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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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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到底有何事。”

    镜一别开眼,将心底的话压了下去,僵硬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

    “如今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白榆说完转过身去,大步进入殿中。

    镜一没有动,站在雨中,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让白榆忽然想到了在水月岛的那个晚上,从那时起,他开始心疼她,也是从那时起,他彻底沦陷。

    他按捺不住,快步走回去,一脸好笑地看着她:“你不会是来跟我说,你后悔了吧?想与我重归于好吧?”

    第一次她来时,他提前知晓了她的行程,才有了那一出,可他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来,所以只能夜夜笙歌,其实只是他的鹦鹉发出的声音,只为激一激她,可她脸面都没露。

    第二次她来时,他感觉到了,可是他感觉到之时,她已经走了,他算好了时间等她下次再来,他熬着自己的命,就是为了等她来救,就是为了感受到她来过。

    可他撑了那么久,临死也没等到她。

    “是。”镜一垂着头道。

    白榆愣了一下,随后笑了:“是?你凭什么会以为我愿意与你重归于好?是因为我从前没有底线,不要脸面,一次次跟在你身后吗?”

    镜一抿着唇:“我从未这么想过。”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真心喜欢我了吗?”

    “是。”从来都是。

    “可正像你说的那般,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呢?你喜欢我什么呢?你一开始不就是喜欢我这张面容吗?如果我现在老了丑了,你还会喜欢吗?镜一,你从来都是如此,自私自利,要求旁人毫无保留,自己却不肯袒露半分!”

    镜一颤抖着去牵他的手:“我,我不是”

    她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他会讨厌她的过往,嫌弃她的过往,害怕他知道了那些不堪后,会用这些来威胁她伤害她。

    即使他变老了,变丑了,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了,她还是喜欢他。

    可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说出这些肉麻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知道自己伤疤的人,说出这么亲密的话,她害怕他觉得自己是在玷污他。

    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哭得双肩不停耸动。

    看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白榆就想去抱她,可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放下了手:“你是无话可说,还是不知该怎么说。”

    “不知该怎么说。”镜一低声道。

    “你可有真心爱过我?”

    “爱。”不是爱过。

    白榆顿了顿:“你知道我的心也会痛吗?”

    “知道。”

    他仰头笑了两声:“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为何还要那样对我?你知道为何心中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镜一答不上话来,她也以为自己不会伤心的。

    白榆想起那些过往,怒气渐升:“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不是说原谅我了吗?”镜一呆呆地看着他。

    “原谅你就表明我要与你重归于好?”他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我不想再与你计较了而已,你走吧,不用再来看我了,也不用再来救我了。”

    镜一双手急急地去拽住他的胳膊:“你别走。”

    他的语气很冷:“松手。”

    镜一没有松手。

    “我叫你松手!”他气上了头,将她甩开,却见她差点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他想上前去扶,又堪堪忍住,“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镜一看着他转身进了大殿之中,还缓缓关上了门。她站了一会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不知道要去哪儿,沿着树干蹲坐在地上。

    她眼睫微颤,抱紧了自己,她忽然觉得现在好冷,她从没这么冷过,像在冰窖中一般。她想起了与他的过往,心一阵阵抽痛。

    他会抱别人吗?亲别人吗?与别人说那样的话吗?

    或许他对她好,只是因为他天性好,并不是单单对她一人好。

    她这么想着,感觉自己难过得快要死了。

    雨也越来越大,像是要将她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觉雨好像停了,抬眼看去,白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给她撑了一把伞。

    她连忙扶着他的腿起身,紧紧抱着他,说出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说出的话:“阿榆,不要抱别人亲别人好不好?”

