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终于开窍了呀
等聂鸿羽闻讯赶到锦绣坊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古氏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面前的一个绿衣少女。
那不是顾云澜吗？
她跟二婶怎么碰到一块儿了？
聂鸿羽走上前仔仔细细拉着古氏转了一圈，而后才看着古氏问道，“二婶，你没事吧？”
“我没事！”古氏拍拍聂鸿羽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放心吧，你二婶没事，倒是你二叔有事！”顾云澜见聂鸿羽一来就去看古氏，看来锦娘说的没错，这聂鸿羽跟他二婶的关系很好。
“顾云澜，你怎么也在这？”聂鸿羽看着顾云澜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了？”
“能能能，这都城，哪里有你不能去的地方。对了，我二叔呢？”聂鸿羽问道。
“那呢，那么大一个大活人，你看不见？”顾云澜朝聂荣跟薛姨娘的方向指了指。
聂鸿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扭头一看，就看到两个大猪头，一男一女，趴在地上。
“你说那个猪头是我二叔？”
“对啊，你认不出来吗？”
聂鸿羽摇了摇头，确实认不出来。
不过，“云澜丫头，干的好！”
“那是，看见渣男我就手痒，更何况你二叔实在是欠揍得很。”顾云澜捏了捏拳头。
她还以为身为武安侯聂赞的弟弟，这聂二爷身手定也不差，所以一开始就让舒晚上了。
结果，真是让她大失所望。
舒晚两招就把他给干趴下了。
这身手，简直对不起他这身材跟长相，反差也太大了。
害她也忍不住上前打了几拳。
真tm的爽！
“鸿羽，你二婶没事吧？”一道清雅的女声从人群后方传来。
顾云澜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美艳妇人出现在眼前。
同样是一身红衣，但这个美艳妇人的气质比刚刚那薛姨娘好太多了，端庄大气，英姿飒爽。
“娘，你怎么也跟来了？”
聂鸿羽上前扶着美艳妇人道，“二婶没事，你放心吧！”
美艳妇人走到古氏身边，用怒其不争地语气道，“雪梅呀，我早跟你说过，男人不能惯着，不听话就揍得他听话。再怎么样，也不能苦了你自己。”
古氏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美艳妇人摇了摇头，想来这些话，平日里没少劝，但是，没起作用。
“你二叔那个混账东西呢？”
聂鸿羽低头笑了一下，手里的玉骨桃花扇一指，“在那呢！”
美艳妇人转头一看，只见两个猪头趴在那里哀声呻吟。
“噗！”
美艳妇人转过身来看着古氏，一脸惊喜道，“雪梅，你终于开窍了呀！”
古氏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朝阳县主。”
“朝阳县主？”美艳妇人将视线移向了站在一旁的顾云澜，朗声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朝阳县主了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必有惊喜呀！”
众人一听，原来这位姑娘就是最近被人津津乐道的朝阳县主，果然绝美，果然，大胆！不愧上燕小侯爷看上的女子。
“见过武安侯夫人！”顾云澜抱拳同武安侯夫人见了个礼。
半个时辰后，春风楼。
“没想到，聂二爷竟然是这样的人，真不像个男人！”顾云澜听了聂鸿羽说他二叔跟二婶的事情，心中为古氏不平。
“不过，聂二夫人，这样的男人你还留着他干什么，等过年吗？”
虽然不明白等过年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聂鸿羽赞同顾云澜。
“是啊，二婶，你跟二叔和离吧，鸿羽支持你！”
“啪！”武安侯夫人秦氏一巴掌拍在自家儿子脑门上，“别瞎说！”
“娘，儿子没有瞎说，我二叔这样的人，配不上我二婶，二婶值得更好的对待！”聂鸿羽摸着被拍痛的脑袋道。
古氏闻言叹了口气。
其实，自从那次鸿羽跟她说了那番话后，她心里也经常浮现这个念头。
只是，和离她终究还是没能下定那个决心，不管是为了两人曾经美好的过去，还是为了鸿业，而且，鸿业还没有成婚。
“二婶不用担心鸿业，相信他也跟二婶提过这个问题吧，他不想再看到二婶你为了他继续委曲求全了。”聂鸿羽继续劝道。
武安侯夫人也叹了口气，虽说都是劝和不劝离，但是，劝和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聂二夫人是在担心聂四公子吗？”顾云澜看着古氏的神色问道。
“是啊，我儿子鸿业都十九岁了，却一直呆在军营，叫他成亲他一直说自己不想成婚。”古氏神色黯然。
“聂二夫人有没有想过，聂四公子为什么不想成婚呢？”古氏一愣，没有说话。
“是因为聂四公子从小看惯了聂二夫人跟聂二爷的婚姻，他从潜意识里觉得如果成亲后的日子就是这样的话，他并不期待吧。”顾云澜淡淡地道。
“他，会这么想吗？”古氏低声呢喃。
“会！都说，父母给孩子最好的爱，就是父亲深爱着母亲。同样的，一段支离破碎却还强撑着的婚姻，给孩子带来的伤害也是巨大的。很多女人喜欢以孩子还小的名义，说服自己委曲求全。但我认为，如果父母在一起不能给孩子完整的爱，那就各自给孩子，他们各自的爱吧。”
“可是若是这个时候选择和离，鸿业的婚事怕是更难了。”
“话虽如此，不过，好像聂二爷跟聂二夫人的事情在都城也挺出名的了，不然，刚刚围观群众不会是那样的神情，同情聂二夫人，却没有人站出来为你说一句话，想必，也是有人替你说过话的，但是你自己却选择了一次次忍气吞声，那些人心里再想帮你出头，也经不住你自己一次次地让人失望。 ”
古氏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在外面也是碰到类似的情况，那时候也确实有人站出来替自己打抱不平。
当时的她是怎么说的？
她拉住了那个帮她出头的人，冲着她摇了摇头。
再后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也只是站在一旁观看，窃窃私语，但是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过一句话。
“其实吧，就算聂四公子愿意成亲，他的婚事也挺难的。”顾云澜又道。
古氏抬头看着她，“为什么？”
“武安侯府虽然是二品军侯，但是，聂二爷在都城不过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老纨绔，头上一官半职都没有，加上又是个拎不清的，宠妾灭妻，而夫人你又只会忍气吞声，这都城家世相当的人家应该都不会选鸿业公子。毕竟，谁也不想自家女儿嫁进来就要面对这样的公婆吧，即使鸿业公子很优秀。”
古氏闻言转头去看秦氏，见她叹息着点点头，古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我害了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