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腰上红了一片
第二天舒清和程之河两人送爷爷去了东郊。程母程父也要陪着过去，爷爷拒绝了，“你们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我就好，不用都来吵我了，在家待着。”所以程母程父只送到门口了，刘叔也跟着过去了，那边也有一两个佣人不用带人过去。
爷爷坐在后座，握着舒清的手，“有时间就过来陪我说说话，带着团子。”
“好。”
舒清握着老人的手安慰。
程爷爷一辈子都在为程家拼命。在家人、竞争者、朋友、在外面人面前爷爷永远是那个严肃，狠辣绝决的老人，但是舒清知道他很孤独。因为工作，爷爷怠慢了奶奶，奶奶一个人操持着一家人，在五十几岁时就得了癌，每日每夜的化疗，昔日乌黑亮丽的秀发被剪掉了，是爷爷亲手剪的，熬了半年，奶奶还是走了。
此后，爷爷的脾气更差了，程父程母每每劝他，奶奶走的时候是开心的，没有怨言的，但是爷爷不相信，他认为，他没有花时间陪奶奶，没有为她倾诉衷肠，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没有疼爱关心她……爷爷慢慢变得不敢去东郊，那里变成了座冷宅，随着奶奶离开彻底的尘埋了，就像大家不该在老人家面前再提奶奶一样，揭了伤疤又是一次阵痛、麻木、掩埋……
这里真的很大，舒清扶着爷爷进去。
“好看吗？”爷爷笑着问她。
“很美。”
爷爷拍拍她手，“陪我走走。”
很大的一片花海里矗立着一座欧式建筑。洁白的墙体可以看出这里有人每天都在打扫。
爷爷看出她的疑惑，轻声说，“你奶奶喜欢各种花，当时恰好花市因为气候原因有了萎靡，这里的花农迫于生计转手，你奶奶说着做慈善，想来也是，就接手了这里，进行扩大了花海的品种，又留了花农打理……记得那时老婆子笑得很开心……”
“我都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一直都是小河来回照看的。” 舒清看了眼身后跟的人，刚好双手插兜跟后面安静的人抬了眸，对视一瞬间舒清立马收回了视线。爷爷笑她，继续讲，“这里的花根据各自的花期采摘下来最后会做成花茶，标本，每年下来多了就换了钱再捐出去，跟申城花园的利用类似的。只是这边的面积大了些，那边果林面积大了些。走，进去休息下吧。”
“好。”
三人慢悠悠的往那栋小楼里走。
“爷爷呢？”舒清从卫生间出来只见他坐在沙发上喝茶。
舒清看了一眼没有找到爷爷问他。
“累了，去休息了。”
“哦！”舒清上楼去了爷爷让她休息的房间。
进去才发现这是程之河的房间，里面有摆放他和爷爷奶奶的照片。房子装饰是简单白色，里面家具是中式的 ，很复古。
床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无尽头的花海。这个角度看到最多的是娇红的玫瑰。看着那摇曳舒清想到了申城的花园和果树。现在看来那都是他为王梦卿种的吧。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吴洲在他们面前吐槽过一次，“程之河那孙子，放我们鸽子，竟是跑去买什么她那对象喜欢的水果了，竟还骚包似的挑了栀子花，真不像他会干的事……”
原来他不是浪子，只是他的深情只留给心里的那个人而已。
“好看吗？”原还在楼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在身后拥上她，声音温柔。
舒清轻轻点头算是应了，没有说话。
突然，脑子里闪过那片果林，有些较真的意思，……
“申城的房子你处理了吗？”她任由自己又跟他较真上。她话音一落的同时明显感觉到他身子怔了下，她又说，“那边又不常过去了，你的想法呢？”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抬眸看他，“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还没有处理，不过高崇在解决了。”他说了。
这次反倒是她不再说话，好像她就是随口这么一问，答案合不合心意也不受影响，只是单纯想看他的反应、他的惊措……随后一脸平静继续欣赏一层层暖风下的浪花。
程之何:“……”
“舒清，你弟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清笑笑，仍是平静的回，“回来有几天了。”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他很少问舒家的事，今天怎么突然问小琨了，她问，“怎么了？”
“没事。”
舒清被他的两字无语到了，他都问了又说没事。
不想猜来猜去的，她也不再问了。
