰冷的手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他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暗红色的瞳孔里带着昭然若揭的恶意。
他们对视着，希泽却是在和九院神斛对话：“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我的建议对她下点狠手？你心疼她的结果就是她还在阳奉阴违，这家伙不服了是不会彻底听话的哦～”
希音嗓音干涸。
她想清楚了九院神斛生气的原因，说到底，九院神斛不介意给她举世无双的权力，可九院神斛不允许她表现出一点点对他不在意的态度。
她也的确恐惧害怕着希泽，更害怕着他口中的那个“建议”。
九院神斛对她控制欲极强，九院神斛都暂时没同意的计划，想也知道会过分到什么程度。
她压下心底升起的不安。
戏泽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恶劣道：“怕了？”
希音低声呵斥：“放开我。”
希泽嗤笑了声，挑衅般地摇了摇手：“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幅明明害怕我，还会忍不住冲我发脾气的德行。”
变态。
希音心里暗骂。
九院神斛道：“说明音音心里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她。”
“哦？你是这样想的吗？”希泽状似恍然大悟，“震惊”地看着希音：“我好感动哎～”
希音被他们两的阴阳怪气弄的心头火起，若非清楚地知道进一步惹怒这两人只会让自己更凄惨，她恨不得能拿刀子来捅他们。
现下，她只能摁捺情绪，竭力平静地看向九院神斛：“九院，我没有生育能力，而你的目的是统一。如果你没有子嗣，你统一以后要如何传承？朝中大臣本就对你“专宠”于我不满，开了选秀，让他们的女儿入宫，不但可以让你有孩子，还可以让这群大臣为你更拼命。”
“这是一个完全利于你、不利于我的决定，你为什么生气？”
“是吗？”九院神斛冷漠的反问：“如果你的夫君是千手瓦间，你会为他挑选外室吗？”
希音一怔：“关他什么事？”
希泽笑出了声。
九院神斛扔下手中的奏折，捏了捏眉心。
许久的沉默后，九院神斛抬眸，冷冷地对希泽道：“随你吧。”
希音身体一僵，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希泽离开这个寝殿——和往常一样，被希泽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
“别太过了，注意分寸。”九院神斛又警告道。
直到天蒙蒙亮，发现不对的千手瓦间终于闯了进来，阻止了这场单方面的暴行。
希音浑身都在抖，她崩溃地靠在希泽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
希泽面上阴柔俊美，只有真的触碰到他，才会知道那不过是假象——他浑身上下被肌肉包裹着，线条流畅优美，是得到了造物主全部偏爱的完美体型。
他大了希音不止一个号，可以很轻松地将希音抱在怀中，随意耍玩。
希音如同缺氧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瞳孔涣散着，手指不住地抽搐。
另一边九院神斛坐在书案后慢条斯理地处理奏折，对她和希泽之间的事情不闻不问。
“……你们在做什么！”千手瓦间怒喝。
他冲上前来解开希音被绑在脚踝处的手，让希音从扭曲的姿势中解放出来。可希音像失了神，松松垮垮地倒在希泽的怀里，抖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千手瓦间刚碰到希音的皮肤，对方便猛的一个激灵——
“不要！”她嗓子哑到了极致，近乎是条件反射地在抗拒，哪怕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也像没吃饱饭的小猫。
千手瓦间的手停顿在那里，半天握紧成了拳头。
他冷冷地和希泽对视，又看向不为所动的九院神斛。
千手瓦间双手合并施了个忍术，暂时封闭了希音的听力。
“你在做什么？”千手瓦间怒极质问，对着九院神户咆哮：“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折磨？”九院神斛不阴不阳：“你如今在她心中是没有任何污点的白莲花，所做的事情全部转嫁到了我的身上，你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在这里和我叫嚣。”
“……”千手瓦间哽了下，他深深地吸气：“九院，阿音的兄长会如何调整记忆是我们不能掌控的，你不能将此事怪在阿音身上。况且你已经娶了她、得到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待她？她是个多么高傲的性子，你我心知肚明。你真的要让希泽把她变成一个听话的木偶吗？你想要那样的阿音吗？”
“为什么不要？”一边的希泽兴致勃勃地反问，一晚上的肆无忌惮让他心情舒畅——之前九院神斛或多或少会为希音阻拦一二，如今九院神户放手随他去，不需要收敛的他直接将希音往死里折腾。
