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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 章 叶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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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彬回到屋,坐在那把跟了他十多年的座椅上。思考片刻,拿起了手机,写道

    文羞,我的女儿:这些话虽然是老生常谈,可我觉得还是要说。总觉得没有说透。这可能是老年人的通病,再加上我这个人年轻时就好啰嗦,讲课时总怕有的学生没听明白,所以反复讲。我也知道,效果并不一定好。明白者感到厌烦、磨叨、絮烦;不明白者,还是不明白。现在才明白,正应了社会上流行的一句话——很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现在社会上装睡的人很多,无论是成人社会还是未成年人社会。他们不是不明白、不是不知道、更不是不懂的。然而就是不想明白、不想知道、不想懂得。面对这样的人,你就是嘴磨破了,嗓子喊哑了仍然无济于事无动于衷。希望你不是那个装睡的人,有足够的耐心,长时间的耐性读完看完这篇用父亲的心血写成的短文。

    亲爱的女儿,你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然而你说话做事却依然像个孩子。天真有余理性不足。我说的是指家庭琐事。这几年你在社区工作,积累了不少社会经验,学会了不少为人处事之道。这一点比爸爸强。爸爸虽然六十多岁,奔七十的人了。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是个小学生,甚至小学生都不如。可是在处理家庭问题上爸爸还自以为是。常以此教育你们,希望你们也这样处理家庭关系。你们常认为爸爸软弱。其实爸爸并不是软弱,而是爸爸把家庭看得太重了,不愿意因为爸爸的一时粗鲁而伤害到她。爸爸认为,为解一时之气,倾尽全身之怒,发泄到家人身上是错误的、不值得的、也是不明智的。你妈活着时,爱看小牌。她一个女人家又没文化,固然把家庭事情看得简单。她认为,我该干的活都干了,晚上我出去玩一会咋的?又没耽误你吃饭,又没耽误干活。听起来似乎有理,细想起来大错特错。一个家庭总应该有个共同的遵循,家庭才会有秩序。可是她不懂这些,误认为你是治她、是树立男子汉威风。并由此产生逆反心理。我说,你心脏不好,咳嗽不断。贪黑对健康不利。可你妈说:“我死那天也怨不着你!也不用你管!”这话多噎脖子,真气的哑巴都能说出话来。可你有啥招?只好妥协退步。不了了之。事情的结果你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死了,是没怨任何人,可是留给全家人无尽的伤痛。没死之前我能不管吗?为了给她治病,我厚着脸皮向乡政府借款一万元,给她换瓣膜。结果还是人财两空。但我没留下遗憾,关怀和治疗我都做到了。我想夫妻关系就应该这样,保持必要的沟通和说理,但是对方不接纳,也就算了。个人做好自己应做的、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死而无憾也就是了。当然,爸爸的观点不一定正确,可是爸爸认为是正确的。你和董风的关系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人生不过百八十年,不能这样浪费时光。他耍钱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往远了说,可能是在十几岁时就已经成形,家风不正,他母亲就是屯中排场的主顾。往近了说,是你们结婚后,由于你的疏忽、不作为,使他摸透了你的脾气,旧病复发。这样我想起屯中老话,“娶媳妇这玩应恶使唤三年善使唤一辈子!”这话固然不对,具有歧视性。可是其中也不乏一定的道理。这话虽然说的是女人,对男人也适用。无论男女脾气秉性有两个起点。一是从小在家形成的,也就是父母惯的;一个是结婚后,形成的。在家的咱就不说了,就说结婚后头三年,无论男女装也要装一阵,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缺点爆露给对方。这三年很重要,双方不管出于啥目的都要隐瞒自己的缺点,装做完美男人和女人。可是,装是不能持久的,会一点点暴露,而且暴露像渗提的水,如不及时堵住会越漏越大。若是一般小事也就算了,不必斤斤计较。若是较大事情就要消灭在暴露之初,不能给它发展的机会。比如耍钱,第一次发现就要想方设法苦心孤诣陈明利害严明后果。经过这番操作,一般的恶习是能改过来的。当然对于那些死硬分子,装睡的男人那是例外。不过你若视而不见放任自流或者轻描淡写不痛不痒蜻蜓点水,那这个恶习算是经得起考验了,有了免疫力后患无穷。你将承受一辈子。董风的这个恶习将伴随你们家一辈子。你生气、你苦恼、你气急败坏都将于事无补。事到如今,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没有重视起他第一次耍钱的惩治。因此只能不情愿地承担后果。放眼量。让他耍吧!看他能耍多久?你对家庭疏于管理,放任自流,羞羞在城里读书时他一天都来陪,从不过问。是放弃还是不负责任?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不来更好,免去麻烦。你家的土地转包出去合同如何签的?包出去多少年,每年多少钱?一问这些你就说不管他那些事,你这不熟玩忽职守吗?你还是不是这家的女主人?你不是大不管吗?别说从小的夫妻把日子过得这样,就是半路搭伙也不能这样过啊?我和你姚姨半路夫妻也没像你这样不负责任呀?你不但对对方不负责任对自己也不负责任,董风在外上班每个月挣多少钱?你不知道。每月就给羞羞伙食费,难道你要是不上班,他连你的生活也不管?自古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连这个都不管了,你究竟要的是什么?你口口声声养爸的老,连自己的家庭关系都处理的一塌糊涂,爸怎么能在你家呆的下去?至今不让爸省心还有什么养老可言?你要明白,你是和董风过日子。首先要和董风处理好关系,别像路人一样。爸年事已高,眼看八十了,需要的是顺心、省心。顺心比吃好喝好重要。

