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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鬼!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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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在我背后言语,我故意装作惊讶之态,“哎呀,竟是淳于掌门,您是何时到的,真是吓了我一跳。”

    他颇为警惕道:“你怎得在于刺房中?”

    我捂着那被扇得通红的侧脸,“可说的呢,方才许是我在水房沐浴,冲撞了她,故而竟被她狠狠赏了一个巴掌。我本是想寻些缓解的药物,见她房门开着,便想过来看看,莫要徒生误会才好。”

    淳于昭淡淡道:“于刺不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你与我来吧。”

    见状,我紧随其后,跟着淳于昭行至后院。心中不由暗道,于刺不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这做师父的可真会给自己徒弟脸上贴金,于刺是斤斤计较么?那是睚眦必报,分毫必争。见于刺方才如此咒骂我,想来她对我肯定没有什么好印象。也对,先是听见段姑娘去房中寻我,而后又瞧见我与段少侠在床上纠缠,以那麻雀脑袋的智商,定然是将我当成了男女通吃,水性杨花的恶棍,故而在她师父面前也不会说我只字片语的好话,肯定是将我一通咒骂贬低。只是眼下的淳于昭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难道不想知道白易欢的下落?不急于问清我与白易欢的关系

    待入了房中,他让我坐于桌案边,又取来了镇痛消肿的药物,交在我的手中。

    “自己涂一些,明日便会消肿了。”

    见他迟迟不肯开口询问,那也只好由我先发制人了。“淳于掌门,您就收我为徒吧。”

    淳于昭那一双明眸,洞悉万千,目光灼灼,望着我道:“你不是来拜师的!”

    “哦”我颇为挑逗的改了称呼试探道:“那吾阳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

    淳于昭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你是来报恩的,你不是转世的白易欢来寻我再续前缘的么?”

    闻听此言,我心中一惊,这不是我要说的话么!他怎么抢先说了出来,原来我与小页那日在前院的言语他皆听见了。这个淳于昭,果真是目语额瞬,揣奸把滑,看着是将我晾在一处,实则却偷偷躲在暗处扒墙根,听耳朵。

    见他居然将了我一军,我只得就坡下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道:“对,我是投胎转世的白易欢,来寻吾阳再续前缘的。只是吾阳可知我上辈子是如何故去的?”

    淳于昭竟然毫不避讳,一把抱上了我的腰,与我面目离得更近。“易欢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故去的么?”

    我不知如何应答,更是被淳于昭这强大的气场和诡异的气氛弄得心跳加速。眼前的男子,看似明眸善睐,慈眉善目,实则却是我见过最为阴狠狡诈之人。与他相较,我简直是初出茅庐的雏鸡仔儿,如何能够与之抗衡,竟一时失了阵脚,乱了心智。一面强装镇定无事,忍住内心的恐惧,一面还要强忍肉体上的排斥,装出一副暧昧之态。

    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得颤颤巍巍道:“是呢……忘了呢……”

    谁知淳于昭竟然一把将我横抱了起,而后疾步行至床前,将我丢在了上面。颇为暧昧道:“那我便与你再续前缘,一同好好想想!”

    这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淳于昭是来真的还是有意试探,这一抱一扔,让我如坠深渊。眼下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逃离此处?要寻个什么借口才能缓和婉转的躲过这一劫。就在我不知所措,无法脱身之际,只听小页在院中高声喊喝了起来:“鬼!有鬼!女鬼啊!”

    听到小页言语,我简直是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径直朝着屋外奔去。口中回应道:“哪有鬼?哪有鬼?小页别怕,你家公子来了!”

    待我夺步奔至院中,一把拉住小页便向耳房逃去,口中还安慰道:“哪呢女鬼有你家公子在,定然无妨。”

    小页边走边低语道:“公子,您没事吧”

    待我主仆二人回到房中关了门,我这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我握着小页的手,感激涕零:“今日多亏你机灵!”

    小页见我惊慌之态,急忙给我倒了杯茶端至近前。“是呢,我见着公子进去,好一会也不出来,真是担心您出事,故而只得想出这个法子。我本是想说走水的,可谁知这房前屋后都没什么可烧的东西,真是破瓦寒窑,捉襟见肘。”

    我顾不得与小页言语,心中盘算着,这淳于昭莫不是早就知道白易欢死了只是他不急于查清凶手么?还是说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亦或许白易欢就是他杀的!

