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我与融雪者的较量：17限
艾天墨一开始还十分怀疑，找各种理由轮番检查了他们六人的身份卡。他盯着身份卡中间记录着技能印记的长条，从左到右一直划到底，看完了六人所有的技能印记，都没有发现像黑白胶片或其他看上去能代表影视能量的印记。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影视技能与其他能力相比，真的很特殊。他们在影视世界再怎么逆天，在现实中也和普通人类没有两样。
正面除了信息、技能、体质、储物四个区域外，整张卡面还有背景图，就像是电视上的各种特效背景。虽然被这四个区域遮挡了一部分，但是从它们之间的空隙还是可以看到的。艾天墨还得知，每个研究员身份卡上的特效背景彼此之间都不一样。雷晓胜的这张以紫色作底色，配上了银色的纹理和金色的光线。
其他人的也都差不多，只是把紫色的底色换成了其他颜色。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们身份卡背景的底色，居然就是他们在影视世界变身后，额头中央闪烁的颜色！
后来艾天墨才知道，研究院为研究员办理身份卡时，卡片背景的颜色等细节，是可以征求研究员本人的意见的。他们只是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作为底色。至于银色和金色的装饰，是因为他们当初办卡时，觉得他们是一个团队，背景上最好有一样的图案，所以才一起弄的。
最后，他对研究员的身份卡这种奇妙的东西，尤其对是上面数据组合多变的能力雷达图，以及五颜六色图案各异的技能印记起了兴趣，拿出孟涵诗昨天给他的空白身份卡问：“我有办法也得到一张像你们那样的身份卡吗？”
“有。”他们十分肯定地齐声道。
“什么办法？”
“加入研究院啊。”
“哦……”
天小云从艾天墨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犹豫来，果断地说：“不行。”
接下来，窝里斗小分队又给艾天墨讲了他们身份卡的更多用途。比如可以得到进研究院、开房间门等专属的权限……
天小云说：“你控制别人也可以拿到ta的权限。”
可以用一种名为技能枪的道具，使用身份卡上记录的所有技能……
天小云说：“醒醒，你就算有身份卡上面也没有技能。”
她通过翻译器暗中和艾天墨说悄悄话，竭尽所能地把所有可能吸引到艾天墨当研究员的退路都堵上了。
幸好小研究员们也没有专心拉麦芽糖进研究院的想法，他们正忙着做别的事情。艾天墨坐在帐篷里面，看着他们每人手里拿着几张扑克牌，在帐篷里面围成一个圈，玩起了抽鬼牌的游戏。
此时距离未成年人限制玩手游的晚上十点钟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也并不是丢下了手机，在做游戏方面举起了返璞归真的大旗。
窝里斗小分队原本准备组队打五排，可是他们有六个人。六减五，为了选出淘汰掉的那个人，他们打算用这个一贯的老办法来决定。
未参与游戏的艾天墨在一边干看着，试图通过他们的行为来推断出游戏规则。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属于他的一种游戏。
“数字一样颜色一样，就可以打出去……”他眯着眼睛，逐渐看出了规律，“是比谁最后打完牌吧？哎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最后剩下来的两个人岂不是一定能同时打完？”
没等谁回答他的疑问，艾天墨又说：“啊？怎么还有小王啊？这要怎么配对？”
雷晓胜懊恼地闭了闭眼睛：“麦芽糖！别说了！别说小王在谁手上！太破坏游戏体验了！”
正准备从雷晓胜手里抽一张牌的周岚宇动作一顿，怀疑地看着他：“你这么说……等等，莫非鬼牌在你这边？”
雷晓胜没有回答。周岚宇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了。他的动作马上谨慎了许多，经过一番伴随着冷汗的深思熟虑后，他小心翼翼而精准无误地将雷晓胜手里的鬼牌给抽走了。
周岚宇看到牌内容的一瞬间，他，以及看着他的反应的雷晓胜，都因为不同原因，几乎费了浑身解数才控制住了面部表情。
“麦芽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你怎么和你控制的艾天墨一个德性啊？”周岚宇调整着手里牌的次序，语气不悦道，“好像艾天墨本人的感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猜都猜到，麦芽糖附身别人时当然也能继承那个人的记忆习惯之类的啦。所以才会像艾天墨，这不怪ta。”戴可瑶盯着周岚宇手里的牌，边考虑边说。
她注意到周岚宇一直挤眉弄眼，用某种奇怪的眼神向最左边示意。戴可瑶总感觉事有蹊跷，于是为了避开这个未知因素，直接挑了最右边的那张抽走。