    白榆的心一下就软了,他扔了伞,紧紧抱着她,哽咽道:“没有抱别人亲别人,只是为了气你,可你的心好硬,即使那样,你也一点儿也不伤心。”

    “我那天在门外站了一整晚。”镜一死死抱住他,眼泪一直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在静心池里泡了多少天,才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声音忘掉,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白榆一怔:“我不知道,你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不敢进去,我怕看到你与别人在一处。”

    “对不起对不起,一一,我不该用这种方式气你的,那只是只鹦鹉,没有别人。”

    “是我不对,我不该赶你走,是我错了。”

    白榆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抱着她移去了殿里的浴池之内。

    他靠在浴池边上,轻轻搂着她:“我不怪你了,一一,你只是不想被我看见那么狼狈是不是。”

    镜一还在流泪:“是。”

    白榆给她擦了擦泪:“我知道你怕被嫌弃被伤害,被别人握住把柄。”

    说着,他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可是我不是别人,在你心里,我怎么能是别人。”

    他从手中变出一个丹药塞进了自己的口中,把一个小珠子塞到了她的手中:“你拿着这个小珠子,我以后要是欺负你了,你只要捏碎它,我就会死掉。”

    镜一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挂在了睫毛上,她见过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是修士与驯养的灵兽用的,他怎么能

    她凑上前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手将他的衣裳往下拉。

    他按住了她的手,深深望着她:“一一,不用这样的,不用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来当作回报,我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任何回报。”

    “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镜一重新凑上前。

    白榆没有再推阻,他也很想她了。

    “外面会不会有人听见?”

    “不会有人听见,从前那是故意让你听的。”

    镜一蹙着的眉头松了下来,撑在浴池边缘,感受着他,随着他一同下坠。

    他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断断续续道:“一一,不要再赶我走了好不好?”

    镜一声音同样声音破碎:“不会再赶你走了,永远都不会了。”若以后结局不好,她也认了。

    浴池的水波不断激荡后,缓缓停了下来,白榆抱着镜一走去床边,他感觉怀中的人紧绷,低声安抚她:“不要害怕,不会将你摔了的。”

    “不是害怕,这样太难受了。”镜一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面色绯红。

    “真的难受?”白榆小心询问。

    “也不是。”镜一有些害羞,头埋在了他的脖子里。

    他低低笑出了声,将她轻轻往上抛了一下,惹得她尖叫一声,他反而更加开怀了,放慢了脚步。

    等回到床上,镜一已经累得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小心些,当心碰到脑袋。”白榆轻轻护着她的头,扶着她躺好,“我从未想窥探你的秘密,只是担心你,才会去看你的过往。”

    她转身抱住他,闷声道:“我现在知道了。”

    白榆轻轻摸了摸她的发:“知道了就好,你若不想提我以后不会再问,你若想听,我也会耐心听你说。还有,这事只有我一人知晓,你从猎场出来后,禾芷与颜娉并未看见。”

    “好。”她应了一声,与他说了一些这些年发生的事,至于从前的事,她现在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去提。

    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她不知该如何去与人说起这些,怕自己太过矫情,怕看到他怜悯的眼神,又怕看不到。

    “你去闹了冥界,会受什么样的惩罚?”他若知道她会为了自己闯地府,他根本不会故意耗尽自己的寿命。

    “我也不知。”她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跟他在一起,“还有一件事,阿凤是因为我没有的。”

    她抬眸看着他:“我没有办法孕育生命。”

    他看着她受伤的眼神,蹙起了眉头:“不怪你,你也不想这样的,阿凤也不会怪你的,没有阿凤还有我,我也会陪着你。”

    “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巡查。”她不知如何作答,换了话题。

    “明日再去,我与你一起去。”他握住她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一一,我太久没见你了。”

    镜一刚要答话,就被他堵住了言语:“去巡查恐怕就不能这般自由了。可不可以,一一。”

    “可以。”她双手掩住脸,低声道。

    白榆狠狠按住她,似是要把从前遗漏的全都补回来,他好像靠她又近了一点点,其余的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在就好。

    荒唐一夜后,白榆跟着镜一一同去了外界巡查,有的地方他进不去的,只能在外面守着,等她回来,十分煎熬,可也有盼头。

    与此同时,魔主复活的事修真界几乎传开了,众人虽是惊讶,但并未深究,都以为有这样一位胸无大志的魔主倒也挺好的。

    但,即使冥界的事传不去外面,却避不开天界众神,镜一大闯冥界的事,已经传去了天神耳里,只等着派人去将她捉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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