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立
原先穿行回来的谜团未解，没想到莫名出现的大海螺竟然还藏了几颗海螺珠，我把发现海螺及海螺珠的事情告诉海涛叔，海涛叔约我一起去找丁教授。
路上，我跟海涛叔提了单位组织去西藏的事，并特意提到届时会路过青海湖，也会去石油基地参观。
坐在车里的海涛叔半天没说话，他像是陷入了思索。我从后视镜看了海涛叔表情凝重的脸，鼓足勇气道：“海叔，如果可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我觉得自从去青海回来，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我想搞清楚，另外我活着回来了，铁牛也活着，说不定卓安和修杰也活着呢？”
我看见海涛叔把目光投向窗外，然后缓缓道：“基因研究属于医学遗传学，是目前医学中最前沿的学科，是研究出生缺陷生命科学主要的课题，但就目前来看，我们研究进展缓慢。医学遗传学主要利用dna技术来研究疾病与基因的关系。开展新型的诊断技术和治疗方法。可以从分子水平为疾病的早期诊断，预防出生缺陷、以及疑难杂症的诊断和治疗提供更高效的新型医学服务，包括基因诊断，基因治疗等，利用基因工程造福人类是一个大型课题。”
我不知道海涛叔说起这些为了普及什么课题，我只能静静地听他继续说：“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的奥运五环长19米、高875米，厚度仅有35厘米，它从冰立方中破冰而出，升降精度控制在毫米级，实现这些使用的就是航天技术系统。”
2024年是中国航天独立自主的十二年，这十二年太空中的真空、辐射、微重力环境，对材料提纯、金属冶炼、制药育种等科学研究更是极其难得的实验条件。人类命运共同体，很多人对美好生活的梦想，可一方面我们感受到了梦想落地逐渐变得清晰的结果”
……
海涛大叔忽然哽咽了一下，我脑海中一个画面忽然闪了一下，想起修杰也是个天文控，他当时意气奋发，激扬文字，指着天空像个演说家……
中国航天独立自主完成了中国空间站从设计、制造到测试的全过程；探月工程实现“绕落回”三步走战略；我国首次火星探测通过一次任务完成火星“绕落巡”三大目标，这在人类航天史上也是第一次。我国完成中国载人航天30周年，建成的中国空间站，都是中国人航天梦的高光。
海涛大叔控制住了情绪，舒缓了一口气：“记住了很多普通的人，认定方向、坚定创新，为共同信仰的大多数人都被时代忽略被人遗忘了。”
“人类对自己大脑的开发太浅层了，许多人一生浑浑噩噩，稀里糊涂来到世上最后飘落时，化成一粒微尘，可有的人拼尽一生，化成一座山峰，长成一颗大树。林陌，你愿意成为怎样的人呢？”
“我愿意乘风归去。无风也无晴，我愿意火风化沙。无惊也无喜。我注定就是平凡世界的平淡人。”
“原先你可以这样说，可能之后你就不一样了，你体内的基因组织和染色体排序或许已经不一样了，你大脑深度能力也突然高出了正常人。
说话间到了丁教授所在的医院，我找了地方停好车，点了两杯热饮，随之给丁教授打了电话。
我们在医院的街心公园坐下来，丁教授说在实验室还需要等半个多小时。挂断电话，我看着三三两两的病人穿着病号服，有挂着吊瓶的，有拿着化验单仔细比对的，还有的身子倚靠在走廊的藤条架子上发呆。
“生老病死，这是每个人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有没有那么一天，人们可以回避病痛，自然老去，不要疼，然后无声无息，化成雨……”
海涛大叔说：“你在提倡安乐死吗？这涉及到伦理，在人类精神文明与道德制衡水平无法完成对人性的考量，怕人性的弱点完不成对每个人灵魂拷问的使命。”
正打算听海涛叔开启智慧按钮，带我进入思想认知分层面，忽然胸口如万千针扎，短小精悍的疼，让我不自觉蜷缩成一团。
“海涛叔，我胸口疼，整个脑壳感觉快要炸裂了，疼”……
看我前一秒还活蹦乱跳，此刻突然倒地，海涛叔赶忙搀着我起来，坐在一旁的休闲竹椅上。随之给丁教授打电话，很快急诊科的医生就过来了。
要了我身份证，海涛大叔帮我挂号。在丁教授的建议下，先去做完了心电图，然后进行核磁共振。
