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我的收网行动：5th
为了避免人群恐惧症发作，艾天墨打算让这些集合人彼此分开一定的距离。
他最终准备借用一下这位鱼妖的能力，用水把他们冲散。他来回跳动着，手臂疯狂挥舞：
“嘿！哈！看招！呀！”
接下来的一幕让这些一直避开研究院的集合人们几乎都看傻了。
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居然可以控制水的移动，还会用水来攻击他们！关键是，水的力量还那么大，把他们冲得不断后退。
不过他们手里有枪，激光的威力肯定大于水，他们自认为根本不需要怕。
于是，他们对准艾天墨扣动了板机。
在他们的预判之外，艾天墨没有倒下，他们自己先倒下了……
不止昏迷前的他们，连使用了昏迷能力的艾天墨自己都纳闷着。
“他们手里的枪莫非是摆设吗……”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水柱直接把枪里的激光笔给泡短路了。在附近搜索了一番精神流，确定这片地区的敌人已经全部解决。
“现在就只剩下华为那里了。”艾天墨把翻译器丢给诺基亚，“有人醒了告诉我一声。”
“（好。）”
……
“喂！醒醒！醒醒！”
鱼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她的面前站着两个穿斗篷、拎着扫帚的魔法师。
“我们收到报告，你违规在普通人类面前显露特殊能力，还攻击人类。”其中一个魔法师无情地宣布，“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你要回研究院，在传送广场罚站。”
“什么？”鱼妖惊讶又委屈地嚷嚷，“我什么时候在人类面前用技能了？你们不要冤枉好妖好不好？”
两名魔法师看了看躺得满地都是的普通人类，又看了看溅得满地都是的可疑水渍。
“你真的没有使用能力？”
“只对一只普通的猫用了，绝对没有对人类用！”
魔法师对视一眼，然后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腕。
“哼，你以为我们异文明研究员会相信你的鬼话！”
“不，她可能真的没有说谎，只是忘记了。我听说鱼的记忆差得离谱呢。”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地上出现了一个魔法阵，两个魔法师拽着鱼妖跳进去，消失了。
……
某处楼房负二楼楼梯口下方，一只狐狸藏在了阴影里。
“（小墨！你快来！）”华为在那缩成一团，紧张地说，“（有人要下楼来了，我快要被发现了！）”
它听见楼梯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还传来一股熟悉的气味，正是属于它一直监视着的其中一人的！
“对方在哪里？”艾天墨用手指扶着蝙蝠递给他的适合人类戴的翻译器小声说，“我去把他打发走。”
“（打发啥呀？）”华为压低声音说，“（你直接冲下来把他弄晕不就可以了？）”
“收到。”
华为松了一口气。它悄悄把头探到楼梯口两排扶手的空隙下抬头看，想看看对方走到哪了。
谁知道，在它探出头的那一刻，对方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加速跑下楼梯。
而且跑到负一层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仍然继续往下。
华为看了看旁边的一扇门，门后面就是停车场。也许它可以过去，躲到一辆车下面，暂时避开对面的集合人。
抱住这样的想法，它立刻跑过去，用两只爪子撑在门上，拼命想把门推开。
“这扇门不是这样开的。应该是抓着把手拉开才是。”一只人手把那扇门打开了。
“（哦，谢谢……）”
华为突然一愣，僵硬地抬头看着那只帮助了它的手的主人。
已经跑下来的集合人正用危险的目光盯着它！
“（好吧，小墨，你不用下来了，人家已经找上来了。）”华为瘫倒在地，“（你用我的翻译器控制他吧……）”
“控制？”集合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上面戴着一个翻译器，“不是，你刚刚以为跑下来的是谁啊？”
“（你是小墨？）”华为突然觉得面前的集合人目光又不危险了。可能是它的心理作用，或者是这个人类本来就长得有点凶。
“是……”原来是虚惊一场，艾天墨抱怨道，“你刚刚吓死我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华为喘着气，“（呼——你来干嘛？）”
“接你上去呀！”艾天墨带着华为爬楼梯，“他们已经全部晕倒了，我需要你看着他们。然后我再去收拾其他不在任何据点、零零散散的敌人。蝙蝠们告诉我你在楼梯口下面睡觉，派它们丢翻译器了。所以我就下来喊你。”
