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李斯成为李翔的弟弟
“曹文，今天晚上去哪儿玩？”同桌周莹问道。
“我还能去哪，一会去又得给我妈妈，关在小房间里学习。”曹文回答道。
“你妈把你逼得真紧，感觉你要是考不上得犯了多大罪过似的。”周莹嘟着嘴收拾摊在书桌上的课本。
“哪又有什么办法呢？”周文习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走了，拜拜！”说完周莹起身离开教室。
曹文想着还有一道数列题没有思考明白，于是把卷子搁在书包里和还在擦黑板的班长刘航航打了声招呼后离开教室。
曹文是个文静大方的女孩子，虽然没有曹莹白皙的皮肤，也没有刘航航的成绩，但曹文自己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站在饰品店门口的梳妆镜前，曹文将被风吹散的青丝归拢到一处，直直地落下来。
曹文这张脸上的五官生得甚是平淡，眉毛不浓不黑，但甚是整齐，眉毛周边竟然找不出一丝杂毛，每每看着自己的眉毛，要是再浓密些就更好了，不过我以后也不用刮眉毛，眼睛是一双水汪汪的大杏仁，眼尾微微上翘，这让曹文笑起来的时候像蜂蜜一样甜，让谁看了都会喜欢，曹文就是用这张笑脸每每在危机时刻化险为夷，在平淡时刻，化平淡为出奇，曹文的鼻子小巧玲珑，鼻尖挺翘挺翘的，曹文的嘴唇，上唇没有下唇那么有肉感，就那么平平淡淡地搭在下嘴唇上，每当曹文把妈妈刚煎好的金黄色鱼块送进嘴里时，上下嘴唇就那么吧嗒吧嗒地上下闭合又张开后再闭合，曹文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那么一个万生众相中的精灵。
“妈妈，我回来了。”曹文取下书包丢进沙发，在冰箱里拿了一块西瓜。
“知道了，你赶快把手洗，你房间里放着我刚买回来的你最喜欢吃的曲奇饼干。
“谢谢妈妈。”曹文端着那盒饼干，用右手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起来。
“少吃些，还没吃饭呢。”妈妈在厨房对着曹文说道。
“回来了。”曹文在房间里听到妈妈说道。
“是爸爸回来了吗？”曹文边说边走出房间，接过爸爸手上的公文包搁在玄关上。
“曹文，爸爸的宝贝女儿，今天怎么回来这样早，学校提前下课了吗？”爸爸问道。
“今天最后一节体育课，老师让我们呆教室自习自己走了，一些坐不住的男生带头提前下课，教室里的同学都坐不住，纷纷离开教室，我见着周莹也出去玩了，自个儿待着也学不进去，就”曹文委屈的说道，一双大杏仁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
“爸爸不是要责怪你，是你这个小家伙太狡猾了，像条泥鳅，捉都捉不住，上个星期六打破李家金鱼缸说是李斯干的，还有上上个星期天爬到李家摘院子摘橙子，被李爷爷发现，给你丢了几个橙子，你说是去李爷爷，人家送给你，还有”
“行了，你也少说几句，孩子没得教你骂的灰头土脸的。”曹妈妈说道。
“文文，你去把天台的衣服收进来。”曹妈妈对着曹文说道。
“嗯，好。”曹文乖巧的答应了，临走时，转身对着曹爸爸做了一个鬼脸。
“你看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曹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天台风很大，曹文眼睛被风吹迷了，用手挡在额头逆风而行，还没走上两步就被一个障碍物挡回来，曹文踉跄着着往后退，脚后跟磕在地上的一块砖头上，站不稳向后仰躺下去，这时，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挽住曹文的腰肢，曹文原先忍着的摔痛感没有到来，而是被两只胳膊懒腰提溜着，感觉到安全后拿开挡在额头的手臂，看到手臂的主人正是上上个星期六被曹文冤枉的李斯，李斯轻声责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挡在前面，我能摘在这块砖头上。”曹文指着地上的砖头说道。
“你上来做什么？”李斯问道。
“那你上来做什么？”曹文反问道。
“你先回答我。”李斯说道。
“你先回答我。”曹文重重地说道。
“我先问的。”李斯说道。
“那又如何。”曹文说道。
“蛮不讲理。”李斯转身离开又道，“是你妈妈叫你上来收衣服吧。”
虽然加了个‘吧’，但语气却是很肯定的，曹文不想搭理李斯，从李斯身旁经过，快速地取下晾衣绳上的衣服，转身离开，时却被李斯拽住胳膊，曹文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干脆放弃抵抗，耐下性子问李斯道，“你想怎么样？上次我冤枉你的事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而且我也像李爷爷说明了，鱼缸也买了，还要为难我什么？你说，你尽管说，我都接受得住。”
“你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啦！脾气那么冲，跟个母老虎似的。”李斯口不择言道。
