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期中考试（二）
严老师说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会选择性得更新几位班委的成员。艾辰有预感，这有点面向自己招募的意思。
因为在她来之前，班委是开学最新确定下来的。
那岂不是一定会得罪那位被换下来的同志。艾辰觉得有点骑虎难下。
一周后的周五第一节语文课，严老师满面春光地拿着一叠试卷走进了教室。
“这节课我们发语文试卷，大家都等很久了吧。这次考试自我感觉如何？”
“不好……”几乎是异口同声。
“考得挺好的，整体都有比较大的进步。没有人不及格，八十分以上的人数基本和以前持平，最高分也有了突破。”说着视线笑眯眯得转向艾辰看了一眼。
但艾辰当时正在玩弄自己的文具盒，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杨小荣悄悄用胳膊推了一下艾辰，小声说道：“你是语文最高分。”
“你怎么知道的？”艾辰心头一惊，连忙问道。
“不信你等着看吧。”眼看老师要发试卷了，杨小荣没再说下去。
艾辰假装镇定得继续摆弄她的文具盒，心碰碰得跳。
这一次严老师挨个读了分数，“……杨帆72分……李晓霞79分，何强81分，席霞84分，李娜84分，杨小荣86分，李甜甜86分，刘晓芸89分”，停顿了一下，“最高分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是艾辰，95分”。
还好，意料之中。杨帆这次考得挺好的呀，远超及格线。艾辰暗暗抚胸长叹。
严老师用艾辰的试卷讲，他让艾辰和同桌杨小荣共看一张。
艾辰偷瞄了一眼刘晓芸，她眉头紧皱，似乎脸有点红，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分数不满意还是在介怀严老师刚才的行为。
有时候艾辰也觉得严老师对待自己有点太例外了，这换了谁心里都不好受啊，但自己能怎么样呢？艾辰摇了摇头。
有意思的是，一路看下来，艾辰发现杨小荣的试卷其实答得特别优秀。阅读题写得几个观点也很有深度，书写稍微有点潦草但字体挺好看。她觉得以后都不能小觑了这位小同桌。
下课前老师布置完了作业，然后把试卷放回艾辰的桌上后就走出了教室。
艾辰拿到试卷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阅读题扣了三分，作文扣了两分。
那要怎么改错题呢。艾辰跑出教室问已经走了好远的老师。
严老师笑眯眯地告诉她，可以随便挑几个题写一写，不想写也行。
那我就把基础题全部抄一遍吧，正好再复习一遍。艾辰在回来的路上盘算着。
那周的值日生是杨帆。走到教室时他正在讲台上擦黑板。艾辰绕了一下从第一排的空座位穿过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杨帆注意到了。
其实他早就发现最近几天艾辰有点不大想理会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有点莫名其妙，同时又特别失落。可是他不敢去问。
自从上次艾辰用完《黄金教程》后就基本没怎么说过话了，他仔细回想过那次借她书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几天也没想明白。
女人啊。
看她回来了，杨艳，李莉，李晓霞都来找她要试卷看。艾辰觉得被大家围着很不自在，就让她们拿回座位去“观赏”了。
她隐隐感觉讲台上的那位在看自己，于是继续低着头装模作样摆弄自己的文具盒，忍着没抬头。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红，头埋得更低了。
自从还书后一周多的时间里，艾辰都没等过杨帆，她总是一下课就一溜烟跑了。
有事早走，这属于特殊情况。艾辰觉得自己也不算是没有契约精神。
但为什么想到每次走出教室余光瞥见杨帆看自己的眼神，就有点心虚呢？果然人不能干坏事啊。
第二节是数学课，刘老师手里拿着一本数学书来教室，没有带试卷来。
艾辰感觉有点无力，下巴搭在桌子上看着黑板。
其实她不是没有听到过别人的议论：
“现在艾辰语文比刘晓芸高6分，刘晓芸只有数学最少比艾辰高6分才有可能得第一名。”
“高6分不太可能吧。艾辰那么厉害，数学肯定也考得很好。”
“第一名是艾辰肯定没有悬念，谁是第二名比较有悬念吧？”
“我觉得刘晓芸，李甜甜，何强和杨小荣他们四个都有可能。”
“何强的语文好像低很多吧。”
“可是他的数学好啊，每次都能比第二名高好多，说不定一下子就扭转局面了。”
“没想到今年的第二名竞争这么激烈啊。”
“是啊，是啊，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
啊……好心烦，赶紧让我知道结果吧。艾辰一节课思绪都在神游。
距离下课还剩下十五分钟，刘老师神秘地说要去拿试卷。
“为什么刚上课不发啊……”此起彼伏的质问声。
“因为我一上课就发，你们这节课就不会认真听了”，刘老师让大家安静，要发试卷了。
“李甜甜92分，刘晓芸90分”
呃……什么情况？
“杨小荣91分，杨帆88分，李娜80分，何强95分”
呵，原来顺序是乱的呀！
“李晓霞32分，李景龙47分……”刘老师真是一点颜面也不留，什么样的分数都读。
“这次最高分是98分”，刘老师没念出来名字，走下讲台把那张试卷亲自放在艾辰的桌上。
第一名确实没什么悬念，后面的你们随便争吧。她看到试卷上左侧一栏的名字松了一口气。
她粗粗估算了一下，自己比第二名高出了14分。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这算居高临下了吗？她开心得偷偷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