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斯和曹文的高中校园
李斯搬完盆栽进来，喝了一口酸奶，李翔正低着头翻看手机里的照片，李翔出了远门，李斯来到曹文家门口等曹文，曹文和爸爸道别后同李斯骑着自行车去学校，路上李斯和曹文遇到点意外。
李斯和曹文去学校的路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那个十字路□□通复杂，人流量大，来往车辆也多，每当这个时候，李斯都特别绅士的让曹文走里面，自己走外面，这天也是如往常一般绿灯亮后，走在斑马线上。
刚迈过马路中央的那道护栏，突然，感觉到一个坚硬物什抵在腰间，李斯回头一看，这人矮自己半个头，脸庞是白皙的正太脸，腰间的东西李斯感觉像是把□□，这人说道，“抢劫，剩下的斑马线走完了，立马把今天的生活费交出来，李斯看了一下旁边，没有见到曹文，可能就是刚才耽搁的一小会功夫，曹文走在自己前头，李斯想着不管之后如何，现在先按照小正太说的来做。
走到斑马线这边时，小正太突然说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糯米包油条。”李斯说道。
“给我。”小正太说道。
突然间，小正太又用□□抵住李斯，凑在李斯耳边轻声说道，“那个穿蓝色外套上衣的人，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是我认识的人。”李斯说道。
“她好像在等你。”小正太说道。
“嗯。”李斯冲着曹文笑着压低声音说道。
“现在，你往前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小正太说道。
李斯按照小正太的指示一步步往前走，和曹文汇合后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端倪，说笑着一道往前走着，小正太和他们方向相反，过了一个拐角，等李斯回头时，看不到小正太的身影。
李斯和曹文在同一栋楼里两个不同的楼层，李斯班的在三楼最东边，曹文班的位置在二楼最东边，李斯和曹文在二楼中间平台处分开，下课后，曹文班上一些男生喜欢碰高触天花板，曹文蹦不高，而且是女生，于是曹文走到二楼平台处，西边楼是高一年级的学生，所以有时候会看到高三和高一学生下课后在二楼平台一块而玩耍。三楼也有同样大小的平台，但怎么也不及二楼的招人喜欢，像李斯他们下课后也会到二楼平台玩耍。
二楼平台是块风水宝地，人杰地灵，这节课下课铃刚想，李斯和几个同学一道出了教室直奔二楼平台，曹文班男同学五步一大跳，三步一小跳，触着天花板过来，西边低年级的学生更甚之，活像一只只蹦的得极高的青蛙。
突然曹文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就在今天早上过马路时，李斯的旁边见过，虽然李斯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被心思细腻的曹文发现了端倪，曹文等李斯先说李斯却只字不言，于是曹文也就没再思想这事，这会儿又看到这张脸，楼上李斯下来和曹文打了招呼，顺着曹文的视线看到今天早上面庞白皙的小正太。
小正太也看到李斯，自觉没趣，转身离开之际，李斯向着旁边同学介绍到，“我今天早上新认识了一个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完李斯搂着小正太的肩膀，将小正太身体板过来，小正太礼貌地和李斯的同学打完招呼后，李斯问道,“早上的糯米包油条好吃吗？”
“好吃。”游嘉说道。
“嗯。”李斯压低声音说道。
“不好吃。”游嘉畏缩的改口道。
“嗯。”李斯压低声音再次嗯了一声。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嘛？”游嘉欲哭无泪地说道。
“明天早上请吃糯米包油条。”李斯说道。
“就这事，好说，没问题。”游嘉说道。
李斯这才放游嘉离开，曹文在一旁多少看出点猫腻，李斯回身找曹文时，上课铃声响了，二楼平台处再次安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李斯看到爷爷正在逗弄金太阳，没有见到哥哥，不用问也知道，哥哥又出去晨练，李斯心想，“这么大强度的运动量，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李栋梁吃着吐司，喝了一口牛奶说道，“斯斯，你那份放厨房微波炉了”。
“不吃了，爸爸，今天早上有人请我和曹文吃早餐。”李斯说道。
街道旁的梧桐叶随风飘落下来，落在曹文的脸上，带来丝丝寒意，路上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多，飞驰过后却没有带起任何灰尘，曹文，李斯，游嘉三人坐在餐馆门口，吃着糯米包油条，糯米的细腻和油条的香脆还带着海带丝的鲜味在曹文，李斯，游嘉三人的口腔内弥散开来，曹文用白色的瓷碟盛了些玫红的泡萝卜回到座位上，三人夹了根萝卜条放进嘴里嘎嘣脆的嚼响，和老板道过谢，李斯载着游嘉，曹文骑着自行车，三人顺顺当当来到学校。
黑板前数学老师讲完最后一个函数题目，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三五成群走出教室，曹文座位在靠窗户的位置，游嘉过来找曹文时没有看到，问了一个经过的学生，“你好，曹文在教室吗？”
