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顾野出现了
顾长安有些疲惫的回到清水湾。
脑子乱糟糟的,头还有点疼。她随便吃了点止痛药,就回到房间休息了。
今天的午饭是阿姨做的,她有些不想吃,就没下楼。
顾长安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不睡觉了,去书房拿书看。
顾长安随手取出了一本书,有些心不在焉。
她拿出手机,给顾里发了一个“我好难受”的表情包。点了放松,“叮咚”,房间传来一个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不是顾长安手机发出来的声音。
顾长安疑惑的四处张望。
书房内有电脑,但它没开机。唯一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手机了,附近有手机?
找不到源头,顾长安也没打算深究。紧接着又给顾里发了一条短信。
“叮咚”,声音再次传来。
顾长安心跳漏了一拍,这次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清脆的声音。
她看了眼手机,心里的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顾里的手机就在附近。
她再次发了一个信息,果不其然,那声音再次传来。而声音的源头是墨时渊的保险柜。
顾长安有些不安的上前。
盯着眼前的保险箱,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没用,再试墨时渊的、她们结婚日都没用。
顾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尽管内心却是抗拒,但手依旧点了起来。
“滴。”
保险箱开了!!
密码是二十年前,她大伯出车祸的日子!!!
为什么密码是它?肚子上的手术疤和季时有没有关系?为什么她发给顾里的短信会传给墨时渊的保险柜里的手机上?还有六年前的绑架神秘人是谁?
她不敢去细心。
顾长安心跳急剧加速,心慌的不行,她悄悄的合上了保险柜,里面的手机她不敢去拿。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抹去额头冒出的细碎冷汗,强装镇定的走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迎面就飞来一团不明物体。
顾长安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传出一阵疼意,眼睛被糊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紧接着就听见,物体破碎的声音。
“啪。”
“打死你这只破鞋,略略略,叫你勾引我爸爸。”
空中响起孩子的稚嫩,声音是墨佳佳的。
顾长安用手狼狈的将眼睛上黏糊糊的东西抹去,她睁开见,就看你一脸得意的墨悠悠正站在楼梯口。
“谁让你说的?”
顾长安质问道,上前抓住要逃跑的墨佳佳。
墨佳佳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仰起她的黑的跟碳一样的头,得意的说:“我妈说的。”
墨悠悠?
墨悠悠对她有敌意,她一直都知道的,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墨时渊那时解释,说墨悠悠痛经。
顾里把顾长安照顾的很好,她从来没有痛过经,但听说过。都是女人,她也就没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
“你爸爸是谁?”
“我爸爸就是大名鼎鼎的墨时渊,我妈还说了,以后我在c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呵呵。”顾长安笑话她:“你妈怕是得了失心疯吧?墨时渊是他亲哥哥,而且早就和我领了证,他是我丈夫,你的亲舅舅。”
顾长安也不让着她。
“破鞋,你不知道吧,我妈说你的结婚证是假的,我爸爸骗你的。”
顾长安全身僵住了。
她说什么?结婚证是假的?
墨佳佳趁顾长安在发呆,想挣脱她的手离开。
用的力气太大,由于惯性,一不小心往后倒了下去,而下面就是楼梯。
顾长安见状,想去拉她。可早就来不及了,墨佳佳像球一样滚了下去,不一会儿,她的周身就布满了血。
“啊,不好了,快来人呐。小小姐被顾小姐推下楼梯了。”
楼下的仆人惊慌失措的大喊。
楼上的顾长安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上还摆着拉她的姿势。可在外人看来,那姿势像是在推人。
顿时,楼下乱成一团,打电话的打电话,止血的止血。
开开心心逛街回来的墨悠悠看见墨佳佳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她恶狠狠的盯着楼上的顾长安,也没不管墨佳佳的伤势,带着两个保镖就上来抓顾长安。
“你干什么?”
顾长安被保镖架了起来,不能动弹。
“干什么?你问还有脸问?”墨悠悠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顾长安,我今天要让你生不如死。”
墨悠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一把刀,面露阴狠的举刀朝她走去。
顾长安大喊:“你干什么?墨悠悠,我是你嫂子。你……”
“嫂子?”墨悠悠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顾长安,说你不幸吧,你又投胎到了豪门,受尽宠爱。说你幸运吧,你又偏偏出生在顾家。我该说什么好呢?”
墨悠悠拿刀在顾长安脸上比划着,眼神突然变得狠戾,手上的刀飞速朝她脸上划去。
滴……滴……滴。
鲜血滴在地板上,顾长安脸上出现了一道快要见骨的血痕。
顾长安疼的直冒冷汗,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墨悠悠看见她那倔强的眼神,心里就来气。拿起刀还想再来一次。
“墨悠悠!!!”
身后是墨时渊的怒吼。墨时渊这么快就回来了?墨悠悠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松,带血的刀落了下来。
“都给我松开。”
“不准松。”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前面是墨时渊说的,后面是墨悠悠说的。
被吼的保镖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松开。
“怎么?谁养的你们都不知道?”
墨时渊眼神如刀,声音振振有力。保镖们立马松了手。
顾长安刚刚出书房,本就紧张,现在又被墨悠悠划了一刀,脚一软,倒了下去。
墨时渊越过保镖,抱起了顾长安。
墨悠悠气的直跺脚。
这狐狸精,看她不弄死顾长安。。
“时渊哥。”
墨时渊头也不回的将顾长安抱出了别墅。
车内,墨时渊用手捂着顾长安的伤口,减少它的流速,可血还是透过手缝,流量出来。
墨时渊看着满手的鲜血,微微皱了皱眉头。
“开快点。”
墨时渊冲着开车的司机喊。
到了医院,顾长安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人民医院。
墨时渊看着病床上闭着双眼的顾长安,对季时开口道:“帮她缝合一下伤口。”
“你小心点,她……我不喜欢脸上有疤的女人,看的闹心。”
季时看都没看墨时渊一眼,直接拿起麻醉剂就给顾长安打了下去。
季时像是在缝合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动作极为小心。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一不留神,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她脸上留疤。
这是他第二次给她缝合伤口,第一次是在两年前,他给她做剖腹产手术,还有……取……肾手术。
许久,一条六厘米的疤被缝合成功。放下针时,季时的手都在抖。
看着还在沉睡的人儿,季时悄悄的带着墨时渊退了出去。
医院的天台上,季时再也忍不住了。抡起拳头,就往墨时渊脸上招呼。
“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不要她?告诉我,我带她走。顾望已经死了,你爸爸的仇也报了。顾长安是无辜的,她不过是顾望的一颗棋,你到底要干嘛?”
季时一声声的质问,拳头发泄心中的怒火。
“呦?”墨时渊被打倒在地,也不打算起来,讥笑道:“季时,你别忘记了,她的那些痛苦,也有你造成的?”
“你别忘记了,当初你是为什么而去接近她?她的肾也是你亲手摘的,你忘记了吗?”
墨时渊的话,让刚刚还怒气冲冲、正义凛然的季时,顿时没了气焰。高大的身子,无力般,一点一点的弯了下去。
那天两人从天台下楼后,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