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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色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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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谁要害这冰山美人呢?”缘因眉梢带着疑惑,她实在想不到,举国上下都捧着的人,还有锦然的庇护,安忌离的保护,谁会想不开?

    “如果之前赠花一事,姬月对锦然失望,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们嫌隙加深,再无可能。”

    周围又发生了变化,桃花纷乱落下,狂风肆虐,骤雨无情地拍打着花枝,单薄的桃花禁不起风雨,顷刻间落红满地,这时的姬月看起来是十八岁的模样,已经完全脱去了稚气,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寂。

    她椅在软榻上,靠着的窗是开着的,风有些急,时不时会牵着几片花瓣进来,整个房间的陈设颇为雅致,就近的花几上,放着一盆白色的蝴蝶兰,愈发衬出意境。

    姬月正看着各地传来的地方志,她已经缠绵病榻半月了,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就是精神有些不振,看窗外桃花凌落,她有了一丝伤感,玉指轻拈落花,绝美的脸上不免神伤,轻纱掉落,也未曾发觉,竟连身后有人伫立已久,也全然不知。

    “哇塞,果然是个美人!今日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果然没让我失望,若我是个男子,怕是不顾性命,也要娶了她!”缘因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美景,不,是美人,只觉得美不胜收,特别是身上的冷傲气质,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更何况还有一副好皮囊。

    “姬月这般的女子,在人间确实难找出第二个。”洛白表示了赞同。

    “师父,你要不要夸赞得那么明显岂不是让你徒弟无地自容了。”

    缘因瞬间收回了目光,心想道:这么多年对师父的花痴和崇拜,终究是错付了。

    洛白毫不留情打击道:“可你确实和人家没法比,她无论是性情,还是才学都是极好的,以后少看些话本,多读读名书和心法。”

    “师父,你偏心,要不你收她当徒弟好了!”缘因气鼓鼓地嗓音都提高了些。

    “没有,感觉她,像极了为师认识的一位故人。”

    “师父,你几次三番提到那位故人,那位故人是?”

    “你未曾见过,就不要多问了,对了,关于这位故人,一定不要在你师叔面前提起。”洛白语气带着严肃,更多的是认真。

    缘因原本打着小算盘可以去师叔那里探探口风,谁知师父直接把她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只能装作一副自己很不感兴趣的样子。

    姬月像是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目光,忙将面纱戴好,起身猛地回头,袖口间抽出几枚银针射向那人,却被他轻易闪过。

    姬月武功并不高,自从选为祭司后,她就全心地专研占卜秘术,也只会使些暗器,以做防身之用,她随身藏的银针,是由特制迷药浸泡,可致人昏迷,却不至死,这样即便伤了人,也不会违背了她的初衷。

    看清来人后,姬月眸子由愤怒转为冷淡,欠身一礼:“不知陛下莅临,臣有失远迎,方才冒犯之举,望陛下恕罪。”

    “无事,孤一直将这里当自己家一般,你既病着,其实不必那么多礼数的。”锦然走近了些,见姬月微微退了一步,只好止住脚步,观赏起周围景色来。

    锦然今日穿的是一身杏色的长袍,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还有几片花瓣孤独地躺在他的肩头,想来是来的路上沾上的,此刻他给人的感觉和朝廷上的完全是两个人。

    锦然眼前没有了遮掩,缘因才发现,他这双如墨般的深邃眼睛,波澜不惊又似波涛汹涌,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他看向姬月的眼神完全不似朝堂的冷情,倒是温柔到极致。

    如果说姬月的眼睛是天山的雪,冰冷而有些许暖阳的柔情,那安忌离的眼睛是玄都的桃花,温暖而又夺目,而锦然的眼睛是夜间的海,深邃却又带着迷离。

    而她的师父洛白,就是天上的明月,清冷却又蕴含着世间美好。

    “陛下,国事可处理完毕了?”姬月感觉气氛微妙,只好背过身去,拿起没有看完的书卷。

    “若是没有处理完,你岂不又要絮叨孤了?你最近身子不太好,怎么还开着窗?”

