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论路人为了活下去该怎么做
意识好沉,像是被海水所扼住了一般,身体依旧是那么疼,撕心裂肺的撕扯感仍遗留在楚葵的身上。
“属主,属主。”
这么海面之后,传来了其他的声音。
“属主,醒一醒。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好像是系统的声音,系统的声音在水面上呼喊着她。
可是她的身体太疼了,她压根没有办法朝水面游去,只能任凭着躯体下沉。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水面上居然还传来了,系统唱歌的声音。
太聒噪了,太难听了,若不是楚葵浑身没有力气,她都想用手将耳朵捂起来,怎么她死了,系统才来,害,已经无力回天了,下辈子见吧,她可能是要下地狱了,才必须饱受系统歌声的煎熬。
“属主,我都唱歌给你听了,你怎么还不醒,是回家的诱惑不好听吗?你就睁开眼睛吧。呜呜┭┮﹏┭┮。”系统的声音在水面上不断的传来,甚至可能是因为歌唱的太难听,水面都开始颤抖。
而系统好像不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坚决不闭嘴,又开始唱起了回家的诱惑:“无法原谅,我们的曾经,燃烧成灰烬,无所谓了吗~”
断断续续的歌声传来,水面的颤抖开始加剧。
楚葵在系统的难听的歌喉中,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那棵赤果树下,而系统正蹲在自己边上。
一旁的系统沉醉于自己天籁般的嗓音,并没有注意到楚葵睁开了眼睛,准备接着唱下去。
楚葵连忙说:“闭嘴,别唱了……难听。”
眼前的事物到底是真是假,在经历过上一次死亡之后,留下的伤痛还在身上隐隐作痛。
“属主你醒了,你在触碰了那个技能球后,一直没醒,/(ㄒoㄒ)/~~,吓死人家了。”系统迈着它的小狗腿,一屁股坐在了楚葵边上,用毛茸茸的小头,蹭了蹭楚葵,好像是希望可以借此行为安慰一下楚葵。
虽然楚葵并没有晕倒多久,但是紧闭着双眼,神情看起来很痛苦,甚至后面在发抖。
系统知道那个技能球的作用是可以先知一次未来的人生,可以用来规避往后的危险,可是系统完全不了解楚葵看见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它害怕楚葵经历不住技能球所预演出来的内容,而精神崩溃,所以打算叫醒她,哪怕失去一个技能球,系统都不希望宿主遭遇什么会对她产生负面影响的事情。
楚葵听了系统所说的后,立马明白了自己所经历的死亡是可能未来会发生的,可是技能球所预演出来的未来并没有系统的出现,可能因为楚葵身体里最后一魄的回归,就像蝴蝶翅膀,使得原有的轨迹发生了偏移。
但是那经历过的一切历历在目,她无法忘记贺春来对她做过的事情。
即便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自己与野狼战斗时右手受伤,以及在甲板上跌落水中,这两件事情与贺春来有了直接的联系。
可是种种迹象加上楚葵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表明,贺春来绝对没有他的表面那么纯真。
可笑的是,她原来居然觉得,贺春来只是说话比较毒。
如今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贺春来不仅嘴巴毒,而且还城府极深,只要对白久久不利或者造成威胁的人,他都在私下处理。
以至于白久久从来没有发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这个弟弟,如此不堪,一直将贺春来当成一个心直口快,没有长大的弟弟。
于是,楚葵在脑海里简单的和系统讲述了一下,自己历经的事情,以及对于贺春来的看法。
一旁的系统听完,简直要惊呆了它的狗嘴:“呜呜,亲亲,你受苦了。这个贺春来简直是一朵黑心莲花,长得那么好看,太有欺骗性了,亏我觉得他长得好看,肯定是一个好人,欺统太甚了!”
系统在边上一直叽里呱啦的为楚葵打抱不平,让楚葵听着不仅头大,但是还是有些感动系统的存在,让她此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面对可能的危险,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人在陪着她战斗。
“对,他就是一朵黑莲花,果然人不可貌相!统统,我在这里立下一个flag,我决定要狠狠地戳穿贺春来的假面具,既然他是黑莲花,那我要成为一个假绿茶!看谁的段位高。”楚葵捏紧了拳头,下定决心的对着系统说。
边上的系统好似听出了楚葵咬牙切齿的说话方式,也被她的愤怒所感染,不禁热血了起来:“举双爪同意!嗷呜!”