一看，是鬼牌。周岚宇眼底隐隐流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戴可瑶虽然尽量不为他的诡计而显现出恼火的神态，却依然偷偷递给了他一个类似于“你死定了”意味的眼神。
几人轮流抽牌，为了防止艾天墨无聊，他们边玩边陪着他聊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话题逐渐转到了他们曾经的冒险经历上。
得知又有情报可以收集，艾天墨顿时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翻译器会把他周围的声音全部录下来的。
……
2018年，在六人刚上一年级的时候，纳斯博士也刚刚上任成为定河市异文明研究院的院长。他的某个对手——一位疯狂的博士研究出了可以将物体激活、并得到相关能力的技术。该疯狂博士有借助该技术制造一支变异物品大军的想法，纳斯博士带着研究院想办法将技术资料的重要数据销毁了。
但是没有想到疯狂博士早已制造了七份备用样品。在机缘巧合之下，除了一份样品下落不明外，其他六分样品各自激活了一个普通的玩具，将它们变成了拥有自我思想的“童心护卫”，并分别带有射击、搏斗、飓风、拼装、烈火、寒冰的能力。
窝里斗小分队正是这六个玩具的主人，也因为这样的奇遇，和研究院产生了瓜葛。他们成为了小研究员，与各自的搭档一起，执行研究院的任务，并与数不清的敌人交过手。
然而，一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一直暗中谋划着阴谋的疯狂博士卷土重来，并找到了一棵能够利用诸天万界之力的神树，试图将其力量据为己有。为了阻止他，童心护卫们在最后关头利用各自拥有的所有能量封印了神树，却也永久变回了普通的玩具。只留下了自己拥有的能力在主人的身份卡上。
2019年，研究院通过各方情报发现了一个隐藏至深的黑暗势力，失去了搭档的窝里斗小分队们自告奋勇要留下来帮忙。于是纳斯博士利用疯狂博士做发明遗留下的半成品，重新打造出了六件装备给他们：制造强引力黑洞的腰带、使用念力和力场的护目镜、喷发与移动彩色粒子的靴子、捕捉声音和发射音波的耳罩、增强爆发力和使用电能的手套、可以飞行与布下迷雾的翅膀。
最终的决战中，六人小队损伤严重，装备也悉数毁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取得胜利后，研究院觉得让一群本来无能力的孩子来承担这一切还是太不应该了，于是消除了他们的记忆，并注销了他们的研究员身份，让他们从此忘记这一切。
但是，2020年的秋天，六人小队又回来了。这次的原因是孙越航、唐佳莹、周岚宇和戴可瑶不小心吸收了研究院负责运输的四源纯净能量。
这一年，拥有新行动计划的大集合，对各地研究院突然袭击。因此研究院才需要将各地的四类能量收集并提纯，最后护送到四大总部。运送途中遭到了集合人的偷袭，因此四团能量才会丢失，并最终被他们吸收到。
小队重新进入研究院后被恢复了记忆。纳斯博士被迫让他们参与进这个大行动当中。并为他们量身打造了六台战车。孙越航四人的战车是能量载体，而雷晓胜和孟涵诗的战场则是外人提取能量需要解开的两道保险锁。研究院借这一操作，将能量暂时保留在小研究员这边。
这些能量也可以让四人短暂地成长，变为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人形态。于是，大集合一直以为和他们交手的保管四源能量的人都是大人，而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三年级的小学生。
与此同时，小研究员们也首次接触到了“大集合”的存在，初次遇见锈先生，并得知了他们曾经遇到的疯狂博士和黑暗势力，以及其他许多和研究院作对的组织，都是属于大集合的。
他们的战车虽然只有导弹、推进器以及机械臂爪三个功能，但是把卡插进驾驶座控制面板上的凹槽内，也可以让战车使用卡上的技能。
能量最终顺利输送，而他们的战车也因为能量过载而报废了。并且他们的小学生身份，最后也暴露给了大集合。
时间来到了2021年。渴望获得力量的大集合势力，这一年对另一个次元——梦境世界下手了。六个被牵连的梦境精灵流落人间，和小研究员们相遇，成为了他们的伙伴。
梦境精灵拥有变身能力，可以变为锤子、鱼叉、宝剑、法杖、盾牌、弓箭之类的武器，并且这些武器也能结合身份卡上面的技能使用。
挫败了大集合这一年的阴谋后，梦境精灵也都和小研究员们告别，通过次元穿梭回到了自己的家去了。
不过，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小研究员们知道了大集合的一项名为“人造神祇”的计划。他们准备获得能够批量制造生产“神明”的能力，轻易地凭着他们的意愿来扭曲规则，操纵万物。