丁教授问我胸口疼的症状从何时开始的？还有头疼的毛病是不是很长时间了？我捂着胸口点点头，感觉出气都有点费力。
进入ct室前，我被护士要求注射针剂。她拿起我的手背，拍打半天，说血脉不清晰。我生平就怕扎针，小心翼翼道：“扎胳膊吧，胳膊血管粗，疼的轻。”护士看我声音虚弱，立马把橡皮筋给我往胳膊上一绑。很快扎好了针头，然后动作娴熟地粘贴好了胶带。
很快我被推进了ct室。躺在舱里，我戴上耳机，很快强大的震动声响声，让我的思想层次在眼前清晰呈现出鳞次栉比的鱼鳞片分布，随着声响骤停，水晶的玻璃瓶颈进入锐界之门，眼前一座雾灵山从缥缈变得越来越清晰，山交界水河，水流动起来时，我看到天边的七彩祥云放出奇异鲜艳的色彩，那光是灼热的，跳动的心，随着时间流逝推动巨浪滔天的幅度，掀起更大的气流来，给群山堆砌白色的云团，层出叠加，不断延伸。
我努力克制思绪，努力收回眼界之外的时间与空间叠合的距离。克制了几秒钟，我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很快门开了。
“林陌，请保持身体不要动，头也不要动。”
我回到眼前，只看到舱内，狭窄的空间，耳廓开始剧烈的震动模式。这多么像当时爆炸时，耳廓遭遇的冲击，可当时时间那么短，短的令记忆可以忽略不计，短的让我忘记了当年曾发生过爆炸这个事件。此刻我突然想起来爆炸这个词，脑子豁然亮了一下，感觉胸口突然停止了头疼，头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消失了。
从ct室出来，我望着海涛叔说：“涛叔，当时石油基地是不是爆炸了？为什么一座荒废的基地会突然爆炸”……
海涛大叔讲的故事终于有点松土的迹象……
“世上有许多事不是一句话说清楚的，而且在讲述这些毫无相关的事件时，我们要说些其他发生的事，看起来他们无关无关紧要，可事实上蝴蝶效应适用性很广。”
我不明白海涛叔说这些话的意义。却不敢打断他的话。果然，涛叔的思想跋涉拔开了绳索，我仿佛看到那根绳索从时光这头，长出了脚，随着按钮一动，就开始幻化出召唤时空的神龙。”
而这时间很短，显然还需要叫醒些什么？时空那头破败的屋顶露着蓝色的天空，天空之城标榜着祖先的蓝色，给黄色的大地梦殇，有苍鹰飞来，只一声就让枯萎很久的朽木有了凝胶鲜亮的光泽。
“这世上有许多人，成千上万，可我们仅仅记住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这些话悬在我的嘴边，却从海涛叔嘴里一点点出来了。此时在同一个时空，我们没有共同的经历，却拥有了如出一辙的时间印痕。时间应该长出翅膀，又生出触角，我的大脑不是空白的方格，却出现了波浪线一样的标注。关键词，要点时间，核心竞争力一股脑儿往前冲。
“袁隆平是让我们饱肚子的人，刘翔是让世界知道我们短跑冲击力的人，邓亚萍让世界认识了我们的乒乓球，郎平让女排家喻户晓，张艺谋的《英雄》挑战时代峰峻的思考题，穿越千年依旧在问谁是英雄请赐教？”
时间连接的点突然停顿了一秒又一秒。我看见医生过来拔下我的针头。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只觉得只是一个过程而已。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连接起来即可。甚至想起刚刚打针时刻的恐惧，我就有点鄙视自己。怎么会有惧怕针头的心理。惧怕只是不想接受眼前的现实，其实只要看到问题的实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会在迹象发生发展的过程中表明态度，表现走向与形势，并自行随着预先设置的程序，寻找恰当的时机成熟或消逝。
我听见涛说：“人生有许多的巅峰时刻准备着向未来的你，可人的一生，我们大多数人走的是平凡之路，过得是平淡生活，他们不知道眼下的日子一点一点堆积起来就会堆起向未来的高度，时空之门向每一个人敞开，可我们不知道谁会一步步走向世界领奖台，在台上被人鼓掌庆祝。所谓不懂所谓梦想照进现实，不知天高地厚，更不懂人生许多事情并非眼见为实。当年我就是那样一群人，是石油化工行业中的一员，也参与建造了军事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