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西装暴徒!资质平还不上进?
帝都,某家拳击馆内。
四十多岁的张博源,在拳击台边来回渡步,时不时便擦一下额前的冷汗。
他就是害韩枕在邰城险些丧命的幕后指挥者——卡贝药业的副总裁。
昨天他被韩枕的特助通知来这时,失眠了一整晚。
韩氏生物跟卡贝药业是竞争关系。
他玩不过韩枕的低价战,动了教训对方的心思。
他向来自大惯了,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
几道皮鞋声越来越响。
韩枕笃步走来,浑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逼仄感,桀骜不驯。
张博源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韩总,我之前被猪油蒙心犯了错,对不住。”
韩枕不为所动,换了条星蓝色的健身短裤,慢条斯理戴拳击套。
沉声命令:“上来。”
张博源看看韩枕身上健美的肌肉线条,再瞅瞅自己的大腹便便,吓得两股战战。
这完全是碾压级别!
韩枕废话不多说,步步紧逼,出击必暴揍。
腰部以上,每一拳都直击要害!
“韩总,我骨头脆,轻点,啊——!!!”
现场战况激烈,张博源像一块被翻炒的肥肉,眼角被打出血。
任慎有些不忍直视,侧开头。
他老板,表面看似优雅俊逸,实则凶悍强势,还特狂。
活脱脱就是个西装暴徒。
张博源被揍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恶心得干呕:“韩总,求你高抬贵手饶我这次……”
杀人得偿命,韩枕收了手,将资料扔他脸上:
“你非法将公司近两千万资金占为己有,已构成职务侵占、挪用资金罪,如果我举报,没个二十年,你是出不来的,哦,还得没收财产。 ”
张博源强忍着不适,捡起散乱的资料。
原本被打红的脸,一寸寸白下来。
他突地抱紧韩枕的膝盖:“你打我出了气,这事不就过了吗?”
“谁告诉你就这么过了?”韩枕被气笑,一脚踹开他,“你要我的命,我差一点就死在异乡!”
如果没有姜碎月喂的布洛芬,他现在尸体都腐烂了!
“你这不是没事吗?”张博源不甘又惶恐,“你要还是不解气,可以再打,你打吧,求你别举报,这资料会毁了我。”
他用力磕头,额头隐隐有血迹,企图装可怜:“我知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韩枕居高临下睨着他:
“你不是犯错,是犯罪,是杀人未遂。”
“我来这之前,已经举报了,进监狱忏悔吧。”
轰隆!
张博源脑子空白,整个世界似乎即将倒塌。
他久居上位,很久没被这般折辱,怒不可遏:“你想逼死我,我们一起去死好了!”
他作势要抱韩枕的腰,却被任慎一脚踹飞。
“不自量力的东西!”
韩枕制止要打人的任慎:“算了,留他一条命去坐牢。”
旋即勾唇,黑眸盛着股坏水:“我会尽快将卡贝生物收购兼并。”
“你!你做事不留余地,早晚不得好死!”
张博源气急攻心,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任慎唏嘘。
他老板整人的手段雷霆阴狠,动手前也不掂掂自身份量,活该!
张博源很快被人送去医院。
韩枕不尽兴,重新戴上拳击套:“任慎,陪我打一会。”
原本还在幸灾乐祸的任慎,瞬间笑不出来了:“你让馆里的人陪你吧。”
“那些菜鸡不尽兴,快点。”
他扯了扯裤腰带,色气的动作被硬是被他整成了禁欲款。
柔和灯光镀在他浅蜜色的肌肤上。
任慎叹了口气,任命爬上去。
四个回合后,老宅一通电话将韩枕叫了回去。
离开之前,顺便将监控毁了。
……
韩家老宅坐落在帝都水村,一个四合院,三百多平方,外观质朴安静。
旁边一大片的中高档住宅楼,装修精美,人来车往。
住宅楼是四合院家的。
韩老夫人康芽坐在客厅里,精神恹恹。
小老太穿着打扮时髦,气质不凡。
韩枕边跨门槛边厉声质问下人:“没叫医生吗?你们就这么照顾奶奶的?”
