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Jerry
jerry有时间的时候，偶尔会去咖啡店做兼职，他偶尔也会去酒吧或者寿司店兼职。因此他认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他的梦想是今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至于是什么店，还是要看他更喜欢吃什么吧。
他有一份全职的工作是飞盾的销售，待遇还不错。他的目标就是每月完成销售指标拿到提成，然后攒钱，为将来开店做准备。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离公司够远的咖啡店兼职，时间还灵活，偏偏公司就搬到了附近，那天当他听到高层做出这个决定和行政通知大家的时候，心情是无比震惊的：什么？环球大厦a座？那……那环球大厦d座不就在隔壁？
他半晌合不拢嘴的表情，令同事们很是惊讶。当时大家都因为他是高兴坏了，毕竟环球大厦是h市数一数二的cbd，办公环境极佳，能出入环球大厦任何一座商务楼的白领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公司里没有人知道jerry还有一份兼职。同时打两份工，在飞盾是不允许的。
他想和咖啡店的老板请辞，老板再三挽留，并不想放他走。因为jerry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他的咖啡做得比店里专业的咖啡师还好，毕竟今后准备自己开店，jerry做咖啡的时候十分用心。除了做咖啡，只要他在咖啡店一天，他还会关心店里的经营情况，向老板提出改进建议。jerry的建议往往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jerry刚来环球大厦a座上班的时候，偶尔还会来d座的咖啡店，一开始纯粹是作为顾客光顾。但自他离开后，店里一度十分混乱，他于心不忍，有时间的时候又回来帮老板继续看店。
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吧？jerry十分小心又心存侥幸，飞盾的工作他还不想丢。好在飞盾的人自然还没有发现，但是他那一群“狐朋狗友”早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打听出来了，甚至隔三差五组团来看看他。jerry严厉警告过他们几次，这些人嬉皮笑脸地说：“jerry哥，我们是来喝咖啡的。”
咖啡店开门做生意，他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是这群人常来一坐就是好一会儿，jerry深受其扰，然后又向老板提出不干了的时候，偏偏被他看到勒托科技的杨旋了。
他也是搬到环球大厦a座之后才见过杨旋的，之前只是听到过这个大名，至于杨旋长什么样子，他并不知道。
然后他发现杨旋经常来喝咖啡。有了这一发现，他也不急着走了。
jerry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可能什么“药”都没有，他只是单纯对杨旋这个人无比仰慕，就像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无比仰慕他一样，jerry哥长jerry哥短的。
这天来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外号叫“瘦子”的，他平时做做兜售小道消息给八卦杂志的营生，这天也是他怂恿另两个一起来jerry兼职的咖啡店的。
贾柯布，瘦子已经关注了很久。凭着敏锐的嗅觉，瘦子觉得贾柯布这人肯定有问题，即使是清白商人，也可以从他的身上做出文章。
更巧的是，贾柯布的竞争对手飞盾竟然在这个时候搬到了和勒托科技同一座办公大楼。陈总监是勒托科技多年的老客户，但是今年，陈总监这边的生意几乎被飞盾抢走了，这单生意就是当初jerry去谈的。虽然陈总监这边合同还没有签，但是他们内部已经在走流程了，只要董事会上拍板，那这趟合作就八九不离十了。所以jerry什么都没说，瘦子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可挖。
瘦子叫上另两个人，其中一个外号叫“胖子”；还有一个人叫潘烨，但是jerry都不认识。
潘烨就是那个很有眼力见的，而且处事圆滑，瘦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去哪里都会叫上这两人。对了，在他们这个小团伙里，瘦子是个小头头。
另两个人也并非完全跟着瘦子混，瘦子的那点小道消息的收入，养活不了他们三个。
潘烨最近因为失业了，与其在家里闲着，他倒是乐意跟着瘦子去接触各种各样不同的人。前面说了，潘烨很有眼力见，所以跟着瘦子出去没多久，潘烨自己慢慢积累了一些人脉，甚至有人开始卖潘烨的面子，这让瘦子作为大哥很没面子。
“什么？卖我的面子？”潘烨一次对着瘦子说道：“哥，他们还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纯粹是狐假虎威，狐假虎威……”
瘦子听了以后，虽然知道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水分，但不得不说，潘烨的这顶高帽，瘦子戴着很舒服。
至于胖子，他和瘦子从小玩到大，从幼儿园开始就一个班，一个小学，一个中学，之后瘦子上了技校，胖子还混了个大专毕业。胖子为人比较单纯，所以空有文凭，工作上还没有技校毕业的瘦子好混。
现在可好，胖子失业有一段时间了，瘦子见昔日的童年玩伴有难，自然是能帮就帮上他一把。
胖子是自小被瘦子罩着惯了，现在又有瘦子将他带东带西的，胖子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圆滑如潘烨，单纯如胖子，瘦子的这个小团体目前还是很稳固的。
但是这三人一块出去，吃喝拉撒都是瘦子买单，很快瘦子也入不敷出，叫苦连天了。