两人站了会儿，他提议，“要是喜欢这里，在这边住一晚？”
舒清惊于他温柔考虑她的意愿，看他那黝黑的眸子，吃惊中还是答应了，她也想陪陪爷爷，闻闻花香的。他让司机去舒家接了团子，又给程母打电话聊着说了。
晚饭时，团子接来了这边。
小家伙抱着舅舅那得来的玩偶开心的奔奔跳跳得炫耀。
爷爷也很久不见团子了，拉团子挨着自己坐，和重孙子聊这聊那，不过也都是团子巴拉巴拉得小嘴不停，爷爷给他擦嘴，笑着附和。
舒清低头吃饭，不时给桌面上最大的和最小的加菜，盛汤。
身边的男人倒是出奇，竟给她主动夹菜。
只不过舒清看着那肉，还是没有食欲，她泼到一边吃别的。程之河看到了，沉默看她几秒又夹了素菜放在碗里。
这次她夹起来吃掉了，毕竟爷爷在场，演戏还是要演到位的。
睡觉时，团子终是跟去和爷爷睡了。
上楼，翻了衣柜才发觉这里没有她的衣物。
刚好外面的人进来看见她的举动，也是猜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把她护着怀里靠着自个的身高拿了件衬衫，“先穿这件吧！下次过来带些来。”
“谢谢。”她接过进了浴室。
他的衣柜里也都是运动装和正装，也只能这样了。洗漱完吹好头发出来，就窝进了被子里点手机。
晚饭时李窈给她发信息了。
程家饭桌上虽没有太多的家规但是玩手机肯定是不成的，她就发了句吃饭呢等会儿聊。
“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我这有个好的要不要考虑下。”，“发你，看看给我信息。”
接下来就是好多公司的介绍，接连着跳出来。
一家医药公司，在招财务人员待遇还不错……她翻着看完，给李窈发信息。“谢谢宝贝了！不过我前两天刚敲定了，后天就上班了。”
那边可能在忙，等了一会才回过来，“欧克!是哪家公司啊，发过来姐妹给你把把关。”
她笑了笑，给她发了搜到事务所的介绍。
嘟嘟——
她删掉了打的字，接通。
“清清，据我所知这家事务所，刚开业不长吧！可靠吗？”她看傻子似地调侃她，“小心被骗了你。”
“骗了不是有你们吗不怕。”
她笑嘻嘻的回她。
“我怕你又像大二时消失不见了…”李窈意识到嘴瓢了，装傻充愣的笑说，“什么时候上班啊？”
“窈窈，没事的，那时候只是情绪不稳，只好修了一年学，不用小心避着这个话题，现在没事了，也都翻篇了。”
她知道希君私下嘱咐过她们不要提这件事，但是说实话，她已经逃避了很久了，对于关心她的人来说这不公平。不好的事情可以记得，但要学会跳出来，不能把自己困住了，那样不论做什么总是一团糟心的……
今天她主动说出来，就好多了，一步步总是会好的。
“清清，你还有我们这一帮人呢，现在还有团子，你的小家庭…什么事都不要紧的。”
“嗯。”
“对了，我星期一上班，事务所是我在申城工作时的 一个前辈创办的，很正规的，这下放心了吧！”
李窈还是不明白，程爸爸和程爷爷都让她进统成，她为什么不去，她大咧咧的问她，“我还是不明白？统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为什么要辞了呢。程家也没有让你一去就做高层，也是务实的培养机制，我觉得可以待着。”她叹了口气，将前额的头发甩到后面提声道，“唉！算了，事务所也挺好的。”
“嗯。等我工作稳定请你去吃你喜爱的铜锅火锅。”
听到吃，李窈就差跳起来了，跟团子似的，音量难掩的开心，“好赖！我要吃最贵的哦！”
舒清宠溺的答应。
舒清和李窈视频时完全忘了浴室的水声和里面的人，程之河出来时，两人还对着手机。舒清脸色通红，声音更是小的可怜，被欺负了似的，而手机里的那女人还在叽叽喳喳，声音更是不用说，王熙凤都比不过。
“快，清清你偷偷给我拍几张照片呗！我刺激刺激我家的懒货。”
舒清小声嘀咕，“你找网上的图片刺激吴洲不行吗？”
李窈大着声，“不行啊!身边的人能打击到，有动力的…不要忘了，那货回来了，我先挂了，等会就发过来啊！”
嘟嘟……
“能不能等些…”日子啊？这么急的吗？她找理由想着推辞时，那边早挂了，她盯着手机垂眸小声嘀咕。
“怎么了？”
身后的声音传来，床上沉思的人惊了下，舒清攥着手机，“没事。”恰时，手机又响了，
是李窈在催促了，“清清？”后面还附带了一张小喵咪眺望的图，
一会又来一张，还是小喵咪，只是这只色迷迷的。
……
舒清严重怀疑是她自己要看腹肌。
程之河看床上人盯着手机，一会疑惑一会笑得，甩手讲毛巾扔过去了，“给我擦头发。”
舒清转头看他穿着睡衣坐过来，先放下了手机，拿起毛巾。
“刚和李窈视频？”程之河自然地躺在她大腿上 ，闭眼问道。
舒清随意用毛巾包裹他得短发，让毛巾稀释发丝上的水分，声音飘忽，“嗯。“其实她有些跑神，她想着怎样才能拍到程之河得腹肌给窈窈呢？要直接问他，他会同意吗？还是偷拍啊？
程之河看她那飘忽得眼神，伸手一罩住她得后脑勺拉了下来。
“啊！”
