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好消息我娘是妖妃，坏消息新皇登基了（39）
平心而论，萧重寒长相俊美，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鼻梁高挺，薄唇似翘非翘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气势如同君临天下，尊贵无比。
“皇兄的相貌自然无人能及。”
沈瑶瑶小声嘟囔：“可我总不能嫁给皇兄吧？”
怎么不能？反正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等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萧重寒身躯一震，心忽然跳得飞快，像是要从胸腔蹦出来一样。
“皇兄，你怎么了？”
萧重寒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当天夜里，萧重寒一晚上没睡着。
到底是什么时候生出这种念头的？
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是名义上的兄妹，他从那么小养到如今这么大的姑娘，他怎么能生出这么禽兽的想法？
萧重寒努力压抑心中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
若是被小姑娘知道了，一定会害怕得远离他。
更别说两人之间还隔了这么一层身份。
若是要在一起，就得说出沈瑶瑶的身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
京城外。
一个面目疲惫的妇人背着行李向京城赶路，春日的太阳并不毒辣，但长时间照在身上也不好受。
秀娘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露出笑容。
城门高大，不少和她一样的赶路人正排着队等待城门的守卫检查路引放行。
秀娘从行李里掏出存放平整的路引，小心地展开捏在手上，加入排队的队伍。
有人的地方就注定安静不下来。
京城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尤其是达官贵人之间的香艳传闻，是百姓们最爱讨论的。
一会儿说尚书家的公子又纳了几个小妾，一会儿又是侍郎家的小姐被谁追求，说着说着，忽然扯到了沈瑶瑶身上。
“你们听说了吗？公主要选驸马了。”
“哪个公主？”
“还能是哪个，自然是如今最受宠的安宁公主。”
人群中响起一阵吸气声与咂舌声。
“谁这么幸运能被公主看上？”
“听说是那金銮殿上被陛下钦点的探花郎，我家有亲戚在贵人府上当差，见过他一回，生得那叫一个丰神俊朗，貌若潘安。”
“难怪公主会选他当驸马。”
旁边听着的人目露艳羡，娶了公主，不仅前途不用愁，子孙后代都能拥有皇室血脉，可谓一步登天啊。
“那探花郎如何，你再与我们细细说一说。”
秀娘听得十分认真，然而越听脸色越白。
最后她没忍住打断说话的几人：“敢问你们说的探花郎是不是叫程远衡？”
几人面面相觑，看向她。
“这我们可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确实姓程。”
秀娘脸色更白，身子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大妹子，你没事吧？”几人见状有些担心。
秀娘被几人搀扶到阴凉处休息，好一会才喘上气，道过谢后，她强撑着站起身子，唇色苍白继续去排队。
她要进城，找到程远衡问清楚。
另一边，沈瑶瑶的马车忽然坏在半道上了。
她坐在车厢里，正好停在繁华路段，耳边的吆喝声吵得人心烦。
“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坏了？”
车夫下去检查了一遍，发现是一处轴承断了，这可难办了。
“回禀公主，是车轮的轴承断了，得回宫后送去内务府修理。”
这意思就是现在没办法修好。
“那怎么办，难道要本公主走着去丞相府吗？”沈瑶瑶不耐烦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
“出宫前就没好好检查一下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皇兄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公主息怒。”代玉依旧沉着冷静，“奴婢先让人去通知丞相府，公主稍等片刻。”
看在代玉的面子上，沈瑶瑶勉强闭上了嘴。
“快点。”
旁边的酒楼二楼，程远衡与一位年轻公子临窗而坐。
“咦，那不是宫里的马车？怎么停在那了？”
程远衡随意往下一看，目光顿住，片刻后，缓缓开口：“是五公主的马车。”
他记得外面那名宫女，是五公主身边伺候的，上回赏花宴见过。
“哦？”那人忽然来了兴致，打趣地看向程远衡，问道，“看样子公主的马车坏在路上了，要不我让人去请公主上来？”
程远衡喝茶的动作一顿，垂下眼睑：“随意。”
“哎呦随意～”那人阴阳怪气地学他说话，最后没忍住自己先笑了。
“话说回来，你真不想当驸马吗？”
程远衡并未表露心思：“我家世太低，配不上公主。”
那人叹息一声，觉得他不识好歹：“我要是你，管什么家世不家世的，公主那样的身份难道还在意家世？”
“你啊，就是太死板。”
年轻公子让人下去请沈瑶瑶。
沈瑶瑶想了想，同意了，她也不想一直待在大街上。
看到程远衡，沈瑶瑶有点惊讶。
“你也在这里？”
程远衡和年轻公子同时行礼：“参见五公主。”
“免礼。”
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最后选择坐到了程远衡身旁。
年轻公子的表情当即变得意味深长。
喝了会茶，年轻公子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沈瑶瑶和程远衡两人。
“我上回说的，你考虑得如何？”沈瑶瑶率先打破安静。
程远衡眼眸低垂，没有说话，在斟酌该怎样才能自然又不露痕迹地答应下来。
“臣家世低微……”
“我都说了不在意，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翻来覆去就会说这一句，没意思！”沈瑶瑶不耐烦的打断他。
“我问你，你讨不讨厌我？”
程远衡感觉他都不用思考，小公主自己就把话头递过来了。
“臣……自是不讨厌五公主。”
“那你有心上人吗？”
“……没有。”
“那不就行了，你没有心上人，也不讨厌我，而我喜欢你的脸，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沈瑶瑶直接拍板：“等今天回宫我就让皇兄赐婚，说好了，你可不许拒绝，不然就是抗旨不尊，要诛九族的！”
程远衡觉得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许久，他嗯了一声。
沈瑶瑶满意了：“早这样不就行了。”
正巧这时，丞相府来接沈瑶瑶的马车到了。
程远衡既然答应了婚事，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不冷不热。
“臣送公主下去。”
沈瑶瑶没拒绝，算他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