希音难受的同时，他是真的狠狠地发泄了一通。
他捏了捏怀中希音疲惫麻木的脸：“反正这家伙不会爱上我和九院，还总做一些让我们生气的事情，那不如下点狠手，让她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可她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物件！”
“我已经对她手下留情了。”九院神斛将奏折放在一边，冷冷地说：“瓦间，解开忍术。”
千手瓦间咬了咬牙，在九院神户的目光下，还是解开了忍术。
然而希音依旧靠在希泽的怀中不一言不发。
她累极了，面上一片麻木，身上带着数不清的鞭痕，床上脏污不堪，她没力气躲开。
“音音，看着我。”九院神斛命令。
希音瞳孔颤了颤。
“音音。”九院神斛加重了语气。
希音费力地看了过去。
“选秀这件事情是你提出来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解决，明白吗？”
希音许久没有说话。
希泽掐了下她的腰：“说话。”
希音闷哼一声，她哑着声音道：“妾知道了……”
千手瓦间不忍地移开了目光。
希音透过这次的教训，彻头彻尾地将九院神斛的底线刻在了心底——九院神斛不允许她表达出任何一点她不爱他的迹象，哪怕是骗是装，九院神户也要她装一辈子。
至于希泽那神经病的底线，希音已经放弃去摸索了——这脑残说发疯就发疯，根本无迹可寻。
希音不得不承认，九院神斛让希泽动手这次让她从骨子里怕了这两个疯批。
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怎么爱上九院神斛的，还为他怀了孩子。
更不知道九院神斛怎么想的……杀她的时候那么果断，现在又那么偏执地不允许她表达出半点对他的不爱。
他们不过是政治联姻，为了利益最大化她才决定嫁了过来，曾经的感情她根本记不起半分，连恨都没那么浓烈。
本以为可以做个寻常的相敬如冰地虚假夫妻，日后九院神斛后宫三千，而她只需要应付希泽就好，却没想到会引来这样疯狂的教训。
希音疲惫地靠在榻上。小亭里，四面湖泊环绕，锦鲤悠闲地游荡着，人类却在焦躁地碎碎念。
“你在想什么？一边在朝上请国主广纳后妃，一边又不让任何秀女进宫。既然如此，当时直接让国主拒绝不就行了？干什么费这种事！”泉奈坐在她身侧，无语地训道。
亏他回去后还担心半天这件事，没想到这对夫妻的态度一模一样，压根都没准备纳其他人。
希音这几天过得很不好，九院神斛既然许可了希泽，就不会改主意。这些天希泽对她的折磨虽然不如第一天那般厉害，却也让她吃不消。
她困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以为陛下会同意。”
“是国主不同意？”千手扉间给泉奈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别说那么多。他问道：“国主是什么态度？”
“很生气。”
泉奈白了希音一眼：“这说明他把你放心上了，倒是你，没心没肺的。”
希音有气无力地说：“哥，我们不是寻常夫妻，没有子嗣对一个国家来说是很严重的。我们保得了一时的稳定，长期下去也有隐患。”
“所以为什么会没有子嗣，是你的问题还是……”
“我的。”希音想到了曾经的那个孩子。
她已经不记得那个孩子的死亡为什么会让她那般伤心，伤心到甚至决定再也不要孩子了。
“国主对你真的很好了。”一边的宇智波和树低落道。
如果不是嫁给了九院神斛，泉奈和斑很看好宇智波和树。
和树不是什么非常强大的忍者，可他知根知底又一心喜欢希音，未来定会是一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
希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国主应该也是不想和其他人有孩子，他是因为喜欢你才会生气。”泉奈劝道：“你要不要从宗室里挑选一个合适的？”
希音纠结了下：“我让瓦间去试探一下。”
她真的不敢直接去问了。
然而这件事情最后先传到了希泽的耳中。
希音看到希泽就浑身疼，她立刻看向守在身后的瓦间。
瓦间安抚地冲她摇了摇头：“没事的。”
希泽瞥瓦间一眼，无趣地撇了撇嘴，坐在希音对面托着腮问道：“你想收养个孩子？”
希音忍住逃开的冲动，答道：“我和陛下必须要有继承人。”
“可是这一切本该属于我……你和九院神斛的孩子的，你觉得九院神斛会愿意把这一切拱手送给另一个孩子吗？”
希音费解地反问：“那个孩子已经没了，我们有再多的东西也没有办法让他享受了。为什么你们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呢？”
为什么我走出来了，我对那个孩子一点感情都没了，而你们如此耿耿于怀？
希音是真的在好奇。
千手瓦间站在希音身后，苦笑几乎是瞬间弥漫开来。
希泽面色沉了沉，在希音没有恶意的反问下，他阴阳怪气道：“随你，但是那个孩子不能称呼你为“母亲”。”
只有一个孩子可以喊你为母亲。
其他人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