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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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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屋檐,晨曦初现。

    从小巷子里跑出一只胖乎乎的的小鸟崽,在空荡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流浪。

    忽然,他前面的路被人堵住了,仰头看去,是几个寻常百姓穿着的男人,可眼神不善,小鸟崽本能后退,可后面也被人堵住了。

    这是一个无处可逃的包围圈。

    其中一位男子看着他咬牙切齿,他就是昨天中了头奖的那个人,一见到林襄就冒火。

    “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要不是金主要求带完整的回去,他非把这小东西折磨到生不如死再送过去。

    一群大男人嘶吼着一拥而上,本以为这次胜券在握,甚至已经看到赏金在向他们招手。

    可是又一次的,希望落空了,小鸟崽凭空消失。

    清晨的街道上响起怒气腾腾的咆哮声。

    他们不知道这只小鸟崽并不是林襄,而是倒霉系统变的,林襄料到会有人伪装埋伏在街道上逮他,于是威逼利诱系统出去探探虚实。

    果然那些人还躲在暗处埋伏他。

    既然一招不成那再换一招。

    日上三竿,街上人多了,熙熙攘攘,正是适合混出去的好时候,只见一位商贩提着一只硕大的鸡笼往城门外走。

    守城的人拦住了他,盯着他的笼子盘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小贩答道:“家里母鸡新下了窝鸡崽,我拿到邻镇上去买个好价钱。”

    刚出生的小鸡崽长的都差不多,凭肉眼很难分辨。

    “你这里面一共有多少只。”

    “整整一百只,我点过了的。”

    守城人仔细清点了一番,眼神微变,“怎么多出来一只?”

    小贩又清点了一边,“奇怪了,我明明点的是一百只啊。”

    此话一出,周围平和热闹人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微妙。

    “欸,那只最胖的不是我家的鸡崽,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突然窜出来好几个手拿凶器的人,百姓惊呼着四散逃离。

    不给“林襄”反应的时间,有拿绳子捆他的,拿笼子关他的,拿大蒜堵他的嘴的,还有死盯着他不眨眼的,光这架势都吓得人不敢动弹。

    “哈哈哈哈,臭崽种,这次你认栽了吧。”

    他们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林襄”从笼子里人间蒸发,留下一众人彻底傻了眼。

    “靠!!!”

    另一边,系统扶着墙不住的干呕,大蒜味太冲了。

    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它?

    林襄仿佛没看到系统幽怨的眼神,少见的皱了眉。

    现在看来这群人是咬上他了,连城门口都是他们的人。

    明着走不行,暗中溜也会被抓。

    可是他平日待在荒山上,连玩伴都只有花瑶和附近的小精怪,他能够得罪谁?

    难不成是白莲?

    他被白寻尘教训的那么惨,怎么还敢来惹他?

    又或者是其他人?

    不管到底是谁,要变强,他都得去飘渺峰一趟拿到化形金丹,这具雏鸟身体的修炼速度肯定是比不上化形成人后的速度。

    可现在他连能不能安全离开这座城都成了问题。

    昨天灵力消耗太大,补充又不够,眼下只能够画一些低阶的符,还不如给他一双翅膀自己飞来的快呢。

    第一次,他后悔了,在爹爹们拼命投喂他的时候没有坚定的抵制诱惑,导致这双翅膀成了一对摆设,除了卖萌什么用都没有。

    正头疼时,余光看到对街那座春风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开了门,招呼着姑娘们出来接生意。

    花红柳绿的,俗是俗,但确实漂亮。

    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好像二爹爹的产业。

    林襄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缺德的主意。

    一直等到半夜,那群人都没有再看到林襄的身影出现。

    就在上下眼皮子打架的时候,月光下一扭一扭走来了一道熟悉不过的身影。

    由于前几次的经验,他们没有轻举妄动,先看清楚是不是替身再做决定。

    林襄豪气万丈的迈开腿,清了清嗓子,拿着芭蕉叶卷成的喇叭,竖起翅膀,一点也不客气的宣战。

    “躲在暗处的胆小鬼,有本事就来抓我,我也不和你们玩躲猫猫了,就站在这里不动,有种出来。”

    有人犯起了嘀咕,他竖起翅膀怎么像是在鄙视我们的意思?

    林襄像是能够听到他们心声似的,添油加醋,面带不屑,“是的,你们没有想错,我就是在鄙视你们。”

    被一只小崽种鄙视,还光明正大的侮辱,这谁受得了?

    “竖子狂妄至极!受死吧!”

