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我擅自给任务加了支线
艾天墨转移三连离开了oppo，附身到墨镜男身上，准备打开手机获取更多的信息。
他拿出对方的手机打开，看见锁屏页面上提示需要输入密码。
“我附身后又不会有别人的记忆，哪知道密码是多少啊？”
艾天墨被难到了。不过他很快就看见上面显示指纹也可以解锁。
“哈，真是天助我也！”艾天墨这样欣喜地想着，开始从左往右一根根尝试是哪个手指的指纹。
左手小拇指……
左手无名指……
左手中指……
“您的指纹多次验证错误，暂时无法使用指纹解锁，请输入密码？”艾天墨顿时傻眼了，“什么意思？”
他又试了好几次，果然再也无法按任何指纹了。
于是他马上附身了旁边的大胡子，准备换试另一个人手机的指纹。
这一次他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准备反其道而行之，换成从右往左试。
右手小拇指……
右手无名指……
右手中指……
“怎么又锁定了！”他开始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以前几乎没有过操纵手机这类东西的经验的艾天墨自然不知道，以他的这种按顺序瞎蒙的方式，几乎是完美地避开了指纹被设为密码频率最高的大拇指和食指。
艾天墨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拉开柜门，对着oppo指了指另一个角落：“那边！藏那边去！”
oppo冲他点点头，躲了过去。
……
白烟社的掌管者卢老板坐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皱眉看着白烟道手机上来的信息。
上面赫然是艾天墨此刻正在控制的大胡子的照片。
“通过手机监听和不明信号源定位收集的数据，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已经叛变，具体叛变原因尚在分析中。建议马上派人清除其有关记忆。”
卢老板之前通过白烟收集的数据，已经知道了不能随便了结人类的生命。因为前些年有六个小研究员在与大集合的斗争中，曾经在机缘巧合下稍稍修改了全球范围的一条规则：
除非得到了广泛的支持和认同，否则任何抹杀某个人类个体的行为，都会同时降掉凶手的“意愿事件发生概率”。俗称运气变差。
大集合的其他势力没有白烟，他们大都不知道这个至关重要的情报，还在傻乎乎地当着大冤种。一边冷酷残忍杀伐果断，一边还在纳闷怎么越来越多的倒霉事儿都让自己给碰上了。
不知情的集合人常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前脚刚无情地宰了一个自己的挡路者，后脚就机缘巧合一般地碰上了比原先更多的阻碍，顺便还赠送上厕所没有纸或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之类的惊喜待遇。
基于这些原因，白烟社的成员都不怎么危害别人生命。他们配备的道具是一支利用白烟计算的数据专门制造的激光笔，被光照到的人会陷入昏睡，同时失去和白烟社有关的记忆。
“会不会是研究员的精神类能力？”卢老板发送消息问。
白烟很快就给出了答复：“未检测到相关力场或信号，也没有逸散的特殊能量，所有数据都不符合条件。因此初步判断，不是。”
卢老板心里顿时有数了。他准备给与大胡子同行的墨镜男发送指令，让他解决叛徒的问题。
……
待oppo藏好后，艾天墨又控制了oppo，同时发动能力让墨镜男醒了过来。
“喂！怎么了？”墨镜男一醒来就看见了昏倒的大胡子，纳闷之余站了起来，用脚尖顶了顶他。
他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一下。
墨镜男下意识地把右手的大拇指往手机上按去，准备解锁手机看新消息。发觉手机并没有打开后他看了一眼，愣了：“怎么解锁不了了……”
没错，艾天墨离开时，并没有给墨镜男留下附身时的记忆。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迅速输入密码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怎么回事？”
卢老板告诉他大胡子已被白烟发现是叛徒了，让他立刻动手清除对方记忆。
但是墨镜男也没能按老板的指示行动，因为艾天墨看见手机解锁了，马上一个转移三连控制了他。
已经知道解锁指纹是右手大拇指的艾天墨彻底放心了，堂而皇之地翻看起了手机里的信息。