“李斯，说话会用词吗？什么叫母老虎，人家明明是只小花猫。”曹文说道。
“咦”李斯全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爸刚刚又骂我了，又拿上上一次在你家打破的金鱼缸说事，太可恶了”说完狠狠地踢了一下脚上的砖块。
“那你爸，也真讨厌，我爷爷都没说事了，他怎么还拿捏着这事。”李斯说道。
“不许说我爸坏话。”曹文说道。
“诶我可是在帮你说话嘞！”李斯说道。
“谢谢你，李斯，其实我爸对我挺好的，就是严厉了些。”曹文说道。
“可能大人都是这样吧！我爷爷也是。”李斯说道。
“那也不一定啊，我妈妈就很温柔。”曹文说道。
“那也对。”李斯说道。
“曹文，曹文，怎么还没有下来，收个衣服怎么这么半天。”楼下曹妈妈伸出窗户对着楼上喊了一嗓子后转身对着曹爸说道。
“没准叫什么东西拌住了脚，女孩子大了，越来越不着家。”曹爸爸用筷子夹了一块金黄色的鱼块送进嘴里，手上的报纸还没有放下。
“吃饭就吃饭，看什么报纸，弄脏了回头坐在床上的时候又拿来看。”曹妈妈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说完曹爸爸放下报纸，专心啃起鱼块来，曹妈妈见曹文还没有下来，出门对着楼梯正准备喊曹文时，曹文和李斯两人结伴而下，曹妈妈热心的邀请李斯过来吃饭，李斯对曹妈妈说道，“谢谢曹妈曹爸，我已经吃过了。”
“这样子啊!”曹妈妈说道，“以后常过来玩。”
“好的，好的，再见，曹妈妈。”李斯回首和曹妈和曹文道别后回到家，看见爷爷又在逗弄他那只全身金色的雀鸟，于是走上前，靠近爷爷说道“爷爷，你说，这只鹦鹉啥时候才能学会人说话？”
爷爷不知李斯何时走进来的，只觉得这小子说话总不带好意，于是对着金太阳说道，“阳阳，给他来两句，别叫他小看了咱们。”
“李斯，李斯。”李斯被金太阳喊着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呆住了，李爷爷在一旁畅快地笑着。
“李斯，呆瓜。”李斯被这只嘴巴讨厌的鹦鹉搅得有些恼火了，对着金太阳威胁到，“你再叫，再叫，再叫我就把你炖了吃。”，金太阳最喜察言观色，于是立马住了嘴，这下李斯乐了，李翔运动完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跟李斯说道，“你也就
欺负欺负这些畜生。”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斯对着一直喜欢的哥哥的冷嘲热讽听不进去，高兴的喊道。
“我刚回来。”李翔说道。
“哥，今天跑了多少米？”李斯问道。
“3000米。”李翔回答道。
“哥，你的运动量又增加了。”李斯说道。
“嗯。”李翔接了一杯水。
“哥，你每天这么大强度的运动是为了什么？”李斯说道。
“我准备去旅行。”李翔说道。
“准备去哪呢？”李斯问道。
“走到哪算哪。”李翔回答道。
“哥哥，你真有闲情逸致。”说完，李斯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李斯，过来帮奶奶把花盆搬进去，天快下雨了，”爷爷在外面喊道。
李斯答应了一声，李翔看着跑进雨中的李斯，心生起许多疼爱来，李斯年幼丧父，和母亲生活到李斯初中毕业，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实在支撑不下去了，找到李家，求李家收养自己的孩子。
李翔看到李斯的第一眼就特别讨厌，总感觉他会和自己抢心爱的东西，对于那个带着李斯跪在雨中苦苦哀求父亲的亲生母亲刘清秋也喜爱不起来，刘清秋在李翔很小时，就离开了李家，李翔看到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求爸爸李栋梁不要收留他们，李翔说完后看了一眼和刘清秋一起跪在雨中的李斯，李翔切切实实地看到了李斯眼中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李翔从心底生出一种厌恶之情，转头望着爸爸说道，“不要收留他们，他们是坏人，如果你收留他们，我就出去。”
李栋梁不知为何李翔为何会如此反对，看到李翔眼中和李斯一样熊熊燃烧的怒火，心中有些不忍，于是走上前告诉刘清秋说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你们。
“栋梁，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当初，你在我和李翔最艰难的时候离开李家，为了那个男人的钱，弃我们而去。”刘栋梁说道。
“你只知道我是为了那个男人的钱，可我就算留在你们李家，你能给我想要的幸福吗？而且没有钱何谈幸福，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哪一样不要花钱，没有这些东西，连生活都过不下去，谈什么幸福。”刘清秋说道。
他李栋梁也是明白人，明白刘清秋说的是事实，可是男人的面子搁不下，总想着发泄，那些陈年旧事唤起他当初的耻辱，于是李栋梁对刘清秋说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妻子了，不能在接受你。”