为此，2022年大集合甚至想办法穿梭到了远古高等文明的时代，准备直观详细地了解他们的能力。小研究员们也无意中跟着一起穿越了。他们回到现代之前，每人还从那个时代带来了一块魔术布，可以无限复制出它绑定的物品。
但是，由于他们不懂得正确的操作方式，最后绑定的，都是巧克力、枕头、机油、粉笔、荆棘、标牌这类奇怪杂乱的物品，同样也只能无限复制出这些出来。魔术布将复制品变出来的速度是可以调节的，可以是慢慢掉出来，也可以是“嗖”地弹射出来。
后来魔术布能量耗尽后自燃了，此时时间的钟摆也摆到了2023年秋。在得知大集合已经开展了这项跨越各个次元的阴谋后，为了帮助小分队能够方便地追击、往返于各个世界之间，纳斯博士帮忙修好了当初报废的战车，同时还把它们升级为了战甲。
这些战甲不仅拥有在不同世界进行空间传送的功能，还都配备了额外的武器。像是激光、蛛网、飞镖、干扰器、防御屏、锁链等。战甲经过了一年的战斗后，遭到了严重炸毁。
但是，与大集合人造神祇计划的斗阵却还没有停止。2024年，经过了研究院的操作后，小学毕业的小研究员们又被分到了同一个班。也就是艾天墨现在所在的初二3班。
并且，在刚开学前，他们还在任务中找到了新搭档——大集合人造神祇试验的副产物，一种名为空灵兽的生物。它们拥有普通动物的外貌，却可以操作任意无生命物体的某种物理属性，比如密度、硬度、粗糙度、颜色、可燃性、腐蚀性。它们同样也可以使用身份卡的标记。
最后，也就是几个月前，顺利破坏了大集合的人造神祇计划后，为避免被不死心的大集合拐走，小研究员们的空灵兽都被研究院秘密带走藏了起来。
“能够扭曲规则、操纵万物……”艾天墨默念着大集合的目标，望着抽牌的窝里斗小分队，心想，“这说的……不就是你们吗？拥有影视能量的你们……”
抽鬼牌游戏结束后，被淘汰的人是孙越航。于是，在其他人聚在帐篷里玩游戏时，他来到了男生房间的洗手间里，趁着没事做先刷牙洗脸。
同样没事做的艾天墨跟了上去。看着他用一把剪刀的把手夹住一支快要用完的牙膏，借此挤出剩余部分来。
孙越航转头，看见了艾天墨。他说：“感觉有点不对劲。”
“啊？”
“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对一件事非常疑惑。”孙越航拿着牙刷，眉头微皱，“你说，如果这次一中的末日能量珠异能泄露事件真的是暗处的融雪者所为的话，ta的目的会是什么？”
艾天墨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忙了一下午，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这么说，融雪者让定河一中的所有人都获得异能，对ta能有什么好处？”孙越航陷入了思索，“也许是为了制造混乱，吸引研究院注意力，趁其他人忙于回收异能时，让ta趁机偷偷做什么事。嘶……也有可能是ta需要某样异能，把它当做手法做某件事，但是定河市的研究员中没有拥有那种能力的，所以才让普通人都得到随机的能力，好找出那种能力来给ta控制……”
艾天墨也说不出多少有价值的推理：“呃……单凭思考动机，也无法得到能指向被控制者身份的线索啊……话说融雪者今天把末日能量珠偷出来再放回去，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吗？”
孙越航摇头：“博士说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就好像从来没有人闯进过暗室一样。他们说，融雪者以前占领了那么多地方的研究院，可以把那些地方的末日能量珠都带走。今天用于释放异能的，也不一定就是咱们定河的末日能量珠……”
“啊？”艾天墨感觉情况越发扑朔迷离了，“那，那去找暗室密码时，那个莫名其妙的黑袍人干嘛要捣乱啊？如果是融雪者，做这些事情到底想干嘛？”
“我也想不通……”
这时，孙越航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接通：“喂？博士？”
“让麦芽糖接电话。”
孙越航将手机递给了艾天墨：“纳斯博士找你。”
艾天墨接过手机，紧张地问：“博士，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融雪者又来袭击了？还是末日能量珠不见了？”
“没那么严重。”纳斯博士忍俊不禁，随即正色道，“我是想起来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去仓库时我说过的……”
在纳斯博士的提醒下，艾天墨回想了起来。纳斯博士对研究员们说的原话是：“这次我们的这个秘密行动绝对不能透露给其他研究员知道。你们都在麦芽糖的眼皮子底下，融雪者一控制你们，就会对麦芽糖暴露自己的精神流。所以ta不太可能通过控制你们打探这次行动的情报……”
“怎么了？”艾天墨问。
“我当时是想以防万一，忽悠一下融雪者的。如果ta在场的话。”纳斯博士说，“其实，融雪者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这群人当中！”