楚葵在地上坐了一会,发现自己身上因为变异鱼兽所带来的撕扯感彻底消失了,她撑着地板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裙子后面,拍下来好些草屑。
“哎,活着真好,原来我本来是一个没多久就要领便当的炮灰啊,算了,想办法先活下去吧,说不定,苟着苟着,就变成主角身边的炮灰了呢。”楚葵边感叹边抬起了头。
突然看见了眼前的赤果树,好像在预演的未来中,她也没有摘到了赤果,给白久久道歉。
毕竟这个身体是真正属于楚葵的,虽然她先前意识是在另一个世界,但是归根到底,白久久受伤还是和她密不可分,所以这一次她想摘下赤果给白久久赔礼道歉。
她回想起,预言未来里,白久久用沉默的行为来关心着她,那是在真心真意的将楚葵她看成是妹妹来爱护。
不管是出于哪一种目的,楚葵都希望将果子带回去,给白久久补一补元气。
“系统,我想摘,最上面那个果子,你快和我一起想一想,除了爬树,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想着先前自己狼狈的样子,楚葵还是觉得应该多一人为自己出谋划策。
眼前的中华田园犬虽然看起来也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好歹他们两个臭皮匠,加起来没有一个诸葛亮,应该也有半个吧!
系统抬头看了看,又绕着树跑了一圈:“要不你把我抛上去′`。”
看着系统一本正经的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楚葵都怕有一天自己和系统呆在一起,智商越来越低,两个人连半个诸葛亮都抵不上了。
算了,系统还是不靠谱,还是自己想一想吧。
或许,记忆里面,楚家教过的一些方法说不定可以有用。
楚家的家役大讲师曾说过,要想提升自己,无非是在两个基础之上,一个是体修,靠的是增加自我的体魄、格斗、剑术等等;另一个是精神力,拥有精神力等有靠想象拥有了无限种可能。
可惜人的精神力都是有限的,不是很适合去战斗,反而适合将精神力与体修所学结合起来,就像叠beff一样,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出其不意,并且造成成倍的伤害。
而当时,楚葵一魄离体,思考慢,学东西也慢,即使是整个九江最出色的大讲师来教她,都像是在教一块木头,彻彻底底的愚木。
好几次,气得大讲师愤而离席,想要辞去这个职位,最后又被楚父好言相劝请了回来。
就这么学了一年,楚葵才掌握了最基本的体术和精神力。
比如可以用精神力托着剑,让剑漂浮在空中,再比如,可以在挥剑的时候,将精神力积聚成团,附着在剑身上,就可以在挥出去的时候,将精神力团向爆炸一样给予对手双重伤害。
可惜,天赋不高的楚葵没有学会用这些来对付敌人,反而更擅长于用精神力悬空伙房的吃的,悄悄偷出来,给自己加餐。再比如,用她几乎没有的精神力附着在木棍上,甩出去,给自己放小烟花看。
大讲师看着给自己表演烟花棒的楚葵,笑了笑:“算了,虽然你又笨又气人,但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
楚葵看着挂在最顶上的果子,用体修的方法应该是上不去了,自己和野狼战斗过,并且疏于锻炼,这一时半会也学不会飞檐走壁。
要不从精神力的方便入手?大讲师所教的借助精神力使物腾空这个方法,说不定可以成功。
她按照回忆里的,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剑身上,就会感受到身体外出现意识的实体状态,那就是精神力。
楚葵将精神力延展至剑下,将剑托起。
剑身在摇晃中,七扭八歪地飞了起来。
一旁的系统激动地大叫:“亲亲,你好腻害。\(0)/”
就在系统夸完没有多久,楚葵的剑,飞着飞着就掉落下来,吧嗒一声,白羽剑一头闷进了草丛里面。
楚葵知道自己是也算是一个半吊子的新手,所以哦即便剑掉了下去,作为第一次,能飞起来,她已经很满意了。
于是,她重新试了起来,白羽剑起来又下落,飞起又跌落,看起来狼狈极了,剑身的流光都黯淡了不少,好像在抱怨楚葵对它的所作所为:“你看我还像是一把出生不凡的剑吗?”