    回想起方才他将我扔上床榻的表情,不是色心四起,不是凶神恶煞,而是冰冷异常,冰冷得似乎即刻要将我看穿一般。想到此处不由后背发凉,我明日还是尽快寻个借口看清淳于昭的宝剑吧,若白易欢真是死于他手,那眼下我的举动简直与羊入虎口毫无区别。

    第二日清晨,见淳于昭在前院与他那傻徒弟于刺言语,我便故意挑逗,说要拜师学艺。他那傻徒弟果然揭了我的老底,说我身怀绝艺,剑法超群,我正好趁此机会,借来淳于昭的剑,一探究竟。这不看则已,细看之下简直让我大惊失色。母上大人说白易欢是死于两凸一凹的剑锋之下,淳于昭这剑不正是如此!而且他这剑看似是铁,实则却是石,与我的‘冰魄’判官笔有异曲同工之妙。那这杀死白易欢的凶手不正是眼前的淳于昭?铁证如山,我这还有什么可查的。

    就在我思索之际,于刺突然来了一句:“师父,这叔公子,擅长的是笔法,而非剑法!”

    见她如此言语,我只好将判官笔取出,谁知那淳于昭见到这笔竟然哀思难耐,悲不自胜,哭得似个泪人一般。我心中大为疑惑,这淳于昭是装的?还是另有隐情不对,他定然是装的。先前他瞧见我的紫金锁魂链也没如此难过,那也是白易欢贴身的遗物,与这判官笔又有何意?唯一不同的便是上次于刺没在,可见这淳于昭不一定和他那傻徒弟是如何言语的。

    淳于昭止住了泪水,开口询问道:“这判官笔,你是如何寻到的?”

    我只得顺着昨日的口风往下编,“这笔本就是我的,我自然能寻到。”

    “可否借我一看?”

    我心中虽万般不愿,但若不答应实在是显得过于小气,只得道:“好。”

    见他朝后院走去,心中盘算着,不如明日寻个借口,赶紧溜之大吉吧。

    眼前的于刺见着自家师父落泪,这神色竟是比他师父还要悲不自胜,这徒弟是真的孝顺啊。我刚要转身离去,她突然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我只得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岱风剑派,叔易欢。”而后俯身在于刺耳畔低语道:“莫不是你……对你师父别有用心?”

    谁知她竟一副侃然正色之态,义正言辞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不懂?莫要把你那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套在别人身上!我对我师父是沥胆披肝,肝脑涂地的忠贞之义;是程门立雪,舐犊情深的师徒之情!若我能,宁可一死,也要成全师父此生所爱。我的师父,我来守!所以你最好别挑衅我的底线!”

    看她如此言之凿凿,想来她师父虽然是老谋深算,但这徒弟却是真的騃童钝夫,心拙口笨。故而好意提醒道:“你看到的师父,未必是你心中所想。”正巧此时小页拿来个石榴,我借物喻人,对她道:“隔着皮儿,哪能知道瓤的好坏!”言罢扬长而去。

    我对于刺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见她是个女子,又生得资质不全,故而好心提醒。不过人各有命,话我已经说了,听不听那便在她了。

    我本是想拿回判官笔便溜之大吉,谁知等了一日那淳于昭丝毫没有将笔归还之意。这判官笔乃是上古神石冰魄所制,笔身质地剔透如玉,晶莹似冰,寒光尽显,执锐披坚,削铁无声,锋芒逼人,千搓不顿,万劈不损,世间少有,绝世无双。怪不得淳于昭一见到那笔便热泪盈眶,莫不是他打算独吞私藏,不准备归还我了?想到此处,我还是先去寻他将笔要回来吧。

    待用过晚膳,我行至淳于昭房中,轻声敲了敲门,见屋中无有动静,想着那淳于昭莫不是没在?我不如趁此机会自己溜进去将笔取回来的好,以免夜长梦多。故而将门一推,见门缓缓打开,屋中漆黑一片,便踱步迈了进去。

    这屋子本就不大,入门右侧一张书案,左侧床榻,再往后便是一面百子柜,靠着墙角还有两个矮厨,我便在各处翻找。就在我翻找无果懊恼沮丧之际,竟有一道斑驳星光,在眼侧一闪而过。我急忙转身查看,这屋中却是漆黑一团,并无异样。我又摆回方才的姿势,而后定睛细细寻找,谁知就在那百子柜的中间竟隐隐透出零星光斑。这百子柜后面莫不是个密室?想到此处,我蹑足前行,缓缓靠近,听里面并无动静,便二指轻推,想将那百子柜的门推开,可这柜门却丝毫没有移动。

    于是我便在柜上摸索,看哪里有机关旋钮。就在我各处摸索一通乱按之时,那百子柜的门微微一动,等我再去推时,竟然被推开了。想来我定然是碰到了何处机关,见里面是一条悠长的隧道,身后又无动静,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缓缓走了进去。想来这淳于昭定然是有不可告人之事,不然也不会修建这密室,只是他究竟想隐藏何事呢?