“（嗯，这两天盯着他们都没有好好睡觉。正好蝙蝠在夜晚很活跃，我就交给它们了。）”
“你不会再睡着了吧？”
“（拜你所赐，我现在被吓得精神百倍，如同获得了新生……）”华为吐槽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不会叫vivo它们也看着昏迷的集合人了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出大问题了！）”华为急匆匆地说，“（据我所知，这两天除了三星白天睡觉外，其他动物都日夜不休地四处奔波、看守。现在肯定很困了，说不定已经睡着了。你快回去看看他们什么情况！）”
“什么？天小云不是让它们好好休息了吗？”
……
“（猫粮、鱼干、oppo……）”vivo蜷缩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瞌睡说梦话。
艾天墨控制着的人走到vivo身边。
vivo没有醒。
“你知道我为什么拿着调羹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吃东西吗？其实这两个问题都有同一个答案，那就是……我最喜欢品尝大家伙，比如说——猫！”艾天墨装出恶狠狠的声音吓唬它。
vivo的耳朵动了动，还是没有醒。
艾天墨：“……”
这样还怎么看守啊？
艾天墨只好发动融雪术，让除了被控制者之外的集合人全部醒过来，再弄昏他们。这样重新开始计时，应该可以延迟一下苏醒时间。
他又去其他地方如法炮制。
“这是什么情况？我才离开没多久，怎么就多出这么多人来？”艾天墨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些已经昏迷的穿着怪异服饰的人。
“（小墨！老夫刚要叫你！）”诺基亚在外面的水池放大了声音。
艾天墨跑过去蹲在水池边。
“（你刚刚控制的研究员，因为你对普通人类使用她的技能，被抓走罚站了……）”
“什么？怎么能让别人替我受罚？”艾天墨一听急了，说着就要跳起来，“让我杀进南京的研究院救她出来……”
“（冷静点！小墨！）”诺基亚连忙劝道，“（那样她就会被怀疑是和某个袭击研究院的人——对，就是你——有关系了。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弄好吧。研究员们刚刚过来了，要把那些集合人送回去，还要把他们弄醒。）”
“研究员……”艾天墨回头看了看那些已经昏倒的人，“……对了！我想起来了！南京的研究院可能有问题！不行，我一会儿还是要去看看……”
他没有蹲稳，随着回头脚下一滑，摔到水池里，溅起大片水花。
艾天墨爬上来，吐掉嘴里的水：“呸……”
他咳了一阵后，把前来处理突发事件的研究员们恢复。等研究院们把集合人们送回去后又再像之前那样“刷新昏迷时间”。
……
三星得知其他同伴已经累趴了以后，派蝙蝠们守在那些据点。它自己则飞进了下水道到处寻找丢掉的翻译器。
“（三星大人，小墨可以探测到电子产品发出的电波信号，不如让他控制哪个兄弟姐妹下来找？）”
“（小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难道我们的超声波就不行吗？）”
“（行吧……大概……）”
艾天墨通过翻译器，花了大量时间，终于挨个弄晕其他被监视着的单独呆着或两三个聚在一起的集合人。
“那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艾天墨对着翻译器说，“你们有没有想到要把这几百个人全部聚在一起的办法？”
“（我想我们可以用车。）”华为想起了下面的停车场，“（我记得他们好像有车钥匙……）”
“呃……用车吗？”艾天墨干笑，他又想起了那辆还在冒烟的车，“我们好像都没有驾照……”
“（你不是控制了一个人就暂时会ta的技能了吗？）”华为问，“（就像之前使用杨轩的道具一样。你控制一个有驾照的人不就可以了？）”
“嗯？那我之前怎么连刹车油门都分不清？”艾天墨疑惑了。
“（有一个可能。）”华为推测，“（当时你在努力回忆自己的记忆，被控制者的思维信息被你的给压制了，没有明显显露出来。你当时冷静一点就可以了。）”
艾天墨想了一下。确实，当时他真的在回忆自己以前去有没有游乐场玩碰碰车……
他想，自己这是造的哪个星球的孽哦……
“那么我立刻到你那边去！”
……
卢老板开着车在夜色下的马路上飞驰，手机以开启状态摆在副驾驶上，白烟不断地进行指导：
“注意，前方十字路口直行……”
卢老板一听，直接一脚狠狠把油门踩到底。汽车呼啸着前进通过了十字路口。
“……的话会正面撞上大量不明信号，建议右转。”
听了白烟完整的话后，卢老板鼻孔猛地一扩大，狠狠吸了吸凉气，拼命踩下刹车。
车轮和路面摩擦，发出了渗人的“吱呀”一声。
幸好此时是凌晨，路上几乎没多少车。否则这一下难免会出现追尾……
“你能不能话说得快一点啊！”卢老板迅速掉头、转向，同时抱怨道。