又一次瘦子付了三人的饭钱之后，他对着胖子说：“胖子，我说你出去找份工作吧。”
“瘦子，你怎么不叫潘烨也去找份工作？”
“潘烨在找工作，而且他是刚失业。你不一样，你都失业多久了？”
“我，我找不到。”
“找不到也要去找。”
“我还是找不到。”
“胖子，你……”
“瘦子，要不你去帮我找份工作吧？”
瘦子想了想，说：“也行，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嗯……就你现在这样的。”
瘦子听了哭笑不得，像他现在这样的，胖子哪还有什么必要出去找工作啊，天天跟在后头当他的跟屁虫就好了，于是瘦子说道：“像我现在这样？怎么样？你是这块料吗？”
“反正我做什么，你都说我不是那块料。”胖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瘦子一定不会撇下他的，所以倒也心直口快，偏偏瘦子看中的就是这一点，胖子为人简单，从不藏着掖着。
他们已经来过jerry兼职的咖啡店几次。不过前几次都没有进去，用瘦子的话说是去踩点的。他本想挖点料出来后卖给八卦杂志，不过这天他看到杨旋从jerry兼职的咖啡店里出来，瘦子的主意变了，他想的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准备来个自导自演，比如飞盾和勒托科技的人为了抢生意而大打出手之类的……
群演是到位了，就差主角上场了。贾柯布因为在国外接触不到，瘦子觉得能从杨旋身上套出点什么也好。
从杨旋的反应来看，瘦子猜他一定不认识jerry。
我倒是可以安排他们认识认识……瘦子心想，陈总监和杨旋既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也是多年的好朋友，这会儿他的生意被那个卖咖啡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抢走，杨旋要是知道了，肯定觉得手里的咖啡再也不香了。
一想到这儿，瘦子已经高兴地开始盘算整这么一出能赚多少钱，连胖子在一旁叫他都没有听到。
“瘦子，瘦子……”胖子这么叫，从小叫惯的，并不和潘烨一样叫他“哥”，反正瘦子的外号就是“瘦子”，他并不生气，倒是潘烨跑上来叫他“哥”，瘦子还受宠若惊了几天，然后他对这个新收的“小弟”很是满意，瘦子说：“以后哥罩着你。”
为了显示出做大哥的气派，瘦子又说道：“潘烨，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哥说。”
瘦子这么一问，潘烨还真没客气：“哥，我在找工作呢。你人脉这么广，能帮忙介绍个工作不？”
“工作？”瘦子反问道，然后心里想：潘烨这小子，就是比胖子争气啊，他继续说道：“哥帮你留意着。”
然后瘦子脑袋瓜子一转：如果潘烨能去勒托科技工作，那该有多好啊！之后想要打听点杨旋的事情，不是方便多了？
瘦子这个主意打定了之后，他问道：“潘烨，你都在找些什么工作啊？”
“都行……昨天有个电器售后岗位的面试……”
“售后？”瘦子大惊，把潘烨吓了一跳。
“怎么了，哥？”
“售后怎么行？我看以你的资质，售前才适合你。”
“售前？”
“对，就是销售。”
“销售？像jerry哥那样的？不，我不行。”
“怎么不行？你那么聪明又为人周到，我看好你。”
潘烨因为之前的工作经历处处被人打压，他一度一蹶不振许久，瘦子知道这事儿，所以不停地鼓励他，和瘦子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潘烨才渐渐重拾信心。
见潘烨还在一个劲地否定自己，瘦子说道：“勒托科技在招人，你可以去试试。”
“勒托科技？不，哥，我真的不行。”
“勒托科技的杨总监现下急需销售，你真的应该去试试。”
在瘦子的一番说辞下，潘烨真被说动了。
勒托科技的销售岗位一直空缺，这会儿他们三人坐在咖啡店里一阵百度，然后找到勒托科技官网上的联系电话，很快就联系上了他们的人事经理，简单沟通了几句后，对方给潘烨安排了一场面试，就在第二天。
“哥，这，面试就在明天啊。”
“明天好啊。”胖子突然插话进来，不知道他是看热闹，还是他真的关心潘烨。
“我……我没做过销售，而且一点准备都没有。”
“所以这样不是更好？”胖子说道：“他们要你了，是你赚了；不要你，你又没有损失？”
潘烨和瘦子听了都没有说话，他们觉得胖子说得好像有道理，但是又觉得他这话很不中听。
……
本来潘烨没有工作只是着急，现在他得知明天有个他完全不熟悉的公司和工作岗位的面试，甚至开始焦虑，尤其是面试官还是瘦子也顶礼膜拜的杨旋。
见潘烨这幅样子瘦子担心明天的面试肯定没戏了，但是他怕潘烨再次受到打击，竟然为了这个小弟忝着脸去向jerry取经。
他“鬼鬼祟祟”地走向吧台，对jerry说道：“jerry哥，有个事还需要您帮忙。”
jerry马上警觉起来：“什么事？说来听听。”
“销售……销售的面试……都会问些什么问题？”瘦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jerry“哼——”了一声，“你还想做销售？别说，你旁边那个小子，我看他挺合适的。”说着jerry指了指，瘦子顺势看过去正是潘烨。
“谢了jerry哥，谢了。”瘦子突然离开，让jerry有些摸不着头脑。
jerry没有理会很久，他继续做着手中做的咖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杯的拉花有一次弄砸了，jerry有些赌气地把杯中的咖啡悉数倒掉，然后捣鼓起咖啡机了。这个时候，还是机器可靠，他想。
……
“潘烨，刚刚jerry哥和我说他看好你的，明天的面试肯定没问题。”jerry的话，在瘦子看来就是这个意思，他听了很高兴，立马回来告诉潘烨了。
“啊？”胖子不可思议地惊呼：“jerry……jerry哥说的？我不信！潘烨，jerry哥看好你？”
“我……我……我也不知道……”潘烨支支吾吾地说。因为之前的工作实在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一想起来，他就对自己没有信心。
“潘烨，jerry哥都这么说了，你要有信心啊！成了，可就去勒托科技上班了。”