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灵魂穿越
时光飞逝，眨眼间，李芹芹和陈泓业已在南川待了近五年。此时，南川风平浪静、一派祥和。皇帝一纸诏书，宣他们尽快回京。
二人交代完南川的事务后，就踏上了归程。临行时，南川百姓夹道相送，泪洒当场。李芹芹颇为不舍，无奈只能随陈泓业返回上京。
入了上京，李芹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贵妇们大多面和心不和，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互相嘲弄一番，没一个真心相交的，李芹芹倍感寂寞。
陈泓业整日忙里忙外的，行事隐秘得很，似在谋划着什么。李芹芹对政事不感兴趣，从不过问，况且，她前南国公主的身份，注定她不能参与北国政事。
这日，她闲来无事，又拿出李元基送给他的那坛佳酿久久出神。她有种感觉，只要她喝下这坛佳酿，就能回到现代社会。那儿有手机，有网络，有发达的科学技术，出门以车代步，普通百姓的生活也不比古代王公贵族差多少。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去掀那坛佳酿的盖子，然后不顾一切地喝下它。
刚掀了一半，一个人影飞闪过来，迅速夺过她手中的佳酿，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我留意你很久了。”陈泓业直直凝视着她，表情耐人寻味，“你为何总盯着这坛药酒发呆，一副想喝又不敢喝的样子。”
李芹芹一阵紧张，眼神闪烁不定，随意编了个理由道：“我怕这酒太烈，我喝了上头。”
陈泓业冷笑了一声，掀开盖子闻了闻：“也不过如此。”说罢，他仰面就要喝下：“我替你喝了吧，省得你纠结。”
“不要！”李芹芹飞身上前去夺，却被陈泓业挡开了。“你给我留个念想吧。”眼见佳酿被陈泓业喝去一半，李芹芹仿似光明正在被人抽走，苦闷的表情挂在脸上。
“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陈泓业停了下来，握着酒坛凝眸望着她。
李芹芹不敢如实相告，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心中惶惑不安。
“尽管你极力隐藏，但我一直能感受到你的异样。”陈泓业背着手在房中缓缓踱步，时不时地打量着李芹芹的神色，“你偶尔流露出来的言行举止，常使我感到惊异。怕我有所察觉，你总是巧妙地遮掩，然后尝试着模仿别人。”
“最使我惊疑的是，你的思想似乎超脱了这个时代，不仅看问题很通透，还总能做出理智的决定。可纵观你的人生和阅历，你身边并无高人指点，你这些超脱的思想是从哪儿来的？”陈泓业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实则句句直逼要害。
李芹芹仍旧缄口不言，心口跳动得厉害，仿似正在遭受严刑逼问。
陈泓业走到她面前，脚步骤停，用犀利的眼神审视着她：“我曾问过小青，她告诉我，你十五岁那年大病一场，醒来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她也感到很诧异。”
两人的眼睛只有一寸的距离，李芹芹整张脸被他盯得火辣辣的，压迫之感迎面袭来。
正慌乱的不知所措，调动所有智慧思索着应对之策，陈泓业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莫非，你在那时换了一副魂魄？”
李芹芹骤然瞳孔放大，惊诧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他是怎么猜到的？
可转念一想，古人相信前世今生、因果轮回，猜到也不奇怪。
她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陈泓业淡淡一笑，挑眉道：“让我猜猜看，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李芹芹见瞒不过去了，只好如实相告。
“哦？”陈泓业带着怀疑的眼神探究着。
李芹芹不禁咽了口唾沫，用无辜的眼神回望着他：“遇见你时，我刚刚穿越过来，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所以才会稀里糊涂地救了你。若是换做原主，她定会对你置之不理。”
这是一段危机公关的发言。别看它简短，传达的信息却有三点：其一，当初是我这具灵魂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其二，你自始至终遇见的，都是我这具灵魂；其三，原主与你毫无关系。
陈泓业听完这段话后，眼神忽明忽暗，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半晌，他拧眉道：“你想说什么？”
李芹芹的求生欲爆棚，用饱含深情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我才是你的妻子。”
陈泓业淡淡一笑，拍了拍李芹芹的肩膀道：“你当然是我的妻子。”
李芹芹顿时长舒一口气，压迫之感一扫而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坛酒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陈泓业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欲探究到底。
闻言，李芹芹再次紧张不安起来，搓着手喃喃道：“我只是猜测，喝了它，我说不定能回去。”
“竟有这般神奇的事？”陈泓业顿觉不可思议，“那我刚才喝了几口，为何没有任何变化？”
“可能，每个人不一样吧。”事到如今，李芹芹只能坦白从宽了。与其藏着掖着惹他疑心，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当初，我正是喝了一种全新的饮品，灵魂才来到这个世上；后来，我喝了你那杯毒酒，灵魂又穿回去了；之后，你找的那个方士给我灌下了药汁，我又回到了这个时代。所以，我猜测，我一旦喝下某种全新的饮品，灵魂就会实现穿越。”
李芹芹说完这些后，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听完这番解释后，陈泓业脸上的欣喜之色越来越重：“真的很神奇！”他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着：“倘若灵魂可以反复穿越，那么，长生未必是虚妄。”
李芹芹不敢苟同，可眼前的形势逼得她不得不附和一下：“也许，秦始皇的灵魂穿越去了别处。”
陈泓业微微点头，心中酝酿着一个计划，待日后去实现。
“这么说，你想喝了它，然后穿越回去？”他举着那坛佳酿，在李芹芹面前晃荡着。
李芹芹尴尬地咧了咧嘴，有意遮掩过去：“我只是好奇罢了。”
陈泓业豁然一笑，也不深究：“我替你保管着。我可不想，一不留神，妻子没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