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都市春秋 > 第126章 阴险的交易

第126章 阴险的交易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记录的警察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手表指针九点四十五。

    记录警察似乎语气夹杂些关切的问道:“你们学校几点关门?”

    丁楚禾忧心忡忡地回答:“十点半。”

    记录警察把手腕伸向黄伟明,指了指手表:“这么优秀的学生,也不应该是坏学生啊。”

    黄伟明低头看看表,又抬起头假装和蔼又惋惜地问道:“想早点回校,不想留下坏印象,是吧?”

    丁楚禾使劲地点了点头。

    黄伟明似乎是加深了关心的语气,说:“这样吧,你签个字,做个人证,证明我是开枪示警,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无视示警,仍然用啤酒瓶子打了我的头。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就可以回校了。”

    丁楚禾蹭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能签!他没有袭警。我怎么能作这样的伪证呢?我这样做了,才是犯法了。”

    黄伟明阴鸷的脸,突然一沉,立刻大声斥责着:“你给我坐下! ”

    丁楚禾立刻坐了下来。

    此刻,问讯室外边走廊的拐角处,监管路远的青年警察,正在和一个身着便服的女人说着话,似乎无心顾及走廊另一头的路远。

    留置室门外的路远,听到屋内黄伟明和丁楚禾的对话,身体气得明显有所颤栗。

    留置室里的黄伟明,突然站了起来用手猛力敲打着桌子,飞扬跋扈的怒骂着:“如果是这样,好学生你是做不成了。你孝顺,心疼父母。那你父母心疼你的就不是你捡破烂的事了。你可能连高考的资格都取消了。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对你父母又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是清楚的吧?我看你懂事、孝顺,愿意父母看到你这样吗?”

    丁楚禾听了光伟明威胁的话,哽咽声传出了屋外:“呜……呜……我……我……我宁愿死,也……也不愿意父母……父母看到这样……可我……我也不能去作伪证,冤枉……冤枉好人啊?呜呜……你再逼我,我就死也不能签……”

    黄伟明不屑的哼了一声:“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撒泼、无赖、这样的我看多了。哼,就你这嫩泼、幼赖,还差得远呢!这里就是专治疑难杂症,不治之症的!少拿死来吓我。你这是吓唬和对抗法律。”他声音提的很高,屋外的整个走廊都听得到,“如果是这样,后果不用我说吧!来、来、”他用手指着丁楚禾,“你她妈的死给我看看,不死就得给我签!”“啪……”黄伟明把手里的记录本猛力向桌子上砸下。丁楚禾吓得哆嗦一下,身体差点弹出椅子。

    留置室门外的路远,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快速推门进屋,就看到丁楚禾从椅子里弹飞起来一样,冲向离自己最近的墙,拿头撞上去。

    路远本能地快速移步,用身体挡在了墙上。丁楚禾重重撞在了路远的胸膛上,反弹回来,一咕噜躺在了地上。路远抱着自己的胸膛,疼得痛苦弯下腰去,蹲在了地上。

    路远疼得龇牙咧嘴地嗫嚅着:“丁……丁楚禾……丁……丁楚禾……”

    黄伟明和另一个警察,惊吓得呆呆地站着,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中反应过来。

    不知是他俩的哪一个不意地说:“烈女

    废弃水房路远想着昨晚,发生在留置室的一切,痛心疾首地抱着自己的胸膛,痛苦地弯下腰去,蹲在了地上。

    路远梦呓般喃喃自语:“丁楚禾。丁楚禾……百嘉利、贝雅特利齐……黄伟明。黄伟明……魔鬼,墨菲斯托,扎坦诺斯,撒旦,蛇……不,他是狗彘不食汝余。他不配玷污到这些魔鬼的名字。他最多就是一条癞皮狗而矣——对,是一条疯了的癞皮狗而矣!”

    路远梦游般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又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留置室里只有黄伟明和路远两个人。路远隔着桌子坐在黄伟明的稍斜对面。黄伟明拿出一只烟像给狗扔块骨头一样,扔到路远跟前的桌子上,路远眼的虚光看了他一眼,没拿。看了一眼,是作为不失礼的谢;不拿的虚,是对他行为的不屑与讥讽。

    黄伟明自己拿出一支,点燃,把火机同样,施舍动物般扔给路远,路远看都没看。

    路远的修为使然,不屑又礼貌的说:“谢谢!”

    路远仍然没有动火机。

    黄伟明像瘾君子见到大烟一样,动作极尽猥琐地深吸一口后,又像自娱的猥亵者一样向路远方向吐出一口烟雾圈。烟雾圈在斜方向慢慢上升扩展,蒸腾、弥漫在路远的头顶,把路远整个笼罩其中。

    路远厌恶又极尽随和、若无其事地伸手,以驱赶苍蝇、蚊子的动作,驱赶散脸前的烟雾。

    路远抢得“咳咳……”干咳两声。

    黄伟明奸笑着说:“嗯,你这同污不合流,又能怎么样?再清高也不能不吸空气了吧。

    路远又干咳了两声说:“咳咳……后半句是对的,总不能跟鲁迅说的那样,整天戴个面具和氧气瓶吧。前半句不是很准确。确切地说是常出入鲍肆,人之常态。人哪有不吃喝拉撒睡的呀?”

    黄伟明抬头看着路远,没有明白话里所含“久入鲍肆,不闻其臭之意”。也就没有接话。吸了口烟掩饰不知的同时,又以警察所怀疑一切的职业性,和以我为判别真理,随意更改谈话命题的审判者自居,傲慢地说道:

    “文人通有的臭毛病,好为人师,一时半会你是改不了。这不是大学课堂,不用你给我上课。应该再来一次大革命,让他们给你好好地上上课。”他把烟灰夸张又挑衅性地弹到桌面上,随即又出声音地,近乎下流的嘬了一口。是恶心路远,用行动警告路远:这里,你始终是被审判者,也为了他的下句话缀边、着色。

    黄伟明嘬了口烟,语气,轻佻、讥讽,又冠冕堂皇的说:“丁……丁楚禾,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吩咐,安全送回了学校。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啊,你签字的酒后无视我的开枪示警,而故意袭警的签字证明,和袭击我的照片,我会一并作为证据教上去的,它对我执法的合理性起到了肯定作用。不过呢,我会和局长沟通一下,为你讲讲情,应该是不会判你的刑,最多拘留十五天。民不告,官不究吗。我不过深的追究就是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