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落水
昨天忙忙碌碌了一整天，转到了3个好感值，好棒棒哦。
依旧买不起好感值显示眼镜，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体会收割好感值的快乐呢？
这个答案，明照给与不了答案，他避而不谈跳下马车，在青色河道边挑选了一束带着露水的山野小花。
白绒无奈的揉着额头，明照对于不知道答案或不想回答的事情，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逃开。
不过他转移话题的技术真是无比的差劲。
今天他们要去安宁所在的村子，在皇太子庄田负责的佑何早就买好了大量的奴隶，那是专门挑选出来种地的。
因为灾荒的缘故，逃难而来的灾民无比的廉价、便宜，在朝廷即将让灾民退还原籍的时候，正是购买奴隶的好时机。
虽然白绒对于奴隶这是封建主义特色有些看不上眼，但她无法阻止明照的任何决定，她能做的无非是让他体会到人民的苦难。
什么时候才能凑齐购买好感值显示眼镜的货币呢？白绒把玩着小拇指失神的想，低头的时候忽然愣住——本在162安静的阿拉伯数字像是吃了泻药，刷的一声就掉到了低谷，红到刺眼的-32000……那后面的一长串零，让白绒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不过三秒，她所在的马车就忽然侧翻，不知为何马车的一个轮子脱落，直接导致白绒摔出马车，脸狠狠地摩擦石板地。
她像是个球一样，无助的伸着手，眼看着明照转身注意到她的惨状，意外突然发生——
“有人落水了！——”
“快来救人，游水何人，是个少年郎瞧着人不见了——”
白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跳进了水里，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负“掉血”nerf，而与她命运相连的明照，只会被她带累。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入水之后只觉得呼吸困难、肚子都饱了，身体使不上力气，浑身仿佛填充了肉泥的气球，四肢不是很听话。
照照不会游泳，白绒的视线模糊眼看着胖嘟嘟的孩子像是一朵散开的花儿，她挣扎着拽住明照的衣角，手指的力气逐渐的消失。
明照反手抱住白绒，怀里像是一滩烂肉不成人形，他看的清楚，这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浅淡，他拽住白绒的手，注意到刺眼的数字。
-12？！
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她会被反噬？！！
迟到的侍卫终于救起明照，连同他紧握的右手，仿佛拽着世间的珍宝，不让任何人染指、窥视。
到底是谁动的手呢？
明照在佑何的帮助下吐出污水，周围担忧的面孔时不时有人递上茶水、糕点甚至是衣衫。
虽是酷夏但河水仍然冰凉，他揽着衣衫望着瘸腿的马车，偏头让身后的佑何分发些铜板，全当他买下了这些。
在一番人情世故的推却后，他望着地上几乎透明的人影，一个刺眼数字跳动着。
已经变成了3，片刻又变成了12，好感值缓慢的回升最终又变成了162，并且突破了180的大关，停留在了182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让好感值直接从162掉成了-12，足足174个好感值呀？
这个时候温馨提示不断的刷存在感，明照利用每天三个免费的提问机会。
咨询了白绒恢复的方法与导致她好感值急速掉落的原因。
前者是因为好感值迅速减少导致白绒没有足够的力量维持人形，只要好感值足够她就可以恢复原样。
后者是因为之前贡献好感值的人产生反抗、厌恶、或是死亡造成动荡好感值反噬。
反抗、厌恶等情绪和好感一样的让人捉摸不透，明照清楚记得，在南庄好感值获得最多了，可南庄获得的好感值也不过是159，根本没有达到174
难道是两加件或者三件事情造成这样的后果吗？明照偏头看向白绒，期待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
可，那颗在她眼下的红痣黯然无光，仿佛她此刻的状态，惨白的面庞毫无血色、透着不详的灰色。
假若她如此容易死去，那他是否掌握了她的命脉，从一开始就是了，明照的手掌搭在白绒的脖颈，虚握——
死人是创造不了价值的，而和食指红线共存二十多年的白绒非常清楚，死亡、重生之后的感觉。
溺水的空气极致压缩被猛然放空，她猛然冲出水面，和一张哭哭啼啼的模模糊糊的脸对上，“你为什么哭？”
陌生的人仿佛看见了什么鬼神之事，眼白一翻身子就软下去了。
白绒生怕人没了，双手拖着她气喘呼呼地把人拖到水岸边。
