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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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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亲热后,两人已经瘫软无力,媚儿靠在冯禄胸前,诉说着委屈,“媚儿好害怕,害怕不能和你长相厮守。对了,阿禄,我有了你的骨肉了。”

    “什么?我的骨肉,那我岂不是要当爹了!”冯禄听见这消息,开怀大笑起来。“媚儿且放宽心,明日我就去给母亲说,一定让你和孩子进府。”

    “今日发生这些事,你母亲会轻易让我进府吗?”

    “母亲不让我就以死相逼。”

    不愧是方明玉的“好儿子”,方明玉要听见这话,估计得气得立地升天。

    百合轩那面,冯丽瑶伺候着方明玉喝药,“母亲,瑶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会多帮衬着阿禄的。”

    “你知道就好,方才你是蠢极了,人没教训到,还给她打了,以后遇到事情一定要稳重些。”

    “瑶儿关心母亲,一时情急,这才……”

    “好了,别说了,去看看你弟弟,给他送点药。”

    “可是,我去送药了,谁来照顾您呢?”

    “我身边有的是下人,去吧!”

    冯丽瑶退出去以后,方明玉却有些不安心,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男是女终究是她的孩子。

    唉!这孩子性子急,对待敌人绝不心软,可却是个没有脑子的。

    她接连着叹了叹气,一想到冯星茹,她就痛恨至极,真的,冯星茹变了,不再像之前那个任人摆布的蠢货了。

    想了想连日以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可是又太过巧合。

    秀林庙里,杜秋娘与冯星茹一定撒谎了。那段日子里冯星茹究竟做了什么?

    可无论她怎么想,也无法想到与徐家退亲这件事,毕竟,李长越和娄紫莹并非星茹刻意安排。

    既然敢与她为敌,那就走着瞧。如今腹中这个孩子便是她的筹码,冯安立老来得子,她又为这冯家生下男丁,整个冯家便掌握在她的手里。

    冯丽瑶去为冯禄送药,可除了院里的几个下人,便不见冯禄身影。

    那几个下人也不敢隐瞒,将冯禄的去处告诉了冯丽瑶。

    为了不被母亲责怪,冯丽瑶快速地去了柴房。守门那小厮一看,吓得不轻,可也没法阻拦。

    冯丽瑶瞪了他一眼,便往柴房里走去。

    柴房里的两人已经熟睡,冯丽瑶将房门推开,眼前那一幕,真是难以启齿。

    那柴房里弥漫着淫乐的气息,二人满身赤裸搂在一起,四周都是撕烂的衣裳。

    她惊叫一声,她个未出阁的姑娘,可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她捂着眼睛,快速跑了出来,脸颊上泛着红晕,而屋子里的人,也被惊叫声吵醒。

    冯丽瑶向那小厮嘶吼着,“去把小公子叫出来!”

    “大小姐,这……小的也不方便去叫啊!”

    “废物东西!小公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带坏的。”骂完人,她又走回柴房门口,背过身来,说道,“真是丢人现眼,母亲知道了你又得一顿罚。

    冯禄不屑地看了眼冯丽瑶,他哪里会害怕这个姐姐,慢悠悠地穿着衣裳。

    媚儿见这般情形,也微微瞥了眼冯丽瑶,娇媚问道,“阿禄这是谁呀?”

    冯禄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我那一舞动礼京的长姐呢。上次看着我被母亲教训,她也不挡一下,不用理她!”

    “我说呢?真是委屈阿禄了,有这种长姐,还不如没有呢!”媚儿假意关切,实则挑拨。

    “你个贱蹄子,把嘴给我闭上。”冯丽瑶听了话,气得想要动手,可那画面实在不堪,她也不好转身去看。

    哪知媚儿一下子抱紧冯禄,娇声细语,故作恐慌说道,“阿禄,你这姐姐真的太凶了,媚儿好怕啊!”

    这男人才在她这里温存,自然听惯了温柔风,他毫无理智,对冯丽瑶怒骂,“滚滚滚,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居然还敢吼我的媚儿!”

    “哼,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就这般偏向外人?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叫我滚,你别忘了,这也是我的家。”冯丽瑶实在是失望,从小到大,母亲总是让她让着弟弟,可冯禄呢!总是得寸进尺,如今还为了一个妓女吼她,真是万般无奈。

    哪知这话刚说完,冯禄便起身用力推开她,恶狠狠说着,“等你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冯府上下全是我的!哪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媚儿坐在地上,一脸欢愉。

    冯丽瑶从来没想过冯禄还能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一下子泪如雨下,双眼发红,她委屈极了,被一个妓女笑话,她可是“一舞动礼京”的才女啊!