舒清惊呼出声，两人视线对上，她晃晃脑袋，表示快点松手，但是被他禁锢着挣脱都吃力了。
“不要动。”他厉声喊晃脑袋的人，
舒清乖乖不动了，他黑眸里映着她，舒清又走神了。程之河摸她脸，拉她。舒清就这样俯身亲到了他得薄唇，
他睁眼盯着吓得闭眼的舒清，渐渐加重了这个吻。直到她喘不上气，才亲碰了下红唇，起身摸她头发，
“李窈找你有事？”
舒清垂着眸，搓了几下嘴巴，抿嘴，半晌才抬眸对上他，“可以拍张照片嘛…你的腹肌。”
程之河沉默了。
舒清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被拒绝了，
结果，他问了，“李窈要的 ？”
她组织了下话，开口，“就是…那个 窈窈想用你来督促吴洲锻炼身体的。”
“我同意你拍了你就发给她？”
“你同意的话……”
“不同意呢。”
舒清看他温和的眼神瞬间变了，也知道结果了。
“没事，睡觉吧。”她放好毛巾，拉被子就要睡觉。
李窈这家伙让她偷拍太冒险了，她也做不到。
这时，李窈发过来信息，“好吧！你老公还是有点男德的，我决定了吴洲要是再不去健身我就要不让他上床，看他去不去。哼！”
舒清：“……有点残忍！”
她委婉的发表意见。那边再没有回她，怕两人又犟得要死，“不要冲动啊！好好说。”
程之河出去端了两杯牛奶上来，一杯递过来，她接了。
躺着酝酿睡意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困意。
想到刚才两人的对话，她转身看男人，
程之河平躺着闭眼了，不知道睡没睡着，她给他往下扯被子。不想他真没睡着，手腕就这么被握住了，黑眸对上，她想躲闪却来不及。他一用力她就被拉到了怀里。
看着开了扣子的丝质睡衣，她温声说，“窈窈你知道的，小脑瓜小方法多，她挺像用你的照片来打击吴洲的，多上年的朋友了，你还真小气，为这还生气……窈窈，那人，你要生她气不早气死过少回了……”
“我气什么你不知道吗？不是她。”程之河蹙着眉，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是你老公，我的身体是你的，为什么要让别人看。”
舒清听他这深情的输出，都要怀疑这是程之河吗？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无声的笑了，“程之河，结婚以来你的身体都只是我这个妻子的吗？”
程之河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舒清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道到他那平稳有力的跳动，笑了，“有嘛？”
他俯身亲亲她脸颊，“只是你一个人的。”
舒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错了，你的身体当然是你的，怎么可能是我的，你是自由的，不受我的控制，不管你的妻子还是其他身份都一样。”她尽可能地表现的平常，拉被子，“你想给谁看就给谁看，我又不是没有人给看。睡觉吧！”
程之河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意思，他搂住要侧躺的人，“又俯身吻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舒清抹平他皱起的眉笑，“没事，就是今天在手机上看到这句话，感觉说的挺好的，睡吧。”
程之河没说话，俯身又要吻她，只是这次来真的，感觉到被下人的体温不对劲她推了下，僵笑着，“睡吧，很晚了。”
他却不顾，俯身一缄封唇。
她知道又要尽夫妻义务了。
衣物褪尽时，他的动作停住了，腰间湿漉漉的感觉消失了。她睁眸见他盯着她的腰看，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拉起一边的被子往裸露的身上盖， 却被他一把夺去扔了，看被子掉在地下，舒清不管了闭眼，躺尸。
他俯身上来，亲她眼睛，“腰上为什么红了一片。”
舒清这才明白他在看什么，平静的说，“不小心烫了一下，已经好了。”他又温柔的亲她耳垂，隐忍的说，“等下给你上药。”
舒清继续闭眼，没有说话。
这是那次不小心小李烫到的，开始涂了药，慢慢也不那么难受，可是后面出差一忙加上和他一间房她也忘了涂。她也是出差回来才注意到，一小片肉有些红，感觉像没了一层皮，重新长了，她摸摸也感觉不到疼痛，想是快好了，也就没再管。上次被他逼着同床时他都没注意到，这次怎么看到了。
她默默承受，渐渐眼泪还是打湿了枕头。
完事，他主动帮她清洗，搂着她安眠。
只是她又是闭着眼清醒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