她趴在水里环顾四周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幸好这处河流并不高，不然她就只能看着人挂了。
她轻轻一登就上了湖岸，她转而翻身去拖住着少女，昏暗的月光下，什么也不清楚只能看个大概。
也不知道这月亮是不是收了紫禁城的钱，好好的朱红色宫墙，在月光的扶照下活像是躲在黑暗里的污血。
之前明明在城外的，怎么一眨眼就从宫里的水里跑出来了，而且之前是白天现在是晚上啊？
“嘿，你谁啊？”白绒摇摇少女的脸，黏糊的触感让她有些难受。
忽然，白绒被扑倒在地，一只尖锐的银簪抵住脸颊，陌生少女亮丽如狼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目不转睛。
白绒艰难的扯动嘴角，喉咙不断的咽口水，她战战兢兢地问，“你看得见我？”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银簪越发凑近，其实她感觉不到疼痛，可那个环境下她仿佛也看见了脸颊流血，脖颈破了一个大洞后红色从身体消失的空荡。
她赶紧解释，“常人看不见我，我已经死去了，你不必防备我——”
白绒说着想抬起手，却被少女直接一脚压住，“少废话，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啥？
白绒一听这话，舔动嘴唇“我一个鬼，哪里来的谁派我来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女冷笑，银簪一用力——
白绒摸着脖子，一手的黏糊，“嘿，你力气真大，我的脖子被弄了个对穿。”
少女不发一言，她没有见过不流红血反而是黑血的人，而且那个臭味比腐烂的尸体更为刺鼻。
她今儿出来做这事儿，也是迫于无奈的，宫里时有流言蜚语，其中最古怪的就是，往河水、湖泊自杀便可听到飘神之音，若运道好可得宝物。
和其他人不一样，少女跳河的本地是为了躲避既定的命运。
难道这个女鬼就是传说之中的飘神之音？
少女有些猜测，把簪子藏到身后，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开自己做过的。
“你是第二个可以看见我的人，”白绒说着，“你叫什么呀，我是白绒，白色的白，绒毛的绒。”
“郑儿，其他人真看不见你？”说着她抓住白绒，也没什么不一样，就是凉的厉害，“你要是没事就不要影响我寻死。”
白绒低头不语只是抬起右手查看食指红线，好感值变成了离奇的32000，怎么回事？
意外，秘密是否就在郑儿身上，她想着露出一个笑容，视线落在她洗的发白的衣角、掉线的花纹、发红的手指。
低声道，“活着不好嘛，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交换，我没什么大本事，但——”白绒赶紧查看了一下系统商城，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你要什么，龙虾、螃蟹、杨梅、荔枝、衣物、青菜？”
白绒每报一个菜名，郑儿的脸色就越发的古怪，她摸出身后的簪子把玩，等白绒话音落下，郑儿随口说道，“荔枝，我想要荔枝。”
郑儿也是太后身边伺候过的，“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典故还是晓得，如此冰天雪地，她真不认为有人能弄来荔枝，可真有人可以的。
荔枝？
白绒直接打开系统商城，在关注的列表空无一店，仿佛她之前从未关注过店铺，她眉头一皱，隐有猜测，可当务之急是购买荔枝，取得郑儿的信任。
冬天可以有荔枝嘛？
不会，但系统商城好像时间混乱，白绒看着夏天的杨梅和秋天的橘子，直接下单了杨梅和荔枝。
鸡蛋一般的荔枝滚落在雪地里，红色的外壳比真儿身上粉嫩的袄子更加鲜艳，甚至翠绿的枝叶还可以捏出汁水。
白绒挎着竹篮，里头堆放着荔枝和杨梅，她捡起地上的荔枝，歪着头笑眯眯地说，“你说的荔枝呀，郑儿我没有骗你哦，嗯，吃杨梅吗？”
她微微眯眼撇过郑儿手中的簪子，鲜红的舌头卷起紫红的杨梅，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滑，掉在地上被雪色淹没。
白绒递出篮子，示意郑儿吃一个。
郑儿捏起一颗杨梅，放进嘴里后居然普通忽然道，“奇变偶不变！”
白绒一愣，试探道，“符号看象限？我已经上班好久了，你要是说个难得我还说不出。”
郑儿紧抓住白绒的手，“我们可以合作，一起离开这里！”
白绒伸出右手给郑儿看，对方满脸疑惑仔细查看了她的手指，并没有什么发现。
郑儿看不到食指红线，就连食指红线都看不到，她跟着郑儿离开是嫌命太长了吗
“我是落水昏迷才到了这边，不知……”
话未说完，忽然眼前一黑，整个身子散落成光点消失在郑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