“你可以收养陈斯吗？刘清秋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李栋梁道。
“李斯？”李栋梁疑惑道。
“就是他，他也是我的孩子，和李翔一样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血肉，这个孩子聪明机灵，说话办事都不错，你收养了他，他一定会帮你很多忙的。”刘清秋说道。
“那你呢？”李栋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我你不用管，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现在大了，要的书费越来越多，我现在是山穷水尽，没得办法，他父亲去世得早，也没有留下遗产，有的那点也叫他父亲生前给败光了，我无力再托他，如果是我自己，我能够活下去。”刘清秋说道。
“你等一下。”李栋梁说完回屋取了十万块现金交到刘清秋手上。
“这是什么？”刘清秋看着李栋梁交到自己手上的牛皮信封，沉甸甸的，打开来一看，满满的一沓钱。
“我不能要，这个钱我不能要，你已经答应收养陈斯，我再要这钱成了什么？”刘清秋态度坚决，李栋梁没有再说，一手牵着陈斯，一手牵着李翔进屋。
刘清秋在外将这些看在眼里，他一直都知道李栋梁是个心慈手软，纯朴善良的人，只要有他在，陈斯就不会吃苦，刘清秋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李翔比陈斯大一岁，陈斯入住李家后，李栋梁安排陈斯入学，就在李翔现读的那所高中附新中学就读，为了入学方便，把户口本迁到李家，陈斯改名为李斯。李翔为李栋梁答应刘清秋把陈斯带到自己家抚养，很烦恼，在家没少和李栋梁闹别扭，后来李栋梁又把陈斯名字改成李斯，和自己放在一个户口本上，还要让李斯叫自己哥哥。
于是李翔决定离家出走，他给李栋梁留了一封信，“亲爱的爸爸，你好，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无法再在这个家待下去，我走了，你们不要找我，也找不到我，天涯海角自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李栋梁看完信，拔腿冲出屋，留下众人，在可能的位置都找过，公园，游乐场，体育馆，学校，同学家，亲戚家都没有发现李翔。李翔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地上，吃饭也只是李爷爷喊，才过来机械地扒上两口，草草了事。
过了一个星期，李栋梁已经不抱希望时，警察过告诉他关于所有叫李翔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李栋梁全都看了，也没有找到自家的李翔，于是警察也纳闷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没有护照，身上只有户口本和少量钱，而且一个星期了，不去认识的人和地方，难道去和森林里的动物生活？警察想不通，于是去了酒店，一家家查询，也没有找到人，后来李翔自个儿回来，身上是最时髦的黑丝牛皮夹克，下面穿着一条松垮垮的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棕色的皮靴，脸上的皮肤晒得比以前黑了，五官还是精致的五官，只是现在带着一双太阳眼镜，活脱脱一副西部牛仔的形象。
李翔回来后倒在李栋梁的面前，陈斯过来和李栋梁把李翔送回房间，让陈斯照顾他，李栋梁的话，陈斯没办法拒绝，看着李栋梁出去后，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我要喊哥哥的人，陈斯就觉得这人特别欠揍，于是，上前去掉戴在脸上的墨镜，眼眶内白得清晰，眼眶外黑的匀称，像是白皙的脸庞上涂上一层巧克力，李斯好奇伸，出食指在李翔脸上擦了擦，没有擦掉。
“晒得很黑吗？”李翔慢慢睁开眼说道。
“嗯，是挺黑的。”陈斯背对着李翔说道。
“我们和解。”李翔慢慢坐起身对着陈斯说道。
陈斯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们和解。”李翔再次说道。
“好，谢谢你。”陈斯说道。
“你叫什么？”李翔问道。
“我叫陈斯。”陈斯回答道。
“你以后叫李斯。”李翔说道。
“”李斯没有回话。
“你不做声，就算是答应了。”李翔说道。
“”李斯心里想着，怎么还有这么霸道又自以为是的人。
“帮我倒杯水，我快口渴死了。”李翔说道。
“谁来了。”不知李栋梁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见卧着的李翔这回儿又坐起来。
“看到你们哥俩和好了，我心里安心多了，翔翔，以后斯斯就是你弟弟，要是有外人欺负弟弟，你要保护弟弟，知道吗？”李栋梁细致地嘱咐道。
“好，我会的。”李翔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