    锦然走近,解下披风,将披风轻轻地搭在了姬月身上,随后自觉往后退了半步,他怕她对自己生厌,毕竟经过这么多风雨,他不敢保证她对自己态度如初。

    “陛下说笑了,臣不敢的,臣其实还没有柔弱到不能吹风的地方。”话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没有脱下锦然递过来的披风,或许是因为他的一番好意,又或许因为往日的情分。

    “这好像是这八年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嗯,很好看。”

    锦然坐下后,随手拿着桌上另一本治国之道的书卷看了起来,只不过他有些漫不经心,他在等,等姬月会说些什么,也想试探下她的反应,他改掉了自称,就是想知道他们能不能一如当初。

    “陛下,慎言。”姬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锦然苦笑了下,却也没再说话,此时天已经放晴,锦然突然将目光停在了那盆白色的蝴蝶兰上,温柔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他走近后凑近闻了闻。

    这花散发出的不是该有的幽香,而是一种极具魅惑的气味,他拿起花盆丢向了窗外,随即立马把窗关上了,方才恢复了神色。

    “月儿,这花哪来的?”锦然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唤过姬月了,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称谓,可能是从懂事后的君臣有别开始的吧。

    姬月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过来,随后像是想清楚了什么。

    “是臣自己移栽的,并无旁人经手。”

    “你在说谎,事关你的安全,我希望你不要瞒我。”锦然语气有了一丝不悦,多年来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姬月的神色丝毫没有躲过他的眼睛。

    “陛下,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件事情,臣会解决,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之前为了救那刺客,你说天机不可泄露,将他放走了,如今难保不是他再次对你下手。”锦然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他确实想不到有谁会下手,除了那个愚蠢的刺客。

    “他不会。”姬月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坚定。

    在姬月说出这句话时,阁楼外有一倚在门外黑衣男子,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原来这女人这么信任他,也不枉他每次没事都会来看她两眼。

    当然,主要是为了看桃花,谁让玄都楼外的桃花分外绚烂惹眼。

    顺便看看她还活着不,最近听说她生病了,一直神经不佳,却也不清楚病因,为她寻了一些药,不过他从未进过楼内,没想到是有人下黑手,倒是他疏忽了,眼神转而冷了几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每天就在人家门口站着,一站就是好久,或者在房顶坐着,他也不敢进去,更不敢发出声音,有时候顺手也会接住几片飞花,他想,会不会他们掌心也停留过同一片花瓣?

    他好像有了牵绊,这种感觉就像心里多了点东西,可是,是甜的,就像小时候一年才能吃上一小块的饴糖一样甜,甜进了心坎里,不过,想到她的身份,安忌离心间又泛起了一抹苦涩。

    转念一想,无妨,陪着也是好的,反正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好不容易有了个让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能放弃呢?

    毕竟来日方长,谁能说得清呢?

    “月儿,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能只能从你身边的人查起了,还有之前的祭坛那次,若是一人所为,我不会轻易放过他。”

    锦然在对待姬月的事情上,总是格外固执,他不愿意她受到一点伤害,为此,他可以去做那些不好的事情,哪怕是错的。

    如果不是害怕她蛊毒发作,在多年前,就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他不能,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让她送了性命,所以即便是明摆着的事情,就连裴延那个老匹夫都能看出他的心思,他想,她应该也是知道的,可是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

    “陛下,臣不会留他,请陛下放心,此人与臣关系甚笃,若是再有下次,无需陛下下旨,臣会把他送到陛下眼前。”

    姬月眼中有了片刻失意,锦然看在眼里,他确信姬月会心软。

    “月儿,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陛下难道要和上次一样吗?倘若这次是臣的朋友和家人呢?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呢?陛下,能不能体谅下臣的难处?虽然臣,并没有家人了。”语毕,姬月自嘲地笑了笑,眼眶有些发红。

    对于经历过天灾的人来说,她一直懂得生命的宝贵,虽然她久居深宫,对进宫前的事有些模糊,但那样的人间地狱,她就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它再次发生。

    其实发生天灾的那年,前任祭司是有方法可以解救的,只不过需要施展禁术,要损失施术者的半生寿元作为代价,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姬月从来没有觉得前任祭司做错了,人生不过短短数百年,甚至有些人不到百年,没有任何人可以要求,一个人不求回报的为了救陌生人,而献出自己的半生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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