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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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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们恣意挥洒文采,想象斑斓;女人们丰满妖娆,穿着很舒服的衣裳;有店家忙着张罗生意。

    当时我们家经营着一家饭馆,我们家饭馆跟所有饭馆一样,卖饭,但有一点不同得是,我们的饭馆同时还聚集了一群文艺人,写诗作画。

    我经常听大人们说,那时候潺潺的金钱源源不断流到冷湖镇来,石油工业造就的城,令世人向往。

    亘古都有的落寂,终究会在暗夜里相逢,也在时光的罅隙读懂忧愁。

    站在梦境一样的过往里,我想起一种叫做灵魂石的东西在拥抱暗夜的落寞。

    此时此刻,我明明不是在梦里。我不不在自己的梦里,我是穿戴着李海涛的意识在穿行。

    我照照镜子,我也变成了海涛大叔的模样。

    当时我是被海涛大叔从黑洞里推出来的,在此之前,他给我和铁牛讲过一个故事。

    那时候,我知道每个热的脑海里奇奇怪怪,都要一段属于灵魂的色彩斑斓的故事。

    海涛大叔说,从前在石油小镇的街角有一个影视楼。

    影视楼是城市的一个街景,这里有爱茶的人,爱景的人还有每个人的愿意演绎的人生。

    影视楼有很多间房,茶馆的背景就是茶舍的摆设;教室的景画就有课桌粉笔黑板;还有饭馆,工厂,丹霞地貌、沙漠公园、老上海的电车,西藏的诺木措湖等等,总之影视楼的老板花了大力气来布置这间影视楼。

    影视楼当时是人们拍照之余休闲的好去处,每天这里的客人络绎不绝,拍完照,要上一盘瓜子,花生,两瓶汽水,就能在这逗留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影视楼也为贵宾提供饭菜,每天限量供应,一般都要提前三天预定,生意也异常火爆。

    影视楼里有 一个漂亮的女招待。可突然有一天女招待疯了,说镇上最丑的三个男人让她怀上了孩子。许多来这里休闲的单身汉愤愤不平,其中有一个暗恋女招待好久了,在众人的怂恿下,单身汉鼓起勇气,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杀死了镇上住在同一个屋里的三个丑男人。

    结果在杀死的过程中,引发了江河湖海的水倒灌进了其中一个丑男人的血泊,原来这个丑男人是河神。他的血液一直在净化河水,他的丑陋的外表是河边的绿柳,他倒下的那一刻,湖水和街景发生了变化,水怪出现了,另外两个丑男人被水怪吞噬,吞噬第一个时天空之城破了,这个丑男人原来是晴空物语,他掌控者万里无云。

    天空开始昏暗,第三个丑男人被吞没时,大地没了颜色,周围只剩下灰色,原来他是视觉之神。人们陷入混沌中,周围的秩序乱了。水怪开始追逐繁星的孩子,原来女招待是繁星之星。

    原先女招待爱慕河神,可河神宁可自毁容貌也不愿意接受繁星之星。天空之城喜欢繁星之星,他让视觉之神蒙蔽了河神,选择成全了女招待对河神的一片真心。

    后来女招待怀孕了,在天空之城和视觉之神的帮助下,繁星之星得偿所愿。

    她与河神生出的孩子有召唤太阳之子的本身,可幻化月亮的神经,只要遇到一个甲子,就可以让大地重新焕发活力。

    镇上这家小店开始继续营业,留心等待一个叫做甲子的人。外地人都是色盲,看不到失了色彩这座小镇有什么变化依旧熙来攘往。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许多是是非非,你想挣脱,可一切朝向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记下了这个故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石油镇一定是惹怒了河神,甚至不仅仅石油镇,青海许多干涸的地方,都是因为触怒了神灵,才这般干涸缺水,风沙漫天。

    人们陷入混沌中,周围的秩序乱了。许多故事中的场景,不都在现实中重现了吗?

    看看现在的废墟和荒凉,与故事中的有何区别呢?

    我开着一辆拖拉机,拖拉机上坐着铁牛、修杰、卓安,还有我。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可以放映出王海涛的人生经历。

    我们坐在四轮拖拉机上,我边开车边说:“我也经常问自己,那些看破红尘的人,究竟是怎么一幅心境呢?说实话,我期待的生活一直是竹仗天涯,世上没有那么多超脱世俗的高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人生在世,要么孤独,要么世俗,你们怎么选择人生呢?”

    “多么孤独啊,我一个人晃荡的生活,内心长草,草场荒芜。”

    “听起来相当恐怖,我好像具备自我独立的意识,都会主导某些事。可我只是觉得生命异常的凄苦,我想找个人听我吐露。可这个人,可遇不可求,多么可悲的孤独,听起来也那么可耻。”这是修杰说的。

    “我想四处流浪,流浪至死方休。”这是卓安的话。

    “每个人都千辛万苦,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回去后继续供养弟弟妹妹读书。”铁牛略带惆怅道。

    忽然拖拉机开始颠簸起来,搓衣板的路上,咯噔咯噔,我们几个牢牢抓住彼此。紧接着,拖拉机开到了一片沙漠,一阵狂风刮起,我们几个什么也看不清,醒来后,我身边只有铁牛和海涛大叔。卓安和修杰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惊了一下,醒来,看见偌大的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赶紧从包里找出纸笔,记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内心也惶恐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周身,空荡荡的,开始飘忽了。

    一切都是点滴现实堆积之后,情绪冲刷思维短暂的抽离,可故事的回合,臆想,平复,回归如此清晰流畅。感知也这般强烈,在某种程度上,我也一人独自前往,感知了另一个意识在我的身体里,借以启发述说往事。

    可这一切,说出去,谁会相信,我这注定要面对的充满无知无畏,前路茫茫的独自前往啊。

    独坐的空间仿佛上升了几公分,而我对人的抱怨和厌恶好像减少了几厘米。没有人救赎自我,只能自己救赎自己,

    我们终究不是草木,体内有澎湃的热血在流淌。海涛大叔当初能独自送我回来,必定有惊人的天赋赐予了我,或是留在了我的体内,要不然我怎会穿戴他的意识独自行走一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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