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遇见混混，住院
爷爷算是在东郊暂时住下了，程母也经常过去走走，想着大儿子前几日来电说到休假时间了要回来一个月。爷爷知道也是开心，只是说不回老宅那边了，回来了要是想来看他就过来这边住住。
大家都想着接爷爷过去热闹下，但是老人拒绝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爷爷倒是经常给团子打电话，想是一个人也孤单，团子一天心情好了就叽叽喳喳的，像只欢快的小鸟，所以舒清常送他过去陪老人家。程母也把没收的手机还给了他， 好让他找爷爷打视频。
这天李窈视频来，
“清清，下班没，过来聚聚呗！杨若回来了。”
收拾好桌面，手机靠肩膀夹着回，“好，在哪？”
“等下发你地址。”说完那边就挂了。
不一会儿就发来了信息，她打字发发过去，“我先去送一下团子到爷爷那再过去。”随后跟同事打了招呼，就出了事务所。
来这上班接近两周了，虽然人员不多，但跟着安北走了几场宴会，也算是真正的认识到了她的人脉。毕竟是跟着于晟那花蝴蝶打拼了这么多年，积攒了很多关系户的。现在也是承包了好几个上市公司财务方面业务，利润还是可观的。
安北是在商业街租了两层，下班时间电梯里还是挺挤的，一波出去一波进来，人推搡人，她被挤在角落里静等着到一楼，出了大厅掏纸巾擦干净被踩的高跟鞋。拦车刚上去，就瞥见门口拐角那站的熟人了。安北被男人按在墙上，笑容很讽刺的说着话，太远听不清什么，看起来聊的不和谐，突然男人俯身压着她就吻上去了，安北拳打脚踢的反抗，推开了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随即转身扬长而去了。
司机在前面等半天不见上车的人出声，扭头不快的问，“美女去哪啊？问你两遍了都。”
司机不耐烦的，“耽误我时间了啊，美女。”
“不好意思，去乐天国际幼稚园。”
她收回视线，看了眼表给司机报地址。
“好嘞！”
司机发车，绕过大楼门口时，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是于晟。
她将转到手机上的报表邮箱给了安北，“安姐，报表我发你邮箱了。”
那边回的挺快的，“好的，辛苦了。”
她看了眼后视镜，于晟提步坐进了车。
这俩人……
接了团子送他到东郊，她没有进去，“团子，好好陪陪太爷爷，明天妈妈来接你去俱乐部知道吗？”
“嗯，妈妈路上注意安全。”
“妈妈拜拜，我会听太爷爷话的。”
舒清亲他白皙脸蛋，“团子真乖！快进去吧！”
她看团子背着小书包一晃一跑的进去，才转身坐车里。
还是吴洲家的酒吧。
跟着服务生进去包厢时，里面已经围了一圈人了，李窈看见她，起身挤出来拉她过去。
“来了，都等你很久了。”她拽着她坐下，笑嘻嘻的跟大家介绍，“这是我闺蜜其一，舒清，她们都是我学校的朋友。”
“大家好！”
“你好！你好！”
大家附和着拿起酒杯，豪爽的仰头喝下，舒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举了举杨若递过来的果汁。
看着这场景合着又被这丫头给骗了，明明说是只有她们三人聚的，笑着喝了口果汁，看向身边点手机的杨若，“这次出去怎么这么久？”
杨若放下手机，翻甜点单，“不想回来。”
舒清倾身抱抱她，“你还有我们，不是只有你一个，”
因为杨若爸妈的离婚，她一直和杨父不和，呕气，只要一见面两人就阴阳怪气的互相刺。
她最近也听到些，她那个继母怀孕了。整个圈子里不知哪流出来的，传的沸沸扬扬，还编排上了杨若母亲，引的她没少和杨父吵。
“不说哪些烦的，脏了耳朵还影响心情，陪我喝一杯。”她拿过桌上的洋酒，打开就到了玻璃杯里一大杯，这哪是喝酒，简直要命。
她一把夺过杯子，倒在了小杯里，递给她，“少点喝。”
不过，最后还是给喝醉了，舒清一晚上看着这两只，倒是没沾酒，李窈也是没少喝。李窈的朋友都被家人，男友，女友来接走了。看着沙发上的两个醉鬼，她缓了一会儿，就给吴洲打电话了。
吴洲急匆匆的跑来， 看见妻子窝沙发上缠着舒清，嘴里还嘀咕着，“吴洲，吴洲腹肌吃没了，我…我不要他了……”
舒清笑着看一旁气的扶额的人，眼神示意，“快带回去睡觉。”
不料着缠人精抱着舒清迷离的挑眉，气哼哼的说，“你老公真小气，程孙子真小气，借张腹肌照片都…都不借…咯咯……”