“这话怎么说？”艾天墨被这个消息震到了。
“末日能量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启动的，只有有权限的人才可以。”纳斯博士解释道，“拥有权限的研究员，能够启动任何一颗末日能量珠。所以不管白天造成混乱的那颗末日能量珠是哪个地方的，定河市所有有权限的人都可以开启。”
孙越航凑近手机，听到了这番话，思路马上就被打通了：“然后，由于麦芽糖可以通过电话、群聊或监控系统，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定河一中的任意一个角落，所以融雪者很有可能在偷偷开启末日能量珠时没有换人控制。也就是说，融雪者从头到尾控制的人，就是一位权限者！”
纳斯博士没有关心孙越航偷听电话的事情：“你们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定河市的末日能量珠权限者，除了管理层的人员外，也就是我的那四个学生了。而这批人也刚好都在寻找密码开启暗室的队伍中，换言之，我们之前大概率与融雪者有过近距离接触！”
此外，纳斯博士也说出了和天小云相类似的话来：“麦芽糖，直接通过验证能否控制来强行找出融雪者，其实意义不大，太容易被察觉了。你暂时不要一个个试过去。我们最好还是暗中调查、推理出融雪者所控制的人来，然后打一个时间差，乘其不备采取措施。”
挂断电话后，孙越航和艾天墨久久对视。好一会儿，孙越航才能说出话来：“这……范围一下子缩得这么小了？”
艾天墨听了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如同魔怔了一般浑身发抖：“原来如此……”
孙越航看着艾天墨又激动又恐惧的奇怪表情：“怎么？你又有别的发现了？”
“对。”艾天墨颤声道，“其实，范围还可以再缩小……”
“什么！”
“之前，纳斯博士曾经开了一场有关融雪术的会议，管理层的人几乎都参与了。我控制会议室门口的保安，旁听了这场会议。我当时以防万一，检查了一遍他们所有人的精神流，印象很深，所以我应该是见过他们所有人的。但是，有两个人那次没有参与会议。”
“谁？”
“东方前辈和狄倍大师！”艾天墨说话间瞳孔微微缩小，“据说他们当时一个在打工一个在教课，所以没空。也就他们两个的精神流，在融雪者潜入研究院之前我一直没有见过！”
“还有！”艾天墨在孙越航插嘴之前又说，“至于博士的四个学生，齐亦曾经帮过我注册边际特工，杨轩就更不用说了，我都附身他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剩下来的两个人——刘婉乐、钟佑林，对，他们两个我以前不认识！”
艾天墨复盘了一下这条思路，神情更紧张了：“错不了！这次的融雪者，一定在这四个人之中！”
他拿出博士给的装置，打开投影屏来看。此时，之前参与行动的研究员，大多数都因为之前精神过度紧张，累得睡着了。
他刚刚指出的四个人也在睡着的行列。艾天墨看着虚拟屏，沉默着。
天小云从头到尾一直听着，包括手机靠近翻译器的眼镜腿时纳斯博士说的话。她这时才开口对艾天墨说：“这下，应该好办多了……”
艾天墨突然注意到孙越航的牙刷上，挤上去的牙膏已经快脱离下来了，指着那边说：“哎——小心！”
孙越航一扭头。同时，牙膏摆脱了牙刷，掉到了地上。
……
飞雪离开了ta一直控制着的某个人，来到了自己的本体里。定河一中的操场上，有个人早就在那里等着ta了。
“化雪。”飞雪来到操场，走了过去。
“这次行动进展怎么这么慢？”附身着一名陌生外来研究员的化雪，站在月光下主席台的阴影中，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飞雪脑海中浮现出艾天墨的脸，轻声一笑：“呵……发现了某件有意思的事情，想再等等。”
“那你尽量快点。”化雪把手里的一样东西递给飞雪，“这个东西刚刚研制成功了。按照夏融大人休眠前的意思，等攻下了定河市的研究院，你就去复活你的妹妹吧。”
飞雪攥紧了手里刚拿过的东西：“……谢谢。”
“你知道，复活也有个条件，以命换命……”化雪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反正你已经干掉了那么多片雪花了，这次你挑一个还活着的，当牺牲品赎罪就行了。”
“求之不得。”飞雪微微点头。ta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将本体藏好后，ta就回到了研究院内控制者的身体。研究院一个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一个昏迷的人被飞雪附身，醒了过来。
狄倍、东方瑞平、刘婉乐、钟佑林……被飞雪附身的人就这样，久久地望着眼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