    按理说我不该如此冒险行事,毕竟谁都有秘密,更何况人家也没碍着我,可架不住我年少气盛,好奇心作祟,见着这密道近在眼前,岂有不进去之理。我边看着身后的动静,边试探着向前行,未行几步便听见隧道尽头隐隐传来男子喘息之声,似在强忍痛苦,哽咽呻吟。因声音太过微弱,故而分辨不出是谁,再往里走便是一间宽敞的密室。密室正中一张方桌,桌上烛火摇曳,上面放着刀、针、水盆、汗巾等应用之物。桌案旁坐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他一边用银针沾着药物在手臂上刺着纹身,一边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因他背对着我,又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小臂上,故而并未发现逐渐靠近的我。我仔细瞧着他手臂上的刺青,那上面刺的,正是一只身有十只翅膀,羽毛顶端附有鳞甲,似鱼似鸟的神兽,鳛鱼。

    见状,我敛声屏气,急忙转身,打算蹑足离去。谁知就在我转身之际,一把弧形飞刀径直向我后颈射来,幸好我身形敏捷,急忙将身一闪,方才躲过。还未容我转身,这夺命索魂的第二刀又朝我奔来,我手无寸铁,只得掏出腰间金丝折扇,将那似弦月一般的飞刀向外一挡。这刀虽然被挡得飞了出去,但我手中的折扇也被砍得拦腰折断。就在此时,耳畔一阵风声呼啸而来,原来第一把弯刀竟然还能折返回来。我一个低头弯腰,算是勉强躲过。

    就在我弯腰的这么一个功夫,对面淳于昭手持白色锦带向我一甩,顿觉脖子一紧,那白色的催命带字竟然缠在了我的脖子上,等我再直起身子,他已抓住锦带两端,打算将我活活勒死。我岂能如此任人宰割,未等他双手发力,抬起一脚便向站在对面的他踹去,谁知他竟如鬼魅一般,一跃蹿到了我的背后,我心中暗道不好,眼下我若转身,只会让这带字越勒越紧,我急忙将身向后仰去,顺势脚过头顶,踢向我身后的淳于昭,双手揪住锦带发力一扯,将这锦带撕成两段,方才解了眼下的窘困。谁知这脖子刚解困,后背便硬生生挨了一脚,踢得我五脏俱焚,撕心裂肺。我顾不上喘息,急忙转身,与淳于昭正面迎击。

    不得不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淳于昭的武功果然够厉害。出手急如闪电,招式变幻莫测,我虽自诩武功卓绝,但在他面前,也仅剩招架的份儿。既然不占上风,那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口中呵道:“看镖!”而后虚晃一招,拔腿便跑。我手中哪里有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谁知这身刚转过去,腿还没迈开,便被一剂扫堂腿给撂倒在地。眼见淳于昭竟拔出腰间长剑向我坎来,我手无寸铁,又别无他法,我虽不怕他,但我怕死啊,就在这剑锋即将砍断我的头颅之际,我只得大喝一声:“大祭司饶命!”

    果然此时求饶是最奏效的办法了。

    淳于昭闻听此言急忙调转剑锋,径直扎在了我脖颈边的地砖上,地砖瞬间碎裂,迸溅起的碎片划破了我美丽的面颊。可见这淳于昭方才果然对我起了杀心,这剑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此时赤裸着上身的淳于昭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一脚踩上我的胸口,那剑仍旧直指我的喉咙,低声道:“说,你如何知道我是大祭司的?”

    我躺在地上故意卖弄道:“你这般,我要如何言语?”

    淳于昭又举起剑朝着我挥舞道:“那你就到阎王殿去说吧!”