    那个妓女算什么东西?可冯禄这种行为,使她无法继续再待在这里,她要去告诉母亲,她一路小跑着,尽力收回眼角的泪水,她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看笑话,她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女啊!

    可是,当她到了半路,她后悔了,不能去找母亲,若是母亲知道了,一定还会让她让着弟弟,说不定还会责备她。

    她正要回碧水轩去,正巧见到星茹在花园里剪花枝,她盯着星茹,而星茹也盯着她,她好恨啊!最狼狈的模样就这样让冯星茹瞧见了。她没有多话,而是忍着恨意回去了。

    星茹难得一见她这么沉稳,换作往日,她又要无理取闹了,变了,变得不止星茹一个,而是大家都变了。

    多可笑啊!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可长大了,这关系怎么就疏远了呢?

    柴房里,媚儿靠在冯禄肩上,“阿禄真是威武呢!”

    冯禄沾沾自喜。不一会儿,对媚儿说道,“我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和孩子!”

    可媚儿却一把拉住他,“你不打算将我带出去吗?”

    “这……母亲那我不好交代啊!不过,媚儿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就先委屈一下,我会给母亲说,放你出来的。”于是,便急匆匆地走了。

    “喂,喂,阿禄,你回来呀……”喊了半天,人已经走远了,那小厮找来铁链,将柴房门锁上。

    正要离开时,媚儿叫住了他,“这位小哥请稍等。”于是,从门缝中递了只镯子出去。“小小心意,小哥就收下吧!日后还有更多呢!”

    “姑娘还真是机灵,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那就谢过小哥了。”

    待人走后,媚儿就想,牺牲一点点钱财算得了什么?有舍才有得,她一定要过好日子。看着冯禄头也不回的样子,她知道,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冯禄是个没出息的,但是比起那些客人来说,算是年轻好骗的,况且她不求冯禄一心一意待她,只求那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星茹回到小别居,还是有些担忧,照这样下去,那方明玉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她入门。

    虽然以后这府里可能会多一个麻烦,但是再气气方明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假如将她气出事儿来,那岂不是很爽。

    星茹将七奎叫来,吩咐他去街上找个叫花子去府衙报官,说他心仪的飘然居的媚儿姑娘丢了,然后将冯府把她带入府里的事说出来,还可以再夸大一些,比如被冯府打死了,执意让官府过来搜查最好。

    到时候,看她方明玉如何处理这件事。

    七奎从后院出了门,按照星茹的指示,将钱给了一个办事比较稳妥的乞丐,便离开了,想着星茹喜欢吃御街上的荷花酥和张记的卤牛肉,便特意去了御街。

    御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商品陈列在货架上,琳琅满目,灿若星河。

    而此时,正巧有一大队车马入城,声势浩大,仪仗威严,看上去就知道是达官显贵。

    听一旁的百姓谈论着“季安王”,可七奎哪里知道这是何许人也?只知道是个王,是个大人物。

    那马车前边,十几个开道的护卫;后面的几辆马车,拖着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些即将进贡给天家的宝物。

    季安王坐在马车里,一脸焦虑。想着病危的逆子,连连叹气。

    当初,他三十七岁才得此子,将其视作珍宝,请最好的师父教他六艺经传,虽然平日里溺爱些,但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如今倒好,犯了这种奇怪的病症,宫里派了多少太医去,还是没用。

    又送了美人无数,可也毫无作用。

    那些太医束手无策,只留下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儿子,他派人去了风池镇,一番搜查,还是查无此人。

    又收到信说儿子病危,曾在礼京见过此女子,可又寻人未果。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季安王坐不住了,掀开帘子,对赶马车的侍卫说道,“川儿今日可有好些?”

    “世子虽能说几句话,可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他茶不思饭不想,已经几日不曾进食了。今日特命小人接您过去,说什么想见见您最后一面。”

    “我的儿啊!”季安王捶着胸口,哀痛至极。

    七奎已经买好荷花酥,走到张记卤牛肉的店面前,那里围的水泄不通。这生意真是火热,礼京人爱吃卤牛肉,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儿上。

    七奎才挤了过去,突然被几个妇女挤了出来,人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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