或许是因为楚葵的一魄归体,她的精神力比以往有了进步,在练习了一刻钟之后,白羽剑可以一次性飞到树冠中间。
可是好像是到了瓶颈期一样,白羽剑到达这个高度就怎么也飞不高了。
可是大概还有半米的样子,白羽剑就可以摘到果子了,要问她练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她甘心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再加上,上辈子楚葵一个人摸爬滚打的长大,即使在某些地方没有那么多的天赋,也会靠着自己努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或许是她的精神力目前只能支撑白羽剑飞到这种高度,往后的距离并不远,不如在临界点的时候,将精神力全部收回,集中在剑身,就像是“烟花棒”一样,在最高点的时候,将白羽剑炸上去。
于是,楚葵是开始尝试自己的想法。
在白羽剑飞到树冠一半时,迅速收回延展的精神力,汇成一个球,在猛然炸开。
她知道这一个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多次运用精神力,她的精神力已经开始有了疲惫的感觉了。
所幸白羽剑没有辜负她的所盼,向树顶飞了过去。
刷的一下,割中了一大片树叶,而剑尖划过了赤果的果柄。
白羽剑完成了它的使命,光荣地掉落了下来。
而挂在树顶的赤果,摇了摇,一副我要下来的样子,最后却稳稳的还是挂在那里。
“我要下来了,我是骗你的,嘻嘻。”
白羽剑划落的树叶,刷刷得向下落,那个声音好像在嘲讽楚葵:你个小辣鸡。
楚葵抬头看着树顶的赤果,我以为你要掉了,合着你在演我呢。
一旁以为快要成功的系统,看见这样的情况,白高兴了一场,它都准备好,给亲亲属主吹彩虹屁了,结果这个臭果子,居然不下来。
气得系统,抬起小狗腿,十分凶恶(bushi)往树身踹了几脚。
“别白费力气了,踢不动的。”楚葵看着系统的动作,向叫它别踹了,到头来还是自己脚疼。
话音刚落,一颗果子“扑通”一声落在了楚葵的脚前。
不会吧,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她撞半天,果子没变化,系统那小狗腿踹了踹,果子还真下来了?
一旁的系统,一脸骄傲地走了过来,两个耳朵直接立了起来,尾巴都要甩飞天了。
楚葵狠狠地撸了撸系统的狗头:“关键一脚啊!”
如今果子也摘到了,贺春来怎么还没来呀。
难不成贺春来打算把她丢在这里?或者贺春来遇见了危险?
楚葵摇了摇头,果断在心里pass了第二种想法,她还是不相信贺春来会遇见什么危险,毕竟,他报复她的手段,就可以看出贺春来的实力非同小可。
所以,楚葵打算在这里等一刻钟,如果贺春来还没有回来找她,她就先回去找白久久和魏迟汇合。
于是楚葵坐在一旁休息,在心里和系统时不时扯几句家常。
在第三次系统主动要求给楚葵唱歌时,楚葵装作没有听见,立马站了起来:“啊,我们先回去找久久姐汇合吧。”
系统听见了还有点可惜:“那下次给你唱吧,我新学了一首《咚巴拉》,你肯定喜欢。”
要离开的时候,楚葵也没有忘记拖上自己的野狼,拜托,虽然这个狼自己都吃不饱,但是好歹是她亲手猎杀的第一个野兽,说不定可以派上什么用处。
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远处贺春来离开的那条路,传来了脚步声。
贺春来左手将一头小羊扛在肩上,右手抓着一只鸡的一对翅膀。
他原本工工整整的扎好的头发,好像也因为抓鸡而乱糟糟,完全没有当时的意气风发,现在楚葵的眼里,贺春来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你拿着这只鸡,我帮你扛着那只狼。”贺春来一见到楚葵,立马说。
难不成贺春来是怕她累,给她拿比较轻松的?
不对不对,自己能不将这个坏心眼的黑莲花想那么好。
于是,两人一狗一起原路返回,不过罕见的是,贺春来后面回程路上居然没有问一句,有关小黄狗和野狼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