    灵力化成的刀刃把林襄身旁的土地砍出几米深的沟壑,冒出腾腾的杀气,林襄堪堪躲过。

    有了第一个人冲出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林襄见状拔腿就跑,一路学着那条银蛇的骚操作,头也不回往前跑,还回头冲追兵做了个鬼脸。

    一下子就点燃了他们的愤怒,直到被林襄引到了春风楼都没有发觉。

    可当他们找不到林襄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没几下就被迷烟熏倒。

    昏迷前,他们似乎看到那个圆滚滚的身影踩上了他们的脑袋,还用力蹦跶了几下当玩具一样,那声音清亮的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让你们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崽种。”

    等他们再次醒过来,周围围了好几个膘肥体壮的妖族打手,一看就是狠角色,而暗门和妖族一直不对付。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掉坑里了。

    而始作俑者正躺在软榻上,享受着花魁姐姐的顶级按摩服务。

    跑了这么久,累的腿都要断了,早知道就选距离春风楼近点的地方开始了。

    春风楼的老鸨,这一带出了名的暴脾气,激动地拨弄着算盘,眼冒精光。

    这笔账真是怎么算怎么赚,这么多人按捆卖,还打八折!

    林襄在她眼里简直成了财神爷,想去找个神龛把他供起来。

    对财神爷当然要和颜悦色,老鸨讨好地给他奉上今年刚到的好茶,笑的花枝乱颤。

    今早林襄来找她说要给她送几个能干的小厮,她觉得这只鸟就是故意来挑事的,态度恶劣的派人把他从后门丢了出去,要是可以穿越回去,她只想给当时的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林襄抿了一口,悠悠道:“这些都是练家子,身子骨杠杠的。”

    老鸨一脸我懂的表情,“那些大老爷肯定会喜欢的。”

    总有一些欢客有些特殊的癖好,他们折磨人的手段那才叫开了眼了。

    那些杀手听明白了,他们这是被林襄给卖青楼里了!

    可惜嘴巴被堵住了,灵力也被妖族法术封了,瞪瞎了眼睛也无济于事。

    杀手杀人未成功,被任务目标反手卖进青楼,惨失身。

    前所未有,事情说出去就两字,“丢人!”

    他们以后都不用在这行混了,会被人笑掉大牙。

    天地间离谱事又添一桩,这把操作属实是损极了,杀人诛心。

    系统在得知林襄的计划时着实震惊到了,第一次听说还可以这样???

    可看到林襄打量那些藏在暗处的杀手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猎手在思考着怎么在猎物临死前戏弄他们一番比较有趣一般,他就明白这小子不是说说的,他要来真的,并且做到了。

    林襄和他妈马梨苏一样,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

    想当年他妈被追杀的时候,做法更加直接,明明可以逃走,可闷头灌了一瓶老白干,睁眼拔剑就是杀,当初那些人的惨状,如今历历在目。

    系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如果可以,他绝对要离这对母子远远的。

    在离开之前,林襄解开了一人的禁言想问点事情,那人倒是抢先破口大骂,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你居然馋我们的身子!”

    林襄被骂了也不恼,反而笑的很瘆人,“像我这样被人宠的无法无天的孩子,从小就是个小坏蛋,你要是不配合我,我还能做出更加卑鄙的事情来你信吗?”

    那人身体颤抖了一下,现下情景,由不得他不信,咬了咬牙关,“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林襄正色问道:“悬赏令是谁发的?”

    那人纠结了一番,客人信息他们是必须严格保密的,这是杀手最基本的操守,可看到林襄召出几个壮汉说要好好教育他一下,他立马怂了,连忙说道:“那人是缥缈峰的!”

    “哦。”林襄心道,果然。

    “具体他是谁知道吗?”

    那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这人在缥缈峰很有势力。”

    林襄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害怕或者慌张,这个他也早就猜到了,估计是和白莲有关的其他人,买凶报复他来了。

    林襄又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女人,她姓马,很漂亮,脾气很爆,做饭很难吃,技术菜还好赌。”

    杀手问:“还有更具体的细节吗?”

    林襄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道:“和她打过架的男人都会疯狂的爱上她,这算吗?”

    “啊?”呆滞的表情出卖了这位杀手先生内心的迷茫,这得是千年魅魔吧,还是人吗?

    林襄摆摆手,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以他妈的易容术,也没几个人可以认得出来。

    看来从这杀手嘴里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时间不等人,林襄收好沉甸甸的一袋金子打算告辞。

    那杀手忙叫住了他,“等等,我都这么配合你了,你就不救救我吗?”

    林襄这个时候就开始啾啾叫装傻了,又折回来好心忽悠道:“我给你找了份好工作,这难道还不够吗?做杀手,一天工作二十四个时辰,全年无休无保险无养老金无退休金风险还极高,可是在这春风楼,金钱与美人应有尽有,生命安全不用担心,躺着都有钱花,你就说是不是你梦想中的生活?”

    那杀手竟被说的迷茫起来,跟着点头,因为这小子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

    老鸨千恩万谢把他送出春风楼,有钱在身,林襄顿时阔气多了。

    先去馆子里大吃特吃了一顿,又把平时爹爹们不让他吃的小吃全买了个遍,最后花大价钱租了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用最贵的马送他上缥缈峰。

    一路热热闹闹,浩浩荡荡,吹箫奏笙,香花铺地,跟皇帝出巡一样风光。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花钱比挣钱快乐多了呢?

    反正这辈子他是想开了,挣的钱再多再富贵,那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该花花该嚯嚯就别省。

    顺了他死前的那个执念,就是玩,往疯了玩,再憋屈了自己他就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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