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坦白
廖听澜道,“你的要求也太高了一点吧。”
“不对你严格一些,怎么弹奏出好的乐曲?”
“”
在苍鸽堪称一点错误也不能犯的教导下,她又反反复复地将这首曲子弹了无数遍,等到双手都有些麻木时,他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笑,“行了,今日就练到这儿吧。”
廖听澜本是瘫在椅子上仿若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听见这话,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瞬间亮起来。
“走吧,每次让你练琴,你跑的比谁都快。”
廖听澜闻言嘴角微抽,无他,她就单纯的觉得学这些麻烦而已,
离开国师殿后就前往安宁宫,天色已然有点暗了,一路上风吹得很猛很急。
也不知道是柳白渊的动作很快,还是真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这次她一来倒是没再看见对方拿出点心在吃,反而安静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
廖听澜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覆上他的手,发觉他的指尖微凉,下意识道,“为何不去床上躺着,夜风寒凉,你的身子不好,这不是成心找罪受吗?”
他像是才发觉对方的存在,转眼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忽然问,“听澜,你是喜欢我的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明明中午时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不对劲起来了呢?
不过廖听澜还是神情温柔下来,握住他的手认真回答,“我不喜欢你能喜欢谁?不喜欢你干嘛对你这么好?”
柳白渊轻笑了一下,眸子带着廖听澜看不懂的神色。
“我自儿时便开始重复的做一个梦,荒山,女子,日落,村子听澜你说这是为何?”
廖听澜握住他的那一只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脑袋垂得很低,柳白渊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从对方越来越紧的手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平静。
柳白渊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将人捞过来放到自己的怀里,轻拍打她的后脊背。
柔声道,“你知道吗?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是很讨厌那位经常出现在我梦中的女子,我一直认为那是别有目的的接近,直到我第一次看见你,其实你长的和梦中一点也不相似,但我就是知道,那女子是你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若你是故意接近我也好,别有目的也行,只要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在意那些。”
廖听澜浑身一颤,不敢看向他,直到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随即用力将她的视线对上柳白渊。
鬼怪是没有眼泪的。
但柳白渊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神情温柔,像是能透过那双冷清的眸子看见里面正在挣扎的她。
“那个梦是真的对不对?你也一直能记得对不对。”他凑上前,用自己-温热-的唇瓣认真地吻她,从额头到下巴,“听澜,你究竟是谁?”
廖听澜嘴唇翁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住,抽不出。
而且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脑子有点儿懵,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柳白渊究竟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为什么他还能梦见以前的事情。
按理来讲,灵魂轮回之后,前世的事情将烟消云散。
柳白渊扳过她的肩,让她注视着自己,薄唇轻启,“听澜,在我心中,你与我那梦中女子一点也不一样,虽然有可能我与那阿渊是同一个人,但那女子对阿渊的好不是对我的好,而这一次,听澜你的好却是实打实在我的身上。”
他的声音无比轻柔,似乎带着丝丝异样的魅惑。
“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因为那阿渊才喜欢我的,对吗?”
她的鼻翼间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淡淡沁香,很冷的味道,却让她不自觉地靠近,在鬼使神差下,廖听澜忍不住朝他-靠近了几分。
她吐气幽兰道,“我虽不知为何你会梦到以前的事情,但阿渊就是你,即使你不承认,但这些都没关系,柳白渊,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你不愿意阿渊这个称号,那咱们就换个名字,重新认识一下吧。”
这话廖听澜倒是没有哄他,她虽然是因为阿渊接近的他,但相处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付出过任何感情,虽然偶尔说话很欠揍,人也懒懒散散的
可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嘛。
如果是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廖听澜绝不愿意听他说阿渊不再是他,可苍鸽说得对,人一旦轮回,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柳白渊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也就没必要再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柳白渊低笑出声,目光落到对方的唇上,随即毫不犹豫地倾头,将唇覆上去。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对方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但他就是不愿意从她的口中再听见阿渊二字,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一般难以忍受。
那记忆对他来讲只是负累而已,他喜欢的人只有现今的廖听澜,无关乎梦境。
“唔——”
廖听澜被他突然的一吻弄的一愣,想要将其推开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腰身一紧,嘴角一疼。
被他扣着腰和脖子,就算是廖听澜也没力气挣开。
这家伙,明明正说着话呢。
他的吻很温柔,辗转-摩挲,慢条斯理,却让人无法抗拒,她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原本紧抓着对方衣领的手却不自觉地-环-上对方的脖颈。
忍不住开始回应他。
在要更-深-入的时候,柳白渊却忽然退出来,把她虚虚地笼住,侧头靠在她的肩,鼻尖隐隐约约贴在她的耳畔,“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廖听澜迷离着眸子,唇被他吸-吮的有些红-肿,笑了笑道,“算人。”
她还是不敢说实话,如今的柳白渊和阿渊完全不一样,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能接受她的真实身份。
柳白渊闻言,面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抱着她从软榻上站起来,将晕乎乎的人放到床榻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般看着她。
廖听澜只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沁香,脑子逐渐清明。
“殿下?”
柳白渊不语。
廖听澜只得又叫了他一声,“殿下?”
话音刚落,她只觉自己的后颈被他抚摸着,他温和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乖,换一个称呼。”
廖听澜带着笑打量着他,忽的抓住他的腰,圈的很紧,“那唤你什么?阿渊这个称呼,你又不喜欢,那唤什么?”
听见她调侃的声音,柳白渊垂着头,盯了她许久,拉开-她的衣领-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肌肤,而后缓缓低下去,在她精致的-锁骨处-吮上一口。
牙尖微微触碰到对方,像是戳到-什么滑腻的花瓣,让他忍不住加重力气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
“呜啊——”
廖听澜控制不住出声,好似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并不难受,只觉酥酥麻麻的感受传遍全身。
“自己想,”他漠然道。
肩膀上压着的脑袋更沉了一些,起起伏伏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颤栗。
忽的感觉到一阵刺疼,想来是柳白渊见她许久不语,咬出点血来,但血刚冒出头,就被他-舔-舐干净,柔软温热的唇在-她身上-不停地摩挲,舌-尖甚至还朝他咬出来的伤口处扫过。
湿粘却泛着一些尖锐而微妙的疼,让她也产生一种被蛇信子触碰的危险感。
廖听澜抱住他的脑袋,轻喘着气道,“渊郎如何?”
柳白渊动作一顿,郎之一字在男女之间指代夫君或情人。
渊郎渊郎,柳白渊舌-尖一顶,满足地笑了,“乖乖取的称呼,我很喜欢。”
二人后面并没有做些什么,柳白渊看起来这么不正经的一人,居然也颇具君子之风,说女子最美好的记忆应当是新婚之夜。
当即廖听澜就老脸一红,不是她禁不住撩,而是这家伙实在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