……
“什么？全都是叛徒？”
卢老板收到了白烟发的新消息，上面是墨镜男手机屏幕和前置摄像头目前录到的画面。
明眼人都能通过这一切看出来，墨镜男不仅没有执行卢老板命令，还开始研究起了社里的信息。
而且他不止墨镜后的眼神隐隐约约表现出了极大的专注，表情也变得义愤填膺。白烟根据前置摄像头拍到的画面一通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此人要反！
“赶紧把这家伙的手机黑了！”卢老板声嘶力竭地对白烟发送语音指令。
“收到。”
卢老板脸色铁青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最后决定开始给其他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把已经在白烟面前露出马脚的俩内鬼抓起来。
……
墨镜男收回口袋里的手机中了白烟的病毒，上面此刻只剩下了一串串的代码。
不过艾天墨已经看不见这一切了，因为他此刻已经通过墨镜男的手机离开了。
oppo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小墨？小墨？）”
没人回应它。oppo大胆地出来转了转后，看见了大胡子摆在厨房门口的捕鼠装置。
“（居然只动用这么低级的装置对付我？）”oppo凑了上去看看，“（现在人类的陷阱智力是大幅度退化了吗？我轻轻松松就能破解这玩意儿！）”
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仔细研究了一下内部结构：“（虽然这个玩意作为陷阱是失败的，但是当一座独栋别墅却绰绰有余啊……多层分布，遮阳又通风，甚至可以代替宫殿里那只纸箱子的存在。）”oppo在里面转着，感觉心满意足。
“（决定了！下次我一定要把宫殿里的房间换成这样的东西！）”oppo参观完毕准备离开，却骤然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卧槽！这门怎么关上了？）”它开始慌了，“（要怎么打开的？还有没有出口了？）”
最后，它只得绝望地对着翻译器喊：“（天小云大人，救命啊——）”
……
艾天墨刚刚通过墨镜男的手机，更加详细地了解到了白烟社的行为模式。
同研究院提供的消息差不多。他们利用白烟可以轻易黑进任何设备，还很难被发现。由此盗取了很多资料和情报。
利用这些信息，他们有时编造出别人无法识破的谎话把别人骗得团团转，被卖了还帮他们数钱；有时又以散播别人的秘密为要挟，逼迫他人为他们摆布。
而有人要对付白烟社时，他们也能利用白烟知道对方制定的计划是什么、布局又有哪些漏洞。基本上可以做到无懈可击。
白烟社基本上可以称为大集合最详细的情报组织之一。人员很少有能力者，起的作用却不可忽视。
看着看着，艾天墨感觉自己所控制的墨镜男的血压升高了。
通过公开黑幕威胁一些公司和集团交封口费还在可接受的程度，说出了一个人和其朋友之间的所有秘密冒充朋友不断骗钱也只是其次。有一个受害者的情况艾天墨是真的无法坐视不管了。
他通过墨镜男的权限可以查看的最小的受害者，是在南京的一名女大学生，而且现在还只是大一，正在参加学校的军训。
根据艾天墨看到的信息，这个受害者名为蒋思灿。因为其从外地来到南京上学后被白烟分析为更容易下手的人选，因此遭遇了飞来横祸。
她原本在高中是个精力旺盛而又广结人缘的“大姐头”，好动而有男孩子气，有点像把艾天芹和唐佳莹俩两个人的性格特征打碎搅拌在了一起。
但如今她经历了接连的打击，已经变得冷漠而沉默寡言。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愿意与其他人来往。
几个月前高考失利后，蒋思灿的朋友们看她意志消沉，为了安慰她这个班上曾经人员最广的人，悄悄将全班集结在了一起。
他们以毕业后同学聚会的名义，安排了一场以她为主角的晚会，想让她知道就算遇到了挫折，他们也永远会在她的背后支持着她。
这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但是那一天却发生了意外。
蒋思灿因为大家的频频“敬酒”而忍不住想去一下洗手间。当她回来时，却看见了整个饭厅淹没在一片火海的一幕。
火势不断蔓延，很快将整座大饭店吞没。当时的消防人员行动效率极高，其他饭店里的人，都很快被救了出来。
然而，他们同学聚会的那个房间恰好是火源最初的所在地。最终全班四十多人，除了蒋思灿这个聚会的中心外，无一人生还！
从此，蒋思灿的生活就彻底滑向了更灰暗的一头。
