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线索中断
吃过午饭后，程止等人来到监控室，准备看看死者的行踪线。
可以从监控上清楚的看到，卢国庆从酒馆出来后，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幸福大街，他穿着落水时的军大衣，下身黑布裤子，带着狗皮帽晃晃悠悠得朝着明安街走去。
然后从明安街的拐角处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红星宾馆附近，然后就是从红星宾馆的巷子里，消失不见了。
“这条巷子通往哪里？”林言问道。
负责调监控的小刘听到问话说道:“林队，这条巷子的出口通往的就是案发现场的那条小路上。”
“有没有排查过当天下午走过这条路的人？”
“已经排查过了，因为当天比较晚，而且很冷，没有人走这条路，只有死者卢国庆自己进去过。”
林言翘着腿，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敲着桌子上，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一些思路。
监控暂时看来没有多大的用处了，现在只能等李肖阳的解剖结果和卢庆伟的调查结果了。
但是解剖的尸检结果一般最快七天才能出，所以会耽误一阵子……
卢作伟调查结果可能比较快，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出来。所以林言带着程止打算去找李肖阳看他做解剖，然后准备一会回去。
解剖室内的李肖阳，已经解剖开卢国庆的胃部，他的胃部里面除了黏液就是当天吃的东西，再有就是水。
李肖阳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镊子将胃部的东西分拣出来，放到镜片上准备一会进行观察。
程止两人换好衣服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李肖阳站在尸体面前解剖，王楠在一旁为他打下手。李肖阳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被刺眼的顶灯照着，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冷漠的凡神，不可接近。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程止走上前问道。
她望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坨肉，皱起眉头，有些想干呕，但是努力的想要将涌上来的欲望压了下去。
但是伴随着血腥的味道，程止有些受不了了，生理性的反胃让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划过一丝水光，她退后半米，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
李肖阳听到耳边的问话，抬起头看向来人，是程止。
他望着程止后退半米的动作，勾起唇角:“目前还没什么重大发现，只是觉得死者的内脏损坏的挺严重，应该与他常年喝酒和中毒有关。”
“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李肖阳起了些许的坏心思，望着程止。
程止白了一眼他“谢邀，但我不需要。”
林言望着眼前的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对小冤家。
“咦，卢国庆的器官被腐蚀了有些年头了，估计凶手肯定是能直接接触死者，所以才能对他下毒。”李肖阳用手拨弄着卢国庆的肾脏，然后将它划开，发现里面已经有碎沫的存在。
林言听到这个线索，精神一振:“还有什么线索，你赶紧看一下，我一会去下楼记录下。”
程止听到林言说要记线索，连忙掏出自己衣兜里的笔和便利签，说自己带了，现在可以简单的记录一下。
李肖阳也知道案子到现在一直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线索，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口腔内黏膜黏液增多，有些腐败，牙龈肿胀并有可能伴随出血，下颌淋巴结肿胀，胃部有穿孔现象，消化道里有出血，喉咙肿大”
程止听到这些话，脱下手套，拿起笔伏案记录着，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写，莫名有些相配感。
等到李肖阳解剖缝合完，让王楠将东西送去化验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钟。
三人饿的肚子不行，便打算出门找点东西吃。
李肖阳提议，这么晚了，不如去吃火锅，毕竟冬天吃火锅可以让人变得快乐。
程止两人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三人驱车找到一家火锅店。
一进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三人刚刚怕引起恐慌便从车上脱下了外面的警服，只穿了自己的便装下车。
为了保暖，程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所以锅底才刚上，她就热得不行将身上这件羽绒服脱了下来。
李肖阳和林言早在刚坐下的时候就把衣服脱了下来，让程止脱下羽绒服，她还不愿意，说自己不热，这才刚没一会，就打脸了。
程止也是骑虎难下，因为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kt猫的毛绒卫衣，她怕对面的李肖阳嘲笑自己，毕竟他虽然人挺好，但是嘴真的毒。
而不出意外，李肖阳看到程止的粉色kt猫，一口水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我说，小橙子，你还有这个爱好呢，粉色kt猫，哈哈哈哈哈，你都多大了，还喜欢这个啊。”李肖阳拍着林言的肩膀对着程止狂笑。
程止一张芙蓉面瞬间变得通红，她恨恨的想，早知道她就应该把他的嘴缝上。什么帅哥，什么凡神，李肖阳就是个狗！
她呼出一口气，咬紧牙关，恶狠狠得看着李肖阳:“李！大！法！医！我今年只有23岁！我还年轻好吗！”
程止看起来像一只张牙舞爪得小猫，佯装凶狠，其实内里很柔软。
望着这样的程止，林言也忍不住捂嘴笑，眼睛里散落出点点笑意。
李肖阳笑他，她敢还嘴，但是林言笑她，她只能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熄灭了火焰，毕竟她一直拿林言是当师傅看待的。
程止自暴自弃的幽怨的瞥向林言:“林队～”
她耷拉着眉眼，像一只下雨没有伞的可怜小猫。
林言见状，不敢再笑，赶紧开口挽回局面:“李肖阳！你少说两句，别乱给小止起外号，还嘲笑她，像小止这个年纪就应该穿着粉嫩的颜色，不然这颜色还留着给你穿？要是再不会说话，你这嘴早晚给你缝上。”
李肖阳听到林言的训斥，只好赶紧开口和程止道歉，并且说今天晚上他请客，让程止吃个够。
李肖阳望着隔着热气被逗笑的程止…眉眼弯弯，好似有星光聚集，他的耳尖红了起来，其实他没说的是，你这样很好看。
程止得到李肖阳的许诺后，本着羊毛不薅白不薅的想法，点了很多肉和毛肚，但是她心里有数，只是点了三个人的量，这样青菜少点一些，也就没多少钱。
别人能大方，她不能不懂事，这是做人的基本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