吴洲这下真黑脸了，抱起人就往外走，门口时给她说，“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一会儿就来。”
“好，谢谢吴洲哥。”
送走一个耍酒疯的，沙发另外一个倒是安静，躺那一会睁眼傻傻笑笑，一会儿又闭眼了。
舒清：“……”
司机帮忙将人放车上时，她也只是哼哼了声，坐进车里靠着舒清闭眼了。
她直接让司机开车去了杨若的公寓，这样子回家去肯能会被杨叔骂的。避免一场战事还是去公寓吧。幸好有司机，要不就她两人都不知道啥时候磨蹭到呢，司机下帮她将人扶进屋就说下楼等她。
恰时，包里的手机振动了，正要翻出…原是安静的人就微微睁眼看她，很不清醒但是看的出来很难受，泪珠一滴滴滚落到枕套上，“清清，嗯嗯……嗯哼嗯哼……”
她站窗边给司机挥手示意先回。
哄着床上人再次彻底睡过去时，已经是十二点了。
翻开包，想起刚一直忙时的两次振动，才想起忘给程母说了。也是撞上了现在手机也没电了，她在床头拿了杨若的充上开机，就见两个电话。她回过去，也不知道那边睡了没睡，
嘟嘟响了几声，接通了。
“在哪？”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
她看了眼床上的人，轻声说，“在杨若这，不好意思忘了给大家说一声了。”
他声音里都是怒气，“……还回来吗？”
舒清被他问的一怔，她说，“回，我……”
嘟嘟——
那边挂了电话，她还没说完就挂了，舒清看了眼红格格的电量，心里苦闷。
给杨若留了纸条拿包出去了。
边走边拦车，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是不见停的，眼看午夜了，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给家里司机来接。
突然身后几个夜店出来的，染着黄毛满嘴脏话的这边走来了，舒清感觉他们不是善类，有点害怕，心脏噗噗噗跳的贼快，就差跳出来了。她加快步子，但是今天穿了高跟鞋根本就快不了。
果然，那几人看见她后，相互挤眼睛，贱兮兮的笑着围过来，她假装平静的绕过他们想着去对街，那边商场人应该多些，可是其中一个人看出她的意图了，直接上前拽了她，几人就围上，嘴里污言秽语，“这小妞，长的干净啊！让哥几个看看是吧。”
“大哥，走，带走呗！这个可是比那些登台的纯多了。”黄毛垂眸过来就要挑起舒清下巴，被他喊的大哥踢了一脚，“滚，我先。”
周围只有几家酒吧灯红酒绿的，门口人流大， 她大声的求救，“救命，救命啊！”没喊人来，却激怒了这些人，拽她的力气大了很多，直接推倒了她，她慌乱的爬起来想往人多的地方跑，却再次被围住，出不去。
她大喊大叫，最终被人捂住了嘴巴，眼泪糊满脸，手被人牵起，抚摸，舒清死命的蹬腿甩手也挣脱不开几人的力道，地上的包里手机响了，她求助的眼神看向酒吧门口的 几个女人，对方无动于衷。她近乎绝望的用力摆脱，可是不行，他们使劲，她被拖到一条巷子口。
怎么办？怎么办？她死死抬腿踢可是被摁住了，她动不了了。就在她绝望没救时，面前的男人手抚她脸颊，一路要往下进一步时，忽然时倒地了，她睁大眼球，看着远处跑来的人，死命的挣扎，直到他跑过来，捂着住她嘴的男人倒在地上，她哑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几个男人纷纷被制服摁倒在了地上，起不来，其他抓着她的人，慌张的就要逃的也被摁了。
舒清无力的缩在地上，死死拽着衣服，在角落里颤抖。
“送去喝茶。”
徐楠吩咐完立马跑过来，蹲下询问，“女士，还好吗？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舒清含着泪珠抬眸，看见穿着警服的徐楠，一下子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舒清，舒清……”
程之河赶到医院时，舒清还没有醒。
病房外站着警察，徐楠看见来人，过去就是一拳，拽着程之河的衣领冷声骂道，“你个畜生你怎么照顾她的，你要是护不好就早麻溜滚蛋……”
程之河冷脸看着，“警察也打人？”几个警察见状况不对，忙过来拉过，“徐警官，冷静点，松开，快松开。”
就在僵持中，医生出来了。
徐楠松开，跑过去，“怎么样了？没事吧？”