    亲爱的女儿,爸的言辞有些不好接受,好在我们是父女不隔心。爸也就咋想咋说。当然,爸的观点也不一定正确。爸更不是干涉你的家务事。可是,爸希望你过得好。

    文子彬写完短信,摁了发射键。

    “奶奶,太姥死的咋这么难?左一回要死右一回要死也没死了。就像狼来了故事一样,今天狼来了,明天狼来了,有一天狼真的来了,人们却不信。但是狼真地来了,你说可咋整?”新田叨而其咕。

    “咳!人老了,阴一半阳一半,一阵明白一阵糊涂,没人待见!一天天那嘴总嘎巴,人说那时嚼儿女。所以四个儿子没一个得意,都怕她嚼死。”琴瑟说。

    “奶奶,啥叫嚼儿女呀?”新田问。

    “嚼儿女是算卦、相面先生的一种说法,就是说没吃饭没吃啥东西嘴总嘎巴像嚼东西吃东西。嚼儿女。就是把儿女吃掉。”

    新田“嘿嘿”直笑,嘴里不停地叨咕“嚼儿女——就是吃儿女,还把自个儿的孩子吃了!真招笑!”

    "一些老年人也说,嘴总嚼是大不济!"琴瑟说。

    “奶奶啥叫大不济?”

    “大不济,就是最不好。把儿女嚼死能好吗?人要老了,可得有自知之明,不能讨厌!不能哪儿说话哪儿搭茬!我老的不能动那天就往自个屋里一蹲,门都不出。省得人家看着心烦!我可不能讨人嫌!”

    琴瑟点着手机页面,突然喊道:“新田,你看这是谁?”

    新田凑过来,看时,只见一个人披着一张蝙蝠风筝,在地面上匍匐爬行,嘴里发出“吼吼”声。

    “这不是我爸吗?”新田喊道。

    “你喜不喜欢你爸?”琴瑟问。

    新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咋说呢?——不喜欢吧,还有点想;喜欢吧,可他不喜欢我!”

    “谁说你爸不喜欢你?你是他儿子,他不喜欢你喜欢谁?”琴瑟说。

    “奶奶,别再欺骗我啦!爸爸喜欢阿姨;妈妈喜欢叔叔。他们都不喜欢我。我都看出来了。”

    “别胡说,奶奶喜欢你!”