管家缩着脖子,欲言又止。
韩枕收敛暴戾,蹲在小老太面前,温和打量着问:“奶奶,身体哪里不舒服?”
他脾气暴躁是因为不幸的童年。
幼时的温暖,大多来自康芽。
祖孙俩感情深厚。
“我闲得不舒服。”
韩枕先是:“……”
然后问:“要不出去旅游或逛街?”
“隔三差五就旅游逛街,都腻味了。”
康芽年轻时还没网银,收租全靠吼,家里太多房,嘴巴都给吼大了。
“你爷爷走得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她话锋一转,“阿枕,我想抱孩子。”
抱孩子?
韩枕一愣,起身后默声。
任慎立刻出言献计:“让老夫人去当月嫂,随时都可以抱,抱谁的孩子都可以。”
康芽没耳聋,气急败坏拍桌:“我不要抱别人的孩子!”
韩枕瞥了任慎一眼:“你屁股又痒了?”
吓得任慎捂着屁股:“……”
康芽留他吃晚饭,他也不吃,回了任家。
任奶奶见他回家很高兴,做了他爱吃的薯粉:“最近工作生活还好吗?”
“还好。”
就是有点费屁股。
任奶奶又让他好好照顾韩枕:“没有韩家,哪有我们祖孙俩的今天?”
“知道。”
任慎吸了一大口粉,思考康芽到底想抱什么孩子?
百思不得其解。
……
姜碎月将新买的礼物存放在风雅颂,又回了训练基地。
基地早上六点十分要出早操,如果她住在风雅颂住一晚,第二天会赶不上。
冤家路窄,在基地门口碰见席环。
席环穿着一条新裙子在炫耀,面若桃花。
姜碎月目无斜视,从旁边绕过。
席环却上前挡着人脸识别器,阴阳怪气问朋友:“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小贱货一会不犯贱就贱得慌!
姜碎月侧头,轻蔑莞尔:“你好笑。”
然后一把拂开她的手,刷脸进入基地。
“唉,你——”
席环再次吃瘪,狠狠锤了下人脸识别器。
薄膜屏幕瞬间起了裂缝。
她懵住。
安保人员跑出来,拉住她:“你公然损坏公物,得赔三千多……解释也没有,过来登记!”
席环红了眼眶,脸拉得像驴。
这口恶气,她一定要以千百倍还给姜碎月!
姜碎月的奥运参赛项目是女子双人十米跳台。
跟她合作的搭档叫熊妙。
幼态脸,笑起来两颗虎牙特显眼,像吉娃娃。
选拔赛过后,她膝关节损伤,休息了两周才回来。
本来休息一周就可以回来训练。
一想到搭档是姜碎月,便自暴自弃。
就在这时,席环不知从哪冒出来:
“熊妙,在队里,你跳水不是最好的,却是队里公认最稳的。”
“我听说,你跟姜碎月搭档两个月,动作经常不协调,挨骂是家常便饭。”
“跟任何人搭档,你都有机会冲金牌,跟姜碎月跳双人,铜牌都保不住,真是可惜。”
“哎,你怎么哭了?我没想到说实话会害你伤心,我不说了。”
席环嘴上抱歉,心里乐嗨。
熊妙想忍住,越忍眼泪流得越快。
她父母是深山农民,举全家之力将她送出大山,目的就是让她能跳出些成绩,拿奖金、长脸、改善下一代生活条件。
她自己也争气,拿过两个世界级竞赛的银牌,前途一片光明。
偏偏碰上了资质平平还不上进的姜碎月!
想到全家的殷殷嘱托,她心里又急又怨又无可奈何。
索性敞开怀嚎啕大哭。
席环还在火上浇油:“姜碎月就是个猪队友,随便拎一个备选的,都比她强,你要是去总教练那闹一闹啊——”
她还没说完,丸子头被人往后猛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