医生开口，“没大事，一些擦伤，脚踝扭了下，都处理好了。还有病人情绪不太稳注意下。”医生说完张口喊，“你是家属？需要签字。”
这时，一直安静的程之河推开围着的人，看了眼拿着笔没动的徐楠，拿过来笔，看向医生，“我是她老公。”
医生视线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最后又嘱咐说了句，“好好聊，病人情绪不太好，有事找我。”
舒清躺在病床伤上，脸上有些青紫，是拉扯中被打的。
“高崇，找到昨晚杨若家那段路的监控。”
“怎么了？老板。”
高崇还在加班敲字呢，就被老板的要求问懵了。
“一个小时发过来。”
高崇瞅着挂断的手机，吃炮仗了，这么大脾气，还是又被女人算计了？
徐楠被锁在病房外，隔着门看了眼床上的人，带人先离开了，苦笑一声，“走吧，明天再过来。”
第二天一早，程母和程父就赶了过来。舒清睁眼时，手就想抬起拉被子，结果被拽着擦药的人拉住了，“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程之河帮她往下拉了被子，柔声问。
舒清眼珠晃了一圈，摇了摇头，她抿了抿嘴，很干，“我想喝水。”她小声说。
程之河倒了水过来，扶起她，喂她面前。
舒清看了看刺痛的双手，乖乖凑上前，只是还没张口就被嘴角的伤口扯疼了，“嘶……”
“很疼？”
舒清点了点头，垂眸声音嘶哑，“有吸管吗？”
程之河看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泛着顿疼，他坐在床边，自己饮了一口水，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舒清抬手想推，但是手一动就疼。
他用嘴喂她喝了一小口水。嗓子是不干了，但是她还想喝水……他看出她还想喝，做势还要来，她轻偏过头，有些生气，“护士哪那有吸管。”
程之河没有吭声，俯身拉她面对着自己，舒以为他又要做怪动作就要开口，他却把自己揽在了怀里，舒清要挣脱但是她现在就没多少力气，“程之河？”
他下巴搭在她发旋，声音低哑，“对不起……”
舒清一怔，半晌儿才开口，“不是你的问题，不用道歉。”
“对不起，我该去接你的，但我晚了一步……”
舒清没有再说话，任他抱着。
就在舒清保持一个姿势腿麻时，程母提着水壶身后跟着程父进来了，程母被儿子气的低声责备，“看看你儿子，气死我了？自己媳妇都护不好，该他挨揍……”
“好了……先出去。”程父先注意到了抱着的两人，拉着妻子就要出去，只是程母注意全在手里的壶上。
被拉出去时还在说程父，“你干…啊？”
舒清看门合上了，再次唤他，“程之河？爸妈来了。”
“嗯。”他轻嗯一声，又没动静了，一分后他松开了，黑眸看她，“我去找吸管。”
舒清看人走出去，心里难受。他心里是有她的吗？他刚才的害怕担心是真的吗？还是她又出现幻觉了……还是他幻觉了……
“清清啊！好些了嘛？你吓死我们了……”程母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程母摸她头发，“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程父见将桌上的餐盒提过来，宽慰道，“我让那小子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程母接过餐盒，“来，刘姨给你做了喜爱的。”
“谢谢，妈妈爸爸。”
确实是她爱吃的，程之河拿吸管进来，又去接了水放在她床桌上。
程母见小儿子，额角的红印，还是不忍心的问了，“小河，额角要擦药的。”
程之河拿起另一双筷子，坐舒清床边，给埋头吃饭的人加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
程父哼一声，去了沙发上看杂志。毕竟是自己的一块肉，还是不放心的说，“等下吃完，护士给清清换布时你也上上药。
说完不等拒绝也去沙发上了，背对着床上的两人，拉着程父说话，声音小小的。
舒清听完话，抬眸看身边的人。仔细看才发现他额角确实有些红，明显是被打了一拳的印记，只是额发挡了点，才被不易发现。
她记得昨晚晕倒的时候是几名穿着警服的人来啊？
“你额头被谁打了？”她往前凑了下，看的更清晰。
确实被打了。
程之河伸筷子夹了块藕撞到她唇上，温声开口，“张嘴。”
她小心心的张嘴咬了一口，“夹我碗里吧，我……”她看着缺了小口的藕片被他送进自己嘴里咀嚼，想说放她碗里她慢慢吃的话吞下了。