    我忙哀求,“我说,我说。我也是七皇子安清营的营中人。”

    见我如此言语,淳于昭方才将剑收回,而后指着桌上盛满红色药液的器皿对我道:“证明一下。”

    我只得起身,在四周寻找锋利之物。

    七皇子这安清营,乃是谋朝篡位,反契反贵的营帮,这安乃是安的民心,清则是外清契丹,内清奸臣,干得都是杀头诛九族的事。故而但凡加入者,小臂处都会刺有鳛鱼做为标记,一旦刺入,若不剥皮削肉,此生难除。这鳛鱼生而似鸟,实则是鱼,既能控水,纵横四海,又能驾驭烈火,毒燎虐焰。七皇子以鳛喻己,让每个心怀安清之人,都能在水深火热中尝得世间疾苦,方能控水驭火,解困众生。

    这刺青乃是用特制药物所刺,平日并无颜色,一旦接触红色花蕊之物便会显现出绿色轮廓,再加入鲜血,则会灼灼生辉,呈现五彩斑斓的鳛鱼之态,犹如神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见我寻找锋利之物想要刺出鲜血,淳于昭抬起他的宝剑,径直挑破我的手背,这冷血无情之态简直与白日里儒雅剑客判若两人。

    我将血滴入器皿,而后将那混合着药液的血水在小臂处缓缓擦拭,果然,未等片刻,一条色彩斑斓的鳛鱼便跃然小臂,活灵活现,那十只翅膀摇曳生姿,似要即刻从我臂上飞舞而出。只是我手臂上这鳛鱼仅有十色,唯有大祭司手臂上的才会出现绚烂的金色,故而我一瞧见淳于昭便知他是七皇子身侧的祭司。只是这金色要定期刺入增色,待过了三年五载才会颜色永固,可见这淳于昭也不过是刚刚晋升的职位,更何况七皇子身侧的祭司应有五位。不过眼下他是祭司,我是士卒,定然是矮了好几级的。待他确认了我手臂上的刺青,方才边穿好衣衫,边对我道:“你现在可以实话实说了吧?”

    我心中暗叹,这淳于昭果然不简单,虽然都是在七皇子手下办事,但我定然还要对他有所防备。故而装傻道:“我说什么?”

    淳于昭见我也是安清营的人,竟然态度严厉起来,只见他端坐在桌案之后,对我厉声呵斥道:“跪下回话!”

    “好嘞!”我不容分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心中虽有不悦,但这营中级别分明,不容有半点忤逆,只得强颜欢笑,抬头看着淳于昭。

    他却板着脸,继续道:“你来此处是何目的?”

    眼下我再说是投胎转世,若他让我陪着做些什么,那我岂不是更加走投无路?只得硬着头皮说出实情。“那个……我是来查白易欢死因的。”

    “受何人指使?”

    “我娘,蓉锦夫人。”

    淳于昭突然俯下身来,双目如鹰,死死盯着我道:“可查出什么了?”

    我也看着他心中打鼓,莫不是白易欢真是他杀的,故而他才如此机警?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回答道:“没。”

    谁知就在此时,这暗室隔壁竟然传来小页嘶吼之声:“鬼!有女鬼!”

    我定然知道他又是在帮我脱身,故而看向淳于昭。

    淳于昭见状,只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柜子,原来这暗室的角落里还有一组柜子,柜子的另一侧居然是我住的耳房。我日日的言行举止,行走坐卧居然都在这厮的监视之下,淳于昭果然够阴险!我连忙起身,从这柜中钻出去,见耳房的门开着,小页在外面连声惨叫,将手中碗碟都摔得粉碎,连滚带爬,口中还喊道:“鬼啊!”

    我自然知道他是故技重施,故而从耳房出来,向他走去,谁知他竟撞在了我的身上。

    这演技也过于逼真,不由询问道:“怎么了?”

    “鬼!鬼!鬼!”言罢,小页径直躲进了屋中。

    新鲜了,难不成这孩子说谎话说成了真?我都出来了,他还装个什么劲儿啊。

    谁知等我定睛往对面一瞧,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红衣女鬼朝我挪来。之所以说她是挪,实在是因她走路的姿势太过诡异,简直如同周身的骨头散了架,每迈一步,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在跟着颤抖、蠕动,而且这姿势动作全然不像一个人该有的。

    再瞧那张脸,更是腐烂发霉到了极致,白中泛青,双目犹如黑洞,还往外冒着浓水,脸颊则似腐肉一般,期间还烂得翻出了鲜红的新肉,血淋淋糜烂一片,嘴唇更是连着脸颊一直烂到了耳朵跟。那似头发的漆黑绒毛粘做一团,贴在头皮上,期间还裸露出白灿灿的一片,乍看之下与头骨无异。眼前之物若说是女鬼都侮辱了这个“女”字,说是鬼都侮辱了这个“鬼”字,毕竟鬼生前还曾是个人。眼前的这个,只能算做一坨。至于是一坨肉还是一坨蛆虫,简直无法分辩。

    我不由恶心得胃中一阵翻涌,转身便跑,先是飞身上房,而后径直向远处林中逃去,有多远跑多远,有多快跑多快。

    这座休灵山,简直是我一生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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