她总是不住地想，如果大家没有那么关心她，自己没有那么多在乎她的朋友，同学们那天没有因为她而聚在一起，说不定……他们都会活下来吧……
带着这样的自责和失落，她迎来了这个最绝望的暑假。
然而，下坡路还远远没有到达尽头。
白烟社的人在蒋思灿来到南京后得知了有关她的信息，入侵了她的手机，拿到了相册照片和前置摄像头拍下的画面，对她进行要挟。
白烟社声称当时的事故是由他们所谓，他们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意逍遥法外的恐怖黑色团伙。
这些人不仅拿蒋思灿的家人为威胁，交代她不要告诉任何人，还给蒋思灿发送了一系列有关她的资料，让她彻底死心。
他们发送的资料是通过白烟的数据入侵得到的数据，几乎是事无巨细地显示了蒋思灿一天之中的所作所为，而密码之类的私密信息就更不用说了。
总而言之呈现出的信息就一条——我们知道你的一切，不要妄想和强大的能量作对！
艾天墨从墨镜男的手机里得知，实际上当初的那场灾难压根儿不是白烟社所为，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只是得到了足够的情报，利用白烟分析到用这件事恐吓蒋思灿，最为有用！
但是蒋思灿本人却不知道。因此只能按照白烟社的指示，如一个玩偶般任其摆布，还要将此隐瞒下来。
这也直接导致了她如今几乎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对待任何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把自己的内心彻底封闭起来，与以前的自己判若两人。
此前，她已经被要挟给那些人上传了数张私密照片。而白烟社的人显然还没有满足，给她发送了一些链接，示意她自己购买上面那些（艾天墨看来）奇奇怪怪而无法理解的服装，军训结束后当晚就离开学校宿舍，到他们那边去。
那边军训结束是9月21日，星期日。也刚好是蒋思灿的生日。
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他们要把蒋思灿这个白烟数据收集功能的试验品灭口！”这是艾天墨的理解，他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因此，他立刻通过墨镜男的手机控制了另一边在手机附近的蒋思灿。
“有危险！我一定要救人！”
……
“（天小云大人，我被困住了，这边有个捕鼠装置……）”
通过翻译器听了oppo的话，天小云只是漫不经心道：“你让小墨放你出来呗！”
“（小墨不见了……）”
“什么！小墨不见了？”天小云顿时紧张了起来。
“（您难道不是应该先紧张一下我吗？）”oppo听了差点倒下，“（小墨有融雪术，本体又在你那，不会有事的！）”
“哦，好好好。谁在oppo旁边啊？vivo，你去救它出来吧。”天小云随意地发了命令，“小米，小米，注意了，马上调动你的空中第一、第二、第三小分队，就算翻遍南京，也要把小墨目前正在附身的人找出来！”
“（附身的人要怎么找？）”小米感觉很不现实，“（我们又不会感应精神流！）”
天小云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纰漏：“……这样吧，你先让他们随便飞飞，说不定小墨遇上了有翻译器的鸟就会过来了……”
“（他要愿意过来，早回本体了……）”
“难道我们只能等他自己回来吗？”
“（好像是的。）”
此时，艾天墨一转移成功，就发现自己身着迷彩服站在了一处操场上。
他好奇地东张西望了起来——并很快后悔这样做了。
操场上整整齐齐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穿着迷彩服的学生，只一眼，这个画面就让艾天墨感受到了越来越剧烈的头晕眼花。
“眼睛别往别处看！”
“你那是立正的姿势吗！”
恍惚间艾天墨听见了似乎针对自己的呵斥，他感觉实在难受得不行，转移到附近树上的一只鸟身上。
那只鸟耳朵上戴着适合鸟类的特制翻译器，由于隐形了，艾天墨并没有看见（就算没有隐形，艾天墨隔那么远也未必看得清）。不过他感应到了翻译器的信号。
并且，在附身到鸟身上后，他还听见了天小云和小米的对话。
“（我是艾天墨，我在这里。）”他说，“（我现在在别处行动呢。）”
艾天墨看了一眼蒋思灿的方向——这才发现，刚刚离开时并不是转移三连，这导致对方突然倒地不起了。
“（糟！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