    “这么说吧,我爸心中第一是阿姨,第二是泰迪,第三是我吧!你排第四,我在你前边。嘿嘿!”小孩子说话既天真又朴实。

    “咳!——”

    “谁跟你说的我欺骗你?”琴瑟问。

    “我妈说的,她说你不但骗了我还骗了她。她要是早找也不至于一个人承担这么重的家务,既当妈又当爹。把自己造害得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多亏她醒悟了,还赶上了二婚女人的末班车。要是再晚点就成老太婆了扔大道上都没人拣,只好给捡破烂的。我妈还说你不但骗了我们还骗了你自己。你要是年轻时找一个,要比现在好得多。把青春活活糟蹋了,还自以为做得对,为了儿子。你要是趁年轻找一个,既不白活一回,我爸兴许比现在还好——兴许念好书有了固定工作。”

    “我不就是怕后爸给你爸气受吗?哪有那样的好男人甘心养别人的孩子?”琴瑟说。

    “奶奶,你想的太小气了。那个男人可能没有你那么爱自己的孩子,这恰恰是好事。他管得严厉点对小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坏事,相反是好事。使他有了怕气,懂得遵守,不能任意而为,想啥做啥。你看我爸都快四十的人了还为所欲为想啥是啥。在屋里抽烟,玩起游戏不管三更半夜,对孩子老婆不负责任。想一出是一出。这不都是缺少约束吗?我就对我后爸既敬又怕。学了不少规矩:吃饭不能玩手机,早晨七点必须起床,自己被子必须自己叠,鞋袜要放在固定地方,不能喝碳酸饮料。不能随便乱花钱,更是不准买零嘴吃——有一会我买了一串糖葫芦,才吃一个我后爸一把枪下扔进垃圾筐。我都哭了。我后爸说,做人要有规矩。这些年来我后爸对我总地来说感觉还是很好,虽然没有溺爱,但是也没有虐待。使我懂得了做人要守规矩,不能可自己的性子来。觉得虽然受些约束,没那么多自由,可也挺好的。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现在想起来还——还挺——还挺想他的!”新田眼里出现了泪花。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自己亲爸不想还想后爸!是不是远近亲疏不分?这孩子八成是傻了,我看看?”琴瑟俯身去看孙子,新田笑了,脸上还一大滴泪滴。奶孙俩都笑了。

    姚琴瑟一脸悲凉,“不怪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我孙子多懂事?十多岁的孩子赶大人了。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规矩得井井有条。二五眼大人不行!”

    “奶奶我会做蛋炒饭,你吃不吃?”

    “那敢情好了,奶奶吃上孙子做的饭那是太幸福了!”

    "大孙子你是啥时学会蛋炒饭的?”

    “叔叔教的。叔叔说,蛋炒饭多简单,先把鸡蛋搅匀放上油盐葱花,然后放在热锅里煎熟,用刀铲子切碎,再把米饭倒进去混合炒熟即可。叔叔说,自己能做的事一定自己做。自己做可以称心如意,到任何时候不受憋!”

    “咳!你那爸呀,到现在他也不会做一顿饭,连喝水都得端到下巴磕地下。你可比你爸强多了。”琴瑟夸着孙子。

    “叔叔说,啥是你的?金钱?汽车?房子?——都不是,它们都是身外之物、流通之物。今天是你的,明天就是人家的。只有知识、能力是你的。别人偷不走也抢不去。你要好好学习,真才实学才是自己的!”新田说。

    “大孙子,你将来养不养活你爸?”

    “我妈说,我现在说了不算。说得再好再起誓发愿她也不信。奶奶我说我养我爸你信吗?”