直到吃完饭，她也没问出谁打的他，下午看见高崇来进来，听两人说到那些流氓关在局子里，还在审问，她自作多情的想了想是不是他为自己去打了那些人才带伤了。
后面，徐楠带着人来了，拿着本子录音笔来做笔录。
舒清控制着情绪，又回忆录一遍，说完，徐楠让几人先回去了，他留下来跟她聊。
“你怎么在执勤啊？”她尽可能地不去想那帮混混，主动问他的事。他的官位应该不是执勤吧！
徐楠从桌上的果篮里拿出苹果削皮，“帮一同事顶班。”他说完顿了下又说，“那几个人是惯犯，前几日就有人说被骚扰报警了，只是那段时间路边监控坏了，当天我们找人刚修好，我们再过去巡逻就发现有人被纠缠了。”
他动作利落，果皮竟没有断过。“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晃荡啊？”
她接过递来的苹果，说道，“我朋友喝醉了，我送她，回家就迟了点。”
“要晚了就借宿一晚啊？”
徐楠看她闷不作声，语气降了些，“以后晚上少出门。”
“嗯，谢谢警察大哥的叮嘱。”她尽可能扯着嘴笑，只是有拉动了嘴角伤口又“嘶——”
徐楠拍她头，舒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偏了下头笑。
徐楠意识到过了，尴尬的指了指桌上的带过来的水果，“不要多想，好好休养，那边结果出来了给你发消息，先走了。”
“好，拜拜。”
徐楠出来，在门口撞见了刚出电梯的人。
他挂着笑，伸手，“程总。”
程之河还是温文尔雅的一套西服，“徐警官，多谢对我夫人的照顾了，改天登门道谢。”
“那倒不必了，照顾好她就好，要是她再遇到危险，我就不顾那些世俗了，程总再见。”
程之河看向电梯口的人，声音平静，“徐警官，这些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两人之间的冷气压冷的身边走过的人都要逃跑了，护士站的小姑娘们在两人走后围在一起，唧唧喳喳，还是被一医生吓散了。
程之河进去时，舒清还在用牙签戳着苹果小口小口啃着。
她看了眼来人说“你要忙，就不用过来了，我没事的。”
嘟嘟——
这时，枕头边的手机响了，是团子，小家伙肯定等着她去接呢，她住院的事大家都一致的瞒着爷爷那边，团子也是不能知道的，至少现在先不能知道。
挂了视频，打了电话过去。
果然团子等她去俱乐部呢。舒清看了眼进洗手间的人，决定道，“团子，妈妈临时要加班，我让爸爸去接你，你先和爷爷玩好吧”
“妈妈不是答应来接团子的吗？哼！妈妈说话不算数。”
小家伙闹脾气，不愿意。
舒清跟爷爷通话，“爷爷辛苦您看住团子，我这边临时加班，程…之河等下就过去带他去俱乐部。”
“没事，他要是也忙，我和刘管家送他也一样的，你们忙你们的。”
舒清见卫生间人出来，过去坐沙发上翻手机了。
“爷爷没事，他不忙，一会就过去。”
“也行。”
和老爷子挂了电话，喊沙发上的人，“程之河你去爷爷那接团子去俱乐部吧！团子等着呢。”
程之河起身过来，抓起桌上的药瓶，拉过她的手涂药。护士小姐姐说这个药一天涂三次，少量多次最好。她的手昨晚被一个人拧脱臼了，摔倒时地上的玻璃渣，碎石子直接扎进了肉里，满手的艳红，当时恐惧占了整个神经都没有感觉到痛感……她乖乖不动，让他握着手腕。冰凉的膏体慢慢在伤口处化开，褐色膏体不一会儿就变淡了，伤口开始针刺般的疼，还带着点透心底的凉。
她忍不住的缩手，
他用力拽住，眸子都不抬得温柔说，“别动……忍一会儿。”
看他慢条斯理得帮处理，也不说接儿子得事，她忍不住又提醒，“程之河，团子在爷爷那等着呢，你要…没时间我让……”
“你打算让谁去？”
舒清，“……”
他又不阴不阳得说，“徐楠吗？他现在挺忙得吧。”
舒清听他莫名其妙得扯到徐楠，冷脸，“你不想去算了，我让小琨去。“说着就拿手机要打电话。
她才不想和他争论，阴晴不定。
不想还没拨出去，他一把抢了她手里的手机，视线看着落在她疼的轻颤抖的手，“还早，我一会儿就去。”
舒清躺下，背对着他生闷气。
程之河坐在床前，点着她的手机屏幕，上面是团子的照片，手机暗下去了他点亮，暗了，点亮……
时间差不多时程之河放下手机，捞起外套出门了。
病房门又被甩得震响。
他是不是又控制不住情绪了
程之河出门后，她靠在床上，忧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