白烟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只是语速更快了一些：“转弯后可继续直行。注意，前方有测速监控……”
卢老板直接高速闯了过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规矩，把监控黑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路两边藏满了偷偷望向这边的流浪猫狗，树上和房子上也站着不少盯梢的鸟类。只是它们的翻译器都没有打开。
但是，如果天小云开始控制某一片地域中的翻译器开启的话，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白烟急促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不明信号突然从前方出现！”
卢老板鼻孔又猛地扩大了，他再一次一个急刹车：“啊啊啊？”
“而且正沿着这个方向不断出现！”白烟继续报告，“建议立刻回头……”
就算她不这样建议，卢老板也会这么做的——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用尽全部力气转着，嘴里开始语无伦次地呜咽起来。显然是对不明信号的“控制”能力很恐惧。
要知道，他之前都是提前收到情报，直接回避研究院的那群妖魔鬼怪的，从来没有和这类怪力乱神正面交锋过。
白烟看上去也有点坐不住了。在她眼中的数据板上，越来越多的不明信号开始在四面八方出现，并向卢老板的方向增加。
她不断地提示道：
“左边有信号……”
“右边也有信号……”
“信号在前面拦着……”
“在后面追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烟渐渐推算出了这样一个结果：卢老板拿她的能力组建的组织，保守估计会在天亮之前灭亡。
她瞪大眼睛注视着束缚住她手脚的电子镣铐。嘀嘀几声响起后，镣铐全部解开了。她活动了一会儿手脚后，开始对另一个联系人发信。
“锈先生，白烟社要覆灭了。”
……
锈先生此刻正坐在一间昏暗的出租屋内——大集合旗下各大财团和领导层都要敬其三分、给其面子的他，真正的住址只是低价租的一个出租屋，而且他还要省电费……
他正在仔细研究魔教发给他的一份资料——有关融雪术的。
“给研究院造成史无前例的威胁……”锈先生想起之前的晚宴上其他集合人反映的研究院“瘫痪”的情况，“原来是融雪中心所为……”
他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翻着那几张纸，似乎正在试图从里面翻出什么隐藏的信息什么的。
“很有潜力的一个势力，但是我们还没有融雪中心的集合邮票吧？”他思索着，回头对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的氖氩说，“哎哎，把集邮册递给我！”
氖氩的脸被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嘴里念念有词：“补下路，补下路啊！哎……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队友是个二百……”
“你别再……”锈先生对氖氩不耐烦的劝阻，突然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么晚了是谁啊？”
手机铃响了几秒后自动接通，里面传出白烟的声音：“锈先生，白烟社要覆灭了。”
“什么？”锈先生一听，暂时忽略了氖氩的事情，难以置信地问，“你们不是大集合远东第一情报集团吗……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被研究院的一个神秘人物袭击了。具体细节以后再说。”白烟不知不觉加快了语速，“请在对方下手前，来把卢老板和我接走。”
“啊，好好好。你们尽量撑着点啊。”锈先生挂断电话，对着身后大声说，“氖氩！别玩了！把集邮册给我！”
氖氩依然紧紧盯着屏幕，一根触手从裸着的后背伸出，随意地从茶几上卷起了什么递给锈先生。
锈先生接过一看，发现那是一袋瓜子……
“不是这个！”他一把将瓜子甩到了氖氩脸上。
氖氩被砸中，“哎呀”一声回过神来，放下手机，乖乖地把一本册子递给了锈先生。
那本册子的黑色真皮封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烫金字母“r”，角落还有一个斜正方形的烫金符号，互相交叉着的两条斜线又把这个斜正方形平均分成了上下左右四个小斜正方形。
和水杯logo是研究院的标志一样，这个斜正方形的logo就是大集合的标志——这本册子就是属于锈先生的集邮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