    “奶奶信。大孙子的话奶奶信。”琴瑟说。

    “奶奶,我可不信。”新田说。

    “你自己说的话你还不信?难道你说话不算数还是你在撒谎,欺骗奶奶?”琴瑟不解地问。

    “奶奶我既不信我自己说的‘我养我爸’,也不信你说的‘大孙子的话奶奶信’这句。只不过都是随口说说而已。奶奶你想我才十二,到我三十岁时,世界是啥情况、是啥风气,我媳妇是咋个意思,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我养我爸呢?你都没有我妈聪明,我说我养她,她都不信。说,没娶媳妇呢,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爸不是说他结婚后,背着媳妇给你买老些鸡蛋吗?他给你买几回?买多少个?他说的话可信吗?”新田人小鬼大,小孩子净说大人话。

    “奶奶,我妈说了,别看我爸和我妈离婚,他跑不了,就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手心一样。”

    琴瑟一惊,满脸狐疑问道:“大孙子,此话怎讲?”

    新田说:“我妈说了,我爸死后还要和她并骨。死后,她们还是夫妻。一个人不管你结婚多少次,死后都得和第一个结婚的并骨。阎王爷可不管你同不同意,必须和头一个并骨。说阎王爷只承认原配,不承认小三、小四。”

    姚琴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想薇薇咋能跟孩子说这些。可她自己却犯了嘀咕。早就听说过死后并骨是有讲究的。她死后要和毕三并骨,这可是件烦心事。嫁给毕三已经是一大错误,死后还要和他并骨?这要是属实的话,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好不容易逃出来,死后还要被抓回去,真是细思极恐。她想来想去,眼前突然一亮,哎!有了。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陈雁魚的电话

    “喂!雁魚吗?”

    “是我。”

    “我问你一件事,死后都要和前夫并骨吗?”

    “是的。民间有这样说法。"陈雁魚说。

    "那咱俩商量一下,你将来死后和毕三并骨。我把那房子退还给你?”

    “你怎么突然良心发现,把房子退还给我?你是不是疯了?”陈雁魚说。

    “我不是疯了,我是不想死后和毕三纠缠,想和他划清界限,一刀两断。”姚琴瑟说的狠喽狠实的。

    “这辈子都没活明白,还谈下辈子呢!你可别胡闹了。”陈雁鱼说。

    “我不是胡闹,我是认真的。明天咱俩就签一个阴阳合同。”姚琴瑟说的非常认真。

    “琴瑟,别闹了行不行?那是迷信!人只有一辈子哪有下辈子?更没有来世。所谓阴间阎王是人们想象塑造出来的虚幻世界,用来束缚人们的思想。给那些活着没能如愿的人的一个宽心丸、给它们设计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你看谁有来世了?又看谁死后在阴间和前夫复合了?”

    “你看见谁没有来世?谁死后又没和前夫复合?”姚琴瑟为她的世界观辩护。

    “我都没看到。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没有!——没有、不存在的东西你怎么能看到呢!”陈雁魚理直气壮,一句不让。

    “行啦!不跟你说啦!死犟眼子!死木头疙瘩!啥也不懂!”姚琴瑟气坏了。

    姚琴瑟睡不着。小孙子已经睡得呼呼的。她拨通了子彬的手机,只听那边朦朦胧胧半睡半醒的问:“你还没睡呀,都几点啦?”

    “子彬,我求求你了——”说话声带着哭韵和绝望。

    子彬一下子认真起来也清醒精神了,“琴瑟,啥事?又尿血啦?”

    “不是!——”姚琴瑟抽抽搭搭,有些抽泣有些凄厉。

    “那是啥?”

