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亲吻
见她久久不语,柳白渊又逼近她,二人的脸庞近的都能呼吸相闻,“听澜,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暧昧,你明明没那个意思。”廖听澜退后一步。
“不与我试试,如何知道我的心意?”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摩挲,轻声开口,吐气如兰,“听澜,我想要留住的人,就是死,那也得死在我手上。”
廖听澜:
这话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她刚想说些什么,蓦然唇上一凉,被他柔软却带着微凉的唇覆盖,熟悉的沁香再一次钻入鼻腔。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下一瞬,他又松开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般的吻。
廖听澜瞧着他,面无表情,分不出此刻她的喜怒,“你这次又是何意?”
柳白渊对上她的眸子,难得带着点凶戾,“听澜,若是下次我与旁人再次发生争斗,要么你就谁也不帮,要么你就帮我,你要是胳膊肘往外拐,你帮谁我弄死谁,说到做到,绝不手软!”
他说的云淡风轻,廖听澜却气得心乱。
她忽然道,“殿下,你是不是挺喜欢我啊?”
听见她忽然柔和的声音,柳白渊知道不对劲,但还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有多喜欢呢?”
他沉吟片刻,“像喜欢糕点那样,没有它们,就算吃遍山珍海味,心中也无欢喜。”
廖听澜:“原来这么喜欢啊。”
她浅笑着扑进他的怀里,“你不是常常说我暖和吗?来,让你抱一抱。”
柳白渊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操作,垂下眼,看着她漆黑的长发,居然怔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廖听澜伸手揽过他的脖颈,“殿下,脑袋低一点。”
柳白渊听话地将头往下垂了些。
在同时,廖听澜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嘶——”
他闷哼一声。
廖听澜可不管他有多疼,她思想向来放得开,如今都亲过两回,再多一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前两次都是这家伙偷袭,而这一次,她要将之前吃的亏全部赚回来。
唇瓣被磨的生疼,但柳白渊却不是很在意,他也不挣扎,就那样微眯着双眼,堪称纵容般让廖听澜在他唇上放肆。
见她乏了,还状似无意间将唇瓣微张,使得廖听澜鬼使神差下,探了进去。
柳白渊搂上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提,俩人之间的距离更是严丝缝合。
廖听澜的身体逐渐紧绷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掌慢慢顺着她的小臂往上走去,找到对方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十分暧昧地十指相扣,弯曲的指尖还在轻轻摩挲着。
廖听澜却猛地松开他,抹了抹唇角的血丝,“你请教谁了?”
进步飞速啊这家伙,上次还一副被占便宜的模样,今天就是一老滑头。
被强行中断,柳白渊的眼神还带着些迷离之色,向来苍白的面色看起来也好上许多。
廖听澜见人一语不发,只是拿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看着她,不由得一笑,“怎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当然不会真的和柳白渊因为苍鸽的事情争吵,先且不说他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光是那边斤斤计较的苍鸽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两人要是真的斗起来,最倒霉的还不是她?
“听澜,你是因为今日这事与我争吵后给的一颗甜枣吗?”柳白渊抬手拂过自己的唇,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她。
闻言,廖听澜轻呼一口气,随后走到柳白渊的身边,帮他固定好刚才混乱情况下弄松散的发冠。
“殿下为何这样想?”
俩人的距离极近,柳白渊只需垂眸就可以看见她的唇,又红又有点肿,像是想到刚才的亲吻,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殿下,莫要生气,今夜的这件事实在是太不愉快,就当没有发生过不好吗?”
“您看殿下,禁军三品以上任何级别的人员,皆有三天休沐日,这三日我可都耗费在殿下您的身上,您以后可不许再说我照顾您只是为升官而已。”
只自顾自地说着,帮他整理好发冠以后,作势要转身离开。
柳白渊却拉着她的胳膊,从后面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他的头放在廖听澜的肩上,闷声道,“我真的喜欢你,你信我。”
廖听澜被抱住的那一瞬间是满心茫然的,直至听见柳白渊的话后,才回神过来,挑眉浅笑,“殿下,我们满打满算不过相识一月”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就知道你不会信,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翊岚殿?”
他轻哼,“那日在这里看我行凶之人便是你吧?”
廖听澜这才反应过来,她仔细打量一番周围环境,瞬间那晚的记忆就涌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不就是她头一次看见柳白渊的那地方吗?当时天色晚,加上看不清楚人,她还将柳白渊看作是自己的美味点心呢。
原来他这么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等等不对!
廖听澜想到什么,震惊地脑袋中一片空白。
她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是”
就算那阵子才附身不久,也没进食让自己处于虚弱状态,但也不至于能被人给抓出来啊。
“很奇怪,我确实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听澜”他将自己脑袋挨近廖听澜的脖子,深吸一口气,“你身上有股很奇妙的味道,像开在地狱中腐朽的花。”
这是什么鬼形容?
廖听澜一动不动,她现在正处于三观被崩碎后重置的状态。
“后来,我在这宫中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寻到这味道,尤其国师殿最甚,记得不久前,国师搭着他的软轿从我面前路过时,那味道简直浓郁地让人”他一字一句道,“无法自控!”
“我当时就在想,那里面坐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国师”
廖听澜越听眉头蹙地越紧,她没有想到,就上次去面见安王和皇帝的时候,就把自己暴露得彻底,连国师不是真正的国师这一天方夜谭的猜测都能说出来。
她了解柳白渊,若不是心里确定,他是绝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就在她还在想怎么样将这件事混过去时,柳白渊仿佛能知道她心之所想,直接开口道——
“别想着怎样敷衍过去听澜,你见我杀人,却从未用任何异样的眼神看过我,还能完美配合。”他道,“咱们理应是天生一对。”
虽然此时此景不太合适,但廖听澜还是想要反驳一句——
她真不觉得杀人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若是杀害无辜之人还算罪恶多端,但柳白渊杀的那些人无非不是先下手欺辱他的家伙,对于廖听澜来讲,只能说死有余辜。
“这些都只是建立在给你做这些事情的人是我罢了,若是太后当初给你找的人另有其人,你是不是也会对他如此深情?”
“绝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柳白渊显然对她的问题很是无奈,但还是认真回应道,“祖母的人选只会是你,不会是其他人。”
廖听澜听得似懂非懂,“你的意思不会是,太后为你选护卫,之后选上我这其中也有你的份?”
“嗯。”他应的轻描淡写。
“”
她彻底佛了,怪不得头一次遇上那老太后,就跟盘问罪犯一样盘问她,她还以为是那太后对皇后一事疑心病太重,结果只是为了她的亲亲宝孙子小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