“曹文，有人找你。”同学在门口对着坐在座位上正在复习的曹文大声说道。
曹文抬起头答应了一声，昨天晚上一起做完题后，李斯把曹文的数学模拟试卷收进自己的书包，害自己这节课都是跟周莹共用一张试卷，曹文躲在桌子底下偷偷地用手机给李斯发了条微信，问他有没有见着自己的数学模拟试卷，“李斯，我试卷在你这儿吗？”曹文说完走到门口。
“试卷？什么试卷，诺，给你的。”游嘉有些害羞，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了些红晕。
“苹果，你为什么给我苹果？”曹文不解地问道。
周莹是好事的，见了这场景，嘴就闲不住嚼起来，“曹文，学习成绩和美男两个都有，你怎么这么优秀呢？”
“周莹，你少在那作怪，没得把你给臭美的。”曹文接着说道，“这是游嘉，这是周莹。”
周莹和游嘉点头微笑打完招呼，坐在曹文后面的同学对着曹文喊道，“曹文，有人找。”曹文顺着走廊看过去，只见李斯正站在窗户外，李斯看到曹文兴冲冲地走过来，递给曹文一个苹果后才发现曹文手上正拿着一个苹果，李斯抬起头注意到旁边的游嘉，周莹说道，“曹文，你真受男生欢迎，怎么没有人来给我送苹果呢？”
“周莹，你少说两具会死吗？”曹文对着李斯说道，“你手上的苹果是送给我的吗？”
李斯点点头，曹文主动拿过李斯手上的苹果，“谢谢你，李斯，游嘉刚刚也送了一个给我，现在我手上有两个苹果，谢谢你们。”
李斯说道，“我”
游嘉说道，“我”
曹文看着两人，突然上课铃声响起，两人似乎都还有话要说，回到座位上，曹文刚把两个苹果房间抽屉，周莹也不管老师进教室，凑到曹文耳边，小声嘀咕道，“曹文，你什么时候认识矮个儿男生的，脸长得真帅，真想让人咬一口，李斯也长得帅，但为人就是太过一本正经，没那矮个儿酷，还有”
“周莹。”数学李老师在黑板前压低声音说道。
“到。”周莹本能地站起来大声说道，引得同学哄堂大笑，周莹尴尬地低着头，老师指着黑板上的数列题不失时机地问周莹道，“周莹，你上来把这道题解一下。”
“李老师，我不会。”周莹哭丧着脸低头道。
“李老师，换我来解，可以吗？”曹文举手站起来道。
李老师点头表示同意。课间操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曹文和周莹一左一右并排走着，“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要不然，太丢面了。”
“你以后多用点功，李老师也就没话说了，整天想着玩玩，李老师准会又专门注意你。”曹文说道。
“那我不管，是他的事，他注意他的，我玩我的。”周莹说道。
曹文知道周莹听不进去，不再多说，周莹指着前面的男生说道，“你刚说他叫游什么来着。”
“游嘉。”曹文说完，周莹挽住曹文的胳膊，快步上前追上游嘉说道，“嗨，你在几班？”
游嘉回答道，“我在十三班，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玩，对了，我抽屉李还有一个苹果，等会儿课间操完后，来我教室，我拿给你。”游嘉又接着说道，“他也在十三班，没有多高，就在三楼。”正说着，李斯走过来说道，“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你们在提我的名字，有什么好事呢？”
“就你嘴碎，游嘉问你在哪班？”曹文说道。
“嗷，我在十三班。”李斯对着游嘉说道，突然李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李斯小跑过去，曹文从未见过这样的游嘉，乖巧青涩，这也许只有在他哥哥李翔面前，才会看到这样的表情。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李斯高兴地问道。
“刚刚。”李翔言简意赅地说道。
“你过来是来找我的吗？”李斯又问道。
“爷爷说你把数学试卷掉在家里，叫我给你送过来，他老人家的话，没法不听。”李翔心中有一千万个不同意，他知道李斯很喜欢自己，可是对于李斯，总有戒心，这种戒心从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燃烧起的熊熊烈火，就没根除过，李斯万般亲近自己，李翔也无动于衷，送完试卷后没再多做停留。
李斯回来时，周莹问李斯道，“那人是谁，帅气直比你高出一个头。”
“还能是谁，李斯他哥，为人冷酷，不苟言笑，空有一张英俊的脸，却从来没见这张脸笑过，活脱脱一个呆子，真没啥看头的。”曹文极力吐槽道，跟自个儿哥哥似的，也不管李斯情不情愿。
李斯见有人这么说他哥，于是不干了，“曹文，我看你是没哥哥，羡慕起别人，嘴里酸话直往外冒，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李斯说完加快脚步往前，他深知曹文这只小花猫的爪子厉害得很，被抓伤了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而且自己心疼她。
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曹文提早离开教室，看到李斯还坐在位置上认真记着笔记，曹文独自骑上自行车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山坡，这个山坡有个俗名，叫情人坡，因到这儿来谈情说爱的男女而得名，情人坡上有颗山楂树，曹文小时候来摘过山楂，很甜，曹文吃了一回就忘不掉。
