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有鬼捏青
我妈撩开我裤管一看,只见我洁白细嫩的小腿上不知何时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还是被什么重物给砸了一般竟然泛起了一片淤青。
那淤青就如同一条拇指粗大的青蛇一般盘旋在我的小腿上,形状不难看,甚至说还有点好看,就像那些时髦的新新人类的纹身一样。
“穗儿,你这腿怎么回事?哪里弄的呀,疼不疼呀?”
我低头看了一眼,瞬间便愣住了,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我到底是在哪里伤着的小腿?
可是我想了想这不能够呀?
这几天里也没人拧过我,更没有什么重物砸我小腿?
除了被泼了一回黑狗血外,就没人动过我了,这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就淤青了呢?
我疑惑地伸手摸了摸小腿上的淤青,那触感有点刺刺的,怎么形容呢?
有点像鱼鳞,但又没鱼鳞那么粗糙,有点顺溜,但不又不顺手,那触感怪怪的。
唯一能形容清楚的就是我的寒病症又犯了,浑身又开始冒起了如小溪水般的流状的冷汗。
我妈吓得急忙将我扶进屋内,“怎么啦?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又犯寒了呢?”
我冻得如同一尊冰雕一样,僵硬的一动都不能动,全身都冒着阵阵的寒气,想张一下嘴巴都困难。
我爸见状也被吓了一大跳,见我脸色都白成了一张白纸,急忙背起我就准备往医院跑。
我奶奶见状给拦了下来,说,“哪都不用带她。” “娘”
我爸背着我,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地看了我奶奶一眼,以为我奶奶定是又忌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让带我去医院。
“把她背到院子那颗柚子树下。”我奶奶指了指我家院子里的那棵柚子树吩咐道。
我爸闻言顿时一愣,焦急地冲我奶奶吼了一嗓子,“娘,这不是闹着玩,这是穗儿的命。”
说着便不管我奶奶执意要背我去医院。
我奶奶见我爸不听,连忙朝我爸呵了一声。
“我还不知道这是命呀?那西洋医生能治鬼捏青呀?”
鬼捏青,通常就是身上无缘无故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捏了或者打了才会出现的青淤,如果身体没什么毛病的话,那多半就是老人们常说的被鬼捏了。
如果不及时将鬼捏青上的尸气去除的话,那淤青的位置就慢慢溃烂腐臭蔓延至全身,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但要去除这鬼捏青那就要知道到底是撞上了哪一路鬼了。
因为通常捏青鬼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所以可以断定我定是撞了或者是踩了不该踩的东西。
所以捏青鬼才会在我的小腿上捏了一道青。
“什么?鬼捏青?”
我爸和我妈闻言瞬间就愣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似信半信的瞧了一下我的小腿愣在了原地。
我奶奶见状二话没说,一把过来便直接将我从我爸的背上给拽了下来。
扫了我爸一 眼后,吩咐道,”你去烧桶热水过来。”
我爸闻言呆愣地应了一声,“唉。”
随后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才转身去水缸里舀了一桶水,提进了厨房。
之后我妈和我奶奶扶着我走到了柚子树下,我奶奶直接将我靠在了柚子树的树杆上。
我依旧笔直的像一尊冰雕一般, 直挺挺地靠着,一动都不能动。
我妈怕我会摔倒,一半的身子都挺在了我的左侧,一脸着急地急忙给我搓着早就冰透了的手。
我已经冻得完全失去了知觉,根本感觉不到我妈搓手的动作。
“你看好她,我去采些东西很快就回来。”
我奶奶冷着脸朝我妈吩咐了声,扫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我奶奶手里便棒着一把翠绿的抹草回来,里头有榕树叶、艾草、芙蓉菊、鱼针叶和小槐花,再加上柚子叶,就是我们夷岛平时用来煮水驱邪去霉运的抹草水。
我奶奶捧着手里的这些抹草朝我站着的柚子树走了过来,伸手摘了几片柚子后转身就进了厨房。
没多久我爸便提了一桶味道清新的绿油油的抹草水走到了树下。
“可以了,不用扶着,摔不着她。”
我奶奶朝我妈说了一句,我妈闻言不放心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我妈一走开,我奶奶便拿起水瓢舀了一勺柚子水朝我身上泼了过来。
我瞬间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热源从我头顶上倾泻而下,全身的寒气也消散了不少,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我奶奶见我身子骨软了一些,又连续舀了好几瓢不间断地朝我头顶泼下来。
我顿感被呛得透不过气来,捂着胸口连连咳嗽了几声。
顺着头顶滴落下来抹草水就像一块块滚烫的水滴一般,一路从头顶而下灼烫着我的每一片肌肤。
我感觉我整个人像是一个大冰雕被放在火炉上烤一般,冷热相交,疼痛难忍,鼻腔中充斥着浓烈的抹草水味道。
我拼命地呼吸,想要让自己舒服一些,然而却发现我的喉咙极其干涩,每吸的一口热气就如一阵厉风刮过我发干的喉咙一般。
让我疼的无法呼吸,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里,身体的肌肉一抽一搐的。
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阴阳人在打架一般,我痛的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我妈见状立即想要过来扶我。
我奶奶急忙呵道,“你个招阴损的命还怕她不够敢招阴是吧?过去想害死她呀?”
我妈闻言顿时吓得愣在了原地,没敢上前。
我奶奶阴沉着脸提着水桶里剩余的抹草叶朝我走了过来。
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手里的水桶提到我头顶处,朝我泼了下来。
清新的抹草水哗啦啦地从我头顶处倾泻而下,一直流到了我脚跟。
连着那些柚子叶子和抹草叶子全部都湿漉漉地粘我身上。
但我并未感觉沉重,反而觉得浑身轻爽了不少,身上一冷一热的交织感也没有了。
除了左脚小腿还有一丝丝凉意外,浑身洋洋的就像是照在了早晨清亮的阳光下一般。
我刚准备站起来,我奶奶嘭的一声扔下手里提着的铁桶。
扫了我一眼,在我面前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掀开了我左腿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