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章 :救她
“她怎么样?”陆霖曦坐在床的对面,询问看诊的韩大夫。
“少将,病人伤势较重,寒气入体。我马上开些内调,外敷的药。”
“必须医好她。”她为什么在陆府伤痕累累。陆霖曦百思不得其解。
韩大夫回过头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楚念茵。又转向陆霖曦。
“怎么了?”陆霖曦不明韩大夫什么眼神:“她还有什么严重的病吗?”
韩大夫觉得床上的病人邋遢得不成样子:“少将……”韩大夫欲言又止。
“说。”陆霖曦还是不解。
“少将,给她换洗些干净衣物。”韩大夫建议。
“换洗?”陆霖曦怔了一下,虽说那个女孩邋遢得很,但男女有别。
“你先开药吧!”陆霖曦走出房间。
“肖旭寻一个丫鬟过来伺候。速度。不是陆府的。”她的身份不明,暂时不要惊动陆家人。
“丫鬟?少将,您今天买女人的衣物,现在又要个丫鬟?”难不成少将这是要往房里添人了?
“你那舌头是不是留着多余了?”陆霖曦失了耐性的问肖旭。
肖旭顿时领会,一溜烟就去复命办事。
陆霖曦抱着已经换洗过衣物的楚念茵回到床上,但还是看不清她的样子。她的脸浮肿。淤血,
“少将,我给小姐洗澡的时候。她因为伤口疼,痛醒过来一次。后又晕了过去!”桐香看着伤痕累累的楚念茵。瘦弱不堪,不禁心疼起来。
既然是少将房里可以进入的女人。那必定是上等人。只能称呼小姐。桐香不敢冒犯。
“开的药你可看见了。每日你就按时给她喂药,敷药。”陆霖曦交叉双臂站在床前,盯着虚弱昏迷的楚念茵眼神思索着。不再说话。
陆霖曦走出房间:“肖旭,这个桐香暂时留在这儿吧!”
“是。少将!”肖旭回话。
陆霖曦虽是回到陆府,为了下属行进走出不打扰到家人。便把废弃多年的别院收拾出来。一人住在此处。家人也就不了解他的起居和行事。
陆霖曦久战沙场,立功无数。为康元帅解了后顾之忧,平息了不少动荡战乱。
康元帅也赠了府邸给他,都被陆霖曦回绝了。他想回到家人身边。方便陪伴照顾家人。
“奶奶近来气色好了很多!”陆霖曦与家人一起用餐。
“一家人终于团聚。奶奶这心里安稳了不少。自然气色也会跟着好起来!”陆老夫人疼惜地看着孙儿。
“曦儿,你这次回来。你陈伯父,魏伯父。还有其他几位叔父都想与你聚一聚。你安排下时间与他们见一见。”陆尊俞提醒陆霖曦身份虽高,但不能失了礼数。
陆霖曦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打算。
“曦儿,娘这几日与姐妹相聚时,她们提过自家女儿。”陆母想知道儿子是否有成家的打算。
“曦儿,你也快二十八岁了。咱们陆家人丁单薄。你又是陆家独苗。成了家多生几个胖小子!”陆老夫人说到孙儿成家,延续香火眼睛直冒星光。
“我才回来,我想多陪陪您们。婚事暂且放一放。”陆霖曦说话期间起身岔开话题。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您们慢慢吃。”陆霖曦转身要走时又想起什么……却没有开口。
“这个孩子才聊几句就跑了。”陆母絮叨着却又爱意尽显。
沈婆婆几个妇人找了很多地方也找不到楚念茵,却又不敢声张。
生怕陆老爷怪罪惩罚:“沈婆婆你说那个死丫头。是不是饿死哪个地方了。要不她哪有力气逃跑。”其中一个妇人碎叨叨的说着。
“咱们有时间就找找。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咱们可没好果子吃。她要是死了也好。反正陆家这两年也不过问她的死活了。”沈婆婆嘱咐着。
众人点点头同意。这谁敢说出去。
陆霖曦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桐香床前照顾:“她如何?”陆霖曦问。
“回少将的话已经用过药了。一直没有醒,偶尔会小声唤着什么 ,听不清楚。”桐香回答地仔细。
肖旭这才知道。少将救回一个女人。
陆霖曦没再问什么。去了另一个房间:“肖旭,你去查查府上有没有找这个女孩儿,查查她的身份。”
“少将,也许她就是个乞丐跑到咱们院内偷东西而已。”肖旭推测。
“你觉得她是一个来偷东西的乞丐?”陆霖曦食指指腹揉搓眉间反问。
“不是吗?”肖旭挠挠头发看着陆霖曦的表情:“少将,我还是去查查吧!”
是呀!她像极了一个乞丐。贫苦挨饿,流落街头衣衫破烂的女乞丐,讨不到银两食物。到处备受欺辱打骂。所以找到陆家书房避难栖息。
陆霖曦想着只能等她醒来以后再问个明白。现在都是猜测。
又是一个阴冷的天气,太阳灰蒙蒙的感受不到它的温暖。微微寒风吹动着已经明黄的树叶,凄凉地洒满院落。
桐香熬好了清粥和中药端到楚念茵的床边,几日下来,伤势好转了大半,脸蛋也消肿显得格外娇小瘦弱。气色也红润一点。
桐香轻轻地涂抹楚念茵身上的伤口。再有几日就都愈合了。桐香给楚念茵换好衣物。又慢慢扶起楚念茵喂她喝粥。
楚念茵缓缓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现在的身体说不出是疲累还是酸痛。只是感觉不那么冷了。
楚念茵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和自己的床褥、都是名贵高档,身边还有人照顾她喝粥。
楚念茵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回想什么。又想不起来什么。
自己是不是死了。这是在阴间吗?人间受了那么多苦。阴间有好人心疼她了吗?
楚念茵还没有完全清醒,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唤她“小姐”。
她是幻听了吗?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尊称她。
她是楚志峰之女不假。但由于是女儿身。母亲又是下人。
所以楚家从不曾承认过她的存在。生下来就和母亲做着下人该干的活。从未得到过父亲一丝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