在曹文很小的时候和李翔一起做过一件事，把喜欢的人，不愿让爸爸看到的试卷，还有李爷爷给的照片都装在月饼盒里，埋在山楂树树根底下，从那以后，这东西就没再见过天日，曹文把照片拿在手上，心想照片上的人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就往哪儿一站，就跟座小山似的男人呢，这让曹文叹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饶人，岁月催人老。”
“嘿，想什么呢？”李斯突然从身后窜出来，吓了曹文一大跳。
曹文捂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没好脸色地对李斯说道，“你神经病啊！这样吓，会吓死人的。”
李斯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胆大，经吓。”
曹文懒得搭理他，回神看着照片，准备就着月饼盒埋进土里时，被李斯一把夺过去。
李斯问道，“这是谁家闺女，眼睛又大又黑，跟我哥一样。”
“还给我。”曹文说完伸手去夺，却被身姿敏捷的李斯躲开。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还给你。”李斯霸道地说道。
“”曹文没好气地看了李斯一眼，就是不言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李斯看着照片说道，“这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会不会是李翔失散多年的妹妹。”说完李斯哈哈大笑。
曹文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斯，伸手去那李斯手上的照片，突然山楂树旁刮起一阵风，把李斯手上的照片刮落在地上，天空乌云密布，风越刮越猛，没一会儿，照片就刮到五米开外，等曹文追过去的时候，照片又被吹远了，眼见着头顶上的乌云马上就要挤出水来，泛黄的老照片危在旦夕，曹文愤怒地回头对着李斯吼道，“快点帮我捡回来，马上就要下雨，给雨淋着了就看不到人了。
好不容易追上来，只见一双指节分明的双手慢悠悠地弓腰捡起照片，曹文眼神追随着照片，看到照片正在被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瞧着，曹文心虚地从那双手上拿过照片，也不知照片主人看清照片里的人没有，但下一句话，曹文就知道李翔不知道照片里扎着两跟小辫，两只眼睛有黑又大的女孩是自己小时候。
李翔没看她俩，用车里的鱼竿打下一些山楂，李斯看着他哥哥打山楂的模样，觉得非常亲切，主动跟李翔说道，“哥，我跟你打吧!”
李翔把鱼竿递给李斯，李斯接过鱼竿后边打边问李翔道，“你要山楂，去超市买就行了，怎么这会儿专门到这儿来摘山楂。”李斯问道。
“不是我要，爷爷他要用山楂泡酒，还得是这坡上的香蕉，说这儿人多，滋养出来的山楂有烟火气，泡出酒香来那就更好了。”李翔说道。
“那也是，爷爷最会整人，想一出是一出，还得让人都听他的，不听还不行。”李斯嘟囔道。
回到家，曹文把照片搁在相框里，窗外漂泊大雨落在窗户上，模糊了曹文的视线。
曹文很小时候去李爷爷家玩，李栋梁刚把李翔从幼稚园接回来，李翔看着自家多出来一个红苹果，挣脱开爸爸的手，抓住曹文的脸吧唧吧唧地啃起来，曹文感觉到脸上湿漉漉后，嫌弃地推开李翔，向李爷爷告状，李爷爷就把李翔女孩扮相的照片送给李翔，说，“要是翔翔还欺负你，你就用照片威胁他。”曹文高兴地点点头，从那以后，曹文就没再怕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李翔。
李翔很喜欢曹文，每天放学后都到曹家，给曹文看他今天写的作业，把老师说的话说给他听，他说“老师说了，女生个子小，男生力气大，男生要保护女生，所以，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那张照片就当你交的保护费。”说完伸手向曹文要。
曹文个子没有李翔高，但是心思一点不比李翔少，知道李翔又在使计骗自己照片，才没那么容易上当，曹文突然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妈妈，我去给李爷爷送发糕。”
曹妈妈不记得冰柜里有发糕，也没计划送李爷爷发糕，想着准是那两个小孩在屋里指不定捣什么鬼，说道,“发糕没有，翔翔，李爷爷叫你回家吃饭。”
从那以后，曹文再也不怕李翔抢她照片，在家有曹妈妈的捍卫，在李家，李爷爷护着她，从此，肆无忌惮，甚至在李翔面前甩着两只小辫子，似乎告诉他说，“你来呀，看你还抢不抢。”
李翔深感自己尊严受到侮辱，回家找李爷爷告状，李爷爷非但不听，而且还给李翔交待到，“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翔翔，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没有气量，一张照片而已，你保护她，她就会喜欢你，到时候嫁给你了，照片就能拿回来。”
翔翔觉得爷爷说得非常有道理，于是翔翔从那以后赶走每个接近曹文的幼稚园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