    “像我这样的死后一定得和前夫毕三并骨吗?”姚琴瑟认真的问。

    “民间百姓中是有这个说法。不过只是说法而已。谁人知道死后的事情。”子彬说。

    “不对。既然流传这么多年,一定有它存在的合理性,不然也不会流传至今。你不要说谁看到了,我们不要以看到看不到为判断存在不存在的标准。眼见为实的时代已经过去。有些东西我们看不见,然而它是存在的;有些东西,我们看见了,然而它不存在。”姚琴瑟说。

    三句话不离本行,子彬有点像他爹。他爹活着时,言必称三国。子彬可有话说了,“你说这话我信。在数学世界里,我们知道一维空间是直线,它只有两个方向,前和后。比如,一只蚂蚁爬在架在河上的一条绳子上,它只能看见前方和后方,看不到左右,更无上下;在二维空间里,只有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在‘面’的空间里的一只蚂蚁只能向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没有上下观念。既在二维空间里认识不到三维空间;同样,在三维空间里,这只蚂蚁不但可以前、后、左、右,而且有了上下的概念。它可以向上下爬行。听说还有四维空间、五维空间我们生活在三维空间里,无法感知四维、五维、甚至更多维空间的概念。我看过一些这方面的内容,也是一塌糊涂。这只能怪我们的知识太少太肤浅。站在我们现有水平无法认识科学家们提出的观点。我们虽然没有那么高深的知识,但我们也有权思考想象和怀疑。世界上确实有很多还没被我们认知的东西,比如我们熟知的鬼神,在我们的头脑中已经存在了几千年。有人说有有人说没有。至于到底有还是没有,无法证明。科学家、哲学家那些专业工作者都无法弄清的问题,我们这些一介草民既没能力也没义务去刨根问底,何必浪费时间耗费精力自寻烦恼自讨苦吃呢!你可能说死后并骨这事是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事,我们怎么能不闻不问呢?我的回答是:活着的事你都无法做到最好,又何必去管死后的事呢?即使死后真的像民间所说那样必需和原配并骨仍做夫妻,你又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都想长命百岁,可是活到百岁的有几个?活人间的事我们都管不了做不到就不要管死后的事了。最近我看到一些关于灵魂的说法,它们试图用科学的方法证明灵魂的存在,我学识短浅没有看明白,大概的意思是把灵魂和量子传态联系起来。相距遥远的两个处于纠缠状态的量子,其中一个发生变化,会传到另一个上,使之也发生相同的变化。这说法倒很有趣,但倘若求真,谈何容易?——那是科学家的事情,我们只不过当作饭后谈资、猎奇而已。”

    姚琴瑟也是云里雾里,“咳!结婚对象真是人生大事,不但管一辈子还可能管下辈子;不但对这辈子负责还要对死后负责!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陈雁魚被姚琴瑟冷落之后,也没偃旗息鼓,而是抓住了白天生。

    “天生哥,老一辈人都说人死后,去了那个世界,而且还会在那个世界等着她的夫或妻。到底有没有那个世界?夫妻俩死后还能不能还是夫妻。老一辈讲,那个世界只承认原配合法,小三小四一律不认。到底是真是假呀?”

    白天生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这只是个传说,是活着的人的一厢情愿。小说家、民间故事家创造的一个不朽的世界。他们把没有实现的愿望理想寄托在那个世界里,安慰自己感悟他人。不要当真。不过现在流行一种‘平行宇宙’的观点甚嚣尘上。说是有一个和现实宇宙一模一样的宇宙世界,它们平行地存在着,永远不会相交。因此也不会相通,更不会往来,还有不少关于外星人的传说,还有专门研究的。用七十二爷爷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要是三根肠子闲着两根半再也没有闲心制造奇谈怪论了。为了使人相信,他们或者给这些奇谈怪论披上科学的外衣,或者把这些奇谈怪论和科学混淆。弄得人们眼花缭乱似是而非真假难辨。在我们的头脑里存在着科学和文学。你要去求真,就说明你把它当科学了;你把它当文学看就不用那么费力地去求真了。都说叶落归根,你到荒郊野外看看有几棵叶落归根了?那只是文人墨客对年老思乡归心似箭的一种描述和向往,并非是科学的结论——落叶一定归根。"

    落叶何方?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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