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收获
“夏哥，听说今天晚上八点有流星雨呢，这都已经七点了，你说咱这地方能看到吗？”周泽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向赵夏问道。
“看不看得到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这从早上一直游到下午，不怕把皮泡肿了吗？”赵夏瞟了一眼正在穿衣的周泽，回答道。
“没事，夏哥，水里好玩着呢，再说我身体轻，游累了直接在泳池里睡觉都能浮起来，嘿嘿”周泽笑着说道。
这是赵夏头一次看到周泽露出微笑，虽然笑起来有点怪异，但看来今天的游泳馆一行让这个原先自卑男孩的心情很不错。
窗外的一阵风吹过，使得周泽突然问道“夏哥，你闻到外面的水腥气了吗？”。
“水腥气？没有，就闻到你从游泳馆带回来的消毒水味道。”赵夏一脸疑惑地回答。
“夏哥，你知道我这面部五官受过伤，但那同时也让我的一部分感知变得很敏锐。平常快下雨的时候我就能闻到这种水腥味，就不再出去捡垃圾了，免得被淋在雨里感冒。你要不不相信的话不咱俩打个赌怎么样？”此刻周泽独眼里透着少年的狡黠。
“下雨？今晚的流星雨？难道是那场雨？怎么会提前了？不是应该在流星雨之后吗？”只见赵夏一个人自言自语，周泽看着好好的夏哥又“犯病”了，悄悄回顾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只见赵夏这时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急忙对着周泽说道“你这会和我分别去楼下超市买上十几个大盆或者水桶，只要是能盛放东西的容器都可以，一定要大，我把钱给你，相信我就什么也别问，我们电梯口集合，一定要抓紧时间，我这会暂时还来不及向你解释。”
只见赵夏将兜里的钱塞给周泽就飞快下楼了，周泽望向赵夏的背影张了张嘴，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晚上也闲着，也就紧跟着着去超市买水桶和盆子了。
电梯门前，赵夏和周泽左右手塞得满满的都是塑料盆，脖子上还挂着个塑料桶，幸好是临近晚上，电梯口人少，不然还以为这一大一小是去抢购便宜家居用品刚回来。周泽对这幅样子尴尬用大兜帽把自己盖的严实一些，低着头不想被瞩目到，赵夏则不讲究那么多，大大方方像个没事人似得。
坐到电梯最上层，赵夏带着周泽走进楼梯间，又向上爬了半层，终于看见一道道消防爬梯，两人一个爬一个接，累的满头大汗，总算赶在八点前带着盆和桶赶到了天台。
夜间的风还不是很大，十六层高的大楼能俯瞰到整座城市，点缀灯光的街道和市区在这夜晚看起来看起来比白天的钢铁丛林更令人感到温暖，周泽从来都没有站在过这么高的地方看过自己居住的城市，一时间竟然看呆了，喃喃道“真漂亮啊！”。
“别发呆了，赶紧过来帮忙，把这些盆和桶全摆好，等着接雨。”赵夏对着周泽高声喊道，他这会顾不上欣赏眼前的夜景。
“哦哦，好的，夏哥。”周泽这才回过神来答道。
一切准备就绪，赵夏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刚过为八点，总算松了口气，倚在旁边的栏杆上，抬头沉默地望向星空。城市中的夜空其实没什么好看的，空气质量太差，遮蔽了璀璨的繁星，但奇怪的是，今天晚上那些原先仅存的些微星光也不见了身影，月光也没有，黑洞洞的一片，如果不是这座城市内那些自发的灯光，估计人连面对面都不一定能看清。
“周泽，真的会下雨吗？”赵夏见天空半点不见动静，忍不住向周泽问道。
“夏哥，水腥气越来越重了，绝对会下雨的，但是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接这雨水，有什么用吗？”听到周泽的肯定回答，赵夏不再吱声，又陷入了沉默，他清楚的记得前世晚上流星雨出现的时候自己早睡着了，一个每天忙着生存的人又哪来的这些功夫去关注这些。第二天起来也并没有感觉到下过雨，但是这一世，他知道周泽的特殊性，所以选择相信他。
八点二十分，天空中预计的流星雨并没有到来，但是丝丝的细雨却滴到了赵夏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没什么不同，起先是一两滴，随后就是连接成线，最终变为大雨倾盆，眼见就要演变为暴雨如注的样子，但在最高点却戛然而止，总共前后没到两三分钟雨就停了。
这让刚准备和周泽一起避雨的赵夏愣在了原地，浑身湿透了不说，还没接到多少雨，而且是不是那场特殊的雨还要看明天的结果，赵夏心里的一股郁气想发却又没处发。
周泽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笑着对着赵夏说道“夏哥，我没说错吧？真下雨了，虽然是个雷阵雨？也不对，雷阵雨要有雷啊！这算什么？”
没有理会周泽的纠结，赵夏望着眼前满满当当的盆和桶，每一个都是一层薄薄的水雾，估算了下，将这些水雾混在一起，满打满算也就能盛满两大碗，最终是什么结果只能等着天亮之后再说了。
“夏哥，快看，流星雨！真的是流星雨！”周泽的手指向天空，一脸惊讶的说道。
赵夏抬头望去，一颗颗流星拖着蓝色磷光，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长长的弧线，好大一会才逐渐消失无踪，这景象确实美，不知道有多少人对着这一幕许下美好的愿望和祝福，只有赵夏知道，这流星带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太平盛世和祥瑞象征，而是血腥与混乱、哭泣与绝望。
……
熹微的阳光洒在周泽身上，昨天晚上看流星雨得有点迟了，翻个身起来却看到赵夏好似雕塑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窗前的两碗水，直到晨曦阳光将整个窗户铺满，赵夏才又恢复了活力，感慨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然成了。”
“夏哥，你大清早的看什么呢？”周泽走过去问道。
“你来看看我们昨天收集的雨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赵夏招呼道。
周泽走上前去，对着两碗水一边观察一边说道“这水真浑浊，闻着还有股怪味。”
“再仔细看看，要对着阳光看。”听到赵夏的话，周泽耐住性子，近距离的向碗中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长大了嘴。只见碗里原本浑浊不堪的颗粒物竟然是一只只抱团的虫卵，一时半会数之不尽，此刻正迎着阳光顺时针不断旋转，越转越快，仿佛这浓烈的太阳光让它更具备生命力，周泽发誓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见过象。
“这，这是什么？”周泽急急巴巴地问道。
只见赵夏满脸严肃地回答道“这是迈入超凡的契机，也是今后乱世中你我安身立命，保护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