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破观测枷锁
在陈总师下达了指令后，每一个研究员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不再停歇。
“他们，也许是投身工作用来忘记悲伤吧！你说呢？”
川走到了老何的面前，经过了刚刚的一闹，老何的情绪得到了释放，现在也逐渐冷静下来，倒是老李，依旧埋着头蹲坐在墙角。三人都理解老李此刻的心情，也便没有上去劝导，而是放任他一个人静一静。
“唉，他们倒是有事做，可我们在这里又能干什么呢？等死吗？”
“哥，别这样嘛！”
“没事，我只是感慨一下罢了，咱们几个又帮不上什么忙…”
川把一只手搭在了老何的肩上，目光倒是一直紧跟着眼前不断敲击屏幕或是四处奔走的研究员。
“欸，我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刻，咱们没有不明不白地‘去死’，在这里，我们还能见证一下历史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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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正反复观看着月面传回的图像以及各项观测数据。
“还是什么也没有吗？”
“我们已经尽其所能动用了手上的一切设备了，但是，那片区域的确什么也没有……”
“有没有可能对方并不是在此区域‘进行’攻击的呢？就像咱们的导弹一样，对方可能也具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超距攻击手段，只不过在这个区域开始，才被我们观测到呢？”
“是有这种可能，但……”
“说到底，还是数据太少了啊！”
…………
“徐文涛？”
“我在这儿！”
“嗯，就是这个，你怎么看？”
“欸？也就是说在那束‘光’的初始发射时，有这么一些瞬间，这几个区域有微量辐射波发出？”
“可是，在这之后我们就什么也观测不到了…”
“总师，可是如果对方是这个‘尺度’，我们位于月面的重力波探测系统应该会有所反应吧。”
“不行的，就我们现阶段的技术而言，探测月球的重力波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小的物体一些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至少我们已经基本确定，‘对方’就在此区域了，要进行下阶段的攻击尝试吗？”
“还是再等等吧，我们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攻击机会，还是先等一等其他研究组吧！”
……………
………
“在很我小时候，人类的各种科幻作品中就把“光学隐形”作为外星人几乎必备的手段，我记得那时，还有不少人说这种东西‘无用’、‘反科学’，这么看来，这种技术也有点道理啊……”
“如果可以的话，人类自己当然也想‘拥有’这样的技术啊！‘完全光学隐形’意味着现在的几乎所有的技术都无法进行观测，以红外线为例的辐射呈像也好，可见光视距观测也罢，在此基础上，脉冲波雷达、微波雷达、相控阵雷达……不论是什么，就算是你能发射伽马射线这样的高能射线流，其本质上还是在利用电磁波这一广泛的系统！这也就意味着，人类凡是以‘电磁波’为手段的一切东西，都没有用！”
“也就是说，到最后，我们甚至都无法‘看见’我们的敌人吗……”
“完全光学隐形？等等……”
正在一旁喝水的齐梳贤听着几位的谈话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你们要不查看一下jb pendry先生的论文？就是他有关【变换光学】的那几篇！”
听到这里，陈总师一撮人开始在各自数位屏上检索起来…
“jb pendry，是帝国理工那位吗？”
“嗯，好像是的。”
“我看看啊……”
…………
……
“嗯…也就是说只要人为控制材料的微观结构，按照这里的构成方式，我们就可以使材料的【介电常数e】和【磁导率张量μ】随空间变化，并呈‘各向异性’。这样，我们得到的材料就可以既不散射波也不在投射场中产生阴影，光会从它的身边‘绕过’，也就达到了所谓的完全光学隐形。”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设备条件去制造这种自然界不存在的‘超材料’啊！况且在我们的理论体系下，这种材料的理化性质都会发生改变，不太可能全用这种材料造一艘飞船吧！”
陈总师望了望天花板，然后微微一笑，
“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地面还没有被摧毁的时候，人类目前也没有能制造这种材料的能力啊！像这种一个原子一个原子地去组装，我们也没有这样的精力……”
“那么……”
“可这篇文章还是有它的意义，至少，它让我们不再完全未知，而是有了一点方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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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师先生，【北京军区临时中央】发来了通知：
20分钟后将由1143组直接指挥【天宫】空间站进行尝试攻击，需要我们密切跟进进行数据收集。
“知道了，r2。你向他们回复‘我方明白，将全力配合1143组’。
（r2！这什么名字？）
在一旁仔细‘听讲’的何欣月这才发现，有一名‘研究员’确实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不仅身体的各部分都非常地白净，而且仔细看他的手指关节处也明显宽大得多…机器人？
（可是，这么显眼的家伙为什么我一直没发现呢？，难道是因为他的位置靠近里面，而且总是坐着的缘故？还是说……）
“欸，哥，你看那位！”
“哪个？哦，那个小白脸？不是吧老妹儿，都这种时候了还在犯花痴啊！”
“什么跟什么啊？你看仔细点啊！”
“哈，我不是说了我出门时忘带眼镜了吗？”
听见欣月兄妹俩的聊天，川也注意到了这位特殊的存在。
“欸？厉害啊，刚刚都没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个人工智能？做得这么仿真，我都没发现！”
“就是说啊！我刚刚也没发现呢！”
“哈？那个家伙居然是台机器？”
“怎么说话呢？哥，人家好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放尊重点。”
“是是是，我看你就是犯花痴了，要是它做得丑一点，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你！”
“你们…在聊什么啊？”
老李此时也逐渐接受了现实，缓了过来，虽然红肿的双眼还没消退，但还是稍微精神了点。
“老李…你看看那个！”
“噢，这不是台人工智能吗？做得这么逼真？”
“川哥，你上去问问他呗，看看他会回答些什么～”
“欣月，你咋不自己去？”
“人家还在工作呢，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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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分钟了，马上，空间站就会向那里发射阳电子束。”
“会有用吗？”
“不知道，现在…谁也不知道。理论上，我们的阳电子束可以瞬间将直径数十米的小型陨石击成碎渣，但是，对付那种未知的存在……”
“我们也不指望这种攻击能对对方造成什么有效破坏，但，至少我们可以稍微了解一下对方的防御机制嘛！”
…………
……
“全体准备！”
在全球各军区、研究所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束银亮的“光”击中了什么东西，它是唯一没有直接穿过那片区域的‘光’，但，短暂的等待后，没有期待的爆炸，也没有遭遇‘意料之中’的反击。
什么，都没有发生……
“唉，果然，我们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不，等等！”
陈总师还在追逐着什么，他尽全力地思考，冥想。
（一定还有什么，一定还遗漏了什么！）
“r2！立即展开对阳电子束攻击区域的逐帧光谱分析！”
“好的，总师先生。”
r2立刻开始进行数据处理。
徐文涛作为项目的直属负责人，是最知晓陈总师能力的几人之一，但此刻他却也显露出了一丝质疑。
“这样真的有用吗，明明，对方……”
“处理完成！”
r2打断了徐文涛的讲话。
“根据光谱分析，在阳电子束射中目标后的0323秒内，该区域出现了微量辐射波。这是其中一帧的观测图像。”
随着r2的话语，中央屏幕上出现了被放大了数万倍的图像